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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诗] 重阳怀旧——奶奶“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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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30 10:17: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重阳怀旧——奶奶“老”  的时候        
1.
难忘的一刻

文/清寒如斯
奶奶去世
是在夏天
一个如火一样难熬的日子
农历六月二十三

母亲忙着给奶奶整理衣物
父亲守在奶奶枕边
他含着泪,紧紧抓住奶奶的手
一声紧过一声的呼喊
"娘!娘!你睁开眼"
"看看我是你最疼爱的儿子
你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这个家......"

奶奶平静的面容又动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一颗泪滴从奶奶眼角流出

奶奶仰仰头
像要挣扎着坐起来
又像要抱抱儿子
父亲忙把老娘抱在怀
奶奶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

时间定格在奶奶微笑的那一刻
父亲喊着我妈妈的名字
“连凤,快过来,快过来,咱娘.....”
母亲放下针线
来到奶奶枕边
奶奶用尽最后的气力
把母亲带着顶针的手搭在父亲的手腕上
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撒手人寰

2.送奶奶回故里
奶奶走了。奶奶走的那一年,她八十四岁,我六岁,弟弟九个月大。我不知道父母是怎样照料我们老小的,只知道老的“老”啦,小的还未长大。  
奶奶去世是在外地,除了父亲的同事和房东,没有近门的亲戚。父亲顾了两辆马车,送奶奶回故里。一辆马车拉着奶奶,父亲跟在后面。另一辆马车拉着母亲和弟弟。唯独我被父母寄托在同事的父亲(路爷爷)家里。
               

3.被寄托的日子
路爷爷五六十岁的样子(只凭回忆),记得,他家有养蚕的桑树林,杏树林,还有一块甜瓜地。瓜棚靠在父亲单位的北面,记不清有多远的远距离。
白天,路爷爷带着我去地里看瓜,满地的汉甜瓜像一个个调皮的小兄弟。在瓜地角落里有一些冬瓜爬上了篱笆,一层一层的往身上扑粉,粉嘟嘟的像蒙了粉尘的翡翠。路爷爷指着毛毛茸茸的冬瓜说;这冬瓜属于不错的菜系,它不仅高产,而且还有清热化痰,消肿利湿利尿的作用。别看灰扑扑的,曾被一些人称之为泻火的宝贝食物。(被寄存的日子里,我跟着路爷爷学会了许多的生活技能与小知识)。
晚上吃完饭,路爷爷就把我送回苗圃宿舍,陪我玩一会,等我想睡了,他就把蚊帐扇好放下帷帐,用枕头当在床的边沿,生怕我像瓜一样滚到地上。(我六岁独自一人住在一间卧室里)

4.爷爷是倔强中带温柔的老头,文化程度不高,但是他记性好认死理,有人曾喻他过目不忘的“路认理” ,他会种地,会养蚕 ,会吹箫,会做饭,还会讲故事,最拿手的是能把故事讲得让你舍不得去吃饭,婉转嬉笑中把意识种在你的心里。(我的童年故事,前期的有的来自路爷爷)
在那整整一个月被寄托的时间里,我没有特别的想念父母,因为路爷爷家不仅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在瓜田的高处有一个看瓜的窝棚,其实不如说那是一个瞭望塔,有人来卖瓜的时候,人还没来到,他就早早的看到了,这时候,我们赶紧去地里摘上一竹楼的甜瓜预备在那里,等来人先品尝。
早晨,太阳刚刚升起,路爷爷就让他的小女儿小拴姑姑来接我去他家早吃饭。拴姑姑是个漂流的姑娘。我问路爷爷,“姑姑为什叫小拴呀?,和小狗一样,老是拴着?”他说;“她有三个哥哥,就一个姐姐还死啦,所以她一出生,我就用一根小绳把她给拴住了,所以起名叫小拴。”路爷爷说着笑着带着我走进瓜地。

我被寄托的那一个月,我学会了认十六两的老称,学会了绳计便衣上的扣子(核桃疙瘩),学会了养蚕,学会了用沙土干炒乖子,学会了讲黄河故道上惊恐的故事。请看《续写童年》
草稿于奶奶三十周年
整理于二零一四年十一月

我不知是诗歌,还是散文,就发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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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0 17:12:23 | 显示全部楼层
微诗清零

赤橙黄绿
都趋于成熟  是
秋的陈酿醉了整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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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0 17: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沉浸在晕眩朦胧之中的野草
低头弯腰
扑向无垠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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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0 17:15:3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薄凉中咀嚼沉默
秋风吹起枯黄
覆盖了淡淡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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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30 17:36:23 | 显示全部楼层
平淡显悲痛。好诗欣赏。问候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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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0 17:48:2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唐老师临帖留言!
闲暇的时候,就看这片文章,有许多的酸楚,一言难尽。
我六岁的时候自己住在一间屋子里,那是人烟稀少的荒漠的一处没有院墙的院子,那种荒凉,很难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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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31 20:32:4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场人生的记忆,一个结疤的人生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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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31 20:41:2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分令人感动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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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1-1 20:29:54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有点忙,明天回复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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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1 22:23: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管是诗歌还是散文,真切感人,难以忘怀……
问好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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