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过后,那片倒伏的庄稼站直了身体 (散文诗)
雷声过后,大地焚烧了,一片血海;堆堆生命废墟。 我重新清理自己的生活,悲惨的遭遇。 下夜班的工人看见了,月光下拉长每个人的影子。 月亮抚摸了一下大地上动物的脸庞走了。 工人窝在板房,有的唠唠嗑,洗洗睡;有的玩儿纸牌,麻将--------。
好酒者的酒瓶倒在地上,夫妻房的床铺开始叫床。 他们不需要另一处活动现场吗?太阳下的汗水凝聚成冰霜。 脏兮兮的口罩粘着盐味,水泥装卸车,全身上下喷着滚烫的尘埃。
足足几个小时,我站在楼房的影子里; 守着工头索要工资,思念远方青翠的山峦和洁净的天空。 我愧对村前那条洁净的溪流,那座村庄,屹立千万年祖辈心中的山峰。
雷声过后,那片倒伏的庄稼,热烈的火焰升腾的山湾! 我企盼雷声过后。彩霞美丽无边;我那浑身湿透的女人从旷野上奔回家来。 雷声过后,庄稼站直了身体!我要出趟远门,我也站直了身体! 把乡亲土地生活当作诗歌生长的家园 在夏天,正午的太阳下;雷声过后,热烈的火焰! 那片倒伏的庄稼重新站立起来! 那片流淌着自由快乐甜蜜的土地;燃烧着热情的土地; 雷声后,我重新燃起生活的雄心! 那片洋溢着春光屹立千万年幸福的山峦! 青翠着乡亲安逸时光;盛开着杜鹃花野菊花的村庄。 流过泪流过血流过乳汁的沃土;青春热情的土地。 在早晨,或者黄昏,我们无愧于土地乡亲。 愧对那条温情洁净的溪流,窗外的阳光下,一只只蝴蝶的舞姿; 似妩媚的女人。洋溢芳香的未来。 诗人应该是条糊涂虫,在蝴蝶的舞姿里,映出诗的灵感。 一只只蝴蝶的舞姿飞向遥远;那是我美丽感人的诗句--------。 飞越江河城堡,诗句滋养的家园,处处是乡亲们美丽的新房。 把父亲象一个土豆埋下 (散文诗)
我们将门关上,埋葬家中的死者; 血液流动的面孔,消失的坚定叛逆。 寻找自己的存在秘密,我的前额在皱折中苍凉。 延迟生命,埋葬天真;为父亲刨开死亡的大坑。 被贫苦吞噬的亲人,最后的过失在于我,顽固在记忆中。我离开他太久------ 咀嚼过的爱情,成了土豆泥。 苦涩的水果已吞下,没有味道的面包陪伴每一个夜的孤单。 躯体已经干枯,顽固执迷无法忏悔,我的生命中缺少勇气。 父亲,屠杀你的刽子手是我,在眼皮红肿的黎明中,儿子昏睡二十年只写诗。 不要记仇,我向太阳致敬; 无形的笼子中,我已经无法被生活驯化,看见一堆死去的苍蝇。 想起自己在芸芸众生中,只是时光漫步中的牺牲品。 山村小屋中。独自挖下一个三米深大坑,把父亲象一个土豆埋下。 种植永远的思念!永远不想回家。 守灵七天七夜,忏悔已经晚了。 告别山村不再回家。不愿受贫困囚徒! 风中的小屋,一艘帆船在夜空中。在黑夜中,屹立我心中的光芒。 父亲象一个土豆埋下,开出了绿苗。 而我,是父亲埋下人世间的一个土豆,在干旱贫脊的土地上开花生长。 白色的花在寒风中枯萎。
闪着泪光送别十七岁的妹妹远行 (散文诗)
今天早晨,妹妹要去远方,三月的早春,雨雪凄凄地落下来;
勇敢的妹妹,在高烧和喘息之后,妹妹要远行;
称为银河,太阳,大气层的云空,沉落下来我暗淡的忧伤;
两块花岗岩石,是她和堂哥为我准备的写字台;存留着兄妹情谊。
我残疾的双腿迈不出家门,十二岁时您便成了我离不开的拐杖。
书桌上两棵蓝色蝴蝶兰,是您留给我的礼物。
激情燃烧的我像出了膛的子弹,写下一首首诗歌。
今天第一次为您,我的亲妹妹写下您的美丽如歌;
您说要去南方,南方的工作好找,南方的工资高,您要挣钱为我上娶媳妇---------。
再把自己嫁出去!我哭了,抚摸着您的手;
您冰凉的手,您透明的心灵挂满冰霜。
山坡美丽的松树枝上,是您青春风铃。
你今天真的要告别我,优美的苍白脸颊,写满贞洁纯白的爱呵。
哥用瓦罐里种植的草莓,掺和冰雪,制作成光润的雪禚;
当成您十七岁生日蛋糕,在透风的茅屋为您送行。
哥阻止不了您的夙愿,寂寞地抬眼窗外的飞雪;
在早春三月,用宇宙落下来的雪花,垒成雪人站在门口。
把雪人当作祈福的女神,跪拜在雪人前;哥已泪流满面。
妹妹你高中还没有读完啊,山卯上,是您十七岁远去的背影
一朵花似地在光影里消融;仿佛见到她一个人拐过城市的墙角;
赤裸的光芒,刺痛了她的双眼。
岁月的寒风,妹妹的影子在黯淡中挥舞;
接受和煦阳光,花朵斟满杯中的红酒,迎接她!
这个世界留下了我的影子--------。
拄着拐杖的身体在夕阳下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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