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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理论】确立翻译文学的文学性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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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6 22: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金沙文字 于 2016-2-17 09:58 编辑





确立翻译文学的文学性身份





“翻译文学”的说法,我最早见于山东画报出版社《2003年翻译文学》卷主编查明建先生的《序》。

“我们说翻译文学是译语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并不仅仅是因为外国文学作品经过了翻译,在语言形态上有了改变,更主要的是,文学翻译受制于译语文化主体性的需要,无论是翻译选材、翻译过程还是译作的文学效应,都受到译语意识形态和诗学的操纵和影响。这样,译作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外国文学作品,而是融入了译语文学系统中的具有独立文学品格的新的文学作品。”这里查明建先生把翻译文学看作是译语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我想其或许是出于将其建构与纳入文学范畴的考虑,而进行的一个划分。

需要补充与深入的是:就世界文学而言,本语加译语则是构成了它基于本语视野内的文学“世界”。这里的一个关键在于,我们是不是有理由,只是立足于“内国”写作,而把这种“外国”写作排斥在“文学”之外;我们的文学发展是不是有足够的勇气,打破这种认识习惯的“传统”,而将“内国”与“外国”连接起来作为“文学”,而不是孤立地,只从“内国”写作来看待文学的写作。

对于诗歌而言,我们知道单纯的“翻译”“译语”,如同中文并不是文学;懂中文、懂外文的未必懂诗,而它只是翻译与译语能成为文学的一个前提条件。在此基础上,对于翻译文字的锱铢必较,或者可以理解为对原作的一种“严肃、认真”的尊重态度,但仅从此出发还是不够的。我们知道形式美学的一个显著的着重点,就在于写作者对于语言的运用,也即创新表达的语言使用,这种非常规的语言可能带人走入的是一个全新的语言环境。艺术是对艺术而言的,假若你不懂诗、不明白它的针对性、没有这种敏感性,你就可能根本把握不了它的表达。你翻译中丢失的东西,正是它的价值、以及追求所在。

懂中文诗歌的朋友,多会知道一种意外的表达,不在于他是用了什么深邃艰涩的语言,而是一堆看起来没有多少不同的文字,它却实现了一种出乎意料的表达结果。这种语言的组合可以把它理解为文学对于语言的一种“超运用”,传统而言,这就如“妙句偶得之”所言。文学如此,翻译文学亦即如此,硬性的写作费力不讨好,硬性的翻译既如此。笔者前曾比较了几个译者对于詹姆斯·莱特《开端》(又翻译为《开始》)的翻译,感觉多数的翻译者在中文中,把原作者变成了一个痴呆,因为他们的翻译中这位詹姆斯·莱特颠来倒去的,用了三行没讲明白一个意思。而此,或正与硬性的翻译有关。

而现在也许是需要我们的翻译工作者,把在“翻译中丢失的东西”找回来的时候了。显然,这样的翻译,能使我们读到与原作相对应的中文作品,却从另一方面提高了对文学翻译的要求与难度。比如,在翻译的相互语言中,你需要对某种先锋性的诗歌作品及其方式,有所了解有所认识。更重要的是,你需要在转译的过程中,能在另一种语言中,对等或者接近地实现这种表达的创新。而这意味着翻译也是对于文学的一种参与与创造,缺乏了这种创造性地参与,所谓的翻译只能是译语资料而已,只有创作主体,创造性地参与才可能使之成为“文学”。其最大的成功在于接近乃至于取消了两种语言的界限,使翻译与译语文学成为了中文文学写作的一部分(当然,这是世界意义上的中文文学视野,而不是局限于国内作者的中文文学。这里还有一个有意思的表达,即:世界参与了我们的中文写作)。

事实正如查明建先生在他的《序》中所说:“文学翻译受制于译语文化主体性的需要,无论是翻译选材、翻译过程还是译作的文学效应,都受到译语意识形态和诗学的操纵和影响。这样,译作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外国文学作品,而是融入了译语文学系统中的具有独立文学品格的新的文学作品。”

显然,上面所言如果成为了事实的话,其鲜明的时代性及其文化潜质,将意味着中国引领世界文学发展的一个方面,在文化标记上当可为中国所有。



2016.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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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7 10:08:23 | 显示全部楼层
同意作者观点,希望诗歌翻译家、诗歌鉴赏家参与讨论。没有翻译理论的引领,翻译工作很容易陷入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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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18 12:05:02 | 显示全部楼层
金沙文字 发表于 2016-2-17 10:08
同意作者观点,希望诗歌翻译家、诗歌鉴赏家参与讨论。没有翻译理论的引领,翻译工作很容易陷入迷途。 ...

