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br>■ 关于“垃圾派”若干诗歌问题的对话 —— 第一部分<br>----------------------------------------------------------------------------------------------------<p>● 白鸦:<p>(读完徐乡愁的一部分作品后说)大家应该想想,这些作品的诗意是怎样产生的。<p>● 徐乡愁:<p>诗歌必须抒情,需要诗意,但不要意思。<p>● 白鸦:<p>说的好,诗意是必要的前提,至于“意思”,其实也不可避免,不过作品有时候只管把这表象的世界消解掉,把习惯性的认识消解掉,“意思”最终被推到读者那里去,在作品其实严肃的游戏中,词汇将在读者那里获得尊严,“意思”是读者的事。<p>● 徐乡愁:<p>但有的人要反抒情,我都差点中毒。<p>● 刀歹:<p>反反抒情就是反垃圾。所以我早说徐乡愁不是垃圾,更不是垃圾的代表。垃圾徐乡愁在诗歌报大谈抒情其实是对垃圾精神的最大沾污。这种行为太垃圾。<p>● 白鸦:<p>产生诗意,并非一定要抒情。<p>● 徐乡愁:<p>问候刀歹!你对垃圾的认识没有真正的深入,垃圾派诗人都在抒情,关键是怎么个抒法。<p>● 白鸦:<p>怎么个抒法?愿学习!<p>● 徐乡愁:<p>怎么个抒法可以探索,但有一点不变,那就是最好新颖独到,跟传统的要决裂。<p>● 刀歹:(对徐乡愁说)<p>我反对抒情是对垃圾的友好支持。而不是基于我的“拒绝抒情”的主张。你说的“垃圾派诗人都在抒情”可能指的小月亮。可她要根本就是个诗歌初学者。<p>● 白鸦:(插入一句说)<p>说到抒情应该“新颖独到,跟传统的要决裂”,显然是应该这样的。记得刀歹说过“拒绝抒情”的话,他的意思大约是提倡情感节制、反对宣泄。他在《刀歹说梦》那篇创作谈里提到华兹华斯的话“平静中回忆起来的感情”,可以说明这一点。刀歹还说到“用画画的思维写诗一定是不够的,但有时候真不妨一试”,也可以说明这一点。而问题或许是:是否一定要抒情?<p>● 徐乡愁:(对刀歹说)<p>小月亮的确抒过很多热情(浪漫垃圾),你也许没有发现她的另一种垃圾。<p>● 刀歹:<p>浪漫垃圾?这是个最大的伪命题。垃圾就是垃圾。任何前缀都是不成立的。<p>● 刀歹:<p>我批评小月亮是在批完李磊之后。她的东西我是读的,并找到了她的致命点。我的结论是小月亮根本就是个诗歌初学者。当我得出这个结论后反对的除了她本人,还有皮旦和管党生,有趣的是被我批得体无完肤的李磊却极力支持。你说的我没有发现什么的说不过去<p>● 徐乡愁:<p>刀歹兄,小月亮写过很多名篇佳作,甚至还有一首经典 之作,很多诗人甚至写了一辈子也达不到那种水准。你为什么总是抓住差的几篇不放, 谁能打包票,他自己首首都是杰作? <p>● 刀歹:<p>对垃圾的不认识才叫真正的认识了垃圾的本质。你说的我对垃圾的认识不够深入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p>● 刀歹:(引用白鸦的话说)<p>而问题或许是:是否一定要抒情?这是关键<p>● 徐乡愁:<p>关键是,什么才叫抒情。抒情的时候关键是姿势和口型,反对伪抒情。<p>● 刀歹:<p>可决不是吃屎的姿势和口型!屎尿拒绝抒情!或者说拒绝屎尿抒情!<p>● 白鸦:<p>我个人认为谈不上反对抒情,但诗意是必要的,如果抒情是为了产生诗意,那么抒情不是必要的。语言本身可以产生诗意,任何一具字的尸体都可以入诗,因为任何语言入诗,自然有一个陌生化的过程,也是产生诗意的过程之一。<p>● 徐乡愁:<p>陌生化,说得好。<p>● 刀歹:<p>如果垃圾怕骂那就别做垃圾,更别做什么垃圾的代表。没骂你是事实,如果骂了也并不委屈你。谁叫你抒情呢?对吗?<p>● 刀歹:<p>陌生化的过程——这是个谓语处理的技术问题。和抒不抒情关系不大。<p>● 白鸦:(对刀歹说)<p>说的对,我的意思是:为了产生诗意,抒情不是必要的。<p>● UFO:<p>力比多所理解的拒绝抒情是描绘现实。<p>● 刀歹:<p>皮旦说,除了刀歹和我你们都不是垃圾。刀歹拼命反对,可是反对无效,因为垃圾的最高境界是最高尚的境界!哈哈!<p>● 刀歹:<p>注意,我一直并不反对垃圾派,只反对垃圾派中的某些不争气的个人。我和皮旦是永远站在一起的。比如小月亮管党生李磊。下一个不争气的人可能就是徐某人。<p>● 徐乡愁:<p>还争什么气,争气就不垃圾。<p>● 刀歹:<p>不争气不行。不争气的垃圾是垃圾的败类。所以刀歹批之斗之。<p>● 徐乡愁:<p>小月亮管党生李磊最垃圾,老管的垃圾很有个性。<p>● 刀歹:<p>管党生之所以垃圾是被这个讨不到老婆的世界给逼的。小月亮之所以垃圾是因为被这个没男人和她睡觉的世界给逼的。李磊是个江湖杂耍上不了台面的人渣他不是垃圾。<p>● 徐乡愁:<p>就是要争当人类的败类!<p><br>----------------------------------------------------------------------------------------------------<br>■ 关于“垃圾派”若干诗歌问题的对话 —— 第二部分<br>----------------------------------------------------------------------------------------------------<p>● 白鸦:<p>我很想知道:垃圾派的很多作品口语入诗,洋洋洒洒,却诗意丰满,这诗意是怎样产生的?关键是什么?<p>● UFO:<p>我的个人见解:粗糙是语言的一个特性亦或诗人们的天性,相对于语言的其他特性来说,她更具有创造力、冲击力!垃圾是每个人都有的,比如咱们的梦!潜意识里语言(意象)往往更具有魔幻色彩,当然也包括你所说的艺术虚无性!张玉明说,垃圾派是一个幻觉,这个幻觉可能是潜意识里的东西。因为有那么一个通道的存在,潜意识里的无意识有时就会在某种外部条件下成为咱们的意识,垃圾们的写作过程可能就是将这种无意识转变成有意识的过程!这样写出来的作品就更具有冲击力,力度自然是无与伦比的!我个人认为,语言的诞生可能与这个通道的突然出现或者打开有着密切的关系!至于它是怎么出现或者打开的,这就是科学家们所要解决的问题了!垃圾是最真实的,潜意识里的东西都有这个特性!在潜意识里,真实是被包裹的!你说“垃圾派必须闭嘴和节约能量。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我看这没必要,垃圾们的诗歌语言具有语言的原始魅力,但她并不属于你所说的那种无意识状态!垃圾们在这一点上基本上都获得了超越,因为他们的写作是观念性的了!但是垃圾们要尽量避免:意义压抑语言,这两者之间最好要相符协调!(本贴由力比多于2006年2月14日19:16:03在北京评论发表).<p>● 刀歹:<p>垃圾派在诗歌语言的创新方面是有着突出贡献的。这一点不可否认。只有大自在才是大方之家!垃圾至少在语言上有着自己的大自在!<p>● 梦隅:(对UFO说)<p>我们应该抛开对泛抒情的认识,对它要有所节制,并不是所有诗意都归之为抒情,是的,语言可以单独产生诗意。<p>● 白鸦:(对UFO说)<p>谢谢UFO!深受启发。你说到“粗糙是语言的一个特性亦或诗人们的天性”,我认为这句话很有意味,我因此想到了游戏,严肃的游戏,就像维特根斯坦说的那种游戏。你说到潜意识和幻觉,我想这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因为可以明确感知的真实不是真实的全部。