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江西黄小军 于 2016-10-2 19:43 编辑
遥遥地,搬一张小凳,和文字坐在一起,这样私密地生活很多年了。有时泡一壶茶,把一些句子和思绪泡到里面,看一些好玩的古代冒着泡。 这时的天空一般都很矮,在我的鼻尖底下飘着,有时还能嗅到未央宫外嘶哑的狼暤,但我却是不怕的,因为我知道自已不仅在千里之外,更在千年之外。 但岁月却总是能让我在某个晚上窝着火,匈奴人的马蹄骤然响起,伴着我对门一个恰巧在这时哭闹的娃娃,而且,一个艳妃投湖了,而且,就在一个王朝正举办盛宴的时候,而且,缓缓投湖的慢动作,象极了裙拖六幅湘江水。 但更多的时候我是扭来扭去坐不安生的,因为我总碰到板着脸的大师,有时不只一个,而是一群,大师们的鼻孔总深邃得有些古怪,用深邃证明着深奥吗,用深奥证明着深刻吗? 在他们的面前我总觉猥琐,灵魂总被他们的醍醐灌顶打得透湿,打得透湿的还有一个我怎么也看不见的唐朝的黎明。长安西原的灞上有人在折柳,有人要西出阳关了,不是旅行社组织的,那时还没有欧亚大动脉,但我却感到轰隆轰隆的火车在跑。华夏民族的这一路长跑几乎踢翻了整座天空,踢翻了我安坐在阳台上的小凳。 而我能踢开小凳,象我的祖先一样,跨上战马吗。我的战马哪去了,我的战马哪去了,万人下注的跑马场上,象狗一样跑在最前面的那一匹,那一百匹,那一万匹,是我的战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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