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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中二年

已有 121 次阅读2016-1-18 06:24

     东中二年
 
  东中三年,自认为还聪明的我,慢慢变得话也不会说了,一开口脑子就乱,话语组织不起来。这与班主任y对我的精神打击有关。我怀疑他是黑道。打击我是由那位李志芳——其母可谓娼界祖师爷——挑唆的助学金事件、和他对班上女生陈的侵犯引起的。

  先说李。高一是在十三中上的,我因离家远带中饭吃。有一天中午饭后她叫我到她家去玩,原来她家就在十三中右边。去了一看,她妈三四十岁坐在小靠椅上,漂亮,皮肤白,体胖,眼睛大而黑,乌溜溜双眼皮盯着我看一言不发。我穿的是妈手缝的衣服,一副河南人土气又寒酸,比起李的穿戴差得远了。边走她边说殷老师常到她家来,可能是让我放心?

  到了她家,她拿杯子倒水,往里面好像加糖了、搅动几下让我喝,然后叫我到她的房间去睡午觉。我喝了几口,就去教室睡午觉。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如果在她的床上午睡,会发生什么事?弄不好会被殷开苞,此言并非没有根据,联想土地堂劳动,很可能出事。
  后来有个胡玛丽同学说:“你到她家去?她妈是暗娼,卖一次五元,不给钱不脱裤子。”哦,我算知道了,从此再不到她家去了。

  这一觉直睡到赵老师上课还没醒来。赵老师喊,拿教鞭敲都不醒,最后他对着我的耳朵大喊:王英华,你梦见周公没有?同学们一齐哄然大笑。他把我叫起来站着,开始询问:你是哪里人?又提示说籍贯是哪里?我答:河南,一看便知,赵老师出我的挺呢。妈太不打扮女儿,从不找裁缝给我们做衣服,衣裤鞋袜都出自妈勤劳的手,却让我在同学中尽显土气。老师又问:会不会普通话,当然会,说得还相当好哪,嗓子亮得很哪。后来让我读一段书,读完我就坐下听课。这事想必同学们都记得:王英华,梦见周公没有?对李对糖水我并无觉察:是否是李的“糖水”有问题?

  东湖中学本来是为贵族子弟办的,因上面反对,向十三中等中学派学生,于是我到了东中。爸妈反对我去,因为吃饭贵,我还是要去。
  不知为什么一到东中就全体到土地堂劳动。我被派给一个妇女看孩子。她买了一包糖放在神前,叫我孩子哭了就喂糖水,还叫我也化糖水喝。我一直连包糖纸都没碰,更别说喂糖水喝糖水了。
  一天李来了,见她手伸到神前糖包那里,眼睛瞟我,我似看非看,竟不知道去制止。后来我不想替那个妇女摇孩子想劳动,于是拿了一把锄头到地里。听同学说,那个妇女说:不知怎么回事,孩子喝了糖水,怎么也弄不醒他。那时,我听了似乎没听见一样,毫无“蒙汗药”的“”知识“,怎么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呢。现在想起这又是我的一次劫难,如果我贪便宜去化糖水自己喝,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睡不醒的王英华,难道y老师来到这个生产队了?等着开我的苞吗?他的婚姻是父母包办,二婚,想弄个处女开荤吗?我是理想的晕蛋,他说过“强将手下无弱兵“,我这么糊涂,父母肯定糊涂。  
  到了地里,和女同学们一起敲“砸吧”,“砸吧”就是犁起来的土块,经过风吹日晒,坚硬得很,人站在上面都不会碎。女同学们像林黛玉,都怕自己显示力量,锄头九十度就算高了,然后像自由落体落到土块上,只敲下一点点土渣。我扬起锄头起码一百度,“砸吧”一下就粉碎。我左敲右敲,也不注意同学们的眼光。这时李斜眼看着我竟然说:“看她这么大的劲,装没劲,让老师照顾她摇毛毛”我一听惊呆了,望着她。我根本没有装做没劲的样子、让老师照顾我呀。算是认识她了。她的牙小四方形,微黄点点,她的笑总像亏心惭愧似的,可能是她妈的“暗娼”身份造成的。
  她为什么这样对我?是否是两次暗害未成,倒激起她的恨了?或者怕我一朝清醒对她不利?我认识此事太晚了。

