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心蝶 于 2013-4-6 15:45 编辑
■《散文诗高峰》作品选
黄土地上·墙
文/心蝶
截断天空,让风和雨倾斜。我愿意听你倾诉,屋檐下的流浪者。你是孤雁,脸上写满疲惫和沧桑,在你一米一米接近我时。被时光镂空的身体,该怎样接纳这些生命的美好。压低耳朵,弯下腰际,还是听不到你内心的声音。我只好把手臂移动了地方,接近一只盛满阳光的杯子。杯中透明的酒,从血液传到身体,作证温暖怜爱。而你微闭的双眼该是落款和批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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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土地上凸起的石头,与很多很多石头叠在一起。触摸云彩是山,我是留在土上山下的绳索,白天拴住太阳,夜晚拴住星月.风大的时候,狠狠压住帽檐,冲进灰色黄昏。很多树叶转来转去,带走了阳光,世界向四面八方延伸。我被逼向一丝灯火
灯火的手指,沾满新鲜泪滴,它欢爱的样子,托起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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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上倒立,天空下直立,谦卑骄傲并存。临界是非,我是我,我找不到我,阳光下徘徊消逝。在生命的路口是驿站,死亡的墓地是永远无法闭合的伤口
那些鞭炮要告诉我什么,迎接新人,厚葬逝者。而我多希望有一扇门,从这里走出去,归于泥土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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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一定是泥土,站在走过的路上,所有词汇,都像僵硬的身体,一脸无辜无奈。既然成了天空的窗口,今夜,要顺着月光攀援。纵使错过了很多伏笔,也要在一阵紧似一阵的春雨中,把脚下的潜流,奉献给天空
四季中场景可以更换,我的身影始终蹲在土地,站在土地,走在土地,归于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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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老屋都是我曾经的图腾
很多人在这里走过,走进云彩
带走的泥沙掏空了所有
秋天降临时,脊背开始弯曲
让我自豪的磐石,被水滴诱惑
伸出手臂,想击穿迷雾
却靠在一棵老槐树上
很多人抬着棺材吹吹打打
分不清呵,是悲哀还是欢喜
风从东来
文/戴永成
飞奔而去的是踏碎草原残雪的蹄音,从东而来的是又绿北方大地的春风。
草原春了,白雪融了,野草绿了,村庄醒了,都是被东来的风叫醒的。
东来的风,沐着阳光的暖,抚摸草色的血,横扫腐朽的叶,深入黑土的心。
这股风的力量如此强大——洞穿海水、火焰、雪山、橄榄绿、钢铁、麦子、灵魂和信仰。
风,吹在村庄的脸上,带着一种温柔清风的感觉,也夹杂着一些草色的血味和人性的馨香。风,在春天最深刻的部位抚摸农具、农谚、种子和高过田埂的民心,希望的田野一片欢歌笑语。风,在春天的故事里抚摸城市的灵魂、屋檐下的生存和街道上爬行的蚂蚁爱情。
风,绿了草,绿了草色的血,绿了野草的魂。
有谁知道:世上最有生命力的是野草?
野草在唐诗中活得潇潇洒洒,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野草在社稷中活得平平凡凡,能让江山绿,能让水流血。
草民,是野草的别名。从东边来得风最了解一株草生命的内涵与外延。
风,是有自己思想和分寸的。
刮得太猛,会把太阳刮晕,会把月亮刮冷,会把所有的草连根拔起。
刮得太软,那些腐朽的叶子会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逃避风的惩罚。
我知道,东来的风是有信仰的。我相信东来之风的方向,就像相信我的生命是母亲给的。
釜溪河 向后 向前(选章)
文/罗永德
一、向 后
这就是与我童年一起长大的釜溪河吗?
这就是往日与我和声作歌的釜溪浪波么?
滚滚浊流,漩涡般翻卷我的梦境。
月光岸边,我漫步爱情的足音如此黯淡。
哪里有我恋人的倩影?碧绿的春装?透明的肌肤?
二、盐 船
当我从“天车”脚下走过,回望百舸竞发。
祖辈们躬身盐船的倒影,不知沉没在哪一片水域?
“唤鱼池”边惟有失眠的鱼虾,鱼虾不能闭合的哀愁。
三、法藏寺
“法藏寺”清脆的钟声依然警示着世人:
钟声可以穿透历史,却穿不透混浊。
在人生苦海与西方净土之间,我选择一个清净的世界。
醍醐灌顶,要么苦海回头;要么左手杀死右手。
四、在母亲河面前
我们曾经唇齿相依,你孕育了千年盐都,以及我带着咸味的歌声。
无论何时何地,我一样依恋着你,我的母亲河!