但我或许不能过于信任你说的“垃圾们的写作过程可能就是将这种无意识转变成有意识的过程”!因为假如揭示隐匿的真实对垃圾派写作充满意义,但在你说的这个过程中,“真实”获得的不一定是再现,而可能是损失。你说到“垃圾们要尽量避免:意义压抑语言,这两者之间最好要相符协调”!的确,在今天的诗歌文本中,语言需要彻底但有序地松绑,这有利于诗歌去发现更多的真实,包括隐匿的、每个人都存在的真实。<p>● 白鸦:(对刀歹说)<p>的确,“垃圾派”在诗歌语言的创新方面有突出贡献。放下、稀释、松绑、所以能得“大自在”。<p>● UFO:<p>非常赞同白鸦先生的观点。个人认为:垃圾派对语言的贡献可能在于垃圾们发现了语言的这个特性。我始终觉得,语言这个东西很神秘,因为她有很多隐秘的存在,我们在创作的过程中,也可能发现语言某些隐秘的在呈现。那“真实的损失”,是不是这样发生的呢?要对语言隐秘的发掘,这样的损失是不是必然的呢?<p>● 白鸦:(对UFO说)<p>有人说,诗歌是不得已的方式,是最后的方式。我想,在沉默之前能够看到的最后一种语言就是诗了(或者是呓语?),诗歌站在语言(这里指的是狭义的语言)的悬崖边,它也有缺陷。只要诗歌还需要用语言去写,那损失就不可避免,正如你说的“语言要对语言隐秘的发掘,这样的损失是不是必然的呢?”<p>● 白鸦:<p>我最早接触垃圾派的作品是刀歹的诗,当时感觉别有味道,但似乎被重视程度不够,我在他的作品后面跟帖说:什么他XX的狗屁稻草都可以入诗,什么他XX的鸡吧玩意儿都是美的材料,只要你弄出诗意来,只要你不强奸阅读者的意志,你只管自由地写,但也让别人自由地读,最好是不管什么舞丧弄鬼的玩意儿来读,都能从中读出点小名堂来,这也好去些他们的自卑感。不知道我这样油腔滑调是否说清楚了些什么,不过我说刀歹,这种诗,你怎么能拿出来给打着辫子的前清遗老看呢?那些经过劳动改造后还想纳妾的末代宦官们会用尖声尖气的语调说:反了!反了!这写诗的还有没有家法了!有一天人们会说:刀歹的诗,可以让汉语中每一个卑微的词都获得尊严,可以让每一段被忽略的生活都获得诗意。刀歹的语言似乎乱了,他一直在消解这个污秽的世界和接近麻木的生活,然后再直面意义的死水,唤醒微弱的信心。<p>● 刀歹:<p>我可能有必要请白鸦先生为我写点评论什么的了。哈哈玩笑。<p>● 白鸦:<p>我还真的有这种写作冲动哦,只是对垃圾派了解不透,怕惹笑话,未敢落笔,我看题目就叫《颠覆者档案:刀歹》吧。哈哈!<p>● 刀歹:<p>重点就说说长篇诗小说《广州故事》吧。《广州故事》是垃圾小说的开山之作。诗小说这是个地道的垃圾命题。仅诗小说这三个字就已垃圾到位了。哈哈<p>● 白鸦:<p>我很喜欢《广州故事》系列,其文本价值超过了《去看海》,堪称经典。<p>● 徐乡愁:(引用白鸦的话)<p>放下、稀释、松绑。<p>● UFO:<p>自由永远不能缺失!<p>● 白鸦:<p>说的好!颠覆的意义是什么?后现代的精髓是什么?就这两个字!扣问当今诗歌的语言问题,或许有两个重要的问题:1、谁辨清了真正的汉语传统?2、谁获得了真正的写作自由?<p>● UFO:<p>我基本上不读古语,个人认为,她太艺术了而不像语言!但毫无疑问的是,她来自口语,来自对口语的规律化。在古代书面语言中,最易被普通人听懂的还是诗歌语言!自古以来,诗歌语言就保留着口语的基本特征,口语的创造力比书面语言强壮多了,她是最有活力的,普通人都听得懂她!汉语的传统来自对口语的规律化,由此就丧失了口语的这一属性!口语具有原始的美丽,她的诞生本来就是一个伟大的奇迹,没有这个奇迹,就不可能有人类的今天!因为书面语言的教条化,他就有可能会成为历史的绊脚石。中国的古典语言的流传了几千年,他对文化人思维的束缚是不是有点严重了呢?我认为,真正的汉语传统被古典书面给遮掩着,而她的背后就是那充满魔幻色彩的口语!在口语里,有多种可能性的存在,她的自由元素是她启迪人类思维的伟大法宝!一个健康的文盲人,可以不懂语法,但他可以自由自在的言说,切于对语言的这种无意识的认识,我们就完全能够听懂他的意义所指。在这一方面上,胡适先生倡导的“白话文运动”为咱们树立了一块不朽的丰碑!我所理解的“真正的写作自由”,即是一种言说存在的方式,她可以是以游戏的形式展开,因为她是无规则的游戏,我们就务必做到思想的自由,那么写作是思想的游戏的游戏了。<p>● 白鸦:<p>赞同你关于口语的部分论述,但我想说:口语入诗并非简单地还原,或者口语入诗只能还原到处女的地步,不能还原到尸体的地步,如果彻底的还原,如何保障诗意的产生?因此我个人认为:在“口语必须产生诗意”的前提下,在“口语应该可以承载思维的深度”的期望中,口语入诗并非“是无规则的游戏”。它的“有序性”是很值得研究的。我赞同你说的“回到原始的美丽的语言”,但这句话不应该是一个时间意义上的说法,而是一个空间意义上的说法,因为语言随着人的进化也在不断地进化,“回到原始的美丽的语言”不是回到“古语”,而是回到“今天的原始语言”。<p>● UFO:<p>我没还原的意思,口语的自由元素是她永保诗意的关键基因,“无规则游戏”是口语的这一重要属性的体现。还有就是,对于口语我不会做过多的概念性的解释,如果这样的话它就不是口语了!口语本来就是时间与空间上的,这是一个常识,我就不在强调了!<p>● 白鸦:<p>问题的关键不是“口语的自由元素是她永保诗意的关键基因”,这一点应该没有人反对,问题的关键是:如果口语直接在诗歌中使用,那些自由元素能否自觉地产生诗意?如果肯定,那你在上面举例说的“健康的文盲”也能写诗么?这就引出了下面的问题:(一)“无规则游戏”作为口语的重要属性,在诗歌文本中如何把握?(二)还原还是不可避免的,只是空间还原比时间还原重要,这种“还原”在诗歌文本中如何把握?<br> <br>● 白鸦:<p>我认为:语言具有共创性,当代性的时间和作为表述环境的空间参与了语言意义的创造,作者和读者参与了语言意义的创造,如果从一个单向的维度上看,他们获得了各自不同但确定的意义,如果从整体上看,语言形成了多重指向,这才是“自由”!如果真的是“垃圾派只用口语写作”,那可能是对“自由”的浅层次理解,也可能是对口语的浅层次理解。<p>● UFO:<p>口语可以直接在诗歌中使用,这是没有问题的。“健康的文盲”当然也能写诗,因为那是口语固有特性显现出来的,关键是:他知不知道,他所写出来的就是诗呢?由此说来,这是一个游戏,那些词汇有时也能酬和成诗的样子!尽量地做到意义与语言相符(当然要准确地把握口语词汇的意义),我想这样就能解决你所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提到还原,我还不知道怎样去回答它,我就勉强敷衍一下吧:这可能与诗人的天资有关,我认为,没有诗歌天分的人,最好就不要写诗了!<p>● 白鸦:<p>其实,你用“诗人的天资”来说明如何将后天的语言“还原”成有诗意的语言,这绝不是敷衍,这个本来就很难说清楚的问题是要靠悟性的,即便我们勉强界定了“处女”与“尸体”两种不同程度的还原,而它实际运用也是很难把握的,天资,或许是最恰当的说明。不过,“健康的文盲一定能写诗歌”,则有敷衍之嫌,你至少敷衍了广义的诗歌和狭义的诗歌,而偏离了作为文本的讨论。“健康的文盲”所写出的一定是广义的诗,让人想到常被教科书上称作“集体创作”的某些史诗,或者鲁迅说的“吭唷吭唷”派,显然,那些都是诗,都是“作为文本在今天已经没有存在需求”的诗。而“他(健康的文盲)知不知道他所写出来的就是诗呢?”对于文本的讨论也没有很大意义。所以“健康的文盲”只拥有口语“鲜活的元素”,而不拥有进入文本形式的口语。口语必然以一种有序性契合诗歌文本需求,诗意可以天然地产生于自然界,或者天然地产生于我们的心里,但不可能天然地产生于“口语直接入诗”。