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志愿者 于 2023-1-6 11:26 编辑
转载吟者先生新作: 22版《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白皮书》 第十二章 丑陋的中国当代古典诗韵 上章谈及丑陋的当代古典诗词创作,意犹未尽。这个主题十分重要,值得一谈的话题实在太多。创作本身自不待言,各种出新途径、有利条件和不利因素也有不少。限于时间和篇幅,只能围绕最主要的矛盾——中诗学会数十年如一日的强行误导略加阐释。诸多影响因素中,中诗学会以国家级诗词学术社团名义顽固强推无声哑韵,无疑是最为荒唐的强行误导行径与恶果之一。 恶就恶在平水词林无声哑韵从根本上败坏了格律诗词所固有的无与伦比的音乐美,恶就恶在平水词林无声哑韵使中国当代所谓古典诗词大面积地沦为只能看不能读的平仄游戏,恶还恶在培养造就了一大批以假古人面貌行骗的装神弄鬼、欺世盗名之徒,恶更恶在平水词林无声哑韵长时期大面积地催生了无声哑韵综合征,引发全国范围的严重疫情,其危害之大,远甚于新冠病毒。 本章就来说说丑陋的当代古典诗韵。鉴于词为诗余,而词林哑韵又与依托唐宋正音的中古平水无声哑韵一脉相承,为行文方便,以下只谈近体诗或曰格律诗,但相关原理同样适用于词。从哪儿说起呢?就从平水韵骗局说起吧。 第一节 唯书唯上唯师唯玄挟持下的中古平水韵骗局 “个人图书馆”上有篇中诗学会前副会长星汉先生的《我说《中华通韵》》,其尾段大有玄机: “我把学者批评星汉的文字,现在呈献给这篇文章的读者,只是想以一个老诗人(假如还算得上诗人的话)的身份说明我用韵的“艰难”过程。“因为从旧垒中来,情形看得较为分明,反戈一击,易制强敌的死命”(鲁迅语)。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平水韵算是“强敌”,但是没有必要使其“死命”。“双轨并行”嘛!但是“情形看得较为分明”,却是实情!” 在此,我们不必苛责星汉先生口头上仍然认同“双轨并行”行政命令,单说“情形看得较为分明”这一实情。那么,星汉先生究竟看分明什么情形了呢?星汉先生没有明说。不过,从“平水韵算是“强敌””一句中带引号的“强敌”二字,天下同仁并列位看官大抵都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吧?说穿了,现阶段的所谓平水韵,其实不过是只彻头彻尾、彻里彻外、地地道道的纸老虎。 早在十年前,中华诗词论坛北国诗词首版冰雪晶莹大姐就曾在与七仙女/窦娥屏间交流时坦承:“平水韵是圈内人玩的。”就冲这句话,吟者对冰雪晶莹大姐立时肃然起敬,一直对这位大姐十分尊重。惜乎偌大个当代所谓古典诗词界,像冰雪晶莹大姐这般坦承、这般讲求诚信的平水韵诗友实在太少太少了。 至迟七八年前,同样在中诗学会的根据地中华诗词论坛,赏花人/葬花人先生曾经公开贴出一帖《舌战天下群儒》,专门就中古平水韵的不可确读性搦战天下平水韵高手,无人敢于撄其锋。虽有几个平水韵拥趸踉踉跄跄地上得阵来舞弄花拳绣腿,却无不一两个照面之间便败下阵去,没人能接下三招。直至赏花人/葬花人双双被无端野蛮禁言,亦即被恶意封口之后,中诗学会的根据地——中华诗词论坛及其有关人等才算找回些许颜面。 20版白皮书第二章曾经谈及,过程中曾经有位八十多岁的平水韵老吟长当众对吟者坦承(大意):“吟者说的的确在理,可老朽八十多了,现在再去跟年轻人一样去学新韵,怕是来不及了吧?”吟者当即表示(大意):“您老能有如此观感,委实令吟者肃然起敬,那您老人家就什么顺手用什么吧,高兴就行。 当然,最为著名的还是那帖《难倒当今诗词界的一个小儿科问题》,多少有头有脸的资深平水韵拥趸都当众现了原形啊!那个十分著名的小儿科问题是: “请问诸位先生:你真能读得出、听得懂中古平水韵吗? 直接答“能”或“不能”即可,其他答案无效。谢谢合作!” 面对这一只消用“能”抑或“不能”便可轻松作答的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小儿科问题,再三再四地当众追问之下,诸多相当资深的中坚型平水韵诗友居然陷入两难境地,既不敢答“能”又不敢答“不能”,连个基本诚信都不讲了。 其中的两个特例有必要再度谈及。一是学者型资深平水韵诗友格某丁先生,一是疑似人民教师出身的资深平水韵诗友学堂某某先生。。 面对同样的问题,格某丁先生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大智大勇。尽管他也没敢直接回答“能”或“不能”,但从以下答帖中,应该不难看出他的潜台词儿: 其一: “搞得我晚节不保,你要承担民事责任。