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庄晓明 于 2018-1-17 10:55 编辑
如果某种事物使我颤栗,它一定曾划破过我的皮肤。
信仰,使内心趋于宁静;信念,则不断地驱使着行动。
信仰,是一种方向,非具体位置。
最无法梳理的,莫过于人类的各种信念了。它似乎拒绝市场规则,每个人都开设有一个自己的银行。
真正的骄傲,建立于沉默之上。
一只不幸的蚂蚁,无意的脚下被碾的粉碎。现在,我听到了它的呼喊——在许多年后的这个黄昏。
聋哑人的绝望呼喊,并非寻求听众。
身体的虚弱,使我日趋保守。
如今,我的眼睛干燥而疲惫,它失去了最珍贵的明目液——眼泪。
有些生命,粗糙厚实的仿佛一棵无论如何击打,都不会倒伏的树木。而另有一些生命,高贵华美的似乎到处都充满了性灵,使人担心打击其中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会使之消失。
一个极端慷慨的人,必然在某个方面极端自私。反之,亦成立。
所谓真相,是人类一厢情愿的结果。
在我们的撕扯中,我们下陷着一片泥沼。
因为脚印过深,所以行进不畅。
没有人能陪伴你的死亡,他们只是注视着你的孤独。
天堂,其实并不在天上,而是与地狱相邻。因此,那些生活在地狱旁边的人,往往最接近天堂。
上帝的意愿,每一次都被魔鬼动了手脚。
精神恍惚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
我时而对着摊开的手掌,疑心丢失了什么。
有时,一件事物就在眼前,我们却在紧张地寻找它;有时,我们紧张地盯着一件事物,它却在视线里消失了。
在某个距离上,我们得到了一个世界。在某个点上,我们又失去了整个世界。
把握虚无是不可能的。它不是一条路的尽头的某个点,而是属于一种弥漫的空间意识。
每个真理,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角度。
除却来世报偿这一筹码,宗教便成了一种诗。
回忆,可归于于一种梦的现象。
我看着自己愈来愈象一块石头,为死亡的苔藓覆盖着,并失却着所有的尖锐。
有一种人的自信,使你不忍触碰。因为它一旦碎了,便再也无法恢复。
曾有慰藉,但已失去。
因为一粒灰尘,我偏离了自己的轨道。
在孤独中,我保持着自己的完整。
我的旅程,就是那些光环消失的过程。
当我有所收获的时候,我是多么感激过去的日子,包括那些似乎荒废了的时光。
此刻,我是多么的幸福,就象非洲大草原上越过旱季的动物们,静静地立在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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