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7 23:18 编辑
《倾情如水 野桥横渡》<br> ----夜读抒情诗人野桥<p> 文/空灵部落<p> 今夜,将笔墨落在诗人野桥是有缘由的。大抵两年前的此时此刻,野桥已经是甚为活跃的诗人。可以说我重拾诗笔在网络上写作交流与野桥不无关系。那时,我刚上网便相上了诗歌,由此相识了诗人野桥,他的情诗让人叹服,情真如火,倾情如水,其《三花并蒂》奠定了“情歌王子”的形象。<p> 野桥,本名王光玉,1968年生于历史悠久,人文气息浓厚的自贡市。1988年开始习诗,其一脉相承的儒教,将骨子里注入了文人的精血,其诗人气质浓郁,情感充沛,一直以来,专注于情歌的抒写,相及在《诗歌报》、《青年作家》等报刊发表诗文近300篇。爱情是诗人永恒咏叹的主调,他在《香水百合》这首貌似小资的情诗中贯穿了他爱情的凄美基调和伤感色彩:“你说我是你的魔王/用销魂的笛声捉拿你/送你上高高的天宇/又将你遗忘在菊花香的路上/我的香水爱人啊/我在雪地里撒腿狂奔/你却在昨夜星辰里流出了带血的眼泪//走啊,我的香水爱人/一个秋天快要过去了/雪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一朵被秋风要挟/一朵已断魂/一朵哀伤不已”。<p> 野桥总是用情诗来慰藉与消损一天天并不阳光的日子。他的痛,就是那奇异的爱情幻想也是难以治愈的。《爱情像一只壁虎》中就将其失望暴露无遗:“是谁让灯光不停的颤动/是谁让影子死去活来/我发现墙壁上缓缓渗出液体/红得像血/而那只壁虎/再也没有来过”。在《爱的挽歌》中又将爱与担心对被爱的伤害的复杂而惆怅的心境呈现出来:“风在我的心上/刻下了一道道伤痕/我隐瞒了一个秋天/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真实的背影”。这些诗时不时地出现在专业诗歌论坛上,我每见也要和上两句,也常常有生痛的感觉袭来,阴云付体而不散,我担心他为此而生病,果然在数月不见后突然出现,他已为爱情生病了,且《病》入膏肓:“2月8日下午/我接到两个陌生的电话/一个失而复得的梦/之后 我看见自己的情绪/如一只鸽子,软软的落到医院的白色房顶//┈┈//深夜,我躺到了冬天的腹部/被盖加了两层/我执拗地想温暖自己/又不断地咳出寒风/不知道要向明天索取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到那一天//┈┈//谁也不能为我打开天空/我会一直衰弱下去/今晚的床单比日子更白/无数束好奇的目光/全是为我准备的悼词”。尔后,便一直不见其露脸。他说好我们要一起渴酒的,因在同一个城市,也大概知道他是大学本科,在某公司做文职,这样一夜之间的蒸发确让我挂念很久,直到2004年底,我曾天天守着的《华语现场》(今《太阳石》)做年刊,入选了他的诗作,我又为其到《诗歌报》上找“简介”,不知何时,他体温正常而浮出“爱情”,横渡到岸,修正了他的“简介”,这才让我长叹:这老兄还活着! <br> <br> 以后,我们见面了。的确,野桥甚为生存忙碌“无为”,几乎没有出来喝茶的时间,还要为“无为”的日子寻得狭窄的空间,行吟爱情,惟有此时,才是其自由呼吸的通道。他一路唱着,将《莲》唱得彻夜无眠:<br> <br> 整个夏天<br> 我都在为莲买醉<br> 莲诱惑着我<br> 我逼近着莲<br> 一颗水晶跳跃的距离<br> 让我们在一片撩人的歌声中<br> 倾诉并掩埋着一段青春的错误<p> 是夜 莲披着一袭轻纱<br> 悄然地 潜入我的梦中<br> 和她一起相约而至的还有欲燃的星光<br> 翠色的绿珠和一场雷雨的风暴<br> 她离去的时候 我恍然记得用潮水送过她<p> 莲是我起伏跌宕的命运<br> 是我用生命捕捉到的一朵展翅欲飞的梦<br> 莲啊 你绿叶的小手掌心<br> 如何将这个漫长的夏天轻舒漫卷<br> 你如何才能将每一个柔嫩而鲜活的日子<br> 流进血液 照亮骨头和我们一生不变的誓言<p> 我已习惯了用眼睛和心灵<br> 为莲打开一片晴朗的天空<br> 我用一抹曙色爱莲<br> 用一池浓浓的情怀滋养莲今生和来世的容颜<br> 生命苍老 芬芳渐远<br> 痴情于我<br> 竟点亮了莲冷艳开放的佛心<p> 亲爱的<br> 你是我的莲<br> 是我小小而又干净的恋人<p> 我是无法节选这首诗的,生怕任何一字一词的取舍都会伤及诗的完美和气韵。