(后跟咧嘴玩笑表情)” 其二: “你读得出听得懂中古音?谁裁判的?沈约、陆法言还是刘禹锡、柳宗元?胡扯。” 其三: “网上一群人成天就中古音中古音的,还煞有介事读来读去,简直无聊!即使你能通过域外汉音、韵书、方言、汉字规律恢复部分中古音,也不可能全部恢复。最最重要的是,汉语不仅仅是声母韵母问题,还有节奏、语调、基调等等问题。” 其四: “听过老外说汉语吗?即使字音准确也不是那味,因为他没有掌握汉语的节奏、语调等。说什么中古音,还读啊说啊!你读啊说啊?那叫鸟语。” 面对一模一样的问题,疑似人民教师出身的学堂某某先生则牛大了,也糗大了,不仅当众示范了李太白《静夜思》的平水韵规范读法,而且居然坚称: “我的不是什么东南韵,也不是现代平水韵,而是正宗中古平水韵!你认为不是,请拿出可靠的证据来!!!” 学堂某某采用名曰正宗中古平水韵、实则是现今湖南某地方言土语所示范的李太白《静夜思》的规范读法如下,自是沦为一时笑谈: “qin ya si cong q无 min nue gong, ni shi ti shong song. ju tiao wang min nue, di tiao si gu xiong.” 现在说起来,这应是五六年前的往事了。直到2022年6月23日,在现中华诗词论坛诗词理论栏目常管灵均平先生题为《谁说:“平水韵已成了字面韵……”》的主帖下,屏间交流中,林之藻先生仍然如是旧话重提: “是的,这是吟者多年来反复陈述的观点。他的理由是已经没人懂得中古音,还逐一指名提问,网上好像只有学堂某某坚称能读……” 三羊山人先生当即跟评林之藻: “其实学堂某某与范某一样也是装腔作势不会读!” “学堂某某读的是方言,与平水韵无关!” 诛心者先生随后也曾跟评林之藻: “林兄之藻先生真好记性,说来应该有五六年了吧?放眼当今天下,敢于当众自诩为正宗的中古平水韵传人者,唯学堂某某一人耳……” 三羊山人跟评诛心者: “学堂某某的说法不及范某,范某说法让人不可置疑: 有好事者笑问:范某老师,您怎么证明你的读音就是中古平水韵呢? 范某大言不惭:古贤托梦与我!口耳相传与我!!我之所读正宗中古平水韵也!!!好事者傻笑。” “还有一句是:古贤托梦,将就身份和地位,达不到条件古贤不托梦!” 诸如此类说法,吟者此前就曾见过。必须承认,此等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自我解嘲、自我下台阶功夫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范某不愧为老江湖啊!所幸的是,范某始终未能碰到吟者,否则早就原形毕露了。 十年来,不计其数颇有名望的平水韵大中小咖在那个小儿科问题以及进一步追问面前理屈词穷、无言以对、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狼狈样,应该还印在众多围观者的脑海之中,限于篇幅,这里就不一一转述了。 无需赘述。一言以蔽之,唯书唯上唯师唯玄挟持下的现阶段所谓中古平水韵,其实就是一场骗局。由20版和21版白皮书可知,包括著名古音韵学家在内的普天之下所有人等,其实都既读不出又听不懂依托唐宋正音的中古平水韵。时下圈内大中小咖们装腔作势、摇头晃脑地诵读的不伦不类的平水韵,全是以五花八门的现今各地方言土语冒称的,没有例外。 时下流传于网上的所谓广韵音无疑也是一场赤裸裸的骗局,包括《第十四届诸桥辙次博士纪念汉诗大会作品征集启事》中“作品以“平水韵”为准(采用《广韵》更佳),不收《中华通韵》等新韵作品”云云,纯属无稽。可笑有人偏偏心甘情愿地把人丢到国际上去,并把国格辱到国际上去,如之奈何? 玄学玩到此等地步,骗局弄到此等地步,实在令人咋舌。呜呼哀哉! 【研讨】 1)除唯书唯上唯师外,唯玄更是登峰造极。三羊山人先生所称的范某其实是个画家,却能跨行到诗词界装腔作势,呼风唤雨,可见有关人等装神弄鬼已然到了何等地步。更有甚者,平水也好,词林也罢,无声哑韵综合症之病毒真个堪比新冠病毒,甚至比新冠病毒还要厉害得多,荒唐国标《中华通韵》愣将e与ie、üe合韵之类荒唐,很大程度上便是平水词林无声哑韵综合症所致。 2)事实上,总体而言——非指个体,时下的所谓平水词林无声哑韵,不过就是包括新老干体在内的纸间律体平仄游戏规则而已,与麻将抑或纸牌游戏中的相应规则别无二致。以前述某知名老干的所谓诗词为例,除了采用纸面上的平水词林因而堂而皇之地冠以古典诗词之名外,哪里还有半点中华诗词内在的核质素呀?而今众多所谓古典诗词,其实不过就是采用了纸间无声哑韵而已。 3)鉴于由前述某知名老干亲自兼任“组委会名誉主任”、二十大后依然强势而高调地推出的《【中华诗词学会】“诗咏田横岛”全国诗词创作设计大赛征稿启事》仍在中诗学会新版官网首页上示威似的滚动播出,尽管十分不情愿,也不得不当众向组委会名誉主任以及赛事参与各方请教一下那个小儿科问题: ““请问诸位先生:你真能读得出、听得懂中古平水韵吗? 