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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诗] 行顺诗歌习作旧作三十首(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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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7 14:17: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侄女坐火车过来了

好像一夜间就长大了。
好像我才跨出老家的木门,
侄女一下子就十八岁了。

侄女静静地听我们侃城市的新闻,
顺带帮我们温习那些留守在老家
快从我们记忆中消失的人名。
大家纷纷往她碗里夹菜,
侄女谦卑地收下,一一品尝,
好像这些菜都合她的胃口。

直到大家问她将来的计划
她才胆怯地说:如果考不上大学,
就不读了,就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
打工。

这让我想起十年前,我穿着解放鞋
站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天真地遥望
高档小区里一排排发亮的门窗
口袋里除了几张卷曲的毛票
还有着羞于启齿的梦想

时间过得多么快啊!
而今我分明地看到
这个城市如何贪婪地收割着
我们一茬又一茬的青春

母亲

我一有不顺心的事
母亲就不敢出门
她就在家里陪着我
也守着我
她就会把她珍藏的东西
从箱底拿出来
几枚擦得闪闪发光的袁大头
她说今年送我做生日礼物
一尊辨不出真伪的铜香炉
她说将来为我买房时就卖掉
甚至那孔戴了几十年的老玉镯
她都说将来要褪下来留给我
她在她的老木箱子里扒那些几乎
被遗忘了的事物
有一次,她意外地扒出了放在箱底的
一张照片
那沾满泪痕的发黄的纸
好像一孔泉
让她一时失态
母亲转过身背着我偷偷地哭
她的哭声
不会让那个死去的儿子活过来
她只想让那个活着的儿子好好地活下去

怀念亲爱的弟弟

十七岁来到广州后
我就和弟弟分开了
我跑去深圳打工
他留在广州,守在父母亲身边
打工

他完成了老人很多愿望
早早地成亲
早早地让老人们做了爷爷、奶奶
我知道,这些本该是老大的本分
最终却靠他来完成

直到一个水塘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
我才发现我是这么的爱他
我才发现有些恩情我已无法还清

如今,我也搬回到爸妈身边
我要像弟弟一样呆在广州
因为弟弟不在了
我要活得更像一个孝顺的儿子
也更要活得像一个伟大的父亲

悲剧与喜剧

年少时我爱读写悲剧
想象人生的苦难
用胆汁过滤生活的细节
暗自揣测“生民多艰”的箴言
即便是校园里碧绿的爬山虎
在我眼里也有淡淡的忧伤
遇到愁闷和怨恨
就把眼泪作武器
把弱小、迷惘、恐惧与无助射向社会

当世界的迷雾逐渐在眼前消散
我却越来越喜欢当年觉得浅薄的喜剧
迷恋起平凡简单的事物
含着泪水的欢乐,无厘头的傻笑,庸俗的调侃
都有着别样的意义
命运在眼角留下的刻痕
我只当成是笑出来的皱纹
正如每次下班回家的路上
我需要收起脸上的疲劳、困倦
像鹰收拢受伤的翅膀一样抚平衣衫
重新写满自信、希望、坚强、光明
然后轻轻地敲敲门,响亮的叫一声:
“妈,我回来了!”

被男人爱着比被女人爱着更幸福

被男人爱着比被女人爱着更幸福
现在的女生太娇惯
人前人后都是颐指气使的公主
命令你,指使你
还有各种各样的要求
不知你有没有被一个男人爱过
当早餐不声不响地放到桌子上
你遗忘的内衣内裤被偷偷地洗干净
在你熬夜工作时会沏好你最爱喝的茶
或者无限温存的催你快睡
被一个男人爱着
他会为你修剪你种下的花树
他会陪你看新闻联播和武侠剧
如果你几天不回家
他必定首先打电话来问
即便你失业了
他也不会觉得你没出息
只是淡淡地说:休息几天,我们再找
被一个男人爱着你会心中生蜜
并不觉得甜腻
被一个男人爱着你只感到这恩情无法回报
你只能看着他新添的白发
和不断增加的皱纹
满含泪光的叫一声:爸爸