把我对绿叶、对土地、对母亲河的忏悔植根心底,重新生发我们母子深厚的情感。
春风变暖(外两首)
文/衡水可风
【春风变暖】
毫不迟疑,贴近地面时,却显得更加笨拙和倔强了。
风离开夜晚时变得不再安静。用力挥舞着,仿佛要抓住什么,亦或是获得某种触感,甚至快感。这是焦躁,往往伴随一些痛楚。
我们是肉体的,我们必须控制住自身的颤抖。如果我们吸纳太多,就会让我们触摸到这个世界的温度,几乎接近了燃烧。
春风在泛滥,用暖将我包围,也用暖将我打败。很长的时间,我只能避开,我所做的只能躲,我的眼睛陷入盲目的挣扎。
还是宽恕自己的幻想吧,春风多么无辜,飞过旷野,让我仍一贫如洗。
【虚掩的门】
虚掩的门,让断断续续的梦,来去都悄无声息。
特别是深夜,月光的脚步一度暴露出自己哀伤的影子。风溢出了黑这个容器,黑是软的,等待进一步确认之后,逆向离开。
我出现了某种错觉,门就变得虚无。外面的世界是持续的,新鲜的,纯粹的。
等待喝彩,却无人喝彩。
我发出的尖叫多么微弱,却充涨着我的热血。我的眼泪多么无辜,却是一种暗示和提醒,和门外只隔着我体温的距离。
我的心事过重,虚掩的门,让我逃,让我避开局部的现实。
【鸟的鸣叫】
反复去听,我迫使另一个我,彼此陪伴,依然在。
无边无际,甚至触摸到质感。
在清晨在梦幻里开始,在夜幕在梦幻里结束。
零散的,或者不约而同的。清唱,或者伴随着某种旋律的。在黑暗,或者刚刚放明,微微,不易觉察。
成为习惯了,忘了归途。等待某种赞美,就不容忽略了。
某种小秘密,简至美,就没有秘密了。
天空的含义
文/崔晓钟
我是周围的一棵树,不同意的请举手,天更蓝了
云,它淡定,它悠闲,唯一的舌兰无舌苔;吊兰呢?在撇清垂涎欲滴之后
它让欣赏深入内心,并示意在比较中对峙的面对面和上与下
缘木求鱼属于变形,而非无心插柳柳成荫。篝火,如果你不介意
请说说你的感受吧,那些荣誉和嘉奖,太崇高反而会误解镜中朋友
并曲解水至清则无鱼。虚拟,它是让你跟着做么
一阵风把过去吹到现在,又把现在吹向未来,吹向头发的窠巢部分
这里有一窝小鸟呢。雾凇,机会就是机会主义,我身边长满牙齿和杂草
唯独缺少劳动场景,踏实,厚道,动人。田园上的高楼风格
天空没有模仿的痕迹;藤椅和一杯水的主人理论是非
朦胧的意思耐人寻味,雾霾的洞悉昭然若揭。上滑梯和下滑梯
是你高兴还是我高兴?笑话,有志者事竟成,持久是孤立周围所做的事
哦,休息,休息需要资本,弓背和汗水,那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啊
从这个人开始,到那个人结束,一群人始终在错误中寻找的
不就是正确而不是找乐子嘛,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
黑白之间的战争剪不断理还乱,勤劳的背影,总是拖着唏嘘和自嘲
太阳,我的好兄弟,在这个自弹自唱的夜晚,童稚是经验老道回来了
它还原了从云蒸霞蔚到尘埃落定的一辈子;哦,又是你在自作多情
它找你,它找过你吗?蓝,深度反映,天空依旧无动于衷,所有的快乐照镜子
杳无人烟。寻找啊!令人宽慰的温馨地带,至少有一封信让我流泪满面
至少有一首歌让我激动不已;至少有一个人,打扫着地上的瑟瑟秋风和落叶
至少有一缕阳光,斜照在记忆中的矮墙上;至少有一丝自然流露不用操心
至少,还有多少至少呢?有企图就是对无企图的大不敬
天空对地上的不满意,还在一本书的添加中。空翻,当它喊出
我是周围的一棵树,不同意的请举手,天,更蓝了
一个飘雪的下午(外一篇)
文/李需
一个飘雪的下午,是无声无息的。恰似一个人,坐在窗户前,也是无声无息的。
但是,这时候的无声无息,好像却只是一种假装。
此时,雪在嗞嗞地燃烧,一个人的呼吸也在嗞嗞地燃烧,俩者似乎无关,又似乎有关。
那场雪,落在一个下午,是前定;
那个人,坐在窗户前,也许只是另一种注定。
就像雪飘着飘着,就停了;就像一个人在一个下午里度过后,那个下午就不存在了。
时间,在窗户外,让一种白,白得耀目而刺眼;
时间,在窗户内,却让一种黑,在一个人的内心愈陷愈深。
【站在河岸】
一个人站在河岸,那么小。像一只飞翔而过的鸟,随意抛下的一粒草籽。
有时,我会怀疑,那个人他到底是一种真实的存在,还是另外意义中的虚无?