直接答“能”或“不能”即可,其他答案无效。谢谢合作!”” 4)只要在纸面上采用了平水词林,便可堂而皇之地妄称古典诗词。至于有没有人真能读得出听得懂,其实无关紧要,何况各级各类祸国殃民的背靠背式所谓诗词大赛只看文本,只重纸面上的所谓正能量,根本无需当面诵读呀!而一旦废止平水词林无声哑韵以及附着其上的所谓诗词大赛,当代中华诗词蜃楼之天也便塌了,潜藏在背后的万亿级别的商业帝国也便垮了,包括境外文化渗透势力和境内黑恶势力在内的平水词林哑韵利益共同体又岂能善罢甘休呢? 第二节 当代纸间平水词林无声哑韵荫蔽下的三大猫腻 中古平水韵也好,与其一脉相承的词林正韵也罢,既然是如此一场骗局,既然吟者等人早将“韵乃声韵”基本韵理和“音色关情”高级韵理讲了n遍,并已讲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那么二十大后,各有关方面有关人等缘何既不收敛,更不收手,继续死命相护呢? 这就应了那就老话了:“无利不起早。”没错,就是这句话。这一切都是因为,当代纸间平水词林无声哑韵荫蔽着三大猫腻:一曰外行老干得以点水成神、沽名钓誉;二曰酸臭匠人得以尽情化用、欺世盗名;三曰境内外各有关方面有关人等均可藉此维护既得利益并使其最大化。 1、外行老干得以点水成神、沽名钓誉 相信天下同仁并列位看官早就看明白了:只要在纸面上采用了所谓平水词林,那便是当然的古典诗词了。哪怕你既不缘情,又不炼字,还不出新,更不得味,哪怕你的所谓古典诗词既不古朴又不典雅,甚至了无中华诗词内在的核质素,哪怕你的所谓古典诗词完全采用现代白话口音胡拼乱凑,只要你的所谓诗词文本符合平水词林纸间韵表上死的规定,那便可以堂而皇之地称为古典诗词或曰中华诗词了,否则又何以遮羞呢? 此处要领在于:先得称为古典诗词。只要过了这道坎,其它一切就全凭操弄了,官本位自可轻松搞定。平水词林可都是古韵,你总不能说我不古典吧? 在此,不得不重提“文本决定论”的集大成者《应该树立什么样的诗词价值观》。事实上,就所谓诗词文本而言,《价值观》还有第三个维度,也就是应该合乎所谓韵律要求,相关原文如下: “我们要树立“守正创新”的诗词价值观。诗词与其他文学体裁的最大不同,在于它有一套严格的韵律要求,这是古人在长期的诗词创作中形成并沿袭下来的。我们写的如果不合韵律要求,就不是中华诗词了。因此,我们必须“守正”。” 此说无疑又是一知半解,似是而非。最为要命的,显然是在为平水词林无声哑韵张目,而且提到了“守正”的高度。“我们写的如果不合韵律要求,就不是中华诗词了”之谓无非是说:若是不用平水词林等等,连中华诗词都不是了。其潜台词则是:只要采用了平水词林等等,那便是当然的古典诗词了。《价值观》作者此说显然太过霸道了。说穿了,其实就是在为有关人等自己以及类似的官场新老干量身定做的诗词标准,否则古典意味又从何谈起呢? 前述某知名老干不但是那么说的,更是那么做的,除前述有关作品外,其最新力作《悼念伟大的江泽民同志》同样堪称典范。我们不妨一起来领略一下,看看这个诗词文本及其纸间正能量: “悼念伟大的江泽民同志 关键字:悼念 江泽民逝世 刺骨寒风痛在心,泪凝遗像悼忠魂。 乱中受命擎天柱,浪里行舟定海针。 世贸门开添虎翼,市场制立照龙鳞。 铿锵一挺非公振,代表人民泰岱尊。” 韵部层面十一真、十二侵、十三元混用就不必当回事了吧,反正作者本人也既读不出又听不懂中古平水韵所依托的唐宋正音,纸上谈韵着实无趣,那么不说也罢,权当这首《悼念伟大的江泽民同志》基本合乎纸面上死的规定可也。 这首所谓七律的纸间正能量可实在不得了,又是忠魂,又是擎天柱,又是定海针,又是添虎翼,又是照龙鳞,又是泰岱尊的,可谓正能量满满。可是,如此堆砌高大上式辞藻就算正能量,就堪称好诗了吗? 回答显然是否定的。恰恰相反,这首《悼念伟大的江泽民同志》反倒越发证明作者乃是一介彻头彻尾、彻里彻外、地地道道的诗词门外汉。我们不妨再来一起看一下疑似社科院文研所某研究员的专家说法: “西方接受美学理论中有一种观点认为,文字写成的文本当它尚未被读者阅读“接受”(指思想观念及美学意义上的认同和接受)时,它只是文字码成的没有意义的文本而不是作品。若此类文本要上升成为艺术作品,就必须得到读者(指具有一定艺术理论素养的读者而非所有的读者)的认同和评价。而要得到具有一定理论素养的读者的认可,就要求这样的文本在思想意义和艺术标准上就有一定的价值。否则,此类文本只能是文字码成的文本而非艺术作品。 这首文字文本中,“刺骨寒风痛在心,泪凝遗像悼忠魂”的情感是否是作者的真实情感,我们不能完全肯定,因为一开始就如此悲怆地抒发情感让人觉得有些失真了(如丧考妣一般),还是那几句话“喊得响的往往是虚假的”。 “乱中受命擎天柱,浪里行舟定海针”,用“擎天柱”、“定海针”来形容是否有些虚夸了。“世贸门开添虎翼,市场制立照龙鳞”,加入世贸是全中国人民共同努力得来的成果,是中国发展成绩得到认可的体现,恐怕不能完全归功于某一人吧?谁都知道,现在已经没有用“龙”之类的称呼来颂扬领导人了,诗句中还出现“龙鳞”的称谓,当真是可笑! “铿锵一挺非公振,代表人民泰岱尊”,什么叫“非公振”?是不是指非公有企业(民营企业)振作起来了的意思?不明白!“泰岱尊”,极尽颂扬之能事,简直可以和秦始皇比肩了。 大而空、泛而浮、情感虚夸、堆垛文字、极尽颂扬之能事,这样的文本只是用固式化、类型化、套路化的褒义颂扬词汇堆叠而成的文字文本,根本不能成为作品。恐怕很难有人喜欢这样的文字文本,即便是粗通文字的读者也会觉得不美吧?” 【研讨】 1)某专家这句“根本不能成为作品”话够重的,其实就是根本否定。至于“恐怕很难有人喜欢这样的文字文本,即便是粗通文字的读者也会觉得不美吧?”之说,还真是不见得。此时此刻,该知名老干这首《悼念伟大的江泽民同志》,正在其大雅之堂《诗词选》首页榜首位置招摇呢! 2)更为重要的是,据《“当代名家书某某某诗词作品展”开幕》报道:“展览由国家行政学院书画研究院、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中华书局主办,广东书法院、深圳市宝安区群众文化艺术馆承办。此外,《诗词选诗词选》(修订版)出版座谈会也于同日举行。” 3)《当代名家书某某某诗词作品展:诗书璧合再造生活》也曾报道:“《某某某诗词选》(修订版),2017年9月由中华书局出版,中华诗词学会顾问、中国新闻学院教授周某文先生为本书作序。当代书法名家80多位,应邀书写了其中部分诗词,这些作品墨迹均收录在本书中。” 4)另据《当代名家书某某某来深圳开展啦……》报道:“著名书法家言某达题写展名,《某某某诗词选》(修订版),2017年9月由中华书局出版,全国各新华书店、网店有售。展览作品图片均收入在本书中。” 5)作者好意思出书,众位官员和书法名家就好意思捧场。不服不行啊! 2、酸臭匠人得以尽情化用、欺世盗名 星汉先生《我说《中华通韵》》中还有这样一段话,同样颇耐玩味: “2005年第8期《中华诗词》卷首语中认为认可新韵、提倡新韵,而又“言行不一”者,多是“旧韵驾轻就熟,使用方便,不肯为韵多付辛劳”所致。” 文中所引之“旧韵驾轻就熟,使用方便,不肯为韵多付辛劳”究竟何意,星汉先生没有解释,我们也不便妄加猜测。不过,就现代读书人而言,“旧韵驾轻就熟,使用方便”之说显然是个伪说法。为什么呢?因为诗韵的本质乃是声韵啊!我就不信,作为现代读书人,时人对现代读书音亦即普通话语音系统以及家乡方言土语的熟悉程度,居然不及对根本读不出听不懂的唐宋正音熟悉?简直岂有此理嘛!至于“使用方便”之说,若按常理推断,则更是不可能。根本就没有那个道理,更没有那回事,鬼才信呢! 说穿了,很多匠人类附庸风雅、沽名钓誉之徒之所以死死地抱住平水词林无声哑韵粗腿不放,其实不过是在为美其名曰为“化用”、实则纯属变相抄袭的扒古人之皮找个借口而已,“使用方便”其实就是“化用方便”,甚至干脆就是抄袭方便。这,才是众多心力、笔力双双不逮而又热衷于附庸风雅、沽名钓誉、甚或欺世盗名之徒死抱平水词林无声哑韵粗腿不放的重要原因吧! 网文《略说化用》披露了这样一组绝句: 1.霜夜吟 夜肃霜寒冷画屏,何须小扇扑流萤。 长空寂静凉如水,不见牛郎织女形。 2.逢秋思 逢秋何必寂悲寥,枫紫菊黄看碧霄。 飞鹤晴空云里舞,和光暖日胜春朝。
3.再上寒山 再上寒山石径斜,白云仍在少人家。 停足立看枫林色,霜叶依然二月花。
4.暮秋景 勿看孤村落日霞,莫观老树绕寒鸦。 飞鸿影下枫红紫,绿水橙山赏野花。 另有一帖《只见古人痕,不见今时新[评四首今人诗]》也是批的这组绝句,并引发诸多感慨。惜乎原作者已被禁言,无法看到原文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稍具常识,并与杜牧的《秋夕》、 刘禹锡的《秋词》、杜牧的《山行》、白朴的《天净沙·秋》稍作比较,也便了然了。 最为拙劣的所谓化用发生在中诗学会的根据地——前中华诗词论坛: 20版白皮书曾经举过例子,在中华诗词论坛黑土地上的某个栏目,有个栏目常务管理员级别的武某,居然直接把秦观非常有名的《鹊桥仙》仅仅改了几个字,便据为己有了,而且居然被有关版主先行飘红共赏,继而一推、再推、三推地忽悠成精华了。 被剽窃者就是这阙: 鹊桥仙·纤云弄巧 宋·秦观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最为狡猾的所谓化用则发生在大中华诗词论坛诗无敌栏目: 之所以说最为狡猾,是因为化用者不化名人名作。