感谢支持,也感谢您对于文学理论的理解与认识。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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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18 12:05:31 | 显示全部楼层
翻译文学的实现需要对诗歌有相当了解与外文水准的诗人来实现。即对于简陋的文学翻译环境,它需要有这样的一些人来实现一个“尖端”对于历史面的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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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9 10:01:45 | 显示全部楼层
你需要对某种先锋性的诗歌作品及其方式,有所了解有所认识。更重要的是,你需要在转译的过程中,能在另一种语言中,对等或者接近地实现这种表达的创新。

像冯唐那样把泰戈尔的诗句‘创新’为 ‘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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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笑了,冯唐那不是在创新,是在胡闹。 从类型来看,翻译文学是一种有着前提限定的文学写作,这个前提就是原创。一个翻译人员,如果抛开  发表于 2016-2-21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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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9 10:08: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曾读到过有位香港诗人,也算是”译家“,把苏轼的赤壁怀古中的一句 ‘人生如梦’ 译为 life is but a wet dream, 看来也算是楼主所说的 “在转译过程中的一种”创新“表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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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9 23:12:49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学习,谢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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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来学习的。谢我岂不是你成主人了,哈,玩笑。祝好!  发表于 2016-2-2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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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20 08:59:49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载】

冯唐,原名张海鹏,笔名取自《史记》著名典故“冯唐易老”,与那位至90多岁都难以施展抱负的西汉大臣相比,青年作家冯唐显然春风得意。协和医科大学临床医学博士、留学美国,华润医疗集团前CEO,他的写作被广泛关注。今年夏天,改编于他同名小说的电影《万物生长》上映后票房火爆,6天就破亿。

  这一次,冯唐翻译的泰戈尔比《万物生长》还火爆。《飞鸟集》这本经典诗集,郑振铎、徐翰林等很多人都翻译过,但没有哪个人的译本能够惹出这样的“大麻烦”。

  有人说冯唐的翻译让泰戈尔变成了郭敬明,有人说冯唐的《飞鸟集》逾越了翻译的底线,甚至有人说这是诗歌翻译史上的一次恐怖袭击事件。无数新闻报道中,几乎看不到有人为这个译本叫好,批评倒全都毫不留情。

  冯唐对此不以为意,他在自己的微信公众号上发送大家批评他的文章。接受澎湃采访时,冯唐直言“郑振铎的译本缺乏诗意”,很有自信的说道,“泰戈尔的英文原著和我的汉语翻译都摆在那里,毁誉由人,唾面自干。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活好不害怕,冷对千夫指。”

  其实,在冯唐之前,《飞鸟集》的中译者有郑振铎、陆晋德、吴岩、徐翰林、白开元、卓如真等,其中最早也是最著名的译本被认为出自郑振铎。

  网友们找出了泰戈尔诗作的原文、郑振铎的译本和冯唐的译本作对比,被较多引用的是这几段:

  泰戈尔原诗:

  The world puts off its mask of vastness to its lover.

  It becomes small as one song, as one kiss of the eternal.

  郑振铎译:

  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翰的面具揭下了。

  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冯唐译:

  大千世界在情人面前解开裤裆

  绵长如舌吻

  纤细如诗行


  The great earth makes herself hospitable with the help of the grass.


  大地借助于绿草,

  显出她自己的殷勤好客。

  冯唐译:

  有了绿草

  大地变得挺骚


  The night kisses the fading day whispering to his ear,“I am death, your mother. I am to give you fresh birth.”


  夜与逝去的日子接吻,

  轻轻地在他耳旁说道:

  我是死,是你的母亲。

  我就要给你以新的生命。

  冯唐译:

  白日将尽

  夜晚呢喃

  “我是死啊,

  我是你妈,

  我会给你新生哒。”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你微微得笑着,

  不同我说什么话,

  而我觉得,

  为了这个,

  我已等待得久了。

  冯唐译:

  你对我微笑不语

  为这句我等了几个世纪


  The clouds fill the watercups of the river, hiding themselves in the distant hills.