哦,夕阳好大!可站在河岸的人还在继续变小、变小。或者说,是消失、消失。
有时,我也会怀疑,这个人是我吗?
一个没有情欲、俗世和爱恨的我。
是与非是,又何妨?
一个站在河岸上的人,或者说是那个让河岸托举着的人,此时此刻,他内心的疆域一定在无限地扩大、扩大——一定能够装下整个山河。
还有,他身后的村庄渐次亮起的几盏小小灯火……
出逃……
文/荷语
风从东来,无边。
微风徐徐拂面,枝条上的芽口,咧嘴乐了。
西风落荒而逃,追着雪花到山那边托生去了。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你唱着绿色童谣,骑着春耕的黄牛,在桃红绿柳中寻求生命脱胎换骨的意境。
第一茬春芽冲出冰封的重围,站上春的额头,吹着清脆的口哨。
那轻快的旋律,和着蓝水婉转流泻。情人谷,暖了。
我逃出封闭的房间,循着枝条上萌动的芽口,到凝着春露的田野,去寻找那最先醒来的花朵。
我看见春天的小欢喜,怀抱着快如闪电的思想,一路播种翻山越岭画绿描红的奇迹。
我欢喜地穿过青翠的树林,到绿油油的麦田去,吹着口哨干活儿,应答你生命的召唤。
姹紫嫣红
文/如月心事
如花之缘,如此神奇美妙。
那些待字闺中的姹紫嫣红,通通嫁给了春天。
灌脖的风和没膝的雪,都已退让。
山野边,小路旁,一簇簇、一丛丛独自笑春风。
剪刀剪过的图画,已淹没在岁月里。
捧着淡月浓梦,灵魂在飞奔中忘记了梦。
不必在意生命的聚散离别,只记住甜蜜就已足够。
千年的风,吹醒万物,绿意感染了如梦的情怀。
此生短短,此梦长长。隔着山,隔着河。
一个故事化身为山坡上,一座守候的小木屋。
楼兰留下最后的启示
文/周塬
楼兰已是遥远的记忆,疯狂的胡杨留不下最后的呼吸。沙漠下森林的墓场,只剩下不再晶亮的骸骨,这是人类死亡之旅的启示!
一滴干涸的眼泪可是罗布泊最后的祭献?塔里木河断续的弦子,独自忧伤里流浪。
塔克拉玛干的嘶喊里,走过唐朝赴边的兵俑,砍伐与开垦搬运来沙漠,湮灭掉丝绸之路的明珠。
是我们自己抛弃了最美的情人,让缅怀成为永恒的悲怜!
留恋张望的红唇鹤,还在幻影弥漫里哀鸣,西域古道上的驼铃,洒满无尽的叹息。
历史的荒漠里,埋葬着最后一个匈奴,戈壁不再有鹰隼的翱翔。当汗血野马驰骋过夕阳尽处的山岗,草原上栖落下最后的风景。
废墟里长满埙的呜咽,酒囊和骨刀讲诉着失火天堂的故事。贪婪的人类打开着世界最后的锦囊,所有的征服将是毁灭的谶言!
水是人类最后的眼泪,它将伴随着悲哀而来!
荒原掠夺着灵魂明天的旷野,人类却视为是新生!
