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1-31

　把它的北方赐予俄罗斯　南方赐予阿菲利加

　至于澳大利亚等等幸运儿

　神也一一赐福与他

　欧罗巴　神赐的土地

　挤满了一群小国

　像中国战国时代的诸侯

　还没被秦始皇统一

　这些小国　鸡犬之声相闻
　像农庄田地毗邻
　东村的村姑和西村小伙子恋爱
　南国与北国也互通婚姻

　啊　地球上的大国
　没有这样的事情——
　国王之间　你喊我舅舅　
　我喊你　亲爱的外孙
　
　故而　如果发生绝嗣
　不会引起担心
　诸国的王子拉来一个
　就是临朝的国君

　
　　一　查理十二


　瑞典王查理十二　一心想学亚历山大　　
　大帝率军打到波斯　地中海　印度　
　打回了马其顿王国的面子
　先王低头献出的贡赋
　现在昂首　加倍追了回来
　不过　兆头不太吉详
　压　力　山　大　呀
　他远离家乡征战　死在远方

　据说
　当同龄的男孩子还在尿炕
　他就能骑马挎枪
　那可不是木马玩具
　而是真马真枪　当他们
　还在看图识字　发愁背诵
　他就掌握了国家的政治　历史　　
　和军事状况

　王的儿子嘛
　自然不同凡响
　天纵英才　瑞典的希望！
　但愿是瑞典真正的希望
　不幸的是　早熟的儿子
　失去了热衷战斗的导师　
　十五岁的少年　早早登基
　当上酷爱战争的国王

　古斯塔夫们都是沙场猛将
　在政治上也是猛将
　中世纪的骑士
　披挂铠甲　勇敢厮杀
　血海里滚爬
　不就为了
　显赫的爵位　荣耀的封赏？
　或者　取而代之称王？

　古斯塔夫王朝慢慢做大
　三百年来　全欧洲数它最强　　
　小查理不负祖先的榜样　
　金色瞳孔精光闪闪
　（为什么不是蓝色或黑色？
　这是书上说的）
　傲慢的双脚　期望
　学亚历山大踢马疆场　

　本可以守着强大的祖业
　做个守成之王
　老百姓只想和平　与你共享　
　娶个美丽慈惠的皇后吧

　生几个公主和王子　那时
　全瑞典会为你庆贺　跳舞歌唱
　古斯塔夫王朝后继有人啦
　不用发愁　让外甥来当国王　

　但他不肯
　情人多得很　一辈子单身
　当国王就要领兵打仗
　不打仗算什么国王　　
　家族的血在血管里滚烫
　他要　无愧于十一位祖先
　去征服　掠夺　狗占屎八堆
　——好威名远扬　

　狮子心啊　壮志凌云
　这壮志与小民何干？
　竟然像刮风一样自然
　像流水一样随便
　城镇乡间　昭告传遍
　拉伕　抓丁　伴着牛群羊群
　——茫然的汉斯　约翰

　能唤醒生灵的趋光本性

　即使是蜡烛　只要摇动小小的火苗
　扑闪翅膀的鸟雀　盲目的飞蛾
　也会向着它一心涅槃
　那浴火的热情　实在可敬可怜　

　要知道　森森白骨逸出的磷火
　也会发出荧荧冷光　带着

　一会儿落到那人头上　现在

　嗅觉和视觉早已退化的瑞典人　　

　正蜿蜒地着跟它开向前方

　对于这次远征　国王历来的恶习
　大兵们有什么感想？
　是伟大的使命？或者
　知道自己去干什么？

　究竟有何进步？随着科学升级

　对于权力　似乎更坏　

　有人想起最不起眼的小事

　或未遂的遗憾
　有人早就准备杀　手痒痒
　有人想象自己被杀的惨状

　先下手为强　亲友钧钧教导
　因为凶险难测的战场　生死只在毫秒
　否则　会使父母失去健壮的儿子
　妻子失去不逊的丈夫　儿女再没有爹地撒娇　
　情人会为他暗暗哭号　对于仇家情敌

　则一定拍手称快　喝彩
　所以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金玉良言的指教
　
　有人却笑嘻嘻
　仿佛窃贼　已经进入富人家里
　战争也是发财的机会
　包括素无谋面的雌性同类
　有的上缴　有的留下
　作为拼命的代价
　军官们会睁眼闭眼　尽他去吧
　仿佛行善　让他们死无缺憾

　　

　纳尔瓦河冲向波罗的海　河畔竖立着
　伊凡雷帝建造的塔楼　棱堡
　显示这里曾多么威武骄傲

　如今　瑞典人在对面

　也筑起几座棱堡和塔楼

　两方士兵已熟悉容貌

　一方蹩气　像被盗不能索要

　一方得意　感觉自己高他一级

　纳尔瓦　娃
　利沃尼亚　娅　
　这些以娃　娅命名的城镇
　也许是女贵族“莫洛索娃”
　显赫的遗迹？

　或是表达对土地河流的爱意？
　或是艳丽美娇娃因其魅力　
　名噪一时的记忆？

　沃尔科夫　普斯科夫......
　夫　又是为了什么
　是否崇拜中国的夫子？
　若说“非也”
　那俄罗斯的＂夫　娃　娅＂们　
　从古代到近代　从皇宫贵戚到乞丐
　一个个长袖子甩甩
　难道不是从“长袖舞”里学来？

　这些娃　娅和夫们的领地
　虽然现在改了姓
　但一有战争　他们的在天之灵
　就不能安坐上帝之侧　就惊颤不停
　大炮轰鸣　火枪噌噌　天空也震动　
　若是生前检点　不那么贪婪
　显赫的英灵

　如今怎会不得安宁？

　打仗　自古以来　
　不是出于贪婪　就是出于野心
　吃着碗里　候着锅里
　皇帝们都热衷激情
　老婆　别人的好
　孩子　自己的亲　
　最好兼并所有＂女人＂
　比成吉思汗还要＂多子多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