如此一来,被识破的风险就小多了。尽管如此,化用之后的所谓诗词,仍会显得古朴典雅。在大中华诗词论坛诗无敌栏目,就曾有人几乎每日一律,尽管没什么出彩之处,却也中规中矩,而且不失古朴典雅。忽然有一天,有诗友戳破其西洋景:原来是化用者将古人作品中一小半的入诗汉字给换了,另一多半则原封不动,所换各字在原作中的相对位置一律不变,其实就是改了一小半之后,便据为己有了。 诸如此类扒皮实例多啦!恕不一一。如此行径确为偷懒,又岂止一般意义上的偷懒啊! “旧韵驾轻就熟”的深层次含义或许在此而不在彼。“使用方便”的深层次含义或许在此而不在彼,如此化用岂止一般意义上的方便呢,简直太方便了呀!“不肯为韵多付辛劳”的深层次含义,其实应该是不肯为诗多付辛劳罢! 此等化用绝非个案,已蔚然成风。多年来的屏间交流中,早就不止一次地听诗友们说起“平水诗人其实就是个骗子”之类揶揄话了。冤乎哉?不冤也! 当然,并非平水韵诗友人人如此。但是,不同程度的剽窃式化用毕竟相当普遍。若非亲见,谁敢相信死抱平水词林无声哑韵粗腿,还有此等妙用啊! 【研讨】 1)事实上,当今整个古典诗词界总体上就是诸如此类的不争气状态。 2)吟者曾以半认真半调侃的口吻贴出所谓“现阶段诗人为诗之八字宪法”,亦即“缘情得味出新炼字”。在此补充强调一下出新。大家知道,申报各级科技进步奖都是需要查新的,若无独创性的预期成果,则连申报这一关都过不去,遑论得奖。记得有一年国家级科技进步一等奖就是空缺的,个中原委颇耐玩味。为诗其实也该这样,只因中诗学会好大喜功,已将祸国殃民的背靠背式诗词大赛演绎到极度疯狂状态,各大摆烂式经营的诗词企业又根本不可能建立健全审稿制度,才造成当代所谓古典诗词罕见出新式空前繁荣的虚假景象。 3)像秦观《鹊桥仙》那样一阙名词,简单改动几字便据为己有,诸多飘红、推精的版主居然全都没看出来,无疑可以佐证中华诗词论坛前高管|论坛活动策划专员九门某某在《谝闲传之镜某兄评诗》中的这个说法所言非虚: “不说一般诗友的作品,就是版块的首版、版主,能做到“文从字顺”的占比不及三之一”。 4)大名鼎鼎的国字号诗词论坛居然如此荒唐,三分之二以上多数的首版、版主级别的所谓诗词队伍中坚力量居然连“文从句顺”都做不到,诸如此类惨淡的现实无疑可以表明,不久以前中诗学会领衔强推当代所谓古典诗词入史的如下基调,是何等无稽、何等荒唐、何等不负责任啊: “创作队伍达数百万之众,每天创作的诗词数以万计”。 5)其实也难怪,堂堂国家级诗词学术社团中诗学会暨中国当代所谓古典诗词界的双料标志性人物——前述某知名老干尚且学术如彼诗词如此,遑论他人?官员诗人们狗屁不是的东西照样受到媒体和名家热烈追捧,照样名利双收,这无异于白日放火,然则有关版主、首版乃至诗词论坛高管夜晚放火怎就不行呢? 3、哑韵利益共同体利益得以保全并最大化 必须认清,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的种种不堪或曰丑陋,大多都是强推平水词林无声哑韵导致的恶果。若非如此,诸多咸猪手根本就没机会触碰圣洁的中华诗词之胴体,更没机会狎亵。中国当代古典诗词之所以惨遭形形色色的不雅之徒公然强暴,平水词林无声哑韵乃是最大的帮凶或曰最大的保护伞,可谓居功至伟。押韵实乃结果层面的押音色,本属音乐范畴,押韵与否本是舌间耳畔层面的事情,一听之下便可立见分晓,却愣被生拉硬扯到过程层面的音韵学理上去,愣被操弄成纸间平仄游戏规则了。这就给了各色不雅之徒以近身的机会,更给了各路不法势力以进一步操弄之机,进而达成不可告人之目的。 时至今日,境内外各有关方面有关人等均可通过继续力挺并野蛮操弄平水词林无声押韵,来维护既得利益并使其最大化,尤其是境外文化渗透势力及其代理人、代言人,当然包括境内黑恶势力。 这个问题太过敏感,加之诸多证据早已被人恶意销毁,故此不便深谈。吟者只能说,境外文化渗透势力早就实质性地侵入当代所谓古典诗词界了,首先是通过提前布局和洗白等等,堂而皇之地想方设法作践我们的诗词学术,学术一旦败坏,也就等于成功了一半。进而通过曲线式暗中资助实业企业、诗词企业以及国际国内所谓诗词大赛,并通过在各级各类诗词组织中培植的代理人、代言人代为操弄,直至把我们引以为傲的中华诗词文化彻底彻底玩死,同时控制下一代,尤其是通过长期剥夺青少年名正言顺的为诗填词权利,掣肘下一代诗词人才及其家国情怀的培养,以便最终达成和平演变之罪恶目的。 至于中国当代古典诗词界的黑恶势力,的的确确是客观存在的,而且可谓猖獗至极,吟者本人便曾多次着了道儿。黑恶势力与境外文化渗透势力是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亦即存在横向勾连,这个吟者不甚清楚。