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大年初二瑶乡行

湘西刀客

[move]大年初二瑶乡行[/move]<p>　　年前盼望已久的雪，始终没有下。一个冬季，少了许多情趣与意境。在春节，心中空空然，早就想去外面透透。大年初二，我邀上文友，上了去瑶乡山寨的公共汽车。<br>　　看着车窗外纷纷走过的田野风光，我像一羽放飞的羁鸟，在早春二月暖融融的春光里拍响翅膀上下跃动。田野里的野油菜花献出了黄花闺女样的花蕾，金黄金黄的。道路两旁虽然还没有露出其它花儿的笑靥，更没有万紫千红的迷人景象，但也让人隐隐感到有股巨大的神秘力量，就要破土而出。<br>　　迎我们进门的是一位瑶家母亲，在大儿子十二岁，最小的才几个月时就丧失了丈夫。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四个孩子拉扯大，其艰难程度难以想象。虽年近花甲，但在我们晚辈眼里，她是那样地年轻，乐观。她一边给我们做饭，一边怕冷落客人，给我们唠家常。她说，大儿去年腊月就南下打工去了。由于他与妻离婚，两岁的女儿也随她的母亲回到了湖北娘家。听文友讲，他的创作起步早，在文学方面很有潜质，可惜近几年为生计所迫，不得不放弃了文学之梦。<br>　　晚饭是一桌风味独特的瑶乡农家菜。大块的腊肉，新鲜的水豆腐，自酿的米酒。在饭桌上，瑶乡的两位文友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借酒道出了心中的愤瞒。老二从村藉煤厂做煤球刚刚回来，他说，现在种田，赚不到一分钱，除去化肥种子农药等成本，还有各种的税费，最后就剩一口口粮了。他继续不满地说，当地政府只顾收钱，又不为农民办实事，农民意见很大，这样下去，国家是很危险的。另一位在村小当代课教师的文友接过话茬，说，乡村学校引进竞争机制是一场骟局，根本就不是上面所说的那么回事。我问他，去年，你们学校发生的事是怎么回事？他愤慨地说，去年我们学校进行了改革，引进了竞争机制，下了个别不负责任的公办教师的课。学杂费下降了，教学质量上去了，全县统考，名列第一，有的科目比县属学校平均分数还高。在新学年报名中，一边是公办，一边是民办，结果，在民办这边，学生报名排起了长龙，邻村的学生都被吸引过来了。而公办那边却没有几个学生报名。这样的民办学校，是得人心的。他愤愤地道，可惜好景不长，一个学期未满，上面就问罪下来，改革的村支书和小学校长被抓，学校又恢复到原来那个死气沉沉的老样子。<br>　　他的这番话，给我很大的感触。剩着几分酒兴，我质问他，那你们为什么不向上一级捅呢？文友说，捅上去，又有什么用？本来中央与省里的两家新闻单位要来采访，都被县里给挡了回去。我对他说，你知道事实真相，敢不敢写出来？他说，就是写出来，又有谁敢登出来呢？我说，向南方的一家比较敢讲真话的报纸投投，这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文怛了。他有点不信任。我说，你写，我来给你联系。只要是人民拥护的，我想一定没有错，正义最后会得到伸张的。教育的全面改革，是迟早的事。我们谈着，谈着，一直谈到了深夜。文友的母亲也一直陪在我们身边，静静地听着我们说话。<br>　　严冬的深夜里，瑶家母亲为我端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她小心地把水送到我的脚边，把我的脏皮鞋拿去，给我换上新纳的千层底的布鞋。我不好意思地向她道声真麻烦您了！可她笑道，你们是过山虎啊，有几次来呢！<br>　　晚上，我睡在瑶家的吊脚楼上，睡在干净的带着稻草馨香的床上，想了很多很多。<p><br>

宋显仁

现在亲近农家的文字少了，问好过山虎。

湘西刀客

下面引用由宋显仁在 2006/02/02 05:05pm 发表的内容：<br>现在亲近农家的文字少了，问好过山虎。<br>

<br>也问好你呵！我们文学应多关注一下底层。祝新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