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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她的名字叫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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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22 17:39: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祈求解救,但无人进来。

然后,我弄破了我的念珠。

大大的,黑木珠子

散落在地板上

如卵形大理石

而我,身在黑色长袍里,

如神的,破碎的念珠串上一粒珠子,

也滚落到地板上

带着一种狂喜。




    美国女诗人爱(Ai)出版过七部诗集:《残忍》(1973)、《屠宰房》(1979)、《罪恶》(1986)、《命运》(1991)、《贪婪》(1993)、《恶行》(1999)和《恐惧》(2004)。她的遗作《不要投降》在她离世半年后,于2010年9月出版。这些诗篇,这一粒粒珠子,洒落人间,带给人无限诗意和遐想。

    爱本名弗洛伦丝・安东尼,年轻时更名小川爱,笔名爱。她1947年生于得克萨斯州的奥尔巴尼,自述多重混血,有一半日裔血统,非裔美国人(1/4)、乔克托-契卡索人(1/8)、爱尔兰人(1/16),以及南夏延人和科曼奇人混成另一半。她给《当代诗人》的自介中写道:“我是我母亲和一个在电车站邂逅的日本男人一次风流韵事后生出的孩子。”她很早就离开了得克萨斯,在三面环山的荒漠山谷区图森长大。我仅仅去过那里一次,还是路过。图森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至少我周围在那里生活过的朋友都这样认为。他们爱说:“图森会让您惊奇。” 图森属于亚利桑那州,图森峡谷藏于五大山脉之间,被苍翠的索诺兰沙漠 (Sonoran Desert) 及巨大壮丽的仙人掌所环绕。我对那里的仙人掌记忆尤深,它和别处栽在花盆里面的相比简直就像另一种植物——拔地而起,傲然屹立,必须仰起头来看它。爱曾入读亚利桑那大学,随后到加州大学欧文分校学习,主修日语、东方学和创意写作。她还曾在日本Arizona大学学习。

    我没有去过得克萨斯州她的故居,她的故乡是否记得这个写诗的女儿,我无从知晓。我曾去过她居住和工作的俄克拉荷马静水城,它留给我的印象并不深。但爱(这个中文音译简洁而令人浮想联翩)的诗歌留给我的印象却异常深刻,那真是字字见血,句句带痛,谁都难以忘记。许多评论都提到,她的诗歌充满暴力和绝望,血腥与残忍,言词露骨,极其凛冽,但无不赞扬她如幼童般坚定的坦率。诗人艾丽西娅・奥斯特里克曾说,爱“更像伍迪・艾伦的一个噩梦……或是长牙的阴道开口说话”。这真是一语中的,那些噩梦似的诗篇会长久留在读者的梦中,使梦变得沉重。

    请看她诗中的那个《少年》:

我妹妹在干泥地上擦她玩偶的脸。
之后爬进卡车的窗子。
她不管我,当我在车周围走着
用根铁棒击打着那只瘪了的轮胎。
老头子喊叫着让我去送走一车牲口
但我还在绕着车走,击打声更刺耳了
直到我妈大叫。
我拾起一块石头掷向厨房窗户
但它很近就落地了。
老头子的声音跃起在半空像一个球
我不能拨起双腿。
我站在他身边,等待着,但他不抬头看我
我用力握住铁棒,扬起它,他的颅骨劈开了。
妈妈朝我这边冲过来。我静立着,
当她向他弯下身去,我把她的脊梁击断了
我扔下铁棒,从房子里抓过一支来福枪。
玫瑰正红,紫罗兰正蓝。
我朝那边黑色的马开了一枪,棕色的两枪。
它们立即倒下了。我啐了口唾沫,我的舌尖出血了;
我咬伤了它。我笑了,记起漏掉的那个。
我从她爬上的那辆卡车抓住她,开了枪。
那玩偶与她一同倒在地下。
我把它捡起,在胳臂上晃
是的,我是杰克,豪格斯的小子。
我聪明,我敏捷。
进到房子里,我穿上老头子最好的衣服
和他别致的皮靴。
我找到妈妈的缎子睡衣
以及妹妹衣箱里的玩偶。
之后我走出去,穿过田地走上高速公路。
我14岁,我是一股不知来处的风。
我能撕碎你的心。




    即使她早年写的那些较为轻松的作品,也开始显示出与众不同。请看这首《莎乐美》:

  

      我剪下红康乃馨,

  把它放进水碗。

  它漂浮着,像你的头,

  假如被我切掉。

  但我也可把你切成两半,

  在那些午后,

  我十五岁,

  真像一只极乐鸟,

  羽毛惹来杀身祸。

  

    爱早期诗歌中的人物,以社会边缘的穷人、小城镇上的自生自灭者为主,他们困于性渴望和暴力,永久被忽视,被背叛。她用最直接最率真的语言,描述了他们的真实生活。这首平常的诗——《为什么我不能离开你》,就写了这种平常人的生活:




你会比以前更需我的帮助。

你握住我的手,我点头,

返身回屋,将行李打开,

找到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我脱下衣服,换上白色蕾丝裙

为了让你去脱,因为你喜欢这样,

进来后,你会扯开我的裙带

而我解开你的衬衣。

比起我们所拥有的,我知道

我们不能给予对方更多或更少。

这里面有安全,它是那么多

以至我只会收起行李,却不会越过这道关,

乞求你高兴,如果我还不能使你幸福,

冲我两腿中间来吧,

让我为你欢笑,以我的第二张嘴。




     她晚期作品中的叙述者多为历史人物,有些是故去的名流,如梦露、猫王等,她给了他们最后一次讲话的机会,似乎逝去的声音再次回响,许多缺憾得以弥补。然而她仍然不可能使任何东西趋于完整,因为世界本不完整。她在《神父的忏悔》中写道:




我想今天我会用到这个,

我会踢开脚凳的花边

摇摆在教堂的墓地上

像这蓝色、疲惫不堪的地球,

当我飞到太空,

我会失去我的皮肤,我的骨头

应着空荡天空里

一道钟声。

你的声音,我的主。

然而,我听到罗莎蒙德的笑声,

有时是尖叫,

在它们后面,是我的名字,

来自树根,

花朵,植物,

来自魔鬼的中心

来自所有活的事物

这叫声放大,朝你上升,

这是一个旅程而不是回家,

不是返回事物的源头,

而是远离它,

走向一道刺眼的、净化的光

不使何物完整。



    在国内很少见到诗风如此凛冽的诗人,所以我记住了她——她的名字叫爱(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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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22 19:50:47 | 显示全部楼层
转给大家一起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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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22 22:01:51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志良兄分享!推荐广大诗友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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