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苍蝇》：触摸人类心灵的颓废与仓皇

赵福治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苍蝇》：触摸人类心灵的颓废与仓皇<br>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衣水、八零作《苍蝇》同题小说评析 &nbsp; &nbsp;赵福治<br> &nbsp; &nbsp; &nbsp; 只要苍蝇还在，世上就有一种意象飞在我们的眼前，让我们多一种借喻。苍蝇的存在自有存在的道理，这是自然的选择，也是自然的法则。它飞在你的周围，甚至是心灵的上空，带给人们不快的同时，也引发我们思考类似的现象与问题。也许是巧合，也许是人文现象使然，第六期《伊人文学》与本期刊发的同名小说《苍蝇》，两位作者不约而同地以“苍蝇”为题目向我们描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同一个题目，在两位作家的笔下构思、切入，包括运笔方式都各有特点和侧重，这原本是无可非议的，但衣水和八零分别所写的小说《苍 蝇》却都体现了一个主旨：以苍蝇为喻，通过小说的形式表现和随之而来的故事情节的铺展，进而演示人类被世俗隐藏极深的心性，触摸人类颓废与仓皇的阴暗的一面，使我不由地震惊和回望人类时下纷杂的心灵演变。<br>震惊之一：苍蝇的逻辑下，让我们以异样的眼光观察世界<br> &nbsp; &nbsp; &nbsp; 衣水先生的《苍蝇》着重描写地是都市一部分“白领”一组的生活写照，整日蹲在机关单位无所是事的“白领们”：“连君子兰这样高贵的姿态我都感觉到它的存在是俗不可耐的”；有时候实在无聊之极，“我”——文中的主人公１号（局长），就会在君子兰上撒一些灰尘。或者是在办公室里以捕捉、研究令“我”可以可以消遣、和找点事情可做的玩意——一只令我“神魂颠倒的大苍蝇”。 在这样的环境下，伴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岁月并没有改变作品中主人公的好恶作，“我”“不光是不喜欢君子兰，一切花花草草我都不喜欢”，因为“我”从小就生长在城市里，极少见到花草，见不到花草“我”怎么会喜欢呢，“我”现在虽然是已到不惑之年了，“我”仍是不喜欢的。这样的逻辑，恐怕只能是苍蝇逻辑，作品不像是一篇小说，而像一篇闲侃和寓言。反过来，因为作者站在“苍蝇”的逻辑下审视世界，所以这种“闲侃”手法与作者所要表达的意想有意无意这间融为一体，于是成就了一篇不像小说而更像小说的小说，反而更具有现实的警示意义，给我们以别样地感受。 &nbsp; &nbsp; &nbsp; &nbsp;<br> &nbsp; &nbsp; &nbsp; &nbsp;八零的《苍蝇》站在社会的底层，用写实的手法表现面对老板肆意克扣为其辛辛苦苦创造财富的“打工者们”的无助、无奈下的心态，到文中的主人公“麻六”为得到应得的“工钱”，利用“老板”儿子的天真共同表演一出“绑架案”，最后落得个被“文中警察”击毙的下场。主人公“麻六”为了“工钱”，利用“老板”儿子的天真演出“绑架案”这样的想法虽然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逼”出来的，可这同样是一种“苍蝇的逻辑”， 而由此引发故事发生的“老板”借故各种理由不给工人们工钱的“缘由”，更是一种“苍蝇”逻辑。故事那样的结局，使我们思考到底谁才是作者最终意义上的所要描述的“苍蝇”，是“奸诈的老板”，是“演戏”的“麻六”，是不辩黑白的“警察”，还是其他？文章所蕴涵、具备的穿透力更像严肃意义上的小说，也使我们以严峻的目光审视这个世界。