但是,诗坛黑恶势力竟有下毒高手,其投毒手段极为高明,简直堪比高科技,完全可以毒控诗官、诗友甚至毒霸诗友,而且还掌握电信追踪尖端技术,可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精准定位和精准打击,并可结合寻常暴力手段,施行综合控制,远非普通的黑恶势力所能企及。是否有境外文化渗透势力提供技术支持,不得而知。至于黑恶势力之目的,其最为基本的目的,料应还是通过操弄平水词林无声哑韵和配套的摆烂式经营,进而通过垄断性欺行霸市,长期大发而特发诗难财。当然,若与境外文化渗透势力存在横向勾连甚至狼狈为奸,那就远不止此。据观察,中华诗词论坛和大中华诗词论坛都有此等黑恶势力在暗中操弄。 【研讨】 1)各路势力都是通过作践学术、摆烂诗词而上位、牟利、达成不可告人之目的的,这一点倒是殊途同归。故此,各路势力存在横向勾连完全可能。纪检、国安、公安、文化宣传教育等部门若不联袂出手,这张大网是很难冲破的。 2)在如此恶劣的诗词学术生态和所谓诗词创作环境下,如前所述,有关诗人之真谛、诗词之真谛、诗韵之真谛、诗评之真谛的深度研讨,其实一直设为禁区。尤其是作为毒杀中华诗词的药引子或曰操弄抓手的平水词林无声押韵,那就更在严禁之列了。 3)对于参与其间为恶的有关人等,应区别对待为宜:有的属于蓄意作恶,有的属于被人挟持,有的则属被人利用。对中高端有关人等,应以重点打击主犯为宜。对于众多被误导、遭裹挟、受蒙蔽中基层有关人等,建议网开一面。 第三节 古音韵大家纵论古代普通话居然也在禁删之列 “我的不是什么东南韵,也不是现代平水韵,而是正宗中古平水韵!你认为不是,请拿出可靠的证据来!!!” 此乃前中华诗词论坛百家论坛常管学堂某某之狂言,早已沦为笑谈。这番话是2017年3月26日傍晚时分说的,当时不少旁观的诗友应该记忆犹新。 而无情的事实则是,此前早就有《由10家《切韵》韵母拟音结果看现今平水韵的不可确读性》、《古音韵大家纵论中国古代的普通话》系列等多篇重磅文论,以无可辩驳的事实,先期证明了学堂某某“我的不是什么东南韵,也不是现代平水韵,而是正宗中古平水韵”之无稽,只因有关主帖及其帖主不是被删就是被禁,包括学堂某某曾任常管的中诗学会的根据地——中华诗词论坛百家论坛在内的整个古典诗词学术界一片白色恐怖之际,深度研讨中古平水韵的不可确读性和严重现实不适宜性一直被普遍性地设为禁区,或曰各坛共识。谁敢违犯,定禁不饶。谁为不平事等人便曾只因转载《古音韵大家纵论中国古代的普通话》系列而被中诗学会的根据地——前中华诗词论坛先行屏蔽删帖后又无端野蛮禁言的。也正因此,学堂某某等人才敢公然装神弄鬼、信口雌黄、满嘴跑火车的。 《古音韵大家纵论中国古代的普通话》系列共分三期,中华诗词论坛均不见容。此前曾经部分摘录过,兹全文援引其一,天下同仁并列位看官不妨仔细审读一下,看看这样一篇对郑张尚芳先生的学术访谈文章是否应在禁删之列。。 “古音韵大家纵论中国古代的普通话(之一) 【资料来源】 2008年5月6日洛阳晚报。经多方考证,郑张尚芳先生确有其人,乃屈指可数的著名语言学家、古音韵学家,文中披露的资料与其他媒体的相关报道大同小异,基本可以采信。 【内容提要】著名语言学家郑张尚芳认为:汉语起源于中原,以“洛阳读书音”为标准音;中华5000年文明史,四千余年都在说“洛阳普通话”,“洛阳普通话”至今仍保留在京剧“韵白”中~ “洛阳话”,中国古代的“普通话”(上) 记者 程奇 核心提示 近段时间,在百度、新浪、搜狐等国内知名网站和我市一些网站上,一个名为“中国古代的普通话,就是‘洛阳音’”的帖子引起了网民的热议,河南网民对此反响尤其强烈。 这个帖子最初来源于《光明日报》一篇《中国古代的“普通话”》的报道。本报记者经多方努力,赴北京采访了提出这一权威学术观点的中国社科院研究员、中国权威古音大家郑张尚芳。 郑张尚芳认为:汉语起源于中原,以“洛阳读书音”为标准音;中华5000年文明史,4000多年里中国人都说“洛阳普通话”;“洛阳普通话”至今仍保留在京剧“韵白”中…… 作为古代的“标准普通话”,皇帝、官员、知识分子等上层社会人士均以会说“洛阳话”为荣,认为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目前,世界上1/3的人使用的全球最大语种——汉语,最初就是起源于以“洛阳读书音”为标准的中原口音…… 郑张先生新书“一石激起千层浪” 郑张尚芳先生今年75岁,浙江温州人,中国社科院资深研究员,50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方言和音韵学研究。 美国柏克莱加州大学教授、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丁邦新曾列出上世纪50年代以后海内外“中国古音八大家”,大陆学者只占两位,一位是《汉语史稿》作者、汉语界“泰斗”王力先生,另一位就是郑张尚芳先生。