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的一场大雨》
突然来的一场大雨,淋湿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体,重要的是让我猝不及防,搞乱了我的计划,甚至理智的情绪。
我一直在步行,一直用鞋子表达对道路的情感。
留下印痕,或者留不下,我的汗水却洒淌在了那里。
但是雨水和汗水截然不同。它们一个是冲刷,一个是浸透。
一个是我本性的冲动,自然而然一样。
而另一个是刻意的宣泄,疼一点,再痛一点。
再下大一些吧,我祈祷。
我的感觉不是轻描淡写,也不是麻木不仁。我也想像高尔基的海燕一样喊出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前后都是雨,雨有多沉?多密?多急?
只有打在身上的,我可以掂量出一二,但是其他的,我不知道。
这样的情节,有些旧。
似曾相识。
《写给父亲》
接到女儿祝福的信息,才知道今天是父亲节了。我一阵慌乱,下意识的拨通了我父亲的电话。
父亲还是像往常一样,惊讶地问我有什么事?
我这不称职的儿子,在听了父亲的话后,还是连忙说没事没事,就是问问家里一切都好吧。在不知所措或者慌乱中又匆匆放了电话。
每次父亲都是很不放心,总会打电话,问一个我的同村老乡,直至确认没事。
父亲老了啊,我也在长大,难道越来越老的情感,要以毒攻毒吗?
父亲的腰弯了,我记得那是父亲从厢房上摔下去留下的后遗症。
父亲的胃口也不是很好,不能吃凉的,不能吃硬的,牙齿也脱落得所剩无几。
还有父亲的嗜酒,少喝点吧,每次喝完后就变得不可理喻,就会和相依的母亲拌几句嘴,可醒来后就又会为自己的言语后悔不已。
这些都是记忆里的父亲。记忆里的父亲在奶奶去世的那一刻起,就迅速变老了。
或者变得强大。
父亲用信念支撑着一个家啊。
家里还有几亩地,父亲坚持自己耕种着。我劝说了多次,别种了,可是父亲说只有在田地里,只有和庄稼们在一起,才有和儿女们在一起的感觉。
父亲啊,你的孤独我懂,那首歌我也会唱,可是我总是做不到。
《丢失了一首诗歌》
今早打开电脑,突然发现前几日写的一首诗歌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连题目都没有了。我苦思冥想,一点记忆也没有,更不用说当时的冲动和灵感了。
我确信:我写了什么,因为那个位置还在。
虽然只是空白了,但已经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幻觉,它一定是存在的,只不过是像挖走了我的一块肉。
或者心。血性的。抱成团的。忠诚的。
我尝试着再次书写。
可是,我已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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