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春天

北方夫子

冬天里的春天

正直
腊月，祖国的
北方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
这里却是阴雨绵绵中，气温不亢不卑
在零上七八度，若是雨天
更是雾气腾腾，晴朗的天气则是料峭
一些。威风中有一些寒意
我下意识感悟：这是冬日了。看道路
两旁郁郁葱葱，在盈满雨水的
草坪上，一洼洼积水在阳光里
闪烁着。松柏遮天蔽日地深沉，居家的院落
探出墙头的是山茶花，樱花和腊梅
淅沥的几棵玫瑰也是残叶里绽放着殷红的
花朵，还有散着幽香的紫色不知情趣的细碎花朵，如野苜蓿一样，一簇簇，一串串地
玲珑。洁白无瑕的是在树荫间的
一片片雪兰花，这是维多利亚的特色
在冬季，没有白雪的遗憾里
它们却铺天盖地一片片把山岗覆盖
我看到这里的墓地，在冬天
都是被这些幽郁的雪兰覆盖，墓地一个个
大理石的碑，被这些雪白色的花朵
覆盖着，显得静寂又神殇
四遍也是枯草莽原
些许尘世的悲悯？就是为生生世世的
追忆。我想起许多故事
包括一百多年前王尔德的墓地，此时
有没有人去祭扫，有没有送去
洁白的玉兰和百合？那些苍厉的唇红
是否递增？我看着这里的冬天
气息里泛滥着春天的斑斓，总有红杏
出墙的花絮。这就是时代的进步
可泣的是那个诗人，为个性的影子
被愚弄和虐待着，可惜了他一生的才气
而毁了英明
冬天里的影子，处处是春天的
记忆，这是维多利亚的
冬天，樱花迫不及待，茶花如约
而来，杜鹃在凋零里也鼓足勇气
孤独一搏，松柏永远是始终
如一坚挺的头颅，丰满的肢体
总是让人回望瞻仰。那些高处不胜寒
维多利亚的冬天，冬天里的
春天，是一个充盈的地域，看街上
行走的人，眸子闪动着，一幅幅
天真无邪影子，悠然自得，每个人都脸上
都是春天的微笑，早晨一句
“苟的猫宁”，过了早晨，就是“好啊肉”
礼貌、尊重,自信、自我
自由和真诚是这里的秉承。每一个居住
在这里的族群必须尊重和维系的
根基。我看着那些早熟的
花朵，在异国他乡的风采，若在另一个
国度里就是另一番景象
我想起龚自珍的
病梅馆记：“江宁之龙蟠，苏州之邓尉，杭州之西溪，皆产梅。或曰：“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固也。此文人画士，心知其意，未可明诏大号以绳天下之梅也；又不可以使天下之民斫直，删密，锄正，以夭梅病梅为业以求钱也。梅之欹之疏之曲，又非蠢蠢求钱之民能以其智力为也。有以文人画士孤癖之隐明告鬻梅者，斫其正，养其旁条，删其密，夭其稚枝，锄其直，遏其生气，以求重价，而江浙之梅皆病。文人画士之祸之烈至此哉！
予购三百盆，皆病者，无一完者。既泣之三日，乃誓疗之：纵之顺之，毁其盆，悉埋于地，解其棕缚；以五年为期，必复之全之。予本非文人画士，甘受诟厉，辟病梅之馆以贮之。
呜呼！安得使予多暇日，又多闲田，以广贮江宁、杭州、苏州之病梅，穷予生之光阴以疗梅也哉！”
～
这里全文引用，歧义就不诠释了
希望如此，冬天里的春天
永恒，我都祖国也如此，人间
不要太多寒冷，也不要极致的
酷暑，这就是我心灵的春天，在冬天里
也熠熠多彩
……

北方夫子

安 逸



安逸
是我诉求的，在黄昏
夕阳间享受一点静馨，是多美好的事情
青春经历了太多
不能言说的苦难，就是奋斗中的
跌宕，也是触目惊心
到惊涛骇浪
那颗悬着的头颅曾九死
一生。苦难让人早熟
也衰老了容颜
多想，渴望不老的青春
有一颗初心
我渴望在老去的生命里，每一寸光阴都是静的初衷
由诗入画，渐渐地潜入我的
骨髓里
虽然没有风生水起
也是潜移默化。即是殉情
在诗情画意间也释然
那情窦初开的早春
二月间，芙蓉也好，腊梅也罢
都是我的水墨丹青
我喜欢那些泼墨后的涟漪
俯瞰或仰望
都是泪眼
梦里你是我的，醒来我是你的
祈盼那山盟海誓，幻想
海枯石烂
即是神异也是愿景
在丛林法则的蹂躏下，就是
野鸽子
也要奔命与苍天之外
我也虚无
那些美丽的憧憬，但我没有
下贱的
伪；没有那些媚骨
不会折腰在腐化里，我喜欢
静，如我的文字
不喜欢断句一样，顺其自然
才能抵达
无所谓彼岸，有遥望
就好，无所谓高远深处，就是
一缕阳光掠过，也是我的
心境。不想那些强权的信仰
渗透我短暂的生命
静为生命的虚线，或许只是
另一种求索，不是隐遁
我希望人人都在自由的天空下
安静地活着，不希望
那些桀骜不逊的
苍鹰
我喜欢塔顶上空萦绕的鸽子
一群群，一对对
结伴而来
……