<p>● UFO:<p>如果是这样,这就引出来一个话题:即文本存在的价值问题!“口语直接入诗”,我更愿意把她界定在诗歌语言意义上.对于有天分的诗人来说,他可能无须考虑这个问题(他几乎不考虑什么技巧),他所在意的:极有可能是怎样将他心中所想之物给描绘下来,“思想雕刻语言”在他的身上自主地翱翔着。而你所说的“诗意”是不是一种感觉呢?我坚信她只是智慧生命的特长!健康文盲可以用口语直接创作出诗歌来,因为他们极限于自身所受的教育,他们自然就不知道他们写的就是诗。用广义和狭义来把诗意一刀两断,这是很不可取的!万物都具有诗意,万物都可以入诗!健康文盲创造出来的作品闪现着他们的存在,这除了与他们个性的特征有关外,还与他们的语言方式即他们所说的口语有关!他们对人类的贡献是潜在的,也是最富有生命力的!但你所说,他们创作的“作为文本在今天已经没有存在需求”,我个人觉得这是瞎扯,因为对于人类智慧来说,任何文本都逃不脱被历史消解,他们作品的最终结局便是成为人类记忆的一部分,而这个记忆的作用在语言创造场合中是不可替代的,虽然作为文本的历史也将如此!<p>● 白鸦:<p>“怎样将他心中所想之物描绘下来”?这个问题没错,但技巧不可避免,尽管我也相信“有天分的诗人可能无须考虑这个问题”,但文本,必然有文本的独立意义。广义狭义之分不是必须的,但广义狭义之混淆是一种逃避。你说“万物都具有诗意,万物都可以入诗”,一点都不错,但文本的存在价值不等于自然界(万物)本身的存在,文本损失了一部分自然界(万物)的意义,也散发了新的意义。文本的价值更在于保留了鲜活的过去,即便它“逃不脱被历史消解”,也不影响它当时的独立意义。你说“任何文本都逃不脱被历史消解”,也不错,但你把这句话用在这里是一个逻辑错误,这句话正是区分了文本与自然界(万物)本身的各自价值。史诗,是在今天被消解的,而在当时,它们就是具有独立意义的文本,不是口语本身。或者,你(或垃圾派)在替未来消解今天的诗歌文本?你(或垃圾派)认为人反正都是要死的所以就不用活了?或者,如乡愁兄的部分作品,因看穿了“屎尿肠子”,所以人的价值就到此为止?垃圾派对世界如此没有信心?而仅对自己有信心,所以有独立于世界之外的意味?<p>● UFO:<p>请先生注意“记忆”这个词语,这里说的是的那些文本成为记忆之后,依然启迪着人类。诗人作品中的"我"并不一定是诗人,主人翁是现实中的人物,在诗歌中他着反衬他在现实社会中的意义。还有就是,我只代表时间点上的我(或者我的某个部分),因此我不代表垃圾派,我所有的言行也并不都是垃圾派.力比多现在消解的是现实中的黑暗(包括人性中的),.他们是不真实的,因为有总总迷雾遮掩着他们,我们希望他们能够抵达自我的真实,从而对世界进行重新发现和认识!垃圾是最真实的,面对它们就不要逃避,并且我们内心深处的幽暗也是垃圾的。<p>● 如是:<p>你所说的理论从本真的高度上来说是完全正确的,颠覆以后是重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寻找灵魂的现代人”。然而,综观垃圾派的作品,我的感觉却是:揭露了黑暗,却忘记了光明,在寻找出路的同时,又将通道一一关闭!<p>● 水牛:<p>垃圾派是只破不立。呵呵<p>● UFO:(对水牛说)<p>哈哈,你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p>● 白鸦:(对UFO说)<p>你说“现在消解的是现实中的黑暗(包括人性中的),他们是不真实的,因为有总总迷雾遮掩着他们,我们希望他们能够抵达自我的真实,从而对世界进行重新发现和认识!”,我很赞成,但垃圾派的写作并没有做到这些。你说“因此我不代表垃圾派,我所有的言行也并不都是垃圾派”令人欣慰。如果有破有立,“垃圾是最真实的,面对它们就不要逃避,并且我们内心深处的幽暗也是垃圾的。”这句话是可以接受的。<p><br>----------------------------------------------------------------------------------------------------<br>■ 关于“垃圾派”若干诗歌问题的对话 —— 第三部分<br>----------------------------------------------------------------------------------------------------<p>● S城写作:<p>受白鸦力荐,认真阅读了乡愁兄的系列作品,有一二感想如下:(一)如果用良知、睿智、才气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乡愁兄无疑不是吹捧之言。想必这也是乡愁兄最自得的地方。(二)乡愁兄说诗歌不是杂文,所以不去象鲁迅那样写,因为乡愁兄觉得诗歌是艺术。说到鲁迅先生,我不得不提到鲁迅先生的《野草》,读一下,或许那是会让你我都觉得惭愧和震撼的艺术精品。说到良知、睿智、幽默、战斗性、骨头,谁敢说他超越了鲁迅?(三)垃圾派的大旗之下渴望收获什么?仔细看了乡愁兄列在作品后面的评论,想必乡愁兄是不反对他们的评论意见的。恕弟不敬,“他坚决反抗到底,决不肯被招安。”这样的话是最有效的招安用语。垃圾和崇低的姿态下却津津于被批上崇高的斗篷。垃圾到底不是本意。(四)归根结底,假如你承认诗歌还是一门艺术的话,你就不要仅仅把它当成一个工具。<p>● 刀歹:<p>大部分同意!<p>● 白鸦:<p>我在乡愁兄的帖子《用肛门呼吸——徐乡愁屎诗系列》后面说:我想说,这是好诗。只是:“屎”这个词有内涵局限,外延不大,不如“垃圾”这个词。“屎诗”如果作为一个概念,它就可能框定了内容或角度,这没有必要。这里说的“好诗”,是从语言上界定的:“屎诗”写出了诗意。<p>● 刀歹:<p>徐乡愁以屎成名。其实这是诗和他本人的不幸。<p>● 白鸦:<p>看到S城兄的这些感想,我想到UFO先生在前面说的话:“不仅仅是诗学意义上的革命,哲学上更是如此”。语言创新的“垃圾派”写作,其在哲学意义和社会学意义上有没有经典地归纳?<p>● 徐乡愁:<p>回答S城写作老兄:活着就是人类的帮凶,崇高就是最大的活着。诗是艺术,不是战斗的工具, 所以诗歌不但要有骨头,还要有肉。骨肉搭配合理,,否则就是鲁迅。<p>● S城写作:<p>如果说你创造出了自己独特的表达方式和视角,那也不必一生为其束缚,其实很佩服兄的这种开拓和实验,但我想道理也很浅显,比如你赞美了屎的独特价值,认为它可以列入不朽的行列,但却也决无一生都围着一泡屎鼓掌赞叹、啧啧称奇并沉醉其中的必要。当然,如果兄觉得只有此一途径才能成就你的艺术观念,体现你的独特诗歌品质,那当然也无需别人置喙了。<p>● 徐乡愁:<p>屎有什么不好,,至少它真实,卫生。<p>● S城写作:<p>鲁迅先生是有血有肉的,诗人最容易出现的缺陷就是似是而非,逻辑不清。有血有肉和有屎是两回事。因为时间紧迫的关系,不能和乡愁兄更详细地交流,所以觉得遗憾。但有一点我仍然愿意指出,姿态和体认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就象语言不能掩盖骨头。浅见,问好乡愁兄。<p>● S城写作:<p>屎,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它都不符合卫生的要求,你赋予它卫生的虚伪品质,正是你不肯正视的原因,恢复世界的本真面目需要真勇气,跳脚叫骂只是最浅的一种,况且,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因为自身的需要而打着高尚的旗号去进一步扭曲,不虚幻、不妥协、不扭曲,可能还是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更真实深刻的体悟的。