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首师大《乐府学》主编吴湘洲老师的回信 吴湘洲老师: 您好! 十分感谢您对我的邮件给予回复!您说您“于朦胧诗没有阅读和研究,所以不能发言”,这足见您作为学者治学的严谨负责态度。您说“在学术界,古代诗歌和新诗是两个行当”,我理解这是学业有专攻的原因,像研究断代史分段的不同,也像飞机空战,步兵地面推进一样,在两个空间进行。尤其现代派所谓的“新诗”源于西方,与中国古代诗歌没有缌麻之亲,您的战机编队肯定不会掩护他们在中国诗坛攻城略地。而我所实践的中国当代乐府诗却是对古代乐府诗的继承,是民族诗歌血脉相连的嫡亲,您命令航母舰载机群助战,支援当代乐府诗地面部队,这是师出有名,是三军联合作战致胜,而不是越俎代庖,更不是违犯《第二十六条军规》。 伟大的古代乐府诗从汉哀帝罢乐府,至中唐白居易新乐府运动之后逐渐失去主流诗歌地位,但这并不是乐府诗自身出了什么问题,而是社会统治者和后来的诗人出了严重问题。中唐之后国势日弱,社会失去了培养大诗人的功能性土壤,晚唐之后的诗人无力救世,豪放之气尽丧,没有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创作精神,汉唐乐府诗雄风一去不返。更严重的问题是随着短小的“永明体”格律诗成为时尚,那些才力一般而又急于求成的诗人趋之若鹜写这种诗,诗人之间更是拿四声八病和格律词谱互相挑剔指摘对方格式的瑕疵,造成诗歌格式至上主义,做了格式的奴隶和小诗工匠,集体忽视了形式自由气势恢宏的古乐府诗。这是昏庸的统治者汉哀帝和晚唐之后诗人缺乏诗歌理性的表现,是我国古代诗歌发展的灾难和悲哀。 湘洲老师您研究古代乐府诗的终极目的一定不会仅仅是知这门“绝学”,而一定会是希望能够“续绝学”,让中国最伟大的古代乐府诗优秀传统在当代复兴光大。您主编的《乐府学》是广义的范畴,并没有界定古今,因此可以包括古今乐府的理论和诗歌作品。我的论文《中国当代乐府诗创作刍议》是我二十年当代乐府诗创作实践的总结,寄奉湘洲老师您的案前请求审阅,如果水平太差那就作罢,如果有一二可取之处,为了奖掖未名人抛砖引玉,在您主编的《乐府学》发表,也能起到继往开来的作用,成为继承民族诗歌传统的一次发轫行动。湘洲老师您说“如何建设当代乐府诗则是一个大课题”,这确如君言。因此也更需要您和其他诗歌理论家的支持,全方位发力方能做好振兴民族传统诗歌的事情。倡导中国当代乐府诗创作,我们应该走在港台诗人的前面,因为我们是位居大陆的诗歌工作者。 湘洲老师您在回信结尾说“容慢慢思考”,我完全理解。相信您一旦考虑成熟,会以沉舟的决心和周密的行动方案运筹帷幄决胜诗坛。 静候湘洲老师在首都师范大学撞响倡导当代乐府诗创作的钟声。 张云广敬上 2015,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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