北方夫子

献给
这曾青春的生命

把家
当成艺术的殿堂，在腐朽和拓展中
前行。腐朽或许承载着沉重
和逝去的，但萃取其精髓的影子
点点滴滴在素朴和怀旧里
不是僵化或殉葬，是另一种复活
涅槃，在死亡里发芽，在活着的
影子死去。顺其自然的
法则。看那些曾斑驳破碎。它记忆着
过去和未来。那些曾腐朽的
纹理间错落有致，那是生命的轮回
和歌唱，只是暗哑在历史的
长河里。我触摸或凝视
都是悲悯。或有呻吟在喉结里的残留
也是叶落黄昏
无可奈何。看红月亮几度沧桑
磨砺着……情景
一幕幕镌刻在那些风华又腐朽的
记忆深处
我只有一句无言的叹惜
花落花开……冬去
春来
……

北方夫子

生命
一场摧枯拉朽的傩舞

总有一些
遗憾，想生命的摧枯拉朽
也是一场人生尝试
如在入夜倾听雨滴的呻吟
那是生命的源头奔放
或有上帝？也不能呼风唤雨
生命如森林，河流和海洋
都有死亡和枯竭的变迁
那些深埋的化石，岩层下延伸的
煤和钻石。亦如人类
一样不能抗拒
看它们斑驳陆离，也充满着伤痛和挫折
想着生老病死无法抗拒的
亦了解和无谓与这些
恐惧。人类无所谓救赎和悔恨
在太多的残缺伤痛里
只有舔舐着自己的血
品读人生的心境，有曾经的爱和美好
创造。现实无论怎样
都有期待。无所谓变幻憧憬
未来。未来将是美好的
无所谓看到这些，即使活着
我们在路上，在未来的
梦莹里再见
……

北方夫子

在维多利亚看血月

或许悠闲
或单调了，一次雪月就惊动了
这里，可以用倾城初潮
连麻雀和鸥鸟
也熙熙攘攘，就是麋鹿也颠倒了睡眠
在空旷的夜幕里悠荡
血月，夜幕星河湾上的一道
风景。被无数眼睛祈盼
尽管是萧瑟的冬日，禿丘上
还是挤满了人，车的灯光比星星
还亮。一个高处不胜寒，一个低处
太耀眼。我喜欢这样的喧嚣
因一件百年不遇的月亮的
变换……血月。至于那些慎独的传说
我也懒得去分析诠释了
倒是孩子们百度出系列的文字，我
也从科学到自然
知道了这百年不遇的怪延，又延伸出
关于血月的故事和累赘
之不休不止的荒诞
我在维多利亚看血月，无关乎
也是另一种捕捉着一种信息
摆脱着另一种牵绊
古人说“月是故乡明”。我也只有举杯
邀明月了，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了
狗年将止，猪年将至，在这里
庆生～为我们的另一个孩子
又填了新岁
在笑声朗朗中我们徜徉着夏威夷的
明天。看他们无忧无虑
又心无旁贷地生活着，想一想
我曾经历的，只有在心底
惊鸿，或莞尔一笑了
羡慕他们的此刻，也祝福他们未来的
日子。如我此刻的
心境，在维多利亚看血月
现在，昨天，就是当下也如此。为这个
幅员辽阔的国度，这个洲际的
逸事趣闻。在这无需多言
那些刻骨铭心，也无所谓爱恨情仇
你以为开心就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喜欢你自己的生活
就好。比如森林海洋和莽原，就是峡谷
和沙漠，也是倔强到不羁的
执着。那就是人类的初始的
没有丝毫污染，没有扭曲或被洗劫
……
我想起美洲这片
土地，北美南美拉丁美洲或延伸出
许多的亚马逊河流。在我
童年的记忆和启蒙中，哈瓦那的
歌谣，古巴的美丽的蓝月亮
到今天的血月
都是令我悸动和潸然的影子
我喜欢中国古代文学，也曾经
被风花雪月迷郁。此刻的血月使我想起了
古巴的蓝月亮，不也是在那条港湾
失踪了吗。又在另一个地域
呈现后转瞬即逝
就消逝了光芒，为不羁
和另一种形态的自由。我看着盈满
又亏的血月，想起那个
蓝月亮的凄美结局，我寒心了
也泪奔不止
曾经的信仰，那个歌德诗里的
英雄，就是你我的明天
在维多利亚外港，在维多利亚的
酒吧，看灯红酒绿也是奢侈，但唯生命
至美没有质疑
看夜幕下的港湾，朦胧的倒影里
残留的影子里有多少
风花雪月或可歌可泣
过了一个多世纪，堡垒式的港湾
是旧殖民地的缩影
如那些西班牙或意大利的绘画
在宫殿的穹顶，有交响和凝固的音乐
这婆娑黯淡的灯光也是生命的
诱惑，无意识中的交响
只是没有澎湃和激昂，也没有爵士
和颓废的血月
有。则是窃窃私语或开怀大笑
在释然和尽情中
欣慰，一个血月引发的慷慨，在我
华发纷乱的岁月，在异国
他乡想着老人与海，在夜幕深沉中
留下一些意境之外的
影子～我在维多利亚
看血月
……

北方夫子

总想着
你，说是轮回日月黑白的
星辰。我夜夜守望
看星星一颗颗，有闪烁的是你的
影子忽闪。知道你祈盼和疑惑的眼光
……
我想说，又羞涩
只有暗流涌动的河流澎湃，眸子里
永远是湿润的，欲言又止
不能说的难言深重。多么想，多么想
明天的美好，却不能呈现的
幻梦。我想用另一种意识
说，爱的之情难以承受。希望
寄托在明天？未来，未来
在哪之遥远的
等待
……

戴永成

触角别致，诗质厚重，有血有肉。拜读。祝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