上世纪60年代,郑张先生曾撰《 〈汉语史稿 > 语音部分商榷书》,对王力的上古语音系统提出诸多修改建议,受到王力先生的赏识与鼓励,王力先生曾许诺:“如果你出书,我一定给你写序言。” 王力先生在《汉语史稿》中,列出“上古音的52项不规则变化”,这成为中国古音研究的重大学术命题。这52个“谜团”,郑张先生就破解了2/3,都写入他2003年出版的力作《上古音系》中。该书附有古音字表,对18000个字的谐声系统和上古音韵作了汇编。 在《上古音系》一书中,郑张先生明确提出,从夏代开始,中国古代就有“普通话”,就是以“洛阳读书音”为标准音。此前只有已故语言学家、中山大学教授李新魁先生提出过相似看法,但他的研究只到商代。 近段时间,《光明日报》、《北京科技报》等报纸相继以大篇幅报道了这一学术观点,在国内外学术界和社会上,尤其是网络上引起了很大反响。 经多方努力,本报记者终于和郑张先生取得了联系,4月23日,郑张先生在北京的家里接受了记者的专访。郑张先生不愧是“古音大家”,这个晦涩难懂的古音研究学术成果,经他深入浅出地讲述,变得活灵活现、妙趣横生。 孔子“传道授业”时,用的就是“洛阳普通话” 众所周知,目前被广泛使用的普通话,是以北方语言为基础,以北京话为标准音,以普通的现代白话文为语法典范的汉民族共同语。 郑张先生说,其实,自古以来中国就面对地域方言多、沟通困难的问题。但汉语也有“统一”的一面:从黑龙江到云南,早就能实现“无障碍沟通”,这是近世官话方言扩展的结果。你如果研究过历史就会发现,在古代中国,官方办公、朝廷奏对、会议会盟、读书教学等都畅通无阻,这充分说明,中国早就有了民族通用的共同语言,也就是古代的“普通话”。 春秋时期,孔子兴办私学,门下有弟子三千。人们不禁要问:孔子究竟怎样授课,才能让来自全国各地的3000名弟子都能听得懂呢? 《论语·述而》记载,孔子“诗、书、执礼,皆雅言也”。也就是说,孔子在讲课时,使用的都是“雅言”。 郑张先生说,在古代没有“普通话”这个词,但早就有类似的共同语言,只是各个朝代的叫法各不相同:夏、商时期叫“夏言”;西周、东周、秦、汉时期叫“雅言”(“雅”通“夏”);南北朝以后叫“正音”;明清才叫“官话”。 从学术上讲,这4种古代“普通话”虽然叫法不同、相互并不完全一致,但有着明显的继承关系,即“雅言”来源于“夏言”,“正音”脱胎于“雅言”,“官话”则是“正音”的延续。 郑张先生进一步解释说,在中国古代,我们的语言系统有两套:一套是官方的,古代的皇帝、大臣及上层知识分子,在办公、外交、教书和交流时都使用古代“普通话”;在民间,不识字或识字不多的平民百姓则使用各地的方言、土话进行交流。 那么,在古代这种“普通话”是怎么形成的呢? 郑张先生笑着说,“夏言”、“雅言”、“正音”、“官话”,其实指的都是“读书音”。 所谓“读书音”,就是学生跟老师学习汉字时使用的标准语音。学生从认字时起,老师教的都是这种读音。为何“读书音”能够通行全国?这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中国古代的私塾、太学制度非常严格,学生必须一板一眼地学,一旦念书不“地道”,轻则被罚跪,重则挨板子,这使得各地“读书音”虽稍有差别,相互通话却没有问题;二是“读书音”是所有读过书的人,也就是上层社会的通行语言,用“读书音”说话,标志着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不会“读书音”就意味着你“不够档次”。 当然,中国这么大,即使老师的板子打得再勤,时间长了,“读书音”也可能受方言影响而出现偏差。 各地的“读书音”出现不一致时,以哪里的“读书音”为准呢? 郑张先生认为,判断各地“读书音”对错的标准,就是“洛阳读书音”。 套用一下现在的说法,中国古代的“普通话”,是以中原语言为基础,以“洛阳读书音”为标准音,利用所有读过书的知识分子和上层人士,向全国乃至日本、韩国、越南等“汉语文化圈”传播。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所谓“洛阳读书音”,并非古代的洛阳口语,也不同于今天的洛阳方言,而是洛阳太学里老师教学生时使用的“标准读书音”。 “洛阳话”为何成为古代“普通话”的“唯一标准” 看到这里,你也许会问:中国这么大,朝代那么多,中国古代“普通话”选择的标准音,为什么一定是“洛阳音”,而不是“西安音”或者“南京音”? 郑张先生说,这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汉语起源于中原地区,而洛阳是中原地区的核心。