<br>震惊之二：苍蝇角度折射下的心灵令我们颤粟<br> &nbsp; &nbsp; &nbsp; &nbsp; 人性的包容性和可比性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思想之中，它不以人的意志好恶而转移和改变。是不是可以这样说，苍蝇的存在给了我们在另一个角度观察到自身类似弱点的平台。在衣水的小说《苍蝇》中关于“主人公”1号——局长有过这样的描述：“其实这两盆君子兰不是我的，是隔壁办公室2和3和4和5和6送过来的……我当然就是那个省略的1了” ，“人们给某一种昆虫(或者干脆就是苍蝇)起名字也许还要自认为是予之以高贵，但在苍蝇的认识世界里，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未必就配得上1、2、3、4、5、6这样的区分符号呢”，小说从别人送的两盆君子兰花着手、切入小说，一是以 “君子兰”映衬“苍蝇”的不齿，其次是让读者领略在“冠冕场合”下的“道貌岸然” 的一小部分机关干部、那些文中所谓的“君子们”工作时的心态和所谓工作对社会的意义：他们在工作中甚至“懒”得用名字了，而用根据个人好恶使用“1、2——9”的代号，更别谈什么工作效率和贡献，甚至可不可说他们就是“一群还没有完全或正在变成苍蝇的社会虫子”，用“他们”的话说：不研究研究苍蝇——文中的9号，“要不然，这不起波澜的日子还咋过呢”，文章入木三分的刻画，折射人类心灵的另一层面。<br> &nbsp; &nbsp; &nbsp; &nbsp;八零的《苍蝇》以出外为别人打工 “麻六”为主线，随着故事的展开，以老到的笔触采用直叙、倒叙、插叙的手法，把文中主人公出外打工的心态、背景交代得十分清晰，渲染了故事画面，使各个人物侧重不同地跃然纸上，也赋予小说以现实地厚重。文中对“麻六”的心态有这样的的刻画：“他”“想使自己舒服一点，直到他再次想起自己的儿子，嘴角才露出一丝不和谐的笑来。有一次他问儿子，明年考大学考什么学校？他儿子毫不犹豫的说要靠公安大学，这让麻六非常激动”，是故事情节的需要，更反映出一部分生活在社会基层人们不平衡的心声：“对嘛！要考就考公安大学，看以后那些王八羔子还敢轻看咱，欺负咱”，“这么一想，心情倒好了一些，于是听起节目来。女播音员的嗓子还是那么轻松悦耳，尽管她正在播报着一桩新发生的令人不安的绑架案”。文中特别交代沉默寡言有点儿“呆”、不过瓦工技术精湛，为人忠厚，人缘并不坏的“麻六”背井离乡、顶着妻子可能和村长“有一腿”的“危险”出外打工，业余时间用唯一的收音机娱乐，收听到“一桩新发生令人不安的绑架案”，为后来故事的拓展埋下了伏笔，也折射了部分特殊人群的特有心境。只是我们该以怎样的角度来面对有着现实意义小说中呈现的现象。<br> &nbsp; &nbsp; &nbsp; &nbsp;衣水的《苍蝇》和八零的《苍蝇》虽然一个表现的是城市的“一小部分机关白领一族”的“工作状态”，一个表现的是在城市辛勤打工得不到应有的工钱、却不得不演上一出“铤而走险”绑架戏剧的“进城打工者”，但是都是和城市有关的现象和情节，不由得不令我们以思考：难道城市繁华的背后一定要以牺牲“人类内心某些美好的事物或文明”为代价吗？也不由地使我想到一位诗人写过的一句诗文：“离开了泥土，就是走进城市的代价”，那美好的“泥土”为什么不能长存在我们每个人心里，铺展在我们每个人的脚下？但最令我们思索的恐怕还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在它们背后看不见的社会现象的“苍蝇”，和由此环境下导致那种象苍蝇一样栖息在空虚、颓废、仓皇空间里的一个个“心灵颓废的过程”。 <br>震惊之三：“思想的苍蝇”离我们有多远？