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诗坛不可把内裤当作旗帜

茅屋寒士

诗坛不可把内裤当作旗帜
　——评贾浅浅诗歌晾出的审美取向
　文/桃花源（上海）

　贾浅浅火了。不能不说当今的诗坛有点怪异，几首屎尿体的小诗，竟然引起诗坛骚动和轩然大波。
　中国的现代诗历史，从20世纪初的胡适尝试集起，白话文新诗从诞生就经受了从文言文古诗词脱胎分娩的阵痛。之后，有过两次里程碑式的高峰。第一次高峰是上世纪20，30年代以徐志摩为代表的现代诗繁荣，第二次是上世纪80年代前后以北岛，舒婷，海子为代表的朦胧派崛起。
　新世纪以来的中国诗坛，大王旗频繁更迭，山头林立，世纪初至今，却贡献不出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珍品。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前有大主编摸式垂范，后有女诗人睡风穿越，而今又有副教授屎水下流。
　眼下的诗坛，贾浅浅的屎尿体，正在文化权力推动下，在体制內资源鼓噪中，声嚣尘上。中国现代诗的新世纪，难道不应由头脑引领诗潮，反而由下半身，下三路主宰诗坛？京城的名校也参与了争论，批判派和辩护派口水还在继续，整个诗坛炸锅了，眩晕了，似乎无所适从。
　本来浅浅的那点屎，也不是什么事，帮忙的，帮闲的，非要把它说成贾浅浅事件以耸人听闻，无非为了博人眼球，把浅浅的东西深深扎入诗坛，让贾浅浅的名字一夜爆红，从而达到始作俑者理想的效果。据说那篇爆炒的日记独白，其实是作者过去的存货，并非刚出炉的鲜品。
　硬要说权力唆使这番炒作，我看未必，多半是臆想的成分，愤慨的牢骚。我以为，作为中国作协副主席的贾平凹先生，不会滑到利令智昏地指挥一干人马哄抬自己女儿的地步。至于他说贾浅浅的诗“奇思妙想”，那也是对掌心宝贝爱屋及乌的因素，那么一说而已。人之常情，没有接过来说事的价值。利用权力，我看说重了。不要说一个作协副主席，就是作协主席，文联主席，又有多大的权力，天晓得。
　无论怎么看待贾浅浅的诗作，都毫无理由人肉。老贾和小贾，老副主席和小副主席的交集明摆着，用不着搜索。至于贾家与吹捧者在饭桌或办公室的交集，无论怎么搜索，也不可能搞到什么劲爆的内容。我以为，从根本上看，只怪中国有些文人雅士，才俊精英本身太贱，骨头太轻，人家什么信号也没释放，就屁颠屁颠地吹鼓抬轿。
　就诗论诗，是诗评的正道，没必要往文二代上扯。不错，中国当下有叫这二代，那二代的，其实，游戏规则包括潜规则，大家都懂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个固化的名词嘛。更何况昨天坐上客，今天阶下囚的，看得多了，都不知道冠以什么二代。
　有位名讳随身讲的先生，说他极力挺贾浅浅，实质是为了“捍卫个人创作自由”，不为任何目的的创作自由。至于“出版，阅读与经济类有关，与创作本身无关”。我佩服他为了创作自由的原则而铮铮发声，可惜他捍卫错了人家。人家有的是读文凭，发诗作，评职称，得大奖，冠头衔的自由，并不需要任何人捍卫。真正需要捍卫的，应该是进不了圈子的成千上万有才华的草根诗人一族，他们被各级体制内刊物剥夺了自由创作和发表的权利。由此可见，出版，阅读不是简单地与经济类有关。
　不过，关在门外的没有必要愤愤不平，羡慕嫉妒恨门里的。现在就是时兴拼爹，不管人家才高才低，起码人家命好。你才高八斗，命运不济，怪谁呢？有必要暴跳如雷或唉声叹气吗？你没看到那些能言善辩的专家，学者在指责草根基于“”阴暗心理”对贾浅浅，对屎尿体进行“恶毒的发泄”吗？