司马迁在《史记》上说:“昔三代之居,皆在河洛之间。”指的是夏、商、周三代,其首都和主要活动区域都在洛阳或在洛阳周边地区。 郑张先生说,从民族起源上看,汉族的先民最初就是生活在豫西、晋南一代的“华夏族”,他们活动的中心地区就在洛阳一带。汉语最初就诞生在中原地区,当然以“洛阳音”为标准音创造了汉字。有了汉字,华夏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就更快了。 由于汉族在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都体现出强大的实力,逐渐形成一种颇为强势的文化,汉语也随着汉族影响力的扩大,逐渐从中原地区扩展到全国各地并影响周边国家。由于汉字作为汉语的载体,是夏、商时期在中原地区形成和成熟的,所以其读音就反映了中原音。要学汉字就得学其读音,于是形成了“读书音”传统。周代把殷商贵族集中于成周,向他们学汉语,因此就传承了这个中原音传统。 人们常说“洛阳居天下之中”,其实,古人眼中的洛阳绝不仅仅是指地理位置居中。中国是个尊崇祖先的民族,洛阳作为整个“汉语文化圈”发源地的核心区域,自然“居天地之正”,“洛阳音”当然为天下正统,各个朝代、各个地域的汉语语音,都要向“洛阳话”靠拢、看齐。 第二,历朝历代(清代后期除外)的皇帝、大臣、文人和整个上层社会都推崇“洛阳话”。 洛阳作为十三朝古都,建都最早,建都时间最长,建都朝代最多,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异常显赫。从汉朝起,凡洛阳作为首都或陪都的朝代,洛阳城内太学的“读书音”,自然而然地成为士族阶层的标准音。 南北朝时期,尽管洛阳处在少数民族的统治之下,但北魏孝文帝成为保护、推广“洛阳普通话”的功臣,他毅然迁都洛阳,要求鲜卑族和其他少数民族学汉语、穿汉服,不但进一步确认了“洛阳音”为标准音,而且直接影响了隋、唐的“正音”。 唐、宋时期,正式国都在西安或开封,为何“洛阳音”仍是“标准音”?郑张先生举了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史书记载,武则天时期,依靠告密在朝廷当官的侯思止读书很少。一次,他在朝堂上跟其他大臣讲话,说到“猪”字时,没有按当时标准音即“洛阳读书音”读成“dyo(雕)”,却按首都长安的音读成“jyu(诛)”,闹了笑话,被大臣当场耻笑了一番,武则天听说这个故事后忍俊不禁,笑个不停。 这个小故事说明了两点:其一,在中国古代的上层社会,在正规交际场合,如果你不说“洛阳音”或说“洛阳音”不标准,即使你用首都长安的“读书音”说话,上层社会人士也会笑话你“不够档次”,这在特别讲究身份、门第的古代,影响绝对不可忽视;其二,在中国古代(清朝后期除外),不管首都在不在洛阳,皇帝为了办公、交流的需要,也必须学习并熟悉“洛阳普通话”,否则很难和以读书人为主体的文官队伍进行有效的沟通。 典籍证据:“中华音切,莫过东都” 洛阳网友“河洛正气”问:从小就听老人们说,洛阳方言明俗实雅,大有讲究,但说“洛阳话”是古代“普通话”的标准音,到底有什么证据? 郑张先生说:“我的观点在各代的韵书和典籍中都有明确记载。南北朝长期分裂以后,在隋初统一时,颜之推等8人在长安讨论读书音标准的问题,谈话的结果由陆法言编成著名韵书《切韵》。” 《切韵》一书序中说: “吴楚(特指读书音,下同)则时伤轻浅,燕赵则多伤重浊,秦陇则去声为入,梁益则平声似去”,将包括都城长安在内的各地读书音都抨击了一遍。各地读书音都不标准,那么,以哪里为准呢?颜之推《颜氏家训·音辞》指明应以北朝的首都洛下(今洛阳)和南朝的首都金陵(今南京)为准,而金陵读书音其实指的是南渡的北方读书人,尤其是洛阳人的读书音,而非土著的吴语。可见当时官方确定的读书音,是以南渡前的“洛阳音”为标准音。 唐代后期,文人李涪根据当时变化了的音韵,指责《切韵》审定的标准音为“吴音”,但他仍说,“中华音切,莫过东都”,“东都”指的就是洛阳,仍推崇以“洛阳读书音”为标准。 关于“洛阳读书音”,《谈选》中有更为明确的记载:宋代名臣寇准和大臣丁谓曾在“政事堂”讨论“正音”问题,寇准说“西洛”(洛阳在开封以西,宋代以“西洛”特指洛阳)为“天下之中”,“洛阳话”应为标准音。丁说“不然,唯读书人然后为正”。二人的意思综合起来,就是洛阳方言不是标准音,只有“洛阳读书音”才是“唯一标准”。请注意,他俩是在首都汴梁(今开封)讨论此问题,却并不拿开封话作标准音。 南宋时期,著名诗人陆游在谈及“正音”的标准时,特别强调“中原唯洛阳得天地之中,语音最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