  劳动归校。还记得y老师笑着鞠着日本躬向我走来,问我初中助学金是几等,有同学讲他皮笑肉不笑。僵硬的姿势情态是否与其打了右倾有关?这是现在的想法,当时不知道他打了右倾。我初中没拿助学金,班主任刘英混账淫荡的很,文革被打个半死,从此精神由骄横跋扈变成劳改犯的状态。他贯彻阶级路线,我连助学金的申请单都没见着,他也没问过我这个困难生。
  我灵机一动回答“二等”,如果他问我“二等是几元?”我肯定答不上来。y给我划了个二等六元,我很满足,基本没向家里要钱。
  还是胡抱不平:“殷华柏算个什么东西,他给你二等助学金,你最困难,那个丁某某,全家都在工作,就爱吃救济,她家一烧肉,全厂都闻见了,工会主席就知道了。”她又说:“他打了右倾,跳到侧所里抠黑砖,搅黑水,干部在上面吼,看他是否老实了,真心改造好了,他在下面微微诺诺,点头磕脑。”后来我把这话复叙给其他同学听,意思是同情,感慨,绝对没有鄙视y的遭遇,从同等的关系来讲,我不可能不同情y老师。(我爸爸是右派,因为工头把手伸进女徒弟的两腿间拿工具柜里的工具,被我爸爸怒斥了一顿,后来他报复,常给爸气受。)被李报告给y,成了我今后二年的巴士底狱。
  
  今生一步一坎,班主任和李是我的劫难。若非到东中,我不可能变得连话也说不成。

  进东中不久,学校组织到土地堂劳动,女体育老师看我矮瘦就分配我给贫下中农摇毛毛。摇了几天,不想摇了,就参加集体劳动,拿一把锄头 我的爸爸也是右派。我确实震惊并同情y老师的遭遇。后来把这事给同学复述了一遍,也没有防人之心,被李听了去报告y老师。我的厄运从此开始。
  y在班上说东郭先生和狼,人心不足蛇吞象,意思s 我不知足。我哪里知道是说我?他变着花样说过好几次,还说过:一个屠夫晚上回家遇到狼,他丢了一块肉给狼,狼吃了仍然跟着屠夫不放,屠夫没法又丢了一块肉,狼吃了仍然跟着,直到屠夫把所有的肉丢完,狼还是紧跟不放。屠夫害怕极了,走到一个稻草垛,手拿棍子当武器挥舞抵挡狼的进攻。前面的狼蹲着似乎睡着了,但屠夫一停下,它就动弹,于是屠夫又挥舞手中武器,这时他发现,另一只狼在身后挖草垛,就快挖到他的身体了,大叫救命。。还有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土豪劣绅打入另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讲我听大家听,并不知道是专门讲给我听的,也不觉得奇怪。y老师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谈谈?一解释不就明白了吗?他也会看脸色,曾认为我无辜,说什么唐吉克德与风车战斗,又说对牛弹琴,擀面棍吹火——一窍不通,可能他也觉察李胡说添油加醋吧。但仍放不下,对我从此没有好脸色。
  李的笑相有一股邪气,不自r

  可能是衣服不时髦?我穿的从头到脚都是妈妈手缝的,乡里乡气?招人另眼看待?

  李在寝室骂姐夫“地主家伙”,其姐把床单撕开两半离婚,看见我在听,突然瞄着我甩了一句“你个地主家伙”,我好气,怕你?“你妈卖×,你爸是日伪军”!同学没一个做声,大概想:冇得用的王英华敢这样撕她的脸。她姐黑瘦长,丑,像她爸,不是懂事讲理的样子。

  同学说她不怀好意,包打听,“你莫叫y睡了咧”李笑:“我才不苕咧,那我的男人会把我不当人”
  y在班上多次袒护她,也是不明说,“打入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不知为何后来常常说起流浪者拉兹,扎卡。贼的儿子不一定是贼,扎卡把法官的儿子变成贼。。。他与李的妈交情不浅。

  y脸色越来越不对头,直到有一个星期天,突然看见陈睡在别人的下铺,头上搭着毛巾闭着眼没有精神,她妈瘦高,端着一罐子排骨汤,y也来了。陈妈好厉害,怒斥。y低声下气赔罪掏钱,看见我在身后找了一个由头叫我去,我一头雾水走了,根本不知道陈是挂了毛毛。
  后来y在班上的发言就变成:“傻大姐”看见两个妖精打架,“刘姥姥”进大观园,“白痴”,现在想来,我还真是“傻大姐”,“刘姥姥”。从小孤僻,孤陋寡闻,不与同学邻居交往,丝毫没有见识。
  看我无知,他竟然自习时贴我左耳朵很近,我奇怪地皱眉一看是他  
  
  联想y以前的表演,就早该知道:干瘦的身体向后仰,起码15度,薄嘴唇嬉皮地笑着,恶心;同座的说他是流氓;说人生贵在曾经拥有,拥有什么?性欲;说贾似道的歌姬看见少年美貌,就赞道:美哉少年。两人心仪,一日见面,歌姬指指天,又指指胸前的小圆镜子,于是少年明白,与她午夜相会,这是暗语:叫陈中午去他的宿舍;有时像自我表白,嘴里吐出: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之饮;陈不在寝室午睡就是到他那里去了

  他在讲台得意洋洋朝陈丢媚之时,聪明的、父亲是民盟的熊同学,男生,扭头向后看陈,我也扭头,看见陈笑得包不住嘴巴。事情闹大了,学生都知道了,要斗他。y怀疑是我告密,更恨我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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