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歌的希望

郭希明

辞旧迎新，感触很多，作《高张美的旗帜，把创新和继承结合起来提高诗歌的艺术魅力》<br>和《中国诗歌的希望》，在诗歌市场化的形势下，我们应该认真考虑诗歌市场，诗歌读者，诗歌宣传和刊物经营等现实问题，应该认真考虑诗歌写作的生活性大众性表演性和艺术魅力等关于诗歌生存和发展的实质性问题。实话直说，愿和朋友们共同探讨。<br>（—）高张美的旗帜，把创新和继承结合起来提高诗歌的艺术魅力<br>风风雨雨中，2004年过去了，世界在动荡不安中，我们的出版界却非常迟钝，这么久了，诺大中国推不出一两部能激动人心的作品，这是怎么回事？<br>在参加2005年北京图书交易会间，有机会见到一些北京的诗人朋友和参加书会的一些各地的诗人朋友，进行一些交流。对于环境的寒冷大家都不胜感慨，但诗歌的衰弱又怎能用环境来说明。文化市场化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诗歌和文学必须认识社会变革的实质和方向才能取得生存和发展。企图脱离社会生活和时代生活的文艺理论把文学和诗歌带到远离人间烟火的荒原上，又怎么能希望文学和诗歌的繁荣呢？<br>诗歌从九十年代来渐渐陷入困境，不仅有环境因素，还和诗歌本身的失误有关。现在我们已经很清楚地看到，在国门打开后，我们重视引进国外诗歌理论和技术，由于太偏面于“先锋艺术”引进，力图从捷径上和西方艺术接轨，而忽观对民族优秀艺术传统和世界优秀艺术传统的继承，甚至以反传统为荣，偏面理论带来的实践效果是诗歌整体上艺术魅力的衰退。<br>我们当然应该鼓励艺术的探索和试验，因为这对诗歌艺术发展很重要。但我们也应该知道，各种艺术新流派只是从诗歌艺术某个方面进行探索进行试验，既使成功了，也只是对诗歌艺术某个侧面的发展做作贡献。为诗歌艺术大树增添新枝。而诗歌的写作必须掌握的不只是一招半式新技术，而是从把握诗歌思想，诗歌素材，诗歌形式，诗歌表现手法，到诗歌语言的整个系统的知识。因此有成就的诗歌作者都重视博采众长，然后结合自己的生活经历和写作经历自成一家。有成就的诗歌群体都重视对历史的和当代的种种诗歌理论进行整合，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能跃上历史的新高峰。实际上不同的写作内容：抒情，记事，说理，议论，必然有不同的表现形式要运用不同的表现手法。不同的写作对象不同的写作目的也要远用不同的手法，该含蓄的含蓄，该宣染的宣染，不同风格各有妙处，无法比较高低而是看是否应用得当。读者是需要题材多样风格不同的作品，作者也应该尽量多样化地写作，只有评论家喜欢制造种种笼子去装作品的鸟，把鸟装进笼子才能提着精致的笼子向市场推销。作者应该明白写作和宣传炒作的区别，写作应该在自由辽阔的天空里飞翔。对诗歌写作上，没有什么最新最优秀的流派会提供给你一部最新最优秀的诗歌机器，来淘汰其它写作知识，让你制作出一流的诗歌作品来。但是出于浮躁心理，我国诗界九十年来就把精力花在寻找和论证这种最先锋最先进最优秀的诗歌机器上，长期为这而论战不休，这实际上是很幼稚的。现在，成熟的中国诗界是彻底走出门派纷争怪圈的时候了，新世纪来，越来越多的诗歌作者认识到对混乱的诗歌思想进行清理的必要，对中国诗歌理论进行认真整合的主张渐渐形成了中国诗歌的新思潮，代替那种偏面的非此即彼的一元化的写作思想，“第三条道路写作群体”，“中间代诗歌的概念”都是这种多元开放的写作思潮的产物，尽管中国诗歌仍处严寒之中，但我们为中国诗歌思想的成熟，为振兴中国诗歌中坚力量的成长和团结感到高兴，对中国诗歌的未来充满了信心。<br>中国新诗有近百年的历史，运用现代汉语进行诗歌写作符合历史发展方向，中国新诗正随着现代汉语的成熟而成熟起来。只是由于种种历史原因忽视了对我国优秀诗歌传统的继承，新诗在很低的白话诗起点上起飞，中国诗歌那种音乐性形象性浓缩性和形式美的魅力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扬，而引进种种并不成熟的先锋艺术，在艺术效果并不佳的情况下盲目推广却对新诗的形象造成很大破坏。