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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说唱式散文诗-评心蝶长篇系列《潍县战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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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2 13:57: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美丽的说唱式散文诗-评心蝶长篇系列潍县战役·中
作者:山城子(李德贵)
说唱文学,曾是中国农业时代民间最喜闻乐见的大众曲艺形式之一。街头巷尾,庙台树下,也曾迷醉过我一样的乡下中小学生。一个甲子过去,信息时代,它也只能在声象媒体上保留窄窄的寒酸的席位了。
一直走在散文诗探索前列的诗人心蝶,她创造的“先散后自由体”的文本形式,已经尝试写了多部著作,但能够读出说唱效果的,却是在正在创作中的《潍县战役》里。这部著作所以能有这样的效果,其关键,在于抒写的历史战事素材具有强烈的故事性和传奇性。
毕竟,又不是说唱文学,而是诗,是风起云涌发展起来的当代的散文诗。散文诗,也是诗。它具有与其他体式的诗歌一样的诗性。就是说它的文本行走,也不能走成散文,而要语言做艺术化的呈现。
先说说艺术化呈现吧。就以本篇第一章《西城,勇士》为例说明。
看起笔这两句“由东城去向西城,却发现回到了原地。回眸,那截破旧的城墙惊醒了我”第一句虽散文句,第二句就生动形象起来,本身就艺术化了。同时,两句之间形成了场景的变换,语言的跳跃,遂将两者融为一体而呈现了灵动的艺术态势。接下来又是边叙边艺,叙在必要的场景交待,艺在议论与抒情“像铁钳牢牢夹住潍县的春天。而小城的人们坚信春天复苏了”。接下来,依然边叙事,边跳跃,边抒情。许多艺术化了的美句,第次出现:“看到自由女神降临了”、“人们期盼自由、春天/ 很静,想起山雨欲来风满楼。”、“思绪在原野信马由缰”、“最深的时光中,我被烽火灼伤,退到跳动的胸口”、“不,我要打碎已经沉寂的战场,留下一首小诗。这是多年的愿望”、“一阵风吹过,吹过爱与恨。吹过难以言语的尘土与石头”等。特别是这小节:
“如果你们还在那里,能不能站起来。如果你们已经站起来,能不能与我对话。如果你们正要与我对话,知不知道我要问什么”——其复沓、排比、递进三格相济的行走,抒发了诗人怀念革命前辈的真挚情感。其旨、艺的融合统一,最能显示诗的基本属性了。
明了上述的分析,我们可以说,这种“说”的阅读效果,绝不同于说唱文学里的单纯的听觉效果,而是默默于读者心中的边听边思(想象)边审美的过程了。
下面说那个“唱”,其实诗人并没有把“自由体”写成歌词。因此,又不同于说唱文学里的“唱”。那唱,脚本都是唱词,极顺口的,而观众可以闭着眼睛听——单纯的音乐效果。本系列的“自由体”,则是对其上散章主体事件的抒情。是诗人情感的艺术抒发。这样激情难抑的抒发,或融云化雨,或浪花袭岸,或泉涌出山,滔滔之声振动于心,且歌且舞于无形,而美韵已经鸣于耳畔了。
例如,还是《西城,勇士》这章吧。其“自由体”共21行。起笔就很艺术。说“体内的脚步,从城墙走向远方”。这里用“体内”代“心中”(借代格),而整句的含义是暗示离开事件现场的叙述,开始抒发情感了。情感的核心在对于潍县战役的勇士们的怀念与歌颂。“那些勇士的魂魄站起来/ 独立人间,绝迹人间/ 影子越来越大”,分明是一种很敬仰的表达。“淡了,远了/ 流水、城墙、1948年”——这又是何等抑扬顿挫地怀念!
“而你又不是你 ,你是遍地黄花
啃掉了冬天的骨头
我又不是我,我是潍县的老嗓子
用方言喊出爱与痛”
这样呈现诗眼的复沓排偶句,像一幅美丽的对称图,说出了人民解放军及其牺牲了的战士的历史功绩,和作为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诗人真挚的热爱和怀念,让每一个读者念及“吃水不忘打井人”,而与之共鸣。这种情感直至落笔的“念千古”。读这样的“自由体”抒情,凡有良知的读者,何尝不在心中流淌如河,那滔滔的情感,真的就是在唱一首不朽的歌了。不是唱词,而盛似唱词。
以上,我觉得我已经说清了我的题目,就是“美丽的说唱式散文诗”。如果朋友们乐意体会,完全可以依照我所分析的,你自己来边读边思边审视下面的章节了。然后我们再交流一下,我说的是否可以反映出心蝶这一长篇系列著作的艺术特点呢?
2016/9/18于夏云镇
附:潍县战役(长篇系列诗)
文/心蝶