给女女

my dear
你就这样睡在我身旁
静夜中微闻你呼吸的声响
紧闭的长睫毛是进入童话世界的门窗
小嘴唇轻咂定是回味白日时光
我抚摸你的手
只为驱除梦中的磕碰
世间再没有比此更让人沉醉的事了
我一切动作都如河流承受月光
月光下栀子花吐露芬芳
为了不在无意间闯入你的梦乡
空调,凉席都为你改变了节奏
我知道,我能如此爱你的时间仅有二十年
或者远远没有
因此我要赶在另一个男人到来之前
争分夺秒
伴你沉睡进无限的温柔里
我的吻将抵达暗夜的最深处
直到若干年后
另有一个人
小心谨慎地从我手中接过这荣耀的权杖

有些爱我不敢轻易地说出来

那一天
弟弟格外温柔,
他轻轻地对母亲说:
"妈,银行卡我放抽屉里了。"
然后就出了门。
然后──
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以后,
母亲特别爱联想。
她总是说:
“我应该想到的,
他那天有些反常。
有些不像我的小儿子。”
她常对着门后的阴影出神。
常在半夜里醒过来,
然后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
直到天明。

我是多么害怕无意中触碰到她的神经。
我不敢轻声从她面前走过,
让她感到我也像个鬼。
甚至不敢在过节时送她两份礼物。
有时我多么希望我的诗不像一首诗,
我多么不像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

我甚至不敢说“爱”,
这多么让人揪心。
这个字本应该从两个人的口中吐出。
一成为虚数,一张口成为两张口的反义词。
这一切中的一切还是这一切中的一
都让我不敢轻易地把它说出来。

车被上锁了

我刚从小卖店里买包味精出来
车就被上锁了
玫红色的铁锁紧紧地箍在右轮上
好像一张红牌要将我惩罚出局

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到它
我像往常一样启动发动机
轻踩一下油门发现车子没动
又猛踩一下油门
只听到嘎嘎的咆哮声
下车检查才发现几乎折断了轮毂

这次的地锁没有上次的那么大
但却是从后向前锁,锁得更死
我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锁车人的联系方式
附近也没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在转悠
我不得不留在原地等待,那个不管是一个
多么小的官
不管是用一个多么小小的螺丝钉
都能把我困住,都能让我动弹不得

与小区保安老李的几次相遇

锁了一次我的车后
保安老李见到我后常感不好意思
老远就向我微笑招呼
我敬他一根烟
他就非要拉我去喝茶

我们本来没有什么仇怨
我们的仇是玉米和土豆的仇
是嫩笋与竹节的仇
是白纸与墨水的仇
是暂住证与居留证的仇
是黄河里的泥和长江里的沙的仇
是恨铁不成钢的父亲与不争气儿子的仇

我们的仇是一个百姓给另一个百姓的难题
是一个滚烫的烟头就解开的活结
它隐藏在权贵们倾倒的垃圾里
偶尔会螫你一下
但并不会特别疼

一只小老鼠

我是在灶台上发现它的
两支前爪正紧抱着削掉的苹果皮
啃一口就往两旁看一眼
好像害怕会有无形的手突然伸出
从它眼前攫走这份来之不易的口粮

我轻轻地咳嗽一声
它就吓得像无头的苍蝇
慌不择路地四处逃窜
见我拿起扫把,它更加惊惶
顺着厨房的墙角转了几个圈
才贴着我的脚边溜进了下水道

后来,只要我的影子出现在门口
它便急忙提前溃退
只要我一脸严肃地站在灯光下
它就不敢再来

想着它胆战心惊的样子
想着它为了谋食必须忍受我的呵斥
追打,甚至被一扫把拍死的风险
我就觉得格外快乐
有时它几天不来
我的官瘾就会发作
我就忍不住想找它
耍一下威风