例如西方现代诗歌的抽象派艺术，这原是对建筑绘画的抽象派艺术的移植试验，相对于建筑雕塑绘画，语言艺术本身就够抽象，那些支离破碎的抽象派西方先锋小说先锋诗歌就没有成功的范作，既使是成功的抽象派建筑雕塑绘画也只是造型艺术的一种风格，非主流的风格。为什么我们的理论界在引进宣传上不应该谨慎些实事求是些呢。艺术是表演，让观众接受和欣赏是艺术的目的。有个笑话，画展上有幅叫奶牛吃草的画，却只见一块画布，观众问草在哪，画家说被牛吃光啦，再问牛在哪？则答：你想一想，草吃光了牛在这干嘛呢？画家的解释好象很有道理。但画家干什么呢？是用画笔把牛吃草过程画出来，还是用嘴来讲牛吃完草走了的故事呢？我们有的诗歌作者就像这位聪明的画家，爱写不明不白的诗，让人来听他大堆大堆的解释，偶尔为之尚可，要形成风不是要大倒读者的胃口吗？艺术就是运用各种言语（造形言语，音乐语言，舞蹈语言，文学语言）表现事物，让事实说话，艺术的生命力在声音里，发不出声音的作品怎么能称得上艺术呢？<br>诗歌市场化，诗歌作者为读者服务成了诗歌生存发展的实质性问题，提供读者需要的内容，提高感染读者的艺术魅力，争取读者是诗歌生存的必要条件，不要把读者看作是低俗不堪，艺术与民众是对立的。不，历来优秀的文学作品都是代表民众利益受民众支持和欢迎才得到生存和流传百世的。在三十年代，新月诗刊是畅销书，创造社的左翼作家蒋光慈是上海作家中的首富，像鲁迅先生靠稿费生活还资助进步事业。新时期诗歌有没有卖点？要问我们能不能写出真正受读者欢迎的诗歌。<br>人是通过思想和语言来把握世界，通过语言来表达和交流思想情感。诗歌作为人的交际工具，人类思想的宝库，语言艺术的最高形式，在今天并没有被改变，因而诗歌存在的价值并没有被贬值。问题是只有语言的真实性才能把握世界。社会实践，生活实践对于写作远比技巧重要，这个文学的常识在当代却被技术至上的浪潮淹没了。九十年代来文学“向内转”的偏面理论，导致文学脱离社会脱离现实生活，脱离生活的诗歌又表现什么呢？就想在表达技术上出奇制胜。各种艺术流派的旗号象走马灯式在中国诗坛上闪现，一种宣言还未站稳脚跟就被另一种新宣言赶走，不断地解构，不断地否定，诗歌陷入乱糟糟的种种技术主义的蛛网中，诗歌越来越怪，越来越难懂，把诗歌读者都赶跑了。物极必反，口水诗出现，反艺术反难度，让诗歌又回到白话诗初始那很低起点上。中国新诗弯弯曲曲走了多少曲折的道路！<br>但在实践中成熟起来的中国诗歌力量终于选择了系统地辩证地把继承，引进，创新结合起来发展诗歌艺术，用艺术表现现实生活的健康广宽的道路。<br> <br> &nbsp; 当然，我们主张艺术真实地表现生活，并不是放弃艺术的理想 。相反，我们认为理想主义才是最真最深刻地反映人类的心灵世界。人是追求美，追求理想，追求进步，追求人类自由全面健康地发展的高度自觉性的高级动物。艺术的理论是美的哲学，艺术是表现美的创作实践 。 <br> &nbsp; 当然，我们主张理想主义，决不是脱离现实的空谈。理想的实现必须送循客观的规律具备客观条件。我们歌唱理想也歌唱勇敢和智慧，歌唱不折不挠的奋斗精神，正是为理想的实现寻找道路创造保件。诗歌属于热爱生活的人们，热爱生活热爱艺术，我们会写出受读者欢迎的诗歌。<br>我们应该让诗歌回到社会生活中来，回到民众中来，把提高艺术魅力争取写出受读者欢迎的经得起时间考试的诗歌作为我们的目标。诗歌市场化，这是在社会转型中诗歌的一个巨大转变，诗歌在历史上有很尊贵<br>的地位，这和王权神权利用诗歌作为意识形态的传播工具有关。在商品经济时代，诗歌作为特殊的商品，从整体上，一方面坦负着为社会传播优秀文化的教育使命和发展民族语言艺术的任务，另一方面作为文化消费品为读者服务。诗歌艺术的发展应该得到政府和社会力量的支持，但主要靠写出受读者欢迎的作品争取读者的支持。诗歌正在经历从传播工具向以表演艺术为主兼具传播功能语言交际功能的转变，诗歌市场化是复杂的新课题，我们没有经验，我们要勇于试验，我们相信时代是向前进的，高张美的旗帜，把创新和继承结合起来提高诗歌的艺术魅力，诗歌在新时代仍是大有作为的。