月下青蛇
文/程洪飞
它忽然把头抬起来,并且对我左右摇晃不停。我知道这是一尾青蛇醒在月下,被涌来的月光浮起。其实月光涌来之前,青蛇就做好准备,袅起它的尖细尾梢,早在黄昏时分,就被自己捆扎在一棵小桉树身上。夜深的久了,任凭月光怎样冲击,青蛇只是被反复流动的月光洗刷的更为青葱和窈窕。唯一使青蛇不舒心的事,只是在拴自己尾梢的忙碌工作中,忘记伸出它的红信子,在月光中濯洗的比白昼阳光下舔过桃花骨朵被它染红的信子更为清洁红艳,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因为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她路过青蛇的穴前它曾经答应过她的。洗不洗红信子,青蛇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遗忘了?遗忘也是过错,答应任何人的事情没有完成,任何客观原因的造成的影响,说自己没有过错是没有理由成立的。青蛇当然明白,她早来过了,她躲在桉树后一座岩石下,在月光的流水中洗她好看的青裙子,青裙白月不停地荡起的水声摇晃着桉树边的青蛇脑袋时它就知道了。月光远去,月亮最终消失,世界沉没在寂寥的混沌之中,她是否仍然困在混沌深处走不出来?青蛇解开桉树上的尾巴,游进黑夜里是否寻她?它的红眼睛不停转动,东顾西寻,在黑暗中潮湿又明亮。我站在不远处,开着的一个缝隙的窗内,向外瞅完月光下发生的事件,如月亮消失之后的黑夜一样保持沉默。因为今晚最终的结果,已然看不见月光继续流动、月光浮动中的青蛇消失了踪迹、以及她在岩石下濯洗青裙子的月光声音,此时凝固在黑色的石岩上,如石岩一样黝黑。混沌茏罩的大野中,唯一隐约可见的是青蛇尾梢留在桉树腰上梱扎过的痕迹,在青蛇解下尾梢的一刹那间遗下的鳞片中蠕动着,并闪起绿的小光亮。
山坡上的春天
文/任河
拈花一笑,就是一坡春色。
春天来了,回头一望,雪地上是它一路迤逦的脚印。春天跺了跺脚上的碎雪,一股温暖从脚底升起,也从山底升起。
春天开始爬坡,换了一双草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起起伏伏的。
寒流是春天的后娘,追到山尖,一口气没接上,滚落山坡折了腰,一蹶一拐向远处退去。
风从山口解开最后一件寒衣的扣,山花如姑娘项链上的宝石,映衬出一抹隐隐约约的娇羞。
春天站在山峰上,禁不住山这边一望,身子一颤,裙裾边就风生水起,桃红柳绿,莺歌燕舞。
老牛走上山坡,口衔嫩草,那股鲜活劲就从尾巴甩向了天空。
养蜂人迷路了,需要蜜蜂带他下山。
花无意,水有情。水中总能看见花转过来的半个笑脸。够了,这早已醉了风,斜了雨。
春天的腰肢高了,丰满了,压矮了村庄,挤瘦了草亭。
山坡收不住春色。
你呢?一坡春色早已淹没一坡回忆。
木兰花慢
文/朱荣兴
莺飞高远看不见你在彩云间
啼泣暗流流不尽经年恨与思
任凭秋燕多少趟载不到无影无踪
杨柳小楼东边依然粉壁黛眉
故人留踪似印在心上的痕
你的笑靥是映在脑帘上的花儿
十年剪不断昔时春情
一直裁不了错乱的琴声
落花处拾起不绝的片片花瓣
送别的路上回来时不见了自己的身影
相思谩然苦似燃尽的一盏灯
云烟过眼已成空中一点星
落日的霞光里你依旧万道金焰
岁寒五则(选章)
文/中夫
二 飘飘的雪花。
温润的雪,梦幻的雪。
纷纷扬扬覆盖着我。一夜醒来,已是银装素裹的世界。
有一种渴望,到雪地里将自己滚成一个雪球,从头到尾。
然后将自己无限地缩小,一直缩到一朵雪花里面去。
我不要这世界的尘埃,不要这世界的污浊,不要这世界的花红柳绿桃李芳菲,就这么到一朵雪花的里面去。
冰成一朵晶莹的花。冷成一颗淡定的心。
我要深切地体会什么是真正的极寒。寒到极致,寒到没有你。
我只是一朵轻盈洁白的雪花,我飘呀飘呀,向着未知的目的地飘落。
我轻轻地旋转,悠悠地摇荡,自在地飘扬,在无边无际的天空,向着无边无际的大地。
我只是一朵雪花,一朵飘飘的雪花。
五 孤独的我
总是在众人之前感到一种孤独,总是在月光下感动一丝冷艳,说不出理由。
可是我知道,孤独不是一个人的冬夜,不是一枝兰的深谷,不是一朵云的蓝天,不是一只蝶飞落。不是。
佛说人生一世,来了,看了,走来,如是而已。而是我在你面前,说着今天,说着明天,说着昨天,
说着说着,我的心里很空很空,你却一直在我面前,微笑着看我。
这个时候,我和你并肩,却隔了一条深谷。你看不到,我牵住了你的手。我看到了,却越不过去。
于是,当春花烂漫,一朵一朵的花凋零在我的心田,你看不到花冢。
你说落红成泥,我微笑着点头。
我的孤独已几度成泥,又在护着哪朵花的寂寞。
我醒着,天空睡了
文/申海光
脸上最后的期盼,使鸡毛惊叫
三更的梦想直立行走。月光,支撑起黑暗的屋脊
银色,穿针引线。飞舞的轻愁如尘,鱼贯而入地沉入泥土
石头开花了,捧出没有温度的真心实意
向天空诉说遥远
诉说蔚蓝偷走了一颗童贞
我的手指是时针
指责苍茫的无理
我醒着,天空睡了,不再理睬爱情的苦难
被人遗忘的历史,垂直躺在天边,木然地看着夕阳带走所有的光芒。
大地的温床在潮湿的风中
等待生锈的花期打开梅雨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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