满春楼的姑娘们个个娇艳得象一朵朵开放在晨风中的花。
百合,玫瑰,水仙,牡丹,,,,,,,
惟独她不是,她不喜欢花名。
她刚来不久,也不改艺名,她就叫秦书,老鸨也拿她没办法。
其实老鸨真正担心的是,怕被客人认出来,断了财路。
秦书就是秦书,她死也不改。
今天的满春楼客人不多,可是这个人却偏偏要挑秦书。
老鸨只有又去敲秦书的房门。
秦书打开了她的闺房门。
‘有个客人指定要你。’老鸨道。
‘我刚陪过三个,实在是不能再陪了。’秦书道。
‘可是我怎麽去回他呢。’老鸨道。
‘你就说我不方便。’秦书道。
‘这个客人我得罪不得。’老鸨道。
‘哎,算了,我去就是了。’秦书道。
因为她知道,来这里的客人,老鸨谁也得罪不起,这样会坏了名声。
客人如果一不高兴,就会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去。
这样的话,满春楼就只有等着关门大吉了。
因为这样的妓院,这一带太多了,多得如茶楼。
客人是冲着秦书来的,如果秦书不见客的话,就象茶楼里没有龙井一样的扫兴。
所以,秦书来到了这个客人的房间。
没想到这个客人竟是西门寒。
但秦书并不知道,她在桌前坐了下来。
‘看来你已喝了不少酒。’西门寒道。
的确,秦书的脸红扑扑的,喘出来的香气都是酒味。
‘不多,才十几碗。’秦书道。
‘对于一个职业陪酒的女人来说,的确不多,但你不是。’西门寒道。
‘做久了不就成职业了。’秦书道。
‘你不会做久的。’西门寒道。
‘哦。’秦书道。
‘因为你并不喜欢作陪,’西门寒道。
‘哦,你好象能看穿人的心。’秦书道。
‘只要你点头,我可以马上为你赎身。’西门寒道。
‘可是我不会点头。’秦书道。
‘过了今天,你就会点头。’西门寒道。
‘为什麽。’秦书道。
‘因为我会让你不再是陪酒的女人。’西门寒道 。
‘那是什麽。’秦书道。
‘陪睡的女人。’西门寒道。
‘不可能。’秦书道。
‘我会把它变成可能。’西门寒道。
‘除非我死了。’秦书道。
‘我怎麽舍得让你死呢。’西门寒道。
‘失陪了。’秦书道。
秦书起身准备离开,可是西门寒却挡住了她。
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衣服,‘嘶’地一声,上衣已被西门寒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
西门寒抖地一跃,已抱住了秦书。
秦书拼命挣扎,西门寒在用力撕她的衣服。
一眨眼,秦书已是一丝不挂。
西门寒死死抱住她,拼命吻她。
忽然,西门寒一声惨叫。双手放开了秦书,左手急忙去捂耳朵。
秦书咬掉了他的左耳,鲜血直流。
这时的秦书,已向外冲去。
这是在二楼上,冲出门就是楼栏。
秦书一丝不挂的身体越过了楼栏。径直向楼下落去。
原来她真的敢死。
可是,等她再睁开双眼的时候.
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并没有死,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俊俊的,酷酷的.
她的身体已被这个男人用自己的长衫裹了起来。
谢天谢地,没有暴光。她这样想。
此时,西门寒已从楼上跃了下来。落在这个男人的跟前。
显然,已有人为他包扎过,可是血还是渗透了包扎的纱布。
‘你是谁,’西门寒道。
‘路过的人。’这个人道。
‘可你却惹上了麻烦。’西门寒道。
‘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躲也躲不了。’这人道。
‘你能躲,只要你放开手,放开这个女人。’西门寒道。
‘可是我的衣服裹住了她。’这人道。
‘那你是想找死了。’西门寒道。
‘找死的人不是我。’这人道。
‘哦。’西门寒道。
这个男人向另一边招了招手。
一个挑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西门寒现在才注意到,那边还有一口棺材。
‘这个人他说我想死,你来告诉他,’这个男人对挑夫道。
‘他叫秋剑,秋天的秋,剑道的剑。’挑夫道。
‘没听说过,’西门寒道。
‘你现在不是听到了吗。’挑夫道。
这时,秋剑已抱着秦书走向了老鸨的掌柜台。
‘听到了他也得死。’西门寒道。
‘你不防试试。’挑夫道。
西门寒真的敢出手,他的剑刺了过来。
可是挑夫比他更快。
西门寒已象木偶一样定在那里。
挑夫向秋剑走去。
秋剑拿出一袋银子,往老鸨的桌上一扔。
‘这个女人我赎了,另外还要一辆上好的马车。’秋剑道。
‘好,好,我马上去办。’老鸨喜盈盈地出门去了。
最开心的还是要数挑夫,因为他再也不用挑起这口棺材和秋剑了。
秋剑给秦书穿上了衣服。
这是秦书的房间,她以前从不让男人进来这里。
今天居然让这个男人给她穿衣服,她气极了。
可是又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在她的身上弄来弄去。
终于弄完了,还好,秋剑并不是很坏的男人。
她一落入秋剑的怀里,就被秋剑点了穴道。秋剑不希望太多事。
如果不是点了穴道,这时的秦书可能已吵翻了天。
他只想静静地带她离开这里。
一辆崭新的马车停在了满春楼前。
挑夫把棺材扛了过去,在马车上放好。
正好,秋剑也扛着秦书走了出来。
马车飞弛在大道上,满春楼已渐渐在车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