没有悲伤是多么可怕

没有悲伤是多么可怕
有时你需要一片阴影
阻挡夏日的阳光
有时你需要一部鬼片
帮你俘获心爱的姑娘
你搬来梯子
发现依然够不到月亮
啊,没有悲伤是多么可怕
如果天空中挤满了小星星
如果围绕你眼睛的全是萤火虫
如果她对所有的男人都说我爱你
如果一个孩子只有母亲的宠爱而没有
父亲的呵斥
没有悲伤是多么可怕
一个刚失去丈夫的女人在短短的几天内
用光了她所有的悲伤
现在她终日用空洞的双眼呆呆地望着天空

我不知道为什么爱你

在广州呆久了,就会感到腻,
可一旦出去几天,就格外想它
就一直盼着转回身
我萌动的心犹如蜜蜂尾部的针
射出去的那一刻有充满赴死的决绝
然后便千方百计想找理由收回它
这份感情是如此的纠结
甚至让我不知道广州好在哪
有什么值得我挂念
就像我无法对一个相处过久的女人说爱
直到今天,挤进地铁的那一瞬
我看到那么多陌生的面孔
满头大汗地涌进车厢
单薄的躯体随着列车的动荡而摇摆
而后又飞快地散入附近大大小小的写字楼
我好像看到了一群嗡嗡飞舞的蜜蜂
为着看不到的梦想
为了构筑巨大的蜂巢
而活着,不知苦累地奔波
又好像遭逢了久别的亲人
从他们明亮的眼睛里
找到自己身上缺失的部分

“老广”

以前,谁提起“老广”
我就觉得那是一个蔑称
老和新的对立让你觉得广州更陌生
站在“老广”门下的是一群永远和你无关的
财主、包租婆、暴发户
一群比冰还冷酷无情的人
这个城市被他们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想进去的外地人必须先纳下投头状
或二十年闪亮的青春

直到城中村一次拆迁
我看到一个八旬的老阿婆
站在气油瓶面前用满头白发
守护着她的三层小楼
守护着每间一月300元租金的蜜蜂窝
守护着她全家的依靠,儿孙的未来
还守护着那些并不算太高的
城市的门槛
我突然无名的感动
当人们再提起“老广”,我便能从中读到
一丝乡愁,一种认同
和远在异地的游子对留在家乡的
白发的愧与痛

我要在睡前把那块西瓜啃掉

我要在睡前把那块西瓜啃掉
我没有储物的冰箱
就不能等到明天再用它来漂我的齿
我要啃得足够深
不留一点带血的红瓤
就像筹款买房前,我理直气壮地连夜
给爹丢了个电话
当然,我还要尽量留下一小块
留给那个每晚都会拜访我的鼠
它是我尘世间不多的亲人
我要给它一点活着的念想
那怕它那么小,那么薄
就像我偶尔也会拨通老家的号码:
“爸,房子买好了
交楼时您也来住住”

酒吧印象

空气中充满迷人的甜腥
那些燃烧的肌肤再提高一度就会爆裂
一瓶啤酒可以灌醉一个男人
一杯啤酒,一杯啤酒哦,
就可以让一个女孩一片一片脱掉
浑身的花瓣
由忸怩到荡漾需要多久?
我记得家乡的老农在蔬菜上市前
会用一种叫催红素的添加剂
只需一个晚上
原本青涩的果子就充满妖艳的红
第二天的菜市场上
那些经验丰富的阿姨
用复杂的眼神
把那些奇异的作物盯了又盯
犹豫着是否应该放进菜笼

-----2016.7.5日记于丽江

普则黑扎记

普则黑的山不高
爬到了顶峰
你运用所有的加减法
仍计算不尽大大小小的山包
如果远方有311座山峰,连同脚下的这一座
便是312座了
够你数上一天了,够你从日出
看到月升了
够让暖融融的阳光有足够的时间
把你的皮肤染上彝家的色泽了

