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屋的红薯香,醉了打工夫妻 (散文诗)
他俩渴望和等待,夜晚点燃一腔激情,在冬夜房间里温柔相爱。
第一线光芒升起,没有任何理由;只有公鸡明白,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这是最炽烈的幽会,远方的情人;排除一切冷漠,集中心绪;把爱在工棚烘烤成红薯芳香。
光,无力罩着贫穷后懦弱的内心;
一条围巾,紧紧裹着他们冰冻下巴;互相忘却彼此目光,爱情已没有感觉;只是亲人的依恋。
一生没有倾心于一件事,生活需要挣扎沉浮,获得每一天安宁。
想象最后的痛是这个世界的恶毒肮脏;
早已遗忘许多事,都有奇迹发生。他们不敢走近商店饭馆。
点燃黑夜的孤独,蜗居在黑夜的异乡铁皮屋,这是平安夜。
异乡有一丝温暖,那是月光下的灯盏;明丽地伸向远方。
趴在木板床上,听着乡友抚摸花布里妻子的呻吟;
所有工友不再说话,有人故意打起呼噜。
夜里的工友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或许可以听见嘤嘤低泣‘’
月光抚摸着年轻工友彼此的脊背或者杂木烘烤的胸膛;
雪夜依然有月光,这是特殊的世界;他们不能甜睡;即将完工了,将搬往别处。
他俩是工友是夫妻也是工地搭档和失去情爱滋味的情人。
就在这冬夜,买回地毯小贩二块钱一斤的生姜,为男人热水泡脚。
男人吃着烤红薯迎着婆娘冻紫的脸,叹息之际,伸过粗糙健壮伤痕累累的手---------
城市郊区工棚的夜,是玉米粥米酒的香味,萝卜青菜白菜猪肉的香味。
这是一个有别于城市乡村的另一个世界;使人哀叹回望和敬畏回味的另一片天地。
在河对岸,我一遍遍眺望工地每天升起的吊塔灯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