西城,勇士
由东城去向西城,却发现回到了原地。回眸,那截破旧的城墙惊醒了我
这是潍县城的西城,东西南北四个出口,只留下东门
城墙外是另一道防护城墙,形成凹型防御图,像铁钳牢牢夹住潍县的春天。而小城的人们坚信春天复苏了
从78团沿城墙挖掘的地道开始。跟着一串名字:连长严功德,指导员王卓俊------
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继续走着,看到自由女神降临了
这是真正的美德呵,为和平而战。人们期盼自由、春天
很静,想起山雨欲来风满楼。思绪在原野信马由缰
最深的时光中,我被烽火灼伤,退到跳动的胸口。不,我要打碎已经沉寂的战场,留下一首小诗。这是多年的愿望
如果你们还在那里,能不能站起来。如果你们已经站起来,能不能与我对话。如果你们正要与我对话,知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一阵风吹过,吹过爱与恨。吹过难以言语的尘土与石头
体内的脚步,从城墙走向远方
哪里有弹坑,阳光的谎言
还有生命的希望
反转,是背负的时光
那些勇士的魂魄站起来
独立人间,绝迹人间
影子越来越大
捂住了落日。落日憋红了脸
依然未能喊回他们。淡了,远了
流水、城墙、1948年
入土为安的人,只在历史回音
而你又不是你 ,你是遍地黄花
啃掉了冬天的骨头
我又不是我,我是潍县的老嗓子
用方言喊出爱与痛
我来了。还是老城
亲情爬上城墙,为你牵来太阳
点燃一支烟
我想你们了,你们想不想我
花前重逢,留一阙清词权当祭文
千古念


一封信
九纵的兄弟,见字如面
这封信来自潍北,粘着血水和海水,在路的尽头。此刻,我被昏暗挤压在墙角,脖颈是弯曲的,手指是弯曲,心是弯曲的
弯曲之上,是1947年8月494个遇难的同胞,还有几只惊飞的雀鸟
那么多生命,这么多血,成为这个季节的倒春寒,潍北被冬天反咬一口。我不再回避,你们是子弟兵,爱人民就是爱江山
我们在水深火热中想你们,等你们。潍北的四月很瘦
九纵的兄弟,我提笔,那些死去的亲人就站起来了
血红的眼神落在毛边纸上。同时落下的还有草木与牛粪的味道
潍北的人民念你们呵,用生命,永恒的山水
岁月在老,江山在旧,庄稼人固守的土屋,是灯盏照着你们走来的路
爱是一个浓缩的字,闭上眼睛也感到温暖。是我们捧来的粮食,推来的小车
是你们用生命打下的江山。崭新的太阳,无边的江山
爱是我们交来的心,你们还回的心
彼此说是我爱