<p><br>（二）中国诗歌的希望<br>一年很快过去了，回顾诗坛，去年青年评论家李少君发表《草根性与新诗的转型》一文曾引起诗坛注目，听说还获得什么奖。值得肯定李少君的文章有勇气承认许多人不愿承认的中国诗歌严重衰退几乎没有了读者这一冷酷的事实。而且李少君并不把造成这一事实归罪于商品经济，归罪于人的物欲横流，时代的诗意消失，而是根椐读者调查来查找原因，引一段李少君的文章：“曾经有过读者调查，调查对新诗的看法，其中三类意见比较集中：一类是说看不懂---很多当代诗人对此不屑一顾，我倒觉得值得认真思考，人们对古典诗歌都看得懂，为何对用当代白话文写出的诗歌反而看不懂；还有一类是觉得太平板浅显，缺乏深度、变化与味道，这似乎应当归结为功夫不够；第三类则是觉得缺乏亲切感，难以亲近，很多人甚至觉得读西方现代诗比读中国新诗更亲切，更能表达和触及一个现代人的内心深处。这一看法其实击中要害，新诗确实有某种过于强调抽象与超越、不食人间烟火、远离读者与常识的宿疾和矫揉造作、虚情假意、假模假式的恶习。”<br>不要把一切推到环境，什么时候是充满诗意的年代？诗意在生活中，在大自然中，在人们特别在是诗人的心中。很显然可以从读者调查中查出当代诗歌的杀手。在这里，我想再提一下 被许多人容忍和纵恿的当代诗歌的二大杀手，这二个冷面杀手一个叫“读不懂”，一个叫“没意思”，他们用艰涩难懂和脱离生活无聊平庸的软刀子对诗歌造成的伤害比文化劫难的硬刀子还利害，就象人的死亡，死于敌人罪犯的远比死于隐形杀手象疾病事故暗算误伤的少，不应该忽视容忍隐形杀手。新世纪以来，渐渐成熟的中国诗歌力量对导致诗歌脱离生活，否定艺术放弃写作高度和艰涩艰懂的片面的文艺理论一直进行批评，但批判的都不够深刻有力，是到了把这两个现代诗歌的杀手推向受审台，清查其罪行的时候了。<br>李少君的文章把诗歌杀手的思想源流定为“观念性诗歌” 认为中国新诗从开始起就陷入“观念性诗歌为主的误区”，并对中国新诗从创始人胡适到当代的韩东以“观念性写作”之罪批判了一通，这显然很偏激。而他开出的拯救诗歌的药方“草根主义”却仍是一个新的“写作观念”，一个仍很偏窄的观念，虽然其中包含有正确的积极的东西。<br>人是通过思想和语言来把握世界进行写作，怎么能没有思想观念呢？问题是我们要正确地把握世界进行写作，就必须有能真实地完整地把握世界的思想观念。我们受太多偏面僵死的思想观念之苦了，应该批判的不是思想观念而是偏面僵死的思想观念，不是写作不要思想而是写作必须以系统的辩证的正确的思想模式来代替僵死的偏面的不正确的思想模式。新时期来，中国诗坛门派林立，诗歌流派兴也容易，败也迅速，走马灯式的，能够扎根成长的却很少，就因为中国人习惯于非此即彼的绝对化僵硬的思维方式，好的就美玉无瑕坏的就体无完肤。那种建立在非此即彼的绝对化僵硬的思维方式之上的诗歌流派理论哪有什么生命力。那种反文化，反传统，反思想的种种“先锋艺术”虽然有解放思想推动改革积极一面但由于否定思想因而不可能有所建树而很快就被历史淘汰。写诗，作者就必须有思想观念艺术观念去收集和挖堀素材，组织和加工素材，思想和艺术成熟的诗人思路就广表现方法就多样，诗思敏捷是很关键的诗才。砍柱子容易，立柱子很难。思想理论体系的建设也是这样，很显然“破字当头”并不会“立在其中”，把所有柱子都砍倒房子只有塌下来，对思想而言，理论上可以先破，对生活而言，在操作上应该先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是新事物成长起来了，旧事物才被淘汰。我们不仅要敢批判，还要善于探索富于建设。<br>我很喜欢朱光潜先生的文章，他劝中国青年诗人写诗不要揣摩风气地依傍门派，我曾引用过，再想一想还是认为很有道理，人不能没有朋友，诗人应该参加写作群体，但写作就是独立创作，没有人云亦云非跟着别人都钻进什么主义的笼子里去的必要。那种挥舞派旗，争霸江湖，战火纷飞，遭殃的是诗歌事业耽误的是写作前途。写作就应该提倡独立风格，你点亮你的灯，没有必要去吹灭别人的蜡烛。<br>艺术和科学是人类文明的两座齐肩并立的高峰。