  云把水倒在河的水杯里

  它们自己却藏在远山之中

  冯唐译:

  云把河的水杯斟满

  躲进远山


  O Beauty, find thyself in love, not in the flattery of thy mirror.


  啊,美呀,

  在爱中找你自己吧,

  不要到你镜子的谄谀中去找寻。

  唐译:

  美

  在爱中

  不在镜中


  Her wistful face haunts my dreams like the rain at night.


  她的热切的脸,如夜雨似的,搅扰着我的梦魂。

  冯唐译:

  她期待的脸萦绕我的梦

  雨落进夜的城

  以下是澎湃记者臧继贤对冯唐的采访。

  记者:您是怎么看待网友说您的翻译让泰戈尔变成了郭敬明的?在您看来,泰戈尔是什么样的风格,郭敬明又是什么样的风格?

  冯唐:我不知道这类听上去很丰富的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过泰戈尔,我翻译的风格就是我理解的泰戈尔的风格。我没看过郭敬明,我不知道郭敬明的风格。网友这么说,希望他看过泰戈尔的原文、我的翻译以及郭敬明的文字。

  记者:您怎么看待郑振铎和其他前辈的《飞鸟集》译本?

  冯唐:我只仔细看过郑振铎翻译的《飞鸟集》。在我看来,他二十多岁时的翻译,基本准确、平实,儿童般、神仙般、小兽般、花草般的诗意欠缺。

  记者:《新京报》的文章中讲到您的翻译风格逾越了翻译的底线,而这个底线被认为应该尽力保持原作风貌,尽力表达作者意图,您认同这个底线吗?您认为自己是否突破了这个底线?

  冯唐:我不认为翻译的好坏有金标准,我不认为“信达雅”对于每个译者和每种译著都应该是同样的顺序和权重。每个译者对于原作原貌和作者意图都有不同理解,这个所谓的底线由谁定?

  记者: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诗的押韵?

  冯唐:我对于诗歌的接触源于《诗经》、唐诗、宋词、宋诗、元曲。我读到的好诗绝大多数是押韵的。

  记者:在您的译本中附上泰戈尔原文的用意是什么?

  冯唐:帮助有英文基础的读者更好理解泰戈尔,方便想提升英文水平的读者看到原文。

  记者:其实现在读诗的人基本都能读英文,还有必要翻译英文诗吗?

  冯唐:现在读诗的人基本都能读英文?真的吗?有调查统计吗?我想翻译就翻译了,我想出版就出版了,我想我有翻译的自由和寻求出版的自由。

  记者:“Stray Birds”被郑先生翻译成了“飞鸟集”,其中迷失的意味也丢失了,您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为什么最终没有推翻这个译名?

  冯唐:“迷鸟”尽管似乎更准确,但是“飞鸟”已深入人心,更符合汉语习惯用法,我也更喜欢飞鸟这个意象。

  记者:为什么一直在转发黑自己的文章?有人说这是营销手段,您怎么回应?

  冯唐:我相信我翻译的诚意、英文的水平、汉语的功夫。容黑是种修养,真金不怕火炼。黑我的文章不是我写的,也不是我组织的,我微笑转发,这算什么营销?

  记者:有人评论说您的翻译失去了《飞鸟集》原本的哲理意味,您自己有感觉到吗?

  冯唐:没有。

  记者:下面这段话是对您译作正面评价和理解的一种:“我认为冯唐带着自己的理解彰显出泰戈尔被传统道德观念弱化的性情。冯唐有意识地表达他就是要挑动人在情欲方面的遮羞布。我们会安于‘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克制;而因为冯唐发表的真诚而不收敛的文采感到不安。过去也有好事的学者探索艾米丽·迪金森的情欲世界。这些都只还原了每个人本有的彰显和隐匿的,流动的思想。”您是在有意识地挑动人在情欲方面的遮羞布吗?例如一直被作为例证的这句诗:“大千世界在情人面前解开裤裆,绵长如舌吻,纤细如诗行?”或者这只是这位读者一厢情愿的理解?

