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
鸟的山
山 因高而险要
为了躲避人类 会飞的鸟儿
在内陆 飞上高高的山
在海洋 飞向岛
岛 一般都很遥远
在大海深处 在木船时代
遥远等于山高 比山还高
其实 陆地就是高出海面的岛
海洋怀抱的五大洲
过去是完整的一个大岛
柔软炽热的地心 把一个岛——岗瓦那
一分为二再一分为二 还想分
分成七大洲——七个岛
岛与岛之间越来越远
一个祖先的植物变得互不认识
动物忘记了共同祖先的嚎叫
澳大利亚的袋鼠 你可认识袋熊
亚洲的孔雀 锦鸡 你可认识欧洲的琴鸟
不认识——不认识是因为越来越远的岛
一个物种有千万个进化的可能
兽能返回鱼的遨游
鱼能变成飞翔的鸟
生活在物种的海洋里
人的群体如同一座海岛
每个家庭是氏族里的一个岛
一个氏族是一个岛 一个部落是一个岛
一个国家是一个岛 一个联盟是一个岛
边境是无边宽阔的海洋
我们的地球每个生物
相对动物世界都是一个个岛
每条生命都负载着自己岛的细胞
现在 岛与岛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
科学发展缩短了地域的距离
无论看还是听 距离简直是零
好像早已合成一体 岗瓦那大陆
在地心的努力下 要把岛重新连接一起
把零变成——一个大岛
可是 即使合为一体
语言 风俗 宗教 利益
合不成一个岛
那里突出来一座塔
这高高的岛上之岛
不止七级浮屠
每层的人类穿着民族服装 说着不同的语言
好像根本不想别人懂 不让人知道
怕人知道 塔是上帝的创造
塔的千百种语言也成了岛
谁也不懂别人的岛 爱嚼舌根的人
抓耳挠腮 这可怎么好
看不见别人的苦乐 听不见别人的哭笑
只知道自己 自己的爱恨 贪欲 需要
即使知道 那又怎样
岛的心比地心更热
利益 宗教 热得呜呜叫
——热衷于把繁华的岛变成荒岛
彼此讲不通的道理 教理 天理
彼此不让的宿怨 曾经让大炮恶心呕吐
现在则是导弹 在一座座岛间穿行呼啸
很多人 很多民族 国家 甚至洲
都在考虑——利益要不要连在一起
炽烈的海底火山
好像在一次次烧焊
促使离异的岛重归于好
鸟儿们在岛间飞来飞去
好像是牵线搭桥 直到连成一片
好像从没分开 再不用牵线搭桥
可是 心的岛能连在一起吗
小小的绿洲——
沙海的波浪尚未吞没的地方
旅人多么渴望登上那座小岛
一个国家一座小岛
沙漠里的绿洲——小小的绿岛
地心的热岩
把绿岛一个个推开
一会儿又合拢 再分开炽烈的海底火山 好像在一次次烧焊
要使离异的岛重归于好
常常因不得要领 大发海啸
一分为二 二分为四
彼此不通的道理 教理
彼此不让的利益 曾经让大炮恶心呕吐
现在则是让导弹在一座座岛上咆哮
鸟儿们在岛间飞来飞去
好像是牵线搭桥 直
到距离越来越远
不能再牵线搭桥
语言的岛 宗教的岛
为什么地球少不了斗争
因为我们的心都是
一个个小岛
像鸟儿躲避
那里的人吃了它就成仙 仙衣飘飘
从此不用吃饭 淹不死 烧不死
渴不死 杀不死——长生不老
可是岛上 只飞翔着身着羽衣的鸟
它们像一切生物 以繁殖哺育的热忱
熬炼生命不死的药
诺曼大公一 原稿
战士们的尸体被剝去铠甲
血衣下露出白皙的躯体
心爱的武器也被收缴
上面装饰着吉祥珠宝
他们曾勇猛格斗嘶哑叫嚣
宝剑和宝石划出闪耀
为了王他们拼命厮杀
每颗心都是无价珍宝
期待战事早点结束 早分胜负
他们好分得酬劳
王将分封世袭的土地 他们
将在那里放牧 种植麦子葡萄
现在海斯丁斯归于平静
兀鹰盘旋在烈士头顶
尽管他们十分忠勇 血肉
却要进入猛禽的腹中
对于饕餮的盛宴
鸦雀也兴奋得叽哇乱叫
对寻访的修士毫不避讳
飞来飞去啄添流血的伤口
两位修士来回查看
哪位是哈罗德英王
他们得到准许
把王接到寺里安葬
那些血污的尸体
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忘我的勇敢
似乎也一模一样
修士们扬手驱赶宽翅的兀鹰
贪馋的鸦雀
如果伤口新鲜 血液仍然流畅
尸体将黑压压一片饕餮之响
哈罗德无首的尸体伤口遍布
让天鹅颈姑娘热泪滔滔
她吻着负心人宽厚的臂膀
那里有她咬下的记号
他曾许诺爱的席位
如今座上却是哪位？
失落的幽怨被怜悯代替
她幼稚地画着十字 涌出泪水
他的宝剑不知踪影
她熟悉每颗宝石的意义价值
她是他最珍贵的宝石
却像宝剑一样抛失
强盗的后人如愿以偿
新王冠更璀璨漂亮
大公诺曼儿孙众多
个个聪明活泼美丽健壮
他改写了盎格鲁的血统
他成了英王室的祖宗
自从换血 国运兴旺
英格兰像他的后代一样强壮
【根据历史事实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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