我是,潍北的儿子:在她的血管中
吸吮成长
深情地爱着她,用脚下的土地,头顶的蓝天

她瘦弱的生命即将干枯,倒在地上
周围是水与火,身后是生命的纹理

她贫瘠的身躯长满荆棘和石头
是不是该为她撰写碑文,抑或
复仇的宣言。听不到她的声音

该怎样将她的心愿从黄土地上,低矮的茅屋里
交给你们。她是我的妈妈,婆婆丁

我是,她的儿子。是她不存在的存在

在郑板桥的潍北。庄子的潍北。韩信的潍北
吴钩看到了。我的母亲呵,白练十丈

可不可以用这些文字,撒豆成兵
我是她的长子,一介书生

她还在油灯下纳鞋底,还在那柱香前祈祷
她不说话,看着不孝的儿子

我是,潍北的儿子。我能代替你向子弟兵哭诉吗
我能用生命抱住你吗,妈妈


大松

“当然可以,所有松树的形状高于野草,连着张氏墓地,通向潍北高处。只要潍县战役需要”
期待已久的战役,意味着黑色的复苏
后世有人看到两颗大松的内部,还有无数通道。他们试图寻找藏宝图的路线,却发现沿途是黄土、石头、墓地
是1948年的4月。再次折回时,却换了人间
那擎天的松、古老的松,怀抱一轮明月,任岁月在背后塌陷
它不回头,回头看不到那些勇士了。就这样
一年一年绿着,逼出一个个春天


六十多年后,你决定告别
形式主义的守望
先从落叶开始
一地纽扣呵,这么多年来
不愿解衣睡去
没日没夜捧着那个神话
扭曲的身体,已经干枯
还是喜欢拿着月亮的
铜镜,照了又照
那些星星、烽火
排闼而至
在经180度,纬360度
托着你失眠的骨头
根,是无数狼毫
爱着诗,写着诗
明知毛囊中毒素的问题
喜欢黑暗
拒绝黑暗
还是迷失了自己
扑向生或死
用生命的梦,交换了
潍县战役的神话


烈士墓
人世清澈,死亡被你们带到地下。北关以北,东关以东
一棵树挨着一棵树,一截风跟着一截风
野花开在陵园的坟头。拐弯的地方,风走向命运
父亲走在北宫的路上,两旁的建筑下降成生命墓地
某个营500人来过,只有50人回去。一代人、一个兵团、无数死难烈士,落在生命低处
依次落下的还有赞歌与悲歌、战争与和平,以及历史。红旗不倒,插在陵园前、天安门前
生命论文的结尾,一字一句都是九死不悔的词语。生命宝贵,不在于长短。人性光芒是自由、坚定
而父亲不说话,四周没有声音。就像那年他走后,生与死瞬间对峙成动态平衡
我不信,轻轻喊了声,早春的一朵梅、一树梅、一片梅开了
这就是生命,这就是无私无畏的赞美
也许你留下名字,更多的没有名字。梅的名字已经足够
在这个春天,这座小城,这个人间
爱是破碎的完美


清明雨,穿越汉时的古城内外
把故事留在身后,用爱写就史诗
很多雨匍匐在杂草中
跳跃在树叶上。拖着命运的纤绳
城外的麦子绿了,麦田中的人
不在左边,不在右边
在没有裂缝的绿色中
城内东风街更加拥挤
人行道上,有人赶往烈士陵园
盲人道上,有人用竹竿试探着
走向更深的雨
机动车道上,成群结队的人打开油门
奔向幸福
清明,雨是潍县人的面孔
悲伤与幸福都不足以描述
雨过泪过,生命更加丰满
城市更加厚重