<p>● 徐乡愁:(摘录来一段话)<p>人们吞食了物质财富以后会产生生活垃圾,语言被打磨无数次以后会产生文化垃圾,电脑使用久了也会产生信息垃圾。当人们在一味地追求精华追求崇高追求审美的时候,却严重地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世界就是一座巨大的垃圾场,人就是一个个精密的造粪机。于是,垃圾派就是在这种特殊的人文背景下诞生了。当然,垃圾派不仅仅是去拣网络上的垃圾,更去拣生活中的垃圾,去拣文化里的垃圾,那么垃圾被拣来以后又放在哪里呢?自然是放在“北京评论”。垃圾派认为: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p>● 白鸦:<p>我们在前面探讨了第一个有意义的话题:为了诗意,抒情是否一定必要?现在,在“垃圾派”语言创新的价值基础上,第二个严肃的问题是:“垃圾派”写作,其在哲学意义和社会学意义上有没有经典地归纳?乡愁兄摘录的这段话,是否能代表这一归纳? <p>● S城写作:<p>垃圾里有真实,这的确千真万确,但若说真实只存在于垃圾里,那也是绝对谬误的。<p>● S城写作:<p>垃圾派认为“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这正是垃圾派狭隘观念的体现。<p>● 徐乡愁:<p>除了屎以外,这个世界还有多少是真实的<p>● S城写作:<p>当我们把一切都打碎之后,我们难道还可以奢望能拥抱什么吗?宣布一切都是虚伪之后,垃圾派却宣布了自身的真实,这就是他不敢反自身,没有决绝到将自己干掉的最可疑之处。虚假决不是站在绝对背面的东西。<p>● S城写作:<p>我想,如果人所有的真实功能都存在于制造屎上,那乡愁兄就不必写诗并在诗歌里追求真实了。<p>● 白鸦:<p>谈到“屎”,并用诗歌去书写它,本身或许并没有问题,但反过来,“屎”之于诗歌,似乎没有独立的意义。我在前面说过,至少这个词有内涵局限,外延不大,不如“垃圾”这个词。“屎诗”作为一个概念框定了诗歌的内容或角度。<p>● 徐乡愁:<p>诗歌只能用口语,而且鲜活大气自由独特到位就是上品<p>● S城写作:<p>你想从屎里找到的是:“鲜活大气自由独特到位的上品诗歌”罢了,你决不是为了在“鲜活大气自由独特到位的上品诗歌”里找的屎的卫生与真实,这就是将屎立为万物至尊地位最不妥也是自相矛盾的根本。说句实话,你也讨厌屎,你决不肯蹲在公厕里吃饭,这才是你对待屎的真实态度。如果你非要给屎赋予那么多的独特哲学价值或人文意义,那也不过是一种随意的篡改罢了,归根结底,那些都是工具,包括诗歌之于兄,或许也只是一个工具罢了。<p>● S城写作:<p>有时候我们打着红旗反红旗,有时候我们砍着红旗树红旗,说来说去,只是一种姿态或策略罢了,千万不要反着崇高要崇高,没有向死而生的勇气却要摆出向屎而生那样雄壮的姿态。你我真的在讨论真理吗?那很可笑。<p>● 徐乡愁:<p>破坏与建设的关系,解构与建构的关系。不破坏就难以建立新的诗歌秩序。旧有的传统早已引起了我们严重的审美疲劳<p>● S城写作:<p>说到解构与建构,不禁让我想起了革命这个词,有时候我们真是热血沸腾地想要去干一场革命,但遗憾地是,我们将一切都毁灭之后,却宣称自己手里握着真理,历史的经验已经嘲笑了这种幼稚冲动的想法。可能尊重传统合理部分的改良运动才是真正合理实用的道路。<p>● 徐乡愁:<p>卫生与真实是思想,而鲜活大气自由独特到位是艺术。老兄要分清。<p>● 徐乡愁:<p>腐朽的传统必须摈弃,优秀的传统也不一定非要去继承。<br> <br>●梦隅:<p>“屎”真实,但它的特定意义给了它一个局限性,它的特定意义不能赋予它表达的舒畅性,圆满性和诗歌的美。<p>● S城写作:<p>呵呵,思想和艺术,应该是密不可分的,决不是两张黏合在一起的皮。要真实,就要敢于承认对立面,万物并不会因你的宣称而改变什么,这可能才是真实最根本的品质吧,也是对真实最真实的注解。<p>● S城写作:<p>突围的途径有千万条,不要说只有一条大路可以通向罗马,其余的路都是死路,况且科学还证明了地球是圆的,这就更充分地说明了途径的多种可能性。<p>● 徐乡愁:<p>口语是深刻以后的简单,它鲜活如刚摘下的果子。<p>● S城写作:<p>书面语也可以有简单之中的深刻,也可以象存了十年的老酒而醇香浓郁。这种关于口语和书面语的争论基本上毫无意义。都是手段,谁也不必比谁更厉害,看你用哪个用得好,哪个就能发挥出优势。这不象计算机和算盘之间的比较,所以,伪命题。<p>● 白鸦:<p>我也喜欢口语,但我想强调一下“叙述”(不仅是叙事),从叙述的角度看,“垃圾派”很多作品是具有典范意义的,但诗歌绝非“只能用口语”,如果对叙述的深度思考可以有利于突破汉语诗歌的困局,口语毫无疑问也充其量是有效的路径之一。而我对乡愁兄此说的另一种领会是:垃圾派是否只用口语写诗?而进一步,“垃圾派”在口语创新的成就之上有没有就写作的哲学和社会学意义作经典地归纳?<p>● UFO:(回复白鸦)<p>我没还原的意思,口语的自由元素是她永保诗意的关键基因,“无规则游戏”是口语的这一重要属性的体现。还有就是,对于口语我不会做过多的概念性的解释,如果这样的话它就不是口语了!口语本来就是时间与空间上的,这是一个常识,我就不在强调了!(UFO这段话是回复白鸦关于“口语还原”的讨论,在上面第二部分已经列出来,由于S城写作在下文中引用并批驳这段话,为了阅读的连贯性,再此列出——编者注)<p>● 徐乡愁:<p>无规则就是最大的规则,力比多(指UFO——编者注)对口语有相当准确的感觉。<p>● S城写作:(对徐乡愁说)<p>说句实话,如果真的是无规则,就不可能有一个人比别人有更准确的感觉。<p>● UFO:<p>两个字:自由!<p>● S城写作:(对UFO说)<p>口语和书面语之间没有必然的分野,今天的书面语来源于哪里?今天的口语也可能成为明天的书面语,对语言做这种区分本身就是一种粗暴简单的做法,是一种标签癖罢了。<p>● UFO:<p>呵呵,今天的书面语已经是白话文了!请问,有几个不懂语法的的人一下子就能读懂古典语言呢?<p>● S城写作:<p>我再说一句实话,如果今天有一个三千年前的人来用他的口语跟你说话,恐怕不只是你听不懂,就是大多数还能看懂文言文的专家也听不懂,明白了吧,兄弟。<p>● S城写作:<p>这就是语言,高低优劣还不是你的感觉那么简单,所以你我来谈这个问题,都有妄言的感觉。<p>● 徐乡愁:<p>有规则的口语不鲜活,甚至就不是口语<p>● S城写作:<p>任何语言都是一套规则系统,这是它可用的基础。所以,呵呵,我喊个停,再说就真不着边了。<p>● 徐乡愁:<p>口语无规则,这只能由诗人对诗歌的领悟能力和语感来把握!<p>● S城写作:<p>诸位兄弟,可以探讨怎样写出更好的诗,怎样更好的组织语言元素,千万不要想着给语言下套,都还不够分量。<p>● 徐乡愁:<p>老兄,恰好是你在给语言下套定规则。<p>● 梦隅:<p>现代口语和书面语的距离还有多大?!书面语言是有规则的。<p>● 徐乡愁:<p>白鸦兄,如果太深沉了,就成了知识分子,我们不玩“深沉”,也反对玩那种东西,只有口语才是诗的,个人化的,才有生殖力。<p>● S城写作:<p>说句实话,跟乡愁兄越掰越犯困。今天的书面语就是白话文,所以口语标签的根本在于垃圾入诗,这才是扛口语大旗的根本。如果说我们是为了打破政治禁忌,可以说,白话文本身不存在政治禁忌,政治禁忌存在于政治话语规范之中,而所谓的口语写作的旗号,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策略罢了。