可以肯定这是在为远方的恋人而歌。没有真情是难以像西班牙“爱情歌曲大师”胡里奥•依格莱西亚斯的情歌穿透时空,也难以像白朗宁夫人专注爱情永恒地唱着她的十四行。野桥的诗,激情四溢又把控自如,颇有冲击力,也极显他的功底。法国诗人马拉美曾说过:“诗的力量在于诗所传达的内容和诗本身的实体之间的一种难以名状的和谐一致性。” 野桥的诗,注重抑扬的诗调协调,虚实的相互照应,宏大与微小的对比,色彩的视觉冲击,动态的变幻无常, 一次又一次“以感情语言取代理智语言”,在“不断的偏离标准语言”的同时关照其还原性,又在语言上进行修补,“向内转”而越来越接近自身的纯粹和本质。<p> 野桥的情歌之路还在走,走上陌生而奇妙的小径,一次次产生着惊喜。有时我就怀疑,他就是一个爱情的单体细胞,在森林的上空展开五彩羽翼,唤着他的爱人。同时,又像夜莺开始在网络诗坛上唱着小夜曲。他不以对网络媒体拒绝的姿态独守一方领地去枯享他的自娱,其本身就体现了他的与时俱进。他说:“2003年因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网络,并开始了网络文学创作,一直被其自由而又舒展的创作方式与风格所深深吸引直至痴迷的状态。并由此结识了许多有益的朋友,使自己的创作潜能得到极大的发挥,诗艺得到了一定的进步!”诗人本来就是孤独的化身,如果一天到晚面壁而摇头晃脑,那定是离“疯子”不远了。诗人大抵都是装疯的,一直都在抵制思维的贯性,显得与常人相异,胡思乱想,不好好说话,以“诗歌语言就是系统地违反规范标准,其违反规范标准的方式越多,该语言中诗歌的可能性就越大”来寻求“陌生化”和诗艺的提高。但是,人首先是要生存,如此状态势必对当下竞争日甚的生存质量造成任何一种可能性的负面影响。要保持这样的两种相互制约、削减的越极端越好,而又藕断丝连的状态无疑是困难的,折磨人的。野桥选择了网络的释放和交流,便如鱼得水了。<p> 野桥是一个女儿的父亲,也是一个深爱他父亲的儿子。但是,他的父亲走了,一段20多年的距离,却让人历历在目,又满含泪水。他在其《父亲的遗像》中铭刻了记忆:<p> 你一直高尚在母亲的床头<br> 和她相敬如宾<br> 我从不敢轻易地惊扰你<br> 就像小时候 正用心的背诵一篇课文<br> 你不动声色地站在我的身后<p> 一年之中 我有两次和你奔跑的机会<br> 一次是你的生日<br> 一次是你的祭日<br> 我试图以斗转星移的呼唤<br> 将你直面人世的沧桑<br> 拉回到这个活生生的世界<br> 当你锐利的目光 紧抓住我的心不放<br> 我想和你在奔跑中<br> 拥有一座山的高度<br> 并卸下太多风与流水的挽留<p> 原谅我不能为你尽情地歌唱<br> 当我已经是一个十三岁孩子的父亲<br> 我感到要做的事已经刻不容缓<br> 子夜时分 我梦见一个人在风中匆匆远去的背影<br> 我喊你:爸——爸<br> 所有的青草抬起了头<br> 而你 却一直没有回头<p> 野桥不无悲伤,他的妹妹又先他而折断翅膀,他悼亡妹妹,写了 《献给妹妹的哀歌》(组诗),唠唠叨叨她的过去,将那些入丝入扣的细节展现出来,旁若无人,伤心欲滴。还有那首《祭日---给外公》也深情款款,无以自拔:“你习惯坐在村口一块发亮的白石上/等我,像是在等待一个年代久远的梦/又像是在等待一个俯身即拾的希望/我一天天地走进你的期盼/你却在一个秋天/走出了我的泪水”。<p> 此时,让我想起苏珊•桑塔格的文论标题:《他人之痛》,但我们每一次进入他的语境,进入到他的内心,我们又何所不痛呢?但愿他能横渡苦海,在人生的路上,继续唱着他的爱情。<p> 2005年12月30日于自贡丹桂时代家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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