普则黑的水不深
行到了湖中央
你仍能伸手就够到柔柔的水草
仍能望到荷花深处
采莲的彝族娘们
密密的莲池里那些跳跃的花哦
让你想成为神仙的心
无意间减弱了几分
让你想成为彝家女婿的心
陡然间增加了几分

彝家的汉子话不多哟
直到临行的那一刻
开客栈的阿叔才告诉我
明天就是有名的花脸节
明天,他美丽的女儿也将放假归来

望月

他们写月亮
密西西比河的月亮
硕大,淡红
好像一粒思念的泪

他们写月亮
天上的月亮
以水作镜
更能看清它的模样

我只有一枚月亮
它是二千里外的家乡送我的礼物
时时刻刻
我都把它带在身旁

今晚,我要十二点再睡

今晚,我要十二点再睡
把今天过成百分百的一天
我要背起行囊
把每一条巷子走到尽头
绝不学那些突然撒手而去的亲人
我要天空云淡
不先小星星而眠
把说过的爱再说一次
把走过的路再行一程
不保留一抹微笑
如果不能保证说真话
就不搭讪任何一个陌生人
我要不停地做减法
走一步就是一天
把今晚过得像十年前的自己
把十年前的自己保留在十年后的今天
或者什么都不想
就像混沌初开
只保留来到人世的第一声啼哭

我要对侄儿说

我的刚上学的侄儿拿着他的绘画作品让我看
我看到大大的方格纸上胡乱地涂着
一个椭圆  一个点  一条线
我说:你画的是什么玩意呀
他说:是一条鱼
鱼,也不能是这样的描绘呀
真是乱弹琴
侄儿满含希望的双眼涌出了泪水
有一天
我去一个艺术中心看一个大师的名作
那幅伟大的作品也是简单的几笔构勒
一个椭圆  一个点  一条线
这画象征着什么呀
我羞赧地对同伴说:
我不懂抽象画
我为自己的无知而脸红
我觉得有必要向侄儿道歉
可爱的小侄儿
请原谅你叔叔已不懂得童心

我体内住着一个鬼

我的体内一定住着一个鬼
悄悄地,无声无息,潜伏着
在我随着母亲的阵痛来到人世的那一刻
它便溜过来,偷偷地附在我身上
我成为寄主,我的肉身成为
我的灵魂与我的鬼共同的滋养

当我死了,灵魂的门打开,它便离开宿主
跑到野外;在我活着的时侯
它冰凉而又隐忍,让人无法感觉到它的
存在。只是偶尔,比如我突然写出一首诗的
时侯,那一定是我的灵魂耐不住寂寞
就像在公交车上,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双眼
紧紧盯着邻座少女的酥胸
那一定是我的鬼占了上风

有时侯,在梦里
我可以快速的奔跑,飞翔
从高楼上跃下而不死
那些我不曾具备的能力,一定是我的鬼
在我睡着的时侯显了形
鬼的强大让人害怕
很多人在城市里活着
却把鬼运回到乡下
让很多孩子不敢走夜路

一个人自由无畏的一生就是与体内的鬼决斗的一生
你不清楚,但鬼清楚
有时侯,住在你体内的鬼会提前采取行动
你信不?很多人隐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看,在狱中,那个头发斑白的老人
独自呆在看守间,不住的喃喃自语:
“请放过我,请放过我……”
他是在说给谁听

城市记忆

建设中的楼房不住向上生长
天空被挤得越来越远
一座座高楼从星星的位置垂挂下来
沿途经过白云、高架桥、人行天桥
被分割的天空底层是最忙碌的

那么多人行走在生活的表面!
戴白手套的警察指挥交通
一辆辆铁制品温顺如同鞭子下的绵羊
手持铁碗的乞丐端坐在对人流的期待中
时髦少女的超短裙不惧怕大风
行人的节拍暗合着某种律动
震耳的流行音乐
从一间间店铺里飘出
刺激着躁动的心灵
世界充满了欢声
而商店里广告模特不惧噪声的沸腾
广告牌上的明星永远是同一种表情