<p>● S城写作:<p>任何语言(包括你所说的口语)都是一套规则系统,这是它可用的基础(否则不可交流)。<p>● UFO:<p>我们现在的口语是白话文,白话文当然是不存在禁忌的,因为她是口语!垃圾派的写作也不只是打破政治禁区。在语言上,他所要做的是消解书面语对口语随心所欲的奴役;在文化上,他所要做的是打破高文化所设立的禁区!口语是最富有创造力的,口语写作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垃圾写作属于口语写作,但并是所有的口语写作都是垃圾!“政治禁闭”实际上是中国封建专制变形的残余势力,它是由与此相适应的高文化所确立的!所谓的“政治话语规范”也极有可能与此前呼后应!<p>● 秦志良:(对徐乡愁说)<p>(一)首先要明白书面语言从何而来,是从口语中脱颖出来的。(二)口语与书面语言没有绝对分界线,例如爸爸到底是算书面语还是算口语,但父亲可能算书面语,所以口语写作与书面写作没有多大的区别,重要的是要写出来感动人,你写出别人觉得好,别人就会跟着学写。问好乡愁,很佩服你的才华,但写屎的诗还是考虑一下,中文这么博大,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个词去写这个社会?其它的词就不能用吧?我不相信。<p>● 十鼓:<p>从头看到尾,应该说心里是着实佩服乡愁的勇气!感觉有些类似于古八股到白话文?可是其不可比拟性在于白话文首先讲究语言的美!<br>我个人是不赞同这种写作方式的,诗歌作为文学艺术,她是典雅不容亵渎的神圣,还是应要求语言是美的,不是送给人们以视觉带动思维回到原始的“屎”!尽管有时这类诗歌不乏其意义的“尖锐性”。即便是口语的创作,但我还是倾向于远离“屎”。呵呵,一孔之见。<p>● UFO:(对S城写作说)<p>呵呵,我们用口语写作,因为我们就是平民,至少在心灵上,我们是与平民们没有区别的!以平民(包括溅民、流氓等等)的角度对那些权威以及所谓的主流进行消解,任何偏见于高的文化就不是文化,中国人一向擅长于对此即垃圾派创始人老头子所说的“虚高”的羡慕、崇拜,我们的口语写作宣示着我们对这些现象的鞭笞,我们的写作就是崇低的写作,就是打破高文化所设立的禁区的写作。从对诗歌艺术的发展来说,这个东西是违背艺术规律的,它对对人的负面作用就更大了。<p>● UFO:(对秦志良说)<p>我要说的是口语是大众化了,平民化了的!<p>● 北溟:<p>确实是一把解构的刀子,诗歌可以成为非暴力,不合作的有力武器!<p>● 平平仄仄:<p>粗读徐乡愁诗歌。也看了诸位的议论。徐乡愁诗歌有大视野,有许多出于对传统观念的颠覆,新意多在此。语言很放松,成功处主要在语言的生活化场景化。词语在情感的节奏和意义的节奏的共同制约中——这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俄国形式主义理论的名言(结构主义的前身)。从此已不能把抒情和表意分开。谁都不能在使用语言时抒情而拒绝表意,或表意而拒绝抒情。诗歌的技术在于使这个节奏或明晰或隐蔽或曲折起伏或一泻而下。情和意义都需要节制,说到底,含蓄蕴藉,还是中国古精神——落在“中庸”上——所谓客观描述,即在唯实的同时到达唯虚。否则,无所谓诗意。传统。继承传统有两种:一是维护和坚持,二是分解和背叛。不论你站在传统延续的方向上,还是在传统的背面,你都在不同程度地亲近着传统。楼主诗歌给我的感觉是非常亲近传统,比所谓反传统更亲近传统。当然,第三者游离于传统,自以为超脱,其实他无法离开传统的泥沙;谁也不能。<p>● 平平仄仄:<p>又看几条议论。诗本无法,立法者自虐。“写诗就是说话”。你更多情况下说口语,偶尔也说“书面语”。用口语还是书面语写作,只取决于你当时的叙述需要。在家里说话,总是口语;你接见外宾,基本是书面语。关键是写诗者在写某一些句子时有无必须这样说或那样说的理由。基本理由是,我愿意这样说,我需要这样说,如此而已。还是,词语在情/思节奏的共同制约中。对“垃圾派”的基本印象是解构--解构---中国还有这么多人热衷于解构,太出乎我的预料(尽管这并非坏事)。外国佬早已厌了解构了,听说他们在玩别的花样了。如果以解构为出发点,不妨试试解构的解构。以至于无法而法。解构传统价值,解构传统道德,解构传统艺术(这在诗歌中可达到陌生化的效果,是好效果)——在这过程中他们建立了什么?不知道;总之,他们在不自觉中把自己也解构了——甚至他们从没有想要建立自己。解构必有终结。只有传统才是坚韧牢固不可摧毁不可磨灭的。传统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p>● 白鸦:<p>必须承认:垃圾写作让卑微的词语获得了尊严,让汉语的词义获得了膨胀。但仅仅讨论语言是不够的,如果有批评认为垃圾写作的前景值得怀疑,我支持!因为,我想他一定是站在“高度肯定语言创新”的基础上来怀疑这些:(一)题材可否再突破。(二)是否有基于哲学、社会学、伦理学的经典归纳。而我的另一个有意味的想法是:垃圾派文本艺术的缺陷,应由系统的理论建设来丰满它,而不是什么“行为艺术”之类的表现。<p>● 哈罗:<p>粗略看了一下大家与垃圾派众多高手之间的讨论。受益匪浅。看大家说到语言的问题,我还是来说说自己的谬论。我觉得语言分为内部与外部两种,诗歌作为其表现形式,只是对语言的一种运用。外部语言与内部语言的差异在于,人们使用内部语言进行思考,再通过一系列的加工机制将之转化为外部语言。其特征是“向外”的。传统的诗歌,对于语言的使用,大致如此。而垃圾派的诗歌,我读了下来,我觉得它是反的。它是在用外部语言进行思维,在过程中,逐渐实现外部语言的内化,从而发展出内部语言。其特征是“向内”的。我觉得基于语言的本身,可能无法辨别其与传统之区别,因而无法辨证的接受它对新诗的贡献。“语言是船,过河才是目的。”如果把传统诗歌比作老人,那么垃圾派这些诗作,还只是幼儿(此话不含贬义)。一些混乱的想法,也许这个想法都是颠倒的。与众多行家商榷!<p>● 陈言:<p>诗歌在垃圾派的手中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们应该分明看清楚,还有就是垃圾派他们的诗歌最初的出发点是什么.我相信每个流派的主张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但我严重把诗歌拆迁,把诗歌完全等同垃圾,把诗歌理解成自己口水口号理念的东西,行而上的快感几乎是一个幼稚园的问题,我想等我们知道诗歌的真正厉害的地方我们就可以指出什么东西在伤害她,无视诗歌最本真的东西,这样的诗歌完全是一个空壳,我反对一切试图打着自己的话语进入某些新闻头条某些人的文学史的诗歌,这样的诗歌我们有理由说pass<p>● UFO:(对陈言说)<p>呵呵,垃圾派必将进入文学史或者已经进入文学史!诗歌是等同于垃圾的,这就是告诉你:诗不是诗人所专有的,也不是所有诗人所写的就是诗!这样的诗人概念是该死的,也是必须死的,因为它们已经成为束缚诗歌艺术发展的绊脚石!作为力比多的UFO,已经大胆地宣布了它们的死亡,宣布那些所谓诗歌的死亡!请问“诗歌最本身的东西”到底什么意思呢?垃圾是最真实的,而你们依然在逃避它所映射出来的真实!<p>● 陈言:<p>哈哈,如果文学史可以这么简单就进入那么你们的垃圾就是垃圾文学史了.什么是概念,什么是非概念,盲目的死亡是什么,垃圾的人却天天在寻找进入不是垃圾的空间与时间中,我相信这都是你这个不名飞行物的可耻的看法吧,既然你们的诗歌都是垃圾就不要来看我们的非垃圾了,而且我们那么坚定告诉你们好好呆在垃圾中吧<p>● UFO:<p>呵呵,你还在逃避什么呢??垃圾派是你所说的简单么?