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纪事:我无法绕道而行

高山

[这个贴子最后由高山在 2005/10/19 09:18am 第 1 次编辑]<br><br>　　　　　　　　这个世界之所以喧嚣与美丽，总是被那些好事者撞破视线或性情中人反复抒情吟唱，变得寻味起来。冷静属于思想者，属于观察与思考中路被脚念成经文的人。<br>　　今天是个好日子。从遥远天宇果敢穿越云层，繁密枝条，以及透彻的玻璃窗一线贯通的阳光明目，我顿觉心花怒放，精神爽朗。大凡人都有这样通感，特别对于出门在外谋事者来说更是切合。坏的天气，并不影响一切正常行为的处事，但至少有那么一点并不牵强的灰暗因素裹藏其中，让你身不由己地随天气变化，直接或间接地影射原本志在必得情绪的低落，消沉。反正，我是有这么一点感觉，抑或认识。<br>　　赴京不觉已过七日，我翼翼整理好在昨夜星辰倾心打造的感动诗文，自恃怀揣天下为诗秘笈地图，妄图凭借诗心踏地与临门飞脚，踢开禁锢的张扬心扉，手握密码与青春暗语，叩击看似虚掩却紧闭的门——心中圣地《诗刊》社那扇漂亮而极具充满诱惑的诗门。<br>　　我无法预知。我的脸写满朝阳崭新而明丽的抒情。一切不能预演，像一只飞翔的鸟射进苍茫，那一切痛并被快乐裹挟的纯情，只在梦中。坦然走在街市，环目四顾，两侧成排簇拥的花卉在初冬已开始凋零、衰飒，在和熙的晨光中显得有些老态龙钟，而在许多侧根处冒出的新枝仍在适性地浅放。满眼叠影错落，不断的车不停地追逐、奔驰，不断恍惚即失的面孔泛滥、消失，不断匆行的脚步，在变幻着都市浪漫而乏味的姿态。从居所海淀区青河坐公交车辗转十余站，在朝外农展馆南里下车就是心驰神往梦牵魂萦的从千里之外迢迢赶来朝拜的诗的“麦加圣地”——《诗刊》社。<br>　　是的，一直为生活所奔走，所累。命运犹如一根牙签无法根本剔除被生活牙床 腐蚀埋藏的病态垢菌。悠悠飘来的颤音，是目光右倾处，一群扎堆围观的人们。掂起脚尖的、翘首的、摇头的（是不是感慨叹息不得而知）吸引着我的目光右转，起步走去探个究竟。<br>此刻可以确切说，就是那首催人断肠的曲子征服着我。我在太好的阳光中，感觉有一丝寒冷浸肤。拨开视线，假若他不是垂暮年迈的六旬老者，假若他有和另一只眼睛完全一样的一双完整的明眸；假若他使用的乐器不是有着特别声调的二胡，或者说拉奏的是阿炳的同样撼魂《二泉映月》，不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先影响港台，又风靡大陆的这首穿肠曲《世上只有妈妈好》，我会绕道而过，为诗为梦为时间。<br>　　无法拒绝这些庞大的而杂碎的目击，不能一网提起的较小折磨分娩诱惑。接近黑暗，是为了一种真实，接近生活，是为了更美好地生活。我在心底发出祈祷，阳光啊！请沐浴一下同样没有边缘没有归宿的灵魂吧，为羞涩的良知，接近飞天的天籁之音。<br>　　上帝是不会听到的。《世上只有妈妈好》不停灌耳，思绪天空不停飞扬。我想他的妈妈若是健在，一定是在家中默默祈祷的平安会像阳光一样普照他。需要是双方的，需要有时比金子更有重量。若是他的妈妈已经过世，他还有更多的，或者说更好的亲人吗？问号成了障碍，阻断想象。至少在这首没完没了的叙曲中，他的妈妈依然在他心中走动，那怕坐着，既是躺在病床不能挪动，我想那个时刻妈妈也会用微笑给他温暖，给他勇气。许多假若构筑了我的想法如玉，透明、温润，在曾经争分夺秒的时间中怯步。在众多围观窃语的无闻中大步向前，或者说绕道而行。<br>　　我无法绕道而行。不仅仅是从过去看惯了太多类似这样的场面、情景。我看见这个时代伸出需要援助的手太多，我看见这个 时代需要真正帮助的人太多。他们的命运和我近似、一样、普通、现实、存在。区别只是一个需要的更加迫切，迫在眉睫；另一个 需要的可以缓慢，在暂停时延续并不扩张的需求。《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动魂的曲子飘在空中，飘在初冬的阳光中，蝴蝶一样振翅、飞翔。<br>　　我不知道，十元钱是否真正能让我不安的触动的灵肉得到慰藉？在这无法信奉或说出的“一首好诗也不过是一棵净身后白菜”，金钱腐蚀着灵魂，物质排斥着精神，被日见污染的人文环境中仍固守诗为人生的我。是否能给这个在阳光中反复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永远的“孩子”，慈母般的宽容、温暖、微笑吗？<br>　　也许，五元钱，十元钱对于大家都是无关紧要的。说白了，仅是一包烟，连最为直接的快餐麦当劳，肯德基都不够，或者说是有福的身腿三公里打的费用。可对于他，也许就是成吨的阳光，温暖、照耀着他没有破灭的心。是的，没有阅读过黑暗的人，痛哭自己痛失光明，却不知黑暗有多深。事情如此简单，时间是2003年11月3日接近午时，我无法绕道而行，穿越农展馆南里北侧，直抵心中的圣地。此刻，头顶有飞机浅浅的蜂鸣响过，这穿越苍穹的银鹰，满载着希望与喜悦飞向远方。我遥望着祝福，祝福世间好人一生平安。回首面对朝内大街滚滚车轮辗碎的尘埃，在我目光精细的过滤中，我无法说清分离出多少艰辛，抑或困苦。羞涩的灵肉无法转身离去，同时又无法放声歌唱，只有内心不动声色的无为感动，相拥扑面而来集束的火红阳光。<p><br>

文秀

真诚的文字.

拂晓

问候三门峡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