　诗需要诗评，诗坛需要诗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诗评是诗歌前行的动力之一，它承载着指引的责任。因此，诗评的出发点必须是为了尽显诗的价值，促进诗的发展。欣赏和针砭都属于诗评的正常范畴，而吹捧和打压就脱离了诗本身的价值，而在意诗之外的利益。
　因此，沸沸扬扬的争议最终还是应该回到浅浅的屎尿体本身。
　好在贾浅浅的《日记独白》很短，不妨抄录于下，奇诗共赏析：
　迎面走来一对男女
　手挽着手
　女的甜蜜地把头靠在
　那男的肩上
　但是裙子下
　两腿间流出来的东西
　和那男的内裤的气味
　深深地混淆在一起
　贾浅浅的其他神诗《朗朗》《我的娘》《Z小姐和Z先生》等就不一一抄录了。
　首当其冲的，是浅浅体的屎尿可不可以进入诗这大雅之堂？人食五谷少不了屎尿，黄白火水，衣食情性，就创作自由的原则而言，入诗是自然而然，不言而喻和普遍认同的。有人搬出庄子的“道在屎溺”作为屎尿可以入诗的依据。老庄的意思是指他所谓的“道”无所不在，包括屎尿之类。这个“道”与诗到底有多少干系，举证辩解者也没说清楚，因为他或者连庄子的真义都没搞明白，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能不能证明屎尿入诗的可行性，并不是他真正关心的。就算勉强把诗和庄子勾连上，难道圣贤之言就是桓古不变的真谛？如果这也算依据，那么，难道现代社会就必须首肯和恪守封建时代的圣贤孔孟的三纲五常？引经据典只能说明吹鼓手内心的苍白和不踏实。尤其应该提醒的是，虽说写作自由与传播自由有联系，但毕竟不是一回事，在题材选择上，是不可能也不应该一视同仁的。
　今天审视诗的眼光，早已摆脱了题材决定论的极端，人为设置禁忌，题材作为决定诗的成败优劣唯一要素的岁月，已成为历史。但是另一方面，当下也不应该忽视题材在诗歌创作中作为不可或缺的一个元素的重要性。真正有说服力的诗评不可以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
　有无审美价值应该成为评判屎尿体的关键。审美，顾名思义，通过审视，获得美感。我的理解，诗的审美价值就在于，诗是以精炼的语言，和悦的韵律，唯美的意境，将经过筛选后摄取的社会生活，生命意义，世界文明，人类精神展示和描绘出来的一项艺术，从而启迪智慧，陶冶情操，推动社会前进。
　捧场的一干人嚷嚷，贾浅浅是“天生的诗人”，她的诗“具体细腻”“泛着灵性”“接地气”，屎尿体是诗的创新，颠覆了原有的审美观念。溢美之词和屎尿体的体味深深地混淆在一起，搞得诗坛臭烘烘酸溜溜的，令人恶心，不知一夜爆红的贾浅浅女士是否害羞？
　还有文人进行实证，说《日记独白》第一句的“一对”对第二句的“手挽着手”，第四句的“肩上”对第五句的“裙子下”，第六句的“两腿间”对第七句的“内裤”，“流出来的东西”与”气味”就达到双方互动的完美结合。这样的白描很自然，“自然就是美”。
　最离奇的是，有人竟然从“裙子下两腿间流出的东西与那男的内裤的味道深深地混淆在一起”的“淆”字，看出诗作是斥责不正当的性行为，因此具有审美价值。还有一个聪明的，说只要把“流出来的东西”改成“流出来的爱情”，立马变丑为美，粗俗成雅致，完成美的升华。我本愚钝，顿觉汗颜，自愧不如，不由自主地佩服这些诗评的犀利眼光和妙笔生花。
　第一个批评贾浅浅诗作的T先生认为她的诗是“回车键分行”“恶心的”“肮脏的”“垃圾文字”，把贾浅浅炒作成网红，凸现诗坛乱像。