建议你去读读垃圾们的诗歌以及《垃圾派纪要》,多到<北京评论>逛逛!还要告诉你,我就是你们封了几次的力比多,或许你是知道的!<p>● 陈言:<p>呵呵,基本上都看了,不简单的垃圾也是垃圾,值得那么去研究吗?什么都可以是垃圾那么还要用诗歌形式吗?另外我根本不知道你被封了多次什么的,我也是刚来不久的.在争夺话语的抄作中我不知道你们还需要不垃圾吗?同时我也没关注过力比多,我只是随便来看看,随便发言的。<p>● UFO:<p>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要逃避呢?面对现实社会中的黑暗,你为什么要逃避呢?<p>● UFO:<p>我到觉得这是做人的问题,艺术所承担的社会责任是永远不能被推卸的,诗歌也是如此。诗歌是灵魂的避难所,这句话应该是准确的,因为在这栋房子的里面所有的灵魂都是平等的,那些被黑暗阉割的灵魂也会得到她的青睐!<p>● 时间之帆:<p>很早以前,十多年前吧,好象在《诗刊》办的《未名诗人》上看过徐乡愁的一些诗和一篇什么追求语言的文章,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语言风格一变,成垃圾派了,抒情反抒情也好,待我先仔细看看在说。<p>● 水牛:<p>没有个性的诗是没有生命力的。但要区分好两个概念:个性化写作与个人写作。<p>● 如是:(对UFO说)<p>你所说的理论从本真的高度上来说是完全正确的,颠覆以后是重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寻找灵魂的现代人”。然而,综观垃圾派的作品,我的感觉却是:揭露了黑暗,却忘记了光明,在寻找出路的同时,又将通道一一关闭!<p>● 水牛:<p>垃圾派是只破不立。呵呵<p>● 平平仄仄:<p>只破不立——解构的主导精神。<p>● 刀歹:<p>反理念!反现状!反方向!<p><br>----------------------------------------------------------------------------------------------------<br>■ 关于“垃圾派”若干诗歌问题的对话 —— 第四部分<br>----------------------------------------------------------------------------------------------------<p>● 徐乡愁<p>垃圾派都是口语写作。推荐两首垃圾派口语写作的经典之作:<p>《打蓝蝴蝶》<p>作者:小月亮<p>打蓝蝴蝶,踢蓝蝴蝶,解我的恨。<br>这蓝蝴蝶,皮旦问:<br>请简单说说小月亮这人。<br>他说:老头子喊向下向下,<br>崇低崇低,<br>小月亮偏偏说:向上向上,<br>崇高!崇高!<br>老头子说:丑!丑!<br>小月亮喊:美!美!<br>老头子被人说是神<br>吓破了胆,<br>小月亮一见老头子,<br>就拚命喊:<br>万岁!万万岁!<br>小月亮看了,连忙解释说:<br>老头子的理论,<br>还可以这样读的。<br>于是说了一大堆道理,<br>可是蓝蝴蝶说啥:<br>什么佩服的五体投地,<br>难得的知己,<br>让人听了是什么滋味?<br>打!打!蓝蝴蝶,<br>踢!踢!蓝蝴蝶<br>你再胡言乱语,小月亮可不依!<p>《战斗打响了(垃圾派的阵地速写)》 <p>作者:虚云子 <p>战斗打响时<br>排长徐乡愁正蹲在战壕里<br>美军的炮火很猛<br>尘土和大便一起抖动 <br>一班长皮旦<br>从隐蔽部爬过来<br>不断张大嘴巴<br>碧绿的韭菜叶沾着<br>他的暴牙 <p>二班长管党生<br>和排长亲密地蹲在一起<br>他吐掉嘴里的颗粒<br>用胳膊肘捅了捅排长<br>向皮旦努了努嘴<br>“皮旦吼什么呢?” <p>敌人的炮火延伸后<br>排长徐乡愁左手提着裤子<br>右手在子弹箱上<br>蹭着他的食指<br>“皮旦你他妈喊什么?<br>是不是老头子有什么意思?” <p>皮旦趴在地上<br>向排长的大作<br>敬了个标准的军礼<br>“报啊报告啊排长<br>司令让我们一定要守啊守住<br>死啊死啊死也要死在阵地!” <p>三班长余毒发起牢骚<br>“他奶奶地<br>韭菜饺子加凉水<br>还不他妈拉一地!” <p>排长掏出小手枪<br>打开保险又蹲下去<br>“弟兄们全部注意<br>先把下半身脱干净<br>都把稀屎给老子憋住了<br>美军一旦进射程<br>听我命令<br>一起转身打出去!” <p>最后当然是垃圾排<br>取得了战斗的胜利<br>因为山坡太滑了<br>敌人根本上不来<br>还有垃圾排违背公约<br>使用了生物毒气 <p>● 白鸦:<p>乡愁兄,你说“垃圾派都是口语写作”,我没有理由怀疑,可见“垃圾运动”的口语立场。但你称这两首诗歌是“垃圾派口语写作的经典之作”,我认真拜读了。结论是:不敢恭维。我认真读过刀歹的《广州故事》系列,那应该是垃圾运动经典之作,至于这两首“经典”,还请乡愁兄赐教一番。<p>● 白鸦:<p>(白鸦找来徐乡愁部分作品,并认为写的不错。)<p>徐乡愁作品《你们把我干掉算了》<p>我的头颅开始腐烂<br>头发和头屑不停地下掉<br>我的五官开始腐烂<br>眼屎鼻屎耳屎大量分泌<br>我的心脏开始腐烂<br>面对一个伟大的时代也无动于衷<br>我的骨头开始腐烂<br>腐烂开始发臭腐烂生了蛆<br>我的鸡巴也开始腐烂<br>我懒得去操这个装逼的世界<p>你们不必给我治疗<br>也不必语重心长地教育我<br>你们干脆把我干掉算了<br>现在正是阳春三月<br>太阳晒得我发懒晒得我发困<br>正是干掉我的最佳时机<p>徐乡愁作品《铁杵终于磨成了针》<p>只要功夫深<br>铁杵磨成针<br>说的是李白小时侯贪玩<br>由于受到铁杵磨针的启迪<br>就稀里糊涂地成了诗人 <p>徐乡愁也想当诗人<br>也想仰着脑袋抒一抒情<br>可是我上哪儿去才能找到<br>那个磨针老太婆呢<br>即使好不容易找到了<br>她怕不怕麻烦<br>把那个故事再给我重新演绎一遍 <p>经过反复的考虑<br>还是我亲自动手吧。于是<br>我把家里的烂铁丁碎铁片锈铁丝<br>拿到铁匠铺去<br>叫师傅给我专门打一个铁杵<br>又叫石匠给我凿了一块石砧<br>现在我可以开始干了 <p>日日夜夜地干,一丝不苟地干<br>废寝忘食地汗流浃背地干<br>第一个十年就这样被磨掉了<br>唐朝也跟着远去了十年<br>当第二个十年也快要被磨完的时候<br>也就是到了公元2002年<br>铁杵终于磨成了针<br>哈,下面我也可以当诗人了 <p>我也可以把窗户打开<br>让月光很有诗意地照在我的床前<br>我吃罢晚饭<br>周围的人们都看电影去了<br>我便赶紧揩了揩眼屎<br>等脖子都仰酸了我才看见<br>啊,月亮果然像月亮那样明亮 <p>徐乡愁作品《走 咱们坐牢去》 <p>我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br>好想堂堂正正地坐一回牢<br>好想明明白白地被<br>人民法院剥夺政治权利终身<p>于是,我故意去践踏农民的庄稼<br>求他们把我告到官府<br>可这年头粮食值不了几个钱<br>悲苦的农民理都不理我 <p>我又用石头去砸商店的橱窗<br>你使劲砸吧,店老板高兴地说<br>反正本店是亏损单位,<br>我们正愁找不到补偿的理由 <p>最后,我干脆去抢警察的钱包<br>直接引诱警察同志来抓我<br>我是早已活得不耐烦了<br>可警察们反倒被吓得拔腿就跑 <p>看来我这辈子是难以进监狱了<br>我只有去贿赂监狱长<br>让牢房反过来坐我<br>并把自己一点一点地坐穿<p>徐乡愁作品《我倒立》<p>当我倒立的时候<br>我就用头走路<br>用脚思想<br>用下半身吹口哨<br>用肛门呼吸<br>我看见人都往低处走<br>水都往高处流<br>天空被我们踩在脚下了<br>飞机起飞或发射人造卫星<br>就像扔石头一样容易<p>我发现人们总是先结婚后恋爱<br>先罚款后随地吐痰<br>先受到表扬再去救落水儿童<br>先壮烈牺牲再被追认为党员<br>或者获荣五一劳动奖章<br>先写好回忆录<br>然后再去参加革命工作<br>先对干部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br>再去大搞贪污腐化<br>就像先射精后插入一样<br>先实现共产主义再建设社会主义<p>我还看见主人给保姆倒茶<br>富人向穷人乞讨<br>上级给下级递烟<br>雷锋同志向我们学习<br>还看见局长给司机开车<br>当官儿的给老百姓送礼<br>且对前来视察工作的群众<br>夹道欢迎<br>从此以后人民可以当家作主<br>并打着国家的旗号<br>骑在公仆的头上作威作福<p>● 平平仄仄:<p>徐乡愁找来的两个垃圾经典,很不经典.如果必须找这二首的经典意义,正在对诗歌意义的"消解".甚至流露无意义的追求!!!!白鸦找来的几个,好诗.好诗<p>● 白鸦:<p>简论:《诗意、循环、意义、趣味及其他》<p>我看口语之真伪,最基本的判定是诗意能否呈现,而更高一个层次的判定是它对思维深度的承载力。<p>从“诗意能否呈现”这个最基本的层面上看,这首诗应该说有些诗意,但这种口语写作的水平还是太一般了,且不说放在坚定口语立场的垃圾派内部,与刀歹《去看海》、《广州故事》、徐乡愁《铁杵终于磨成了针》相比水平相去甚远,就是放在任何一个诗歌论坛去比较,这种口语写作的水平根本不具有代表性。<p>在与UFO讨论时,我不反对口语中鲜活的元素可以保障诗意,也不反对“无规则游戏”是口语的一项重要属性,但我不认为口语直接入诗就可以产生诗意,因此我区分了几种不同程度的口语还原,UFO最后期望用诗人的“天资”和“悟性”来解决口语还原的方法或程度问题,如果从这个角度看,这首诗的口语还原的程度还不够到位,作者的悟性还不够高。<p>再从高一个层次来看,这首诗的口语承载了怎样的思维深度?显然,在这首诗中,可以发现“蓝蝴蝶”和“小月亮”无论是实指还是虚指,都形成了意义的对抗,而且这种对抗具有循环的意味:“向下和向上”的对抗与循环,“崇低和崇高”的对抗与循环,“丑和美”的对抗与循环。那么,这个对抗与循环的意义何在?<p>如果一定要说有意义,从一个平常的角度我们看到,作品无非说出了一些小哲理,谈不上什么文本价值。如果从理想一点的角度去解读,这一“循环”反而有悖于垃圾派的彻底性,徐乡愁说“腐朽的传统必须摈弃,优秀的传统也不一定非要去继承”,还说“还争什么气,争气就不垃圾”,而这首诗意味着崇低者依然期望崇高,并期望在某个循环中融为一体。<p>而“垃圾派认为:一切思想的、主义的、官方的、体制的、传统的、文化的、知识的、道德的、伦理的、抒情的、象征的、下半身的、垮而不掉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伪装的成分,只有垃圾才是世界的真实!” 的论调,似乎宣布了颠覆一切的精神,除了他自己的精神。且不说“这正是垃圾派不敢反自身,没有决绝到将自己干掉的最可疑之处”(S城写作语),垃圾派是否还期望世界被颠覆之后会自己重建?意义被颠覆之后无意义会自己开出意义之花?或者只留下“垃圾”这一独立的意义?<p>哈哈,美国人打了阿富汗还帮人家重建呢。<p>如果说没有意义,那你写它干什么?你或许会说“消解反对颠覆垃圾最真”之类的话,那么首先:意义会真空吗?其次,如果“消解反对颠覆垃圾最真”之后仅剩下幽默,或趣味,这当然也是一种审美标准,但它是垃圾派的审美(审丑)标准么?<p>读虚云子《战斗打响了(垃圾派的阵地速写)》,感觉类似。<p>● 白鸦:<p>简论徐乡愁作品《在院墙的里面》,供讨论:<p>《在院墙的里面》作者:徐乡愁<p>院墙的里面是单位<br>单位的里面是房子<br>房子的里面是房间<br>房间的里面是人<br>每一个人都穿着衣服<br>衣服的里面是肚皮<br>肚皮的里面是肠子<br>肠子的里面是屎<p>简论:《一首好诗是这样牺牲的》作者:白鸦<p>如果不谈垃圾派,不大量阅读乡愁兄的诗歌作品,我们可能非常欣赏这首有冲击力度的诗,它有新的审视视角,诗意的口语,呈现作者的才气,带来阅读的互动。<p>但是,这种新的视角,以及它和口语所带来的力度,最终在“缺乏包容性的垃圾派整体创作框架”内将自己束缚。甚至可以说,垃圾派缺乏包容性的整体创作框架,使得这首优秀的作品会因为得到好评而受牵连。这是一首好诗,但它牺牲了。<p>那究竟什么是“垃圾派缺乏包容性的整体创作框架”?<p>垃圾派创作题材可否再突破,且不谈。我在与UFO讨论时说:“或者,你(或垃圾派)在替未来消解今天的诗歌文本?你(或垃圾派)认为人反正都是要死的所以就不用活了?或者如乡愁兄的部分作品,因看穿了“屎尿肠子”,所以人的价值就到此为止?”<p>现在,把乡愁兄的这首诗放在垃圾派缺乏包容性的整体创作框架内看,原本优秀的作品却成了对“人与世界”的“不负责任的简化”。<p>我们常说到消解,作为工具,消解惯性思维对存在价值的认识,消解表象的意义,目的是逼迫出新的意义,更广阔的意义,建议更大的信心。如果垃圾派单向度地、不负责任地简化历史、简化文化的意义,垃圾派就不会有基于哲学、社会学、伦理学的经典归纳,社会就不需要垃圾派,因为垃圾派反一切社会生活但不反自己,只破坏不建立,只砍伐不种植,只精心打造农具而不种麦子因此看不见收获。<p>由此想到“崇高”与“崇低”。垃圾派只破不立,但又有“崇低”与“崇高”之用心良苦地循环,应该是依然期望崇高的崇低者,并期望在某个循环中融为一体。<p>而其实,“崇高”也有“不负责任简化”的时候,我在《致世界宗教议会》那首诗里写到:“神的奴婢 或者/夹着皮包里被简化的母亲/住在整齐的山顶 用雕刻出意义的木柴/取火 把天堂里开会的铃铛摇响”。我想,垃圾派有必要听听UFO 的讨论:“现在消解的是现实中的黑暗(包括人性中的),他们是不真实的,因为有总总迷雾遮掩着他们,我们希望他们能够抵达自我的真实,从而对世界进行重新发现和认识!”。<p>徐乡愁的《在院墙的里面》是一首好诗,而在“垃圾派缺乏包容性的整体创作框架”内,一首好诗就这样牺牲了。<p>● 白鸦<p>或许刀歹的作品(首推《广州故事》)为垃圾派写作提供了突破的可能。<p>或许UFO说的“因此我不代表垃圾派,我所有的言行也并不都是垃圾派”为我们重新认识垃圾派提供了可能。<p>或许乡愁兄把他的“屎尿诗”烧掉四分之三,剩下四分之一,才真正是一流的诗人,不过,那样他就不是垃圾派了。<p>● 时间之帆:<p>读徐乡愁的那些垃圾诗,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想乐,然后,,想打自己嘴巴,这有什么可乐的?那些派别之争,垃圾之争,我看纯属扯淡,不过是争话语权,或者是想湿漉漉的留名,有谁真在意垃圾派和下半身吗?同意白鸦的观点,老徐的诗脱离了垃圾派,还是有许多精品的。<p>● 刀歹:<p>对垃圾。白鸦兄认识深刻!(已转北京评论)<p>● 刀歹:<p>其实垃圾诗完全可以这样写,反下半身其实是垃圾自己掌了自己的嘴。下半身完全是垃圾。