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昊易金波 于 2021-4-12 21:48 编辑
我和我的羊群 文/张占云
◎头羊的羊铃
头羊的羊铃声总让我想起蝴蝶 在夏日的黄昏 徐徐的清风吹着夕阳斜照的草地上 成群的蝴蝶随着悠扬的笛声穿梭于羊群之中 红的 黄的 雪青的 犹如一朵朵鲜花在一团团白云间舞蹈
叮当 叮当 清脆的羊铃声指引着回家的路
◎淘气的白鼻子
一会追追蝴蝶 一会逗逗野花 淘气的白鼻子小山羊 总是在不停的向羊群展示着它的青春和活力 当然 有时它乘我不备 悄悄跑来对着我的小腿顶上一角 然后得意的冲我怪叫一声 转头跑向远方
年轻真好 望着它那撒欢的身影感叹道
◎ 同过生死的大花脸
如果说风暴是砍向大地的一把把砍刀 那么夜的寒冷则是一根根的钢针 狠狠的扎向脸上 手上 浑身上下 背靠着一垛废弃的土墙 胸前抱着大花脸绵羊 它那厚厚的羊毛帮我抵挡着一把把砍刀和一根根钢针 大花脸没了平日的顽皮 很温顺的偎依在我的胸前 也许它也知道 风暴和寒夜两只巨兽正张着大口 只有和我相依相靠才能渡过生死难关
我常常在想 那夜如果没有大花脸的陪伴 也许 我就是那场风暴的又一个陪葬品
◎羊的眼泪
青头羯羊被拉走时 我看见了它的眼泪滴在了一块木板上 于是 我用小刀在那块木板上刻了朵梅花 并用颜料涂成了红色 然后把它竖在羊圈门前 每天 羊们经过时 总是走过去用鼻子嗅嗅那朵梅花
某夜 我梦见两滴羊的眼泪 滚动在那朵梅花上
罗森读评: 《我和我的羊群》是人和动物之间的和谐状态,是人与自然相通达的健康情致,是生活升华着的鲜灵气息。 按照动物伦理来讲,人和低级动物他们只是进化的一种基因表达方式,并无高低之分,他们的存在在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里只是以生克制化的一种良性循环态而成立的,食肉动物仅以饱食为节点,正如《孟子·滕文公上》所言:物之不齐,物之情也。 而当人成为食物链的顶端,这种秩序就被打乱了,动物和人成了一种血腥的生命掠取关系,并无良性生物链的扣合支点。人性中贪欲的魔性成为了支撑生物界的规则,在这个前题下,人性上精神的归真是哲学命题,更是诗的终极存在意义! 有一种人的劳动方式叫牧羊,牧羊人与生存相连,而羊的生存与什么相连?它与人并无绝对的依赖关系!而且羊并不是一种冰冷的存在个体,它同样也表达着生命意识,也即它也是有灵性的,它的这种灵性与人类是温暖互通的,可以是情谊,可以是患难的命运共同体!可以超越物维的边界! 当一个人有意识地与自然靠近,这种感触就会接近于浑然天成,读《头羊的羊铃》,就会在牧归图中物我两忘,云朵似的羊,翩翩起舞的蝴蝶,黄昏夕照,草地……它们的唯美与归途相连,活色生香,把生命从动物性中剥离出来,真正归于万有虚静的心途。 读《同过生死的大花脸》,那种复杂而微妙的哲学关系,就有了诗人诗心中的唯美情结,她是积极的,是戒除人性傲慢的心灵持守,是灵魂净化的下意识! 诗人与羊之间有了一种默契,表现为平等,互相欣赏,所以在读《淘气的白鼻子》时就读出了飞扬的生气,快乐的节奏,和诗人的纯真,宽厚。重要是这中间与自然同频的合融。 而悲怜心,是无处不在的纯真,她提取着诗心中的黄金,高贵的神圣光辉,读《羊的眼泪》中,"某夜 我梦见两滴羊的眼泪/滚动在那朵梅花上”就有让人潸然泪下的感动!这些眼泪能将生命伦理中所有的美好灼得千疮百孔!这首诗则在出入之间的节点上,真正地挖掘了物性的暴虐,回护了物性的创口! 读诗,我更喜欢读唯美,读纯真,读那些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忧伤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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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简介:张占云,一九六八年出生于宁夏东部山区,一九九零年迁居甘肃省兰州市。诗作常见于网络平台! 转自《北京头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