擂鼓山
山如擂鼓
再怎么逃,也逃不出它的声音。张天佐、陈金城,国民党的名字
而那么多提心吊胆的眼神,含着潍县百姓的渴望
渤纵、鲁中勇士联手,在城东、城西、城南、城北打响的战役,聚集到擂鼓山下
风听到了,雨听到了,将这些声音打结,狠狠投向深处
没有比1948年12日夜更加黑暗的夜,五道庙、于家庄一次次失利。死去的勇士,与这个黑夜再也没有回来。后世的人喊了多少年
渤纵全歼守军,打碎了国民党坚守外围工事的美梦。鼓声从山脚向上攀登,倒伏的树木、石头,呼唤一匹狼、一群狼,踏遍青山回到故乡
潍县终于确认,那些鼓声埋葬了冬天,尽管这些声音还很浅。仍然可以告诉世界,他们走进了我的春天。只是很多被埋葬的孩子呵,好想抱着你再痛哭一场
山如擂鼓。以沉默的方式,以低徊的方式,以呜咽的方式
风来自东西南北,解开岁月的口袋。有老酒也有新酒
有阳光响亮的味道
一声鼓响。擂鼓山折下腰
以最虔诚的方式,祭奠身下勇士
命运的野草与白发,闪着灵魂光芒
在更高的地方被历史比喻
谁剥光了修饰,呈现本真的味道
二声鼓响。知道峡谷深处
那些蓝色的磷火是神话,来自烽火
在时间破败的床上,我捧着你的声音
代替你守着潍县,朝向故乡
三声鼓响。送走舞台下那些谢幕人
终究也要送走自己
石头剪子布,故园、祖国
我疼痛的骨骼撑了太久,从少年到暮年
是不是没有了观众,正好回到云水间
105、八十年的怀念——评潘志远的《献祭》
评论人:山城子(李德贵)
献祭
文/ 潘志远

牛不一定就是牛的造型。
也可以你为参照,以我为摹本。
吃草,挤奶的,叫母亲;吃草,耕田的,叫父亲。
还有一种牛,别名曰战士,曰思想家,曰哲人。
曰斗牛,目光炯炯,洞穿黑夜和一个民族精神的痼疾。一只角是匕首,一只角是投枪,直刺华夏古国的软肋。
有人对他恨之入骨,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啖其肉,寝其皮。
有人策划着,期待着有一天,将他从教科书里扫地出门。
他称自己为孺子牛,生前无数次俯身:托起大众,高高在上;托起惊雷,振聋发聩;托起一种信仰,戳穿铁屋子,看满天星斗熠熠闪光……
评论
没标明为谁献祭,却以“牛”起笔。我立刻想到那个“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名句。文人中,可以使后人称“献”者寥寥,而鲁迅应排前。看来潘志远就是要怀念先生一回了。下月的今日,就是这位现代文学巨匠的八十周年忌日了。
我喜欢这种不出现人物名字的作品。不提名道姓,这既是对人的尊重,也是一种艺术手法。但也必须让读者知道你写的是谁。这就是要婉曲或暗示了。这里的暗示,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因为,将自己的文章称为“匕首”和“投枪”,并“称自己为孺子牛” 的人,在中国,早就家喻户晓了。
怀念他的战斗精神和历史功绩,诗人是这样比喻和赞许的:“还有一种牛,别名曰战士,曰思想家,曰哲人。曰斗牛,目光炯炯,洞穿黑夜和一个民族精神的痼疾。”
人民爱戴他,敌人无疑就恨他,以致他辞世数十年后,敌人的后裔们还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甚至策划“将他从教科书里扫地出门”。
但那是妄想罢了。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朋友,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和民族英雄的鲁迅先生,他“横眉冷对”的战斗精神,他的“孺子牛”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他的“我以我血荐轩辕”的爱国主义精神,他的硬骨头(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毛-主席语录)精神,将永远被后世所继承和敬仰。因为,正如诗人写到的“无数次俯身:托起大众,高高在上;托起惊雷,振聋发聩;托起一种信仰,戳穿铁屋子,看满天星斗熠熠闪光……”
2016/9/19于夏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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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3 19:34:1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山城子老师好诗好评,不管诗还是评,都有可读性和阅读愉悦感,点赞支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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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4 13:3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娃丽 发表于 2022-11-13 19:34
欣赏山城子老师好诗好评,不管诗还是评,都有可读性和阅读愉悦感,点赞支持精彩 ...

我也重读了一遍。觉得那时毕竟比现在还年轻些,写东西挺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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