<br> &nbsp; &nbsp; &nbsp; &nbsp;人的表情与动作是其思想的的延续，有时尽管夸张了些，但一样具备可比性，像衣水在其小说《苍蝇》中描述的那样：主人公“我”喜欢上网聊天，却不喜欢鼠标，鼠标就像苍蝇，在电脑的屏幕上爬来爬去，似乎它爬到哪里，哪里就会传染恶疾一样；“我”一般不上网，宁愿看着屏幕发呆无聊地想象着鼠标像苍蝇一样爬行的轨迹，“我”把隔壁无聊的模拟的划拳声当成动听的摇滚乐；“我”听属下吵吵嚷嚷打扑克的摔牌声；像这样的工作，什么时候才有事可做呢？“我”听下属争吵觉得很有意思！可以消磨掉很多时间；单位来了一位漂亮的姑娘，下属几个就跑到“我”的办公室开始鬼侃神聊。2说人家姑娘眉毛像柳叶，眼睛亮闪闪的，脸蛋红扑扑的……他说着说着，就做开了“吻”的动作，“我们”看“他”的时候一个一个捂着下半身的要害处……于玩世不恭的话语言谈中中隐透出小说中的“他们”平时为人做事的准则和思想品位。<br> &nbsp; &nbsp; &nbsp; &nbsp;而人一但远离了做人价值的准则，连一个小孩子也不如。八零的小说《苍蝇》中有这么几段于情节中透出凝重和可悲：<br> &nbsp; &nbsp; &nbsp;在文章的前半段，“黑心老板”的儿子——“彪子”问“麻六”：为啥不干了呀？“麻六”说道：还不是你那个黑心的爹！老不发钱，让俺们在这里憋气！出乎意料的是作为儿子的“彪子”竟没有反驳，而是说：你别走，麻叔，你给我讲你们那里的故事，好不好？一讲起老家，麻六就总难免想起自己心中的委屈，不过，他还是没能抵挡“彪子”一包好烟的诱惑。“麻六”可悲到为了一包香烟掩饰自己真正的感情，何尚不是一种“苍蝇思想”的表现。<br> &nbsp; &nbsp; &nbsp; 文中临近故事高潮的时候： “麻六”呆坐着把“绑架案”节目听完后，发现“彪子”也在屋里，出神地看着“彪子”说，俺……俺想出好办法来啦，保你能要回压岁钱……“麻六”利用小孩的纯真，与小孩联合演出“绑架案”，当然更多地是为了自己的工钱。接下来的描写：他们此刻正沿着一条小巷子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使文章无形中提升了艺术高度。<br> &nbsp; &nbsp; &nbsp; 再往后的一段描写，把“麻六”从一个人性的心灵，蜕变成为一只“苍蝇”的内心演变表达得有序不紊：“麻六”突然想起了从前一桩颇能激励他的事情来，那还是二十几年前的时候，那时他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浑身是力气和胆量。那次他们老家后山出了一头狼，当时就是他带着几个乡亲为大伙除的害——一个“曾经的乡村英雄”就这样为了钱，而成为了一只“苍蝇”。不禁使我们想起那么一句话：做事情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真的是万能的啊？钱真的可以使磨推鬼吗——我不知道，我们的思想中究竟有多少这样的逻辑和“烙记”？<br> &nbsp; &nbsp; &nbsp; 掩卷之余，小说中的“苍蝇”嗡嗡地飞在耳旁，我不知道，“苍蝇的思想”到底离我们还有多远？我在想， 如果在我们颓废、而仓皇的“思想的软肋”下装上一双翅膀，自然中还有谁能比我们人类更像苍蝇？<br> <br>

普路托

很好<br>红一下<br>赵主任好

翩翩燕

解读深刻,学习

雾里看桥

[em02] 思想者 [em02] 飞翔的文字 [em02] 精啦 [em02]

翩翩燕

好的评论总是象一把操之有效的手术刀,一层层地剥开语言的外衣,并以它自己的形态而存在.这篇评论就很好地做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