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主义
我清楚地记得一位魔术师把我领走,在许许多多的柱子中间打转。柱子是红色的,柱子上面是密布的乌云,预示着大雨即将来临。我和魔术师来到这两种不同的现实之中,谁都没有开口,但我们同时都预科到双方会以各自的方式,参与到这个事件中,或者说逃亡这一事件。一种假定的符号正在与周围的现实相吻合。红色的柱子对天空而言,完全是敌视的,两者之间充满了高度的紧张,充满了一种恐怖的美,可以说柱子是对天空的挑衅,对天空的鄙视。但我和魔术师都知道,柱子没有第二个选择,柱子像呆子一样盯着天空,像遥遥无期的刑役。我清楚地记得,魔术师的神色很古怪,他在柱子上面画一道门,从门内走出一个模仿者,与我对换,这个人比我更像我,似乎是去参加庆典,替我去接受道德的洗礼,瞬间,柱子开始透明起来,天空瞬息万变,魔术师的影子收缩成与现实的一个接触点,而此刻的我正在柱子内干着所有肮脏的活儿,干着所有模棱两可的活儿。道德的力量与一种滑稽的回忆混合在一起,我煞有其事像密探一样深入自己的听觉之中,我听见魔术师在贪婪地诅咒我,在做着鬼脸,在对那个模仿者发号施令,我呆在透明的柱子中间已完全不想出来,我把柱子当成我的幸福的监狱,我把这个世界的出路都留给那个模仿者,把这个世界的隐私和全部惶恐都留给了那个模仿者。那个找到了出路的模仿者也许是逃生到了未知的呐喊中去————像一个一身都在哆嗦的词从所有句子的象征中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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