　两种截然相反的评判。没有指令，没有压力，但网上群嘲众讽，自发批评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汇成一股挞伐的洪流。尽管批评的心态或许各异，公众的直觉却几乎是一致的，普遍认为贾浅浅的诗粗鄙庸俗，龌龊不堪。
　诗是反映美，创造美的载体，给人享受和寄托。虽说诗没有社会教化的义务，但应有保护环境不遭污染，防止社会道德堕落的责任。在现代化传播手段越趋发达的今天，诗更应保持一份理性。贾浅浅的诗恰恰缺失了左拉所说的“社会良心”，把肮脏的东西赤裸裸地端給公众，扎破了社会的道德底线。满篇涂鸦的屎，臭气熏天的诗，遭到公众嘲讽和唾弃，应在情理之中。
　无论溜须拍马者如何为屎尿体辩护，都不可否认诗必须具有审美情趣，审美价值。因此，捧场也得动点心思，搞点技巧，招数可谓五花八门。其中不乏将屎尿体比作三寸金莲，具有“病态美”的雅士，还有不遗余力恭维，自创“现代审美自洽”的谬论，寻觅“超道德人类诗歌学”来撰写辩护词的Z教授。
　问题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社会，为什么非要将病态作为时尚流行呢?所谓的现代审美认为审美分裂为审美和审丑，既然如此，两者能自我融洽吗？世上存在超道德的文化，超道德的诗歌吗？
　如果仅仅只是一些能量有限的拍马屁捧臭脚的鼓噪一番，那么，苍蝇围着屎尿嗡嗡一阵，也就完事了。诗坛还是那个诗坛。
　偏偏某诗歌大刊的大咖P先生蹦出来表态，表面为贾浅浅站台喝彩，实质为大刊涂脂抹粉。尔后，宫廷的嗓音弱弱的，欲言又止。江湖的噪声锵锵的，欲罢不能。
　如果把贾浅浅和屎尿体的争议，当作一般的网红炒作，有没有结论并不重要，可以轻飘飘地翻篇了。但是一场关于诗观的激烈对垒，可能今天无法估量，对于中国现代诗，中国诗坛所产生的巨大影响，甚至是否可能决定诗坛的方向和现代诗的潮流。
　对于诗歌，我们是认真的。
　诗歌应该有灵魂，灵魂美不美，必然导致诗歌美不美。屎尿体之所以不美，不受欢迎，遭到民间决绝抵制，就是因为少了灵魂，从而缺乏美感。
　有什么样的诗观就有什么样的诗。什么样的诗观统治和左右诗坛，就会形成什么样的诗风诗潮。从根本上看，诗和诗坛的兴衰取决于主流诗观。就本来意义上说，作为体制内谋体，作协旗下的诗歌大刊，引领主流诗观理所当然，当仁不让。不可能也不应该美丑不辨，发布并且推崇失去灵魂，毫无美感，触及社会道德底线的诗歌。但现实令人遗憾。
　当下，贾浅浅已经以屎尿体晾出了她的审美取向，如果我们的诗坛不能认真审视，执意要把短裤当作旗帜，那么必然将中国现代诗导入死胡同。

（转发）
　

关东诗友

流氓永远都是流氓，如今有点文化的流氓越来越多，脱下伪君子的外衣，自己都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本质如此，即便他是博士，又如何，不是没文化，是真可怕。

山城子

兄弟六六大顺！！

茅屋寒士

山城子 发表于 2021-2-17 13:18
兄弟六六大顺！！

谢谢老师，这是我转发诗歌网络同盟总干事桃花源老师的评论，他不会注册我们的诗歌网（现在注册操作是不是很复杂），所以，我代为发了。

茅屋寒士

关东诗友 发表于 2021-2-17 08:49
流氓永远都是流氓，如今有点文化的流氓越来越多，脱下伪君子的外衣，自己都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本质如此，即 ...

老师说的对，为了出名炒作，还恬不知耻说策划很成功。都没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