夜已经很深了
街道上仍然灯火通明
一个初次来到城市的少年
在喧闹的夜总会门前放慢脚步
侧身偷窥
闪烁在霓虹灯下的生活更让他
惊奇

我要杀死一个人

我在寻找一把枪
我计划去杀一个人
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他写的诗我也看不顺眼
他经常人模人样地在我周围晃荡
好像在他面前我是即将抹煞掉的过去
我想杀死他,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比如我看中某个妞,还没来得及勾搭
他就过去把她吓跑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必须死
我才能重新活着
是时侯了,要动手了
我瞄准他的脑袋
这一枪要快、准、狠,切中要害
绝不能让他走进明天
在扣动扳机的刹那
我轻轻地喊他的名字:行顺
紧接着,我听到他灵魂深处细微的颤栗

佛陀

你相信吗?
越是战功卓著的将军越有着常人
难以理解的迷信
楚霸王项羽格开乌江之舟
拒绝了历史的重新命名
七擒孟获的武侯
试图用一笼又一笼的馒头
安抚泸水深处的波涛
当年操起镰刀斧头带领桑梓儿郎起义的将军
功成名就后终生未回故土
他不敢将三千亡灵
亲手交给那些孤儿寡母
哦,一个有幸跟随他的勤务兵
建国后的任务是检查那些被草草处决的阶级敌
人有没有死透
现在他经常诵经一样对着越来越老的晚年呢喃:
我从没有补过一枪
从没有补过一枪

车祸现场

有一种场景你一定不愿意见到
一旦目睹,便终生难以记忆
当一个小男孩颤颤地跑向马路上奔驰的汽车

世界在一瞬间静止
不停息工作的马路静了
奔行的汽车静了
急匆匆的行人静了

一只蝴蝶在汽车的撞击下轻轻飞起
又轻轻落下
水泥路面改变了颜色
喷洒的鲜血岩浆般滚烫

完整的统一的身体被车轮从中间切开
一分为二
心肝肚肠抖落在马路上
男孩苍白的脸朝上,任人察看

围观来的大人们满脸戚容
女朋友已不忍再看,不住地催促我离开这死亡
“这是谁家的孩子,太惨了!”

一个急惶惶奔来的女人冲进人群
尖嚎一声晕倒了
她的悲伤与众不同

十月

我钟爱十月
丰收过后略显贫瘠的大地
现出了无加修饰的真本色
秋风过处
草木凋零
原野彻底瘦了下去

这个季节
忙碌的牲畜,悠长的号子
和所有的颗粒一起被收进庭院
世界因分娩后的空荡而更显真诚
你可以哪儿都不去
只需用一炉炭火洗濯孕期的疲惫
把四肢收拢进棉被的子宫里
只为享受,只需等待
忘情地做着香甜的美梦

这个季节
如果某个女子因我而怀孕
来年,她必将成为纯洁的圣母

送行

听说我要走
二婶提来了一筐花生
三婶也提着一筐花生来了
还有大嫂,堂姐
……
在豫南,我的家乡
除了出产朴实热情的村民
知名的土特产便是花生
籽大粒饱 味美可口
外出打工的人带上一些
在远方那便是家乡的味道
堂姐送来了一筐,大嫂提来一筐
满了,满了,
100斤的袋子已装不下
但我没法拒绝
在一双双炽热的目光下
我必须背起这一袋满满的亲情
挤上火车
并不能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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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7 14:29: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大组的,得慢慢品。《母亲》的角度新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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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27 17:17:39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建好朝 发表于 2017-9-27 14:29
这一大组的,得慢慢品。《母亲》的角度新颖。

问好周建诗友。
去年写的,基本上一个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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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7 17:37:2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的故事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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