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一次血液的井喷。 如沙尘暴中,抓着钉子狂舞的石棉瓦;如一双七分醉的眼睛,坠入了红酒的漩涡;如夸张的哈伦裤,填充着古董的呼吸;如少妇的美甲,撕扯着背叛的影子;如钻石卡喉的宠物,恣意诅咒着主人······ 疯,一次绝食的抗议。 如地震中静坐的冷面佛,沉默对着死亡;如一块千年寒冰,封锁着大海的波涛;如两幢钢混的大楼,小心翼翼地捧着理想的泡沫;如一粒膨胀的种子,执拗地拒绝发芽;如服了安眠药的夜,不愿在黎明中醒来······ 疯,一位失节的善良女子,罪不在己。它是城市高压与人形成的一种对流。是一种反常的真空文化。疯的节奏依旧是疯,没有节奏的节奏,使其怪诞无常。常人觉得很无常,无常的人觉得很正常。疯的存在形式往往是一种假象,表里不一。疯其实是在为不疯,剪枝。 疯,是鼓手一次意外的乱击,如刚抹了脖子的鸡,疯狂拍打着大地。那是一种很无奈的节奏,带着对正常人的无限渴望和憧憬。又如临刑的囚犯,囫囵最后的晚餐。疯只不过是一次浅度的局部麻醉,让人暂时忘了痛,忘了真实的存在。 疯吧!至少可以短暂拥有欢愉!只要节奏能在伦理的底线上,舞蹈。它就是净赚来的快乐!
2014.5.25.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