  冯唐:我的汉语翻译必然反映我的汉语语言体系,泰戈尔的英文原著和我的汉语翻译都摆在那里,毁誉由人,唾面自干。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活好不害怕,冷对千夫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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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20 11:03: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金沙文字 于 2016-2-20 20:25 编辑

【对比与评价】

在理解没有困难的情况下,剩下的只是表达困难。——金沙文字


泰戈尔:

The world puts off its mask of vastness to its lover.

It becomes small as one song, as one kiss of the eternal.

  郑振铎:

  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翰的面具揭下了。

【world在这里指的是“大自然”,强调目力所及之景物。to译成“对着”,觉得生硬。lover在这里是“喜欢者”,“欣赏者”,译成“爱人”比较武断,因为汉语里的“爱人”还有一层法律关系。】

  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按照汉语习惯,应增加形容词“忽然”,“接吻”不如“亲吻”。】


郑译最大优点是押住了原文的节奏,达到了“对口型”的效果。总体上符合传统,大部分人容易接受。


  冯唐:

  大千世界在情人面前解开裤裆

【“大千世界”是佛教用语,说明世界组织形态。“世”与“界”是不同的。这里的world是指人眼所看到的自然景物。“情人”比“爱人”要好一些,去掉了一层法律关系,接近于lover的原意,但还是带有主观色彩。mask译成“裤裆”属于越位发挥!如果有前提,也可以这样解读,但我们找不到这样译的任何前提。再说,“解开裤裆”一词本身也有问题。“解开裤腰带”,“解开拉链”都是合乎逻辑的。裤裆是指前后左右纵横交叉在垂直方向的那一块,是解不开的,可以挣开!弄开那部分干什么呢?有时候,“反译”可以达到神奇的效果,但冯先生的“裤裆”不属于“反译”的范畴,可能是“冯裤裆”翻译到这里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裤裆。把自己的荷尔蒙掺进译作,凭良心,是对作者的不恭。(善哉)

  绵长如舌吻

【找不到对应的词组,变成解开裤裆以后的进程。失去控制的翻译,有点像酒驾比赛。】

  纤细如诗行

【还是荷尔蒙在作祟!进程在延续。脱离原文,失去控制。】


任何人都有翻译的自由,通过翻译,获得自己想要的某种感觉。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被尊称为“翻译家”,或“诗歌翻译家”。

“冯裤裆”应该为自己的“越位”检讨,如果还在哗众取宠,实属悲哀而不自知。善哉!




点评

恶搞! 还不如这样来得直接呀:世界浩瀚揭面纱,情人面前翻鸡巴。  发表于 2016-3-6 22:40
是,接吻是双向的,而吻一般是单方面的。赞同。  发表于 2016-2-21 19:39
爱人 = 爱她的人,没必要无端联想。试译:面对爱她的人,世界揭开了她浩瀚面纱。  发表于 2016-2-20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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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21 09:54: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金沙文字 于 2016-2-22 09:27 编辑

【再批】

冯裤裆除了恶俗,恶搞,并无真正文学意义上的创新。请看对话:

 记者:“Stray Birds”被郑先生翻译成了“飞鸟集”,其中迷失的意味也丢失了,您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为什么最终没有推翻这个译名?

 冯唐:“迷鸟”尽管似乎更准确,但是“飞鸟”已深入人心,更符合汉语习惯用法,我也更喜欢飞鸟这个意象。

可见,记者是期待“高人”给出更满意答案的,而冯裤裆的回答毫无才气可言!竟然冒出“迷鸟”一词,活脱脱一个不透气的蠢才!

稍微开窍的人都知道bird可以指人,在此处指人更恰当。通观整个专集,根据翻译理论,可以译为《漂泊者之歌》。类似译例:英国动画片

"In the Night Garden"译为《花园宝宝》。由此可见,即使在双语时代,翻译,特别是文学翻译,仍然具有极强的专业性。文学翻译人人可以玩,但不是人人能玩转。冯裤裆摘取名人诗句中部分词语,放肆改写,首先是亵渎原作者,引起印度网民抗议;其次是亵渎中国读者,把自己管控不住的荷尔蒙混浊液肆意喷溅到天真淑女们的脸上,罪莫大焉!



点评

学习。冯唐的翻译有垃圾翻译之嫌之实。  发表于 2016-2-21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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