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我的爱 于 2014-5-8 08:15 编辑
在季节里生病 文/袁玉梅
五月是个好季节,万物从沉睡中苏醒,该萌芽的萌芽,该开放的开放,而我早就该大病一场,却等到金达莱花开之后,我的病也开放了,这让我很是欣慰。 病是有种子的,它的生长也是须要条件的,比如寒冷,你着了凉,受了风寒;比如因了什么事,没办明白,上了火;比如你的什么欲望,没有实现,你心灰意冷;比如因为爱,失恋或相思;这些种种都会像种子一样种在了你身体里,一旦你的身体虚弱下来,你的意志再也撑不起你身体时,病就如一把尖刀,在你的身体里左一刀右一刀,割着你;病更像个卑鄙的小丑一样,隐藏在你的每一个细胞中,肆虐起来,再强大的身躯也会倒塌下来。面对它们,你只能投降。
病来了,怎么办?我认为,坦然面对,笑着对它说,该来的就来吧,病吧,病吧,只有病了以后才能让你无力去思考,无力再伸出欲望之手,做为人来讲,总得有点仁慈之心,给那些病菌们个喘息的机会,即使是让它们死亡,也不能一下子赶尽杀绝。所以,我现在病了,不去医院救医,只在家里吃药,让那些病菌在我体内多逗留些时日,我也就可以躺在床上,多麻木些时日。 说到底,病人的大脑是活跃的,当我整天昏天暗地的时候,梦里的生活,似乎比现实更为精彩,哪怕是白日里做梦,心底想念的哪个人,还是毫不犹豫地来到我的身边。我的泪水炙热,爱的人伸出的手好温暖,爱的微笑却已抚平我用泪水烫出的伤痕。你说:“我来看你了。” 这是另一种病,我不说,诸君也能明白。
当寒冷穿透我的骨髓时,一些疼痛如丝丝缕缕的蚂蚁,咬得我体无完肤,我双眼冒着火,我用一杯又一杯思念润着我干渴的喉咙,哪些从药店里买来的药物如一批黑脸的傀儡,它们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病在体内横行,剧烈的咳嗽令我的头盖骨已尽断裂,胸腔里积满陈年的尘埃,想不到,这些腐朽的东西已经潜伏于我体内多年,我是个麻木的人,我应该为这些腐朽买单。
可是,我的头脑里为什么会生出古怪的东西,比如情感,过去,我曾经崇拜过它,现在,我仍然崇拜它。 诗人说,一棵草能举起天空,一片雪花能托起大地,一滴思念的泪能否载过四季? 我能否在只有显微镜下才能看到的病毒面前站立起来?当我还在犹豫的时候,爱的电话打过来,这是一剂特效药,尽管我游丝般的声音轻得如蚊蝇,你也是听得清的。
距离在时空中拉近,虽在天涯,近在咫尺,你说,外面的空气很好,多出去走走。我知道,你是让我的心与天地自然接近,那里才是属于我爱的真正乐园。 阳光里的爱是无形的,人类之所以伟大,就因为他们懂得只有窝在阳光里才能得到最充实的热量。
爱一个人,一颗心就够了。
我病着,很庆幸自己病着,大病之后,将会用怎样的姿态来面对生活?我期待着,另一种美好的光临。 2014/5/8 于牡丹江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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