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燃烧的雪

——读“静静的雪在燃烧”

六月雨后，窗外的风吹来“静静的雪在燃烧”的诗歌《听，风在吹》：

听，风在吹
在六月的耳边
悄悄细语
找寻什么
是跌落于水的月亮
把一腔幽思深藏
一些闪光的波纹
抒写一行行渴望
/
听，风在吹
谁的长发飞扬
谁在当年的原野狂奔
请上天赐与一场暴雨
洗去所有悲欢的痕迹
只留一片祥和平静
/
听，风在吹
穿过原始的森林
着一件诱人的彩装
越过沧海
和着蝴蝶的身影
什么不可以遗忘
沧海己变桑田

这风中有一种澎湃的激情，风中有一种青春的炽热，风中有一种别样的清新！于是我就有一种要评说的冲动。但是对于她知之甚少，网上写短信也是三言两语。
和她写短信，她说，“我只是爱好，一张白纸啊！”一张白纸，纯洁无瑕，说明她心地纯洁。其实人生就像一张白纸，诗歌则像一道道美丽的彩虹，在洁白的纸上画出五彩缤纷弧线。
诗歌是什么？有一万个诗人，就有一万个关于诗的界说。有界说就有关于诗歌的写法。贺敬之先生说过“这样写这样写，我们的日记这样写”。记得十几年前，金河老师说过一句话：鸡往后刨，猪往前拱，各有各的路数。是啊，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写诗歌亦是如此。有人问过我，诗歌的写作方法。我说，写诗没有方法。
这些年写散文，我一直主张散文与诗歌是一对孪生兄弟，写散文必须有诗歌的灵性。诗歌是想象的产物，没有想象，诗的小鸟永远飞不上广袤的蓝天。

静悄悄的山谷
白云轻轻飘过
有一首歌
在心中酝酿太久
就会破土而出
/
瞧，树叶在燃烧
树枝在燃烧
小草也点燃了火苗
风儿吹过
烈火蔓延的山谷
/
天空是一片倒挂的海
山谷的上空
如血的残阳
一只小鸟
斜斜的飞出那片火海

这首诗里想象十分大胆，借助想象“天空是一片倒挂的海”残阳映照下树叶在燃烧 树枝在燃烧 小草也点燃了火苗 风儿吹过 烈火蔓延的山谷”，“一只小鸟 斜斜地飞出那片火海”。有诗友说这是凤凰涅槃，的确借助想象的火海，小鸟在重生。
时光很难状写“一段如绸的光阴 曾飘在我的星空 那么细腻 那么柔软”在她的想象中时光如绸缎，“我轻轻把它披起 走在美丽的风景里”，青春的气息飘然而至，活灵活现。“那是一段多彩的光阴 天天带着梦幻入眠 彩梦般的小鸟 在窗外飞来飞去 幸福的小星星 挂满天空”，青春的岁月充满梦幻，充满幸福。
雪莱说过，“诗使它所触及的一切都变形”。(雪莱：《诗辩》) 诗歌形象变形的实质在于“诗的生命在真实性成了美的凝结，有重量与硬度的体质；无论是梦是幻想，必须是固体。”(艾青：《诗论》)诗歌形象变形的过程，就是美的凝结的过程。要给滞重以灵动、以飞翔；给流动以凝固、以沉稳；赋梦境、幻想、欢乐、希翼以份量，以固体的过程。（拙作《诗歌形象变形论》载1985年《庄稼人》）
青春的岁月容易消逝，“当暴风雨撕碎 一段如绸的光阴 肌肤的疼痛 在如烟的岁月中消融”，经历了风风雨雨的磨砺，“一个人的心 原来是那么宽大”宽大得“能够装下春夏秋冬”。雨果说得好，“世界上最宽阔的东西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心灵。
她在《轻抚我，拥抱我的灵魂》一诗中写到：

“灵魂那么清凉
风儿啊
请轻抚我的长发
拥抱我的眼眸
我的眼里正闪着泪光”

少女是水做成的，青葱岁月充满不安和惆怅。一个人的心灵如何安放？“月光浸染的灵魂 飘进一朵花里 是否会沾上丝丝芳香 岁月总是那么漫长 惆怅的心儿安放何方”。 “一些至亲最爱 渐渐远离”，作者后来的目光又停留在原地“那一池青荷啊 是否可收留我的流浪”，心如青荷“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香远益清”，“那些过去的旧时光 如这悄然飞至的红蜻蜓 轻轻落在我心尖”，以红蜻蜓为意象，写出了自己的美好希冀。
1984年著名方冰来朝阳，他对我说，诗歌没有一点遮拦，一旦写成，就如同一个小姑娘站在大家的面前，任大家品头论足。为此，诗歌很难写。

心灵不在它生活的地方，而在它所爱的的地方。要散布阳光到别人的心里，先得自己心里有阳光。在《枯木发芽》中，作者这样写道：“花儿谢了又开 心儿枯了 是否也有奇迹 把这枯木做成一串佛珠 是不是会在佛前发芽”。联系前面的心如青荷，表现了作者的一种向往，一种思想倾向。她在《闭上我的眼睛》中写到：“我是那静默的荷 幽幽飘浮在岁月的长河”。

诗歌是人类的另类呼吸。一首首好诗，就如同高耸入云的山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闪烁着微光，吸引着我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