<p>刀歹自荐作品:《情人结》<p>晚上十一点后我又脱光了她的衣服<br>在她一双雪白的大腿间<br>我一直眯着眼睛瞧那处微微闪光的地方<br>摸了又亲<br>终于狗一样爬上去<br>又终于尸体一样滚下来<br>早上醒来时艳子说我爱你了列<br>声音湿湿的仿佛带着昨夜的露水<br>我转过身<br>没有说话<br>可我转身的时候弄折了几枚早春的阳光<br>当我抱她的手更用一点力时<br>她伸手下去要拔我一根毛<br>又拔她自己一根毛<br>接着一根绑了另一根<br>绑好了给我看<br>像个卷卷曲曲的十字架<br>我说艳子这是干嘛呢<br>她说你猪呀今天不是情人节吗<br>我就做个情人节呀<br>说完她把它夹在书中<br>有刀歹的诗的那一页<p>● 白鸦:<p>哈哈,好诗,但“可我转身的时候弄折了几枚早春的阳光”感觉味道有变。<p>● 刀歹:<p>可上可下可粗可精方为垃圾之大境界!不但不变反而我觉得更和谐了!问好白鸦!<p>● 白鸦:<p>恩,有理,不过还是读“弄断了几根早春的阳光”更有味。<p>● 刀歹:<p>哈哈,白兄依然唯美。支持!<p>● UFO:<p>看力比多的(自荐作品一首)<p>《力比多要革命之到达之所》<p>2006年将充满灾难,兄弟们得做好准备<br>力比多曾经说过:<br>任何文明都有突然中断、消失的可能<br>现在我们要做的,我们唯一能够做的<br>就是解放自己,解放我们自己 <br>那制造我们的<br>可能要消灭我们<br>这个值得警惕 必须警惕<br>在他还没到来之前<br>我们得解放自己<br>这是一场看不见流血的战争<br>我们暂时称它为心灵战争<br>在这之前它一直都在繁衍<br>继我们之后,它更要繁衍 <p>革掉艺术中麻木人的成分<br>革掉那些苟延残喘的穿着皇帝新装的制度<br>兄弟们,有时我们需要暴力<br>但不是现在,这场伟大的战争还没开始<br>我们的诗歌,我们的绘画,我们的房子<br>这些都有艺术的成分,但她们还不完全是艺术 <p>她们身上的某些动物,要控制我们<br>假如我们不能杀死他们,就让我们当他们的主人<br>倘若她们不与自然显示出和谐<br>我们心海中的魔兽就会茁壮成长<br>物质战争就会爆发<br>科学无情杀戮无辜的人民,但他们早不是自己<br>他们彼此憎恨,他们如此相似 <p>那观看我们的,看不见这场心灵战争<br>她是对我们身上智慧的伟大阔延<br>那观看我们的只在他面前的说:人人平等<br>此时她笑出一副画面:你们原本自由,你们天生就自由<br>语言在你们身上创造你们,也被你们创造<br>艺术,你们每个人都有;语言,你们每个人都有 <p>她接着说:语言没有什么神秘可言<br>你们的哲学家、诗人、艺术家们却宣告着她的神圣<br>他们的东西牵着你们走,你们的鼻子红肿,你们气喘欲欲地<br>一步一步地走入死亡的代名词永恒之中<br>可怕的 你们最终也长成他们<br>那自由独立之人性被嘲笑憎恨 最后他那伟大的反抗<br>带他入你们心中的地狱 他被关在幽暗之中 <p>听不见鸟叫 长城早已垮掉 被创造的神圣帝国也禁止我们感觉<br>那最初的艺术化为火焰 我们吃药的目的就是不要感觉<br>有时他们变换着魔术,勾引我们的眼睛以此获得失明。<br>这就“到达之所”中艺术的作用之一,<br>展示我们未曾经历过的,我们以此获得准备 <p>现在是时候了,力比多站了出来<br>力比多说,他绝对不是第一个,力比多曾对底里笑道:<br>凡是人都是相似的,并且万物都相似<br>此乃自由之独立人性的共同点<br>拒绝力比多的时代正在在向力比多喷射瓦斯和唾液<br>拒绝力比多的时代将在2006年获得大丰收 <p>是时候了,革命开始是对现在的打扫<br>让“现在”成为“到达之所”,<br>那一切自由之人的房屋,<br>那以往的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对“现在”的清理,<br>但它们不是“人性之家屋”,<br>他们打扫的目的是重新堆积<br>堆积的后果是他们获得了“美”,<br>他们高喊,这就是艺术,这就是人性!<br>力比多问:那被规定的东西如何长大呢?! <p><br>是时候了,“到达之所”是对“过去”的切除<br>她定居此在之中,她的笑声惹人:<br>在一切重新开始的基础上,人性开始超越自己。<br>一切重新开始?是的,一切都在重新开始<br>她的双手画出了未来的颜色笑道:——到达之所<br>就是重新审视自身,切除那不属于你的 <p>切除那不属于你的?哦,怎么去鉴别它呢<br>她开始沉默了,眼神里却透出一丝柔和、坚定<br>“硼”,力比多的眼睛获得了一股胀痛<br>他看见一道发光的声音,以原子的速度<br>撞击他的心灵中的夜晚,听啦,那悠扬火花之声:<br>你得深入他们的心灵,深入自己的心灵,<br>主动地和它对话,你应该明白,它们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p>时候到了,时候到了,时间永远流动不止<br>拒绝力比多的时代正在向他喷射瓦斯和唾液<br>杨春光早就死了,杨春光那些不够彻底的<br>你要继续给他们开刀,做手术,直至他们成为自己<br>艺术的道德作用当是自身显现的,<br>你们的思想要给你们的语言以开放,<br>只要开放,伟大艺术就有机会被你们创造,<br>同时她也创造你们的人性<br>你们的写作是观念的,观念是不是你的呢? <p><br>伟大的杨春光早就死了<br>伟大的杨春光也是一个有神之人<br>停留在个体知识分子上的红色写作啊<br>你不知道:他的道德超过他的艺术<br>他的观念也超过他的艺术<br>好的,他的方向成了人民的方向<br>好的,力比多们把这个桂冠献给他<br>中国的第一个提倡人性写作的现代诗人<br>哦,伟大的人性写作<br>得先拿现存的束缚人的政治开刀 <p>力比多说:人民的素质问题就是教育制度的问题<br>教育制度的问题就是社会制度的问题<br>哦,教育是不公的,那公平的教育也是不公的<br>统治者啊,你为什么要麻木人民呢<br>为什么你们对自身的惰性妥协呢 <p>那些电视呀 看看CCTV那些主持人僵死的动作呀<br>他们中的弱小者以此为荣 他们成为了它们的一分子<br>力比多因此笑到:这是拒绝力比多的时代<br>力比多的命运就是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p>力比多又笑了:怎样才能一党专政呢?<br>“到达之所”退回一旁,自语道:<br>有没有统治者这个词语呢?每个人都是天才,<br>那么组成这个团体的每个人的首要的基本是什么呢?<br>生存,道德,荣誉,虚荣心,天才,权利,精神?<br>突然力比多一声愤怒:放下这个吧,就让力比多去破坏<br>“到达之所”又笑了,哦——破坏! <p>● S城写作:(对UFO说)<p>我们永远不要以为有一种暴力比另一种暴力更优越,革命的合法性到底在哪里?宣称者一手拿着大棒,一手拿着麦克风,他大声喊道:“我是自由。”然后另一只手挥起 了大棒,这样的事情不是从古至今的教训吗?真爱从来都是以宽容起步。呵呵,来源于弗洛伊德的“力比多”,不过是一股急待宣泄的青春期激情罢了。<p>● UFO:<p>我依然觉得你在这一点上是多么地可笑!我更坚信:在写作上和思想上,我比你自由!<p>● S城写作:<p>多读点历史会有更清醒的认识,不是自由和可笑这样的问题。<p>● UFO:<p>还是那句话,破坏即建设!如果人类都明白了,历史就不会重演!<p>● S城写作:<p>还是那句话,破坏即建设!如果人类都明白了,历史就不会重演!<p>● UFO:<p>说也无妨,这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历史最终成为咱们的记忆,面队记忆你要说什么呢?不断的创造,不断地自我超越,这就是我所看到的"到达之所"!<p><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