艺术体系和科学体系一样是一个庞大复杂的体系。从辩证的眼光看，每一代有建树的艺术理论的都只是从不同侧面发展了艺术高峰，为艺术的大树增添了新枝。诗歌艺术的大树需要许多技叶，艺术的繁荣就是百花争放百鸟争鸣，是非功过自有历史公论，让时间来判断，无法以势压人。<br>对于诗歌的作者要应用的是诗歌艺术的知识体系进行写作，就象人类是应用科学知识体系进行新的科学研究一样。对于中国新诗，继承几千年来的中国的和世界的诗歌艺术的知识体系是非常重要的。不继承无法发展只有倒退。中国新诗虽然说是对中国旧诗的革命，但用历史的眼光看新诗是中国诗歌的发展，就象六朝大唐兴起的“近体诗”是汉魏先秦的古诗的发展，古诗，近体诗，新诗是中国诗歌发展的不同阶段。<br>对于新时期再度兴起的认为中国现代汉语是对西方语言的移植，是西方语言的仿制品是泊来货，认为现代新诗的根在西方的论点，应该予以有力的批驳，现代汉语以白话文为基础，而白话文是以中国人生活的日常话语为基础，中国人早就应用白话文进行写作，白话文在中国文学中诗歌中早就大量运用。只是中国封建统治者为维护封建统治，视经书为圣书，中国语言学以训诂释经为主得不到发展，封建王朝以僵化的文言文为官方语言，白话文的语言系统早在人民生活中形成，在生活和文学写作中得到发展，只是受封建政治和教育制度的束缚而己。象明清小说中白话文己经十分发达和现代小说语言已十分接近，五四新文化运动使白话文得到大解放大发展，五四以来，中国的新文学作者和语言学者共同努力，采纳世界语言学发展的成果，让中国语法规范化和世界各国语法接轨，经过几代人努力，现代汉语己十分成熟。现代汉语是中国古汉语（包括文言文和白话文）的发展，一切有价值有生命力的古代语言都可以转化被接纳在现代汉语中。不要说因为现代汉语的贫乏中国新诗缺少魅力，而应该说中国诗歌作者对中国的语言研究很不够。世界文化在交流中是互相影响的，但对母语不重视，没有把丰富的中国古代汉语，中国古代文学语言加以转化和应用。不热爱民族语言怎么能写出受人民欢迎的中国诗歌呢？<br>对于中国诗歌的困境，在去秋首届“华文诗学名家国际论坛”上中国学者吕进提出诗歌“二次革命”，内容有实现“精神大解放”以后的诗歌精神重建问题、实现“诗体大解放”以后的诗体重建问题和在现代科技条件下的诗歌传播方式重建问题。认为这三大问题，关涉到新诗的兴衰，甚至存亡。这是很有见地的主张，这三大问题确实是当代诗歌面临的至关重要问题必须认真研究解决诗歌才能振兴。<br>但是不是要提“二次革命”这样的口号？一些学者认为有容仍大，继承，改良比“革命”更适合用于中国的现实。我认为确实是这样。像许多爱国的读书人一样，我也关注中国的经济改革，我同意务实的经济理论家的观点，对于中国经济最需要最重要的不是引进什么最前卫的经济理论，而是对经济学原理经济学常识的应用，扎实地进行经济制度和法规建设，培育成熟健康的市场经济体系，不要偏面地以高速度增长为目标，应重视软实力的增强，重视国民素质，企业素质，政府办事效率，国家科研能力，教育和文化传播的发达，经济基础设施，国士整治，环境保护等一系列经济元素组成的国家综合国力的提高，以保证经济和社会和谐隐定地持续增长。同样，中国诗歌的振兴有赖于中国诗歌作者综合能力的提高，有赖于诗歌的创作力量，批评力量，教育传播力量的共同努力。<br>中国正处于大变革年代，中国人正摸着石头过河，作为推动中国前进的力量是那一批既放眼世界，又认真研究中国历史和现实，在中国实践的泥士上成长起来的有中国理论话语的实干家。<br>中国的诗歌寄希望扎根于生活和艺术的泥土中勤于思考的诗歌探索者！<br>

黄尚宁

移。写得不错，有一定道理。

黄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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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曲

学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