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 （ 上）

风淳人杰

年纪大了，多了个爱好，爱看老照片，看着照片，会想很多。这不，我看着自己一个人的照片，还絮絮叨叨地……请朋友耐心看吧。这个老头又浪费了您的宝贵时间，惭愧、惭愧……。   这个老头自题自照 在我年过花甲的时候， 人生餐桌添了道新菜：退休。 工作这道主菜已悄然撤下， 就像当前时髦的碗中没肉， 原因既有理，更有情： 为了你的健康，祝您长寿。 开始，真有点不习惯， 慢慢的，也就顺了胃口…… 有一天 ，社区来了个电话， 大约在冬季，或者是晚秋。 要我去拍张照片， 地点，老年活动中心小楼。 这照片要造册要上墙， 说这是上级统一的要求， 身在江湖，入乡随俗，有令则行， 我准时面对那“数码”镜头。…… 时间过了几周， 一张照片递到我手： “已经登记在册，张贴上墙。 这一张，做个纪念，自己保留。” 看着这张漂亮的彩照， 心里捉摸，这是谁家老头? 咋一看，有点面生， 细一瞅，还很眼熟。 面生，似乎从未见过面， 眼熟，穿衣镜里常聚首。 认出来了，是你，就是你， 只有你才这样丑！ 下巴下， 画了那么多不圆的圈圈， 上额上， 刻了那么多不直的沟沟。 鬓角， 来了那么多粉丝， 腮帮， 堆了那么多赘肉。 那笑靨， 是年轻时的害羞， 还是年长的憨厚？ 是睿智者的豁达， 还是痴呆的前奏？ 那眉梢， 是对未来的向往， 还是对现实的担忧？ 是对晨曦的迷恋， 还是对夕阳的挽留？ 那唇齿， 是在品尝人生的甘泉， 还是在吞咽沧桑的苦酒？ 是在暗示从此闭嘴， 还是宣布再亮歌喉？ 那眼神， 是在横眉冷对千夫指， 还是粪土当年万户侯？ 是在神往两岸猿声啼不住， 还是注目一江春水向东流？ 面对镜头， 你解放了羁绊的思绪， 在逝去的岁月里遨游， 面对镜头， 你敞开心扉的窗口， 既有如火朝阳，也有满天星斗。 面对镜头 ， 你的神色， 有茫然，也有释然、 面对镜头， 你的心志， 有自豪也有歉疚。 你是在参，潮涨潮落， 你是在悟，云舒云收， 你是在追，日昇月走， 你是在品，暖春寒秋。 你是在盘点。    血里溶过多少盐， 你是在化验，    汗里渗出多少油， 你是在清算，    肺里吸过多少氧， 你是在度量，          胃里盛过多少粥？（待续)

李一凡

老年畅想曲，有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