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学习人:山城子-李德贵
【写在前面】 如果把文本逆时针旋转90度,那么我就看到了儿时故乡的傍晚,几十户人家升起的袅袅炊烟,正值晚秋,无风,那烟都直直地慢悠悠地向上,很从容的。 西厍本人的叙述,就是这样地从容着,前行着,完全是散步的样子,甚至是走走停停的。我也喜欢散步,喜欢走走停停,拍个花,赏个草什么的。 阅读西厍本人的微散诗,是一种悠闲的享受。一词一步向前走,舒曼地感觉着香,甜,颜色,气息…走到哪儿都是生命的舒展态,足以延寿益年的。所以为什么不品品读读呢? 噫吁兮,那咱们就开始吧!
与河流一起散步
中年散步,没有比河流更相宜的伙伴。 黄昏散步,没有比小泖港或者秀洲塘更相宜的伙伴。 ——不是因为无处可去,也不是因为无人可约,是因为有个好去处真是难得,有个好伙伴更是难得。 习见了人们三五成群,在初上的街灯下沿街暴走。这自然是好的。愿世人都能有活泛暴走的生机,愿世人都能摆脱孤来独往的宿命。 只是既然是宿命,在人群中散步岂非更显孤独? “你才是个孤独鬼。在河边独自踟蹰的,都是孤魂野鬼。”反唇相讥的声音不止一个,鄙夷的眼神像无声的四面楚歌。 是啊,与河为伴的无一不是孤独的散步者,无一不是孤魂。但是他的孤独并不因为远离而成倍增加。 他的孤独在数量上极其有限,在质量上,哦,怎么说呢——“孤独也成享受”——他对孤独的品味算是无限抵近了史铁生的幽幽喟叹? 不,还差点儿。因为苦难并没有像眷顾史铁生那样地眷顾他。他的孤独,仍然是一个庸常之辈的孤独。这是他的幸运,或许,也是他的悲哀。 他可以像卢梭那样在孤独的散步中放任遐思? 至少河流提供了这种可能性——河流提供了陪伴,自然就提供了思的可能性。最起码,他可以学习成为一个孤独的散步研习者。他不可能成为一流的,但总好过没有孤独——就像人们假装的那样。
【山城子阅读学习】
我与老伴儿天天散步,或走街穿巷,或田间小路,或山野羊肠。这是在乡间。若是在贵阳或上海,就只能走林荫道了,常常是左转弯,不过横路就可以转回原点。而沿河散步,那要追溯到最初我们订婚之后,我从沈阳回到故乡,两情相约,沿着她们称作的西河而行,踏得落叶沙拉沙拉响。却从未体验过诗人西厍本人的这种孤独的享受。 是的,孤独的享受,是诗人的一种美感的拥有。美感来自河水的陪伴,来自岸柳的轻抚,来自微风的吹拂,来自心底的潮涌。斯时,必情动于衷,许多沉淀了的词语就会惊蛰般地活跃起来,供你边行边吟了。当然,博学的你,沉吟中就想到了史铁生,想到了卢梭……我看:不论想到谁,归根结底,你是在心中思量自己,审视自己,规范自己如何依靠这孤独的财富,留下更多袅袅升起的炊烟呢——给自己,也给别人。
夜风
无意夸大一阵夜风之于困顿灵魂的意义。 但它解救我的呼吸和肺,让我的身体暂时回归安宁。它是一剂药。夜是药引,风是药。 这剂解救疲乏身体的药,配伍以玉兰花盏和草本绣球的淡香,配伍以一场微雨过后所有植物的浑融气息------新生与腐朽同在的草木之气。 本能要我亲近这药,和药里氤氲的草木之气。 我替暂时得救的身体感恩它,灵魂的困顿也因此微有希望。 但困囿依然存在,持续的禁锢之力依然存在。 挣扎依然存在。这夜风的小清新以绵薄的药力施以援手。它向我的灵魂轻轻吹息。轻轻叹息。
【山城子阅读学习】
在室外,我们生活在轻缓或快速的空气流动之中。我喜欢前者状态下的清新,也喜欢后者状态下的沐浴。但我就没有想到“药”上去。你提醒了我。是的,油菜开花的季节,穿行于田间小路,那风儿可是香香的,香得你恣意,香得你忘情,香得你什么病都没了。而你选择的是“夜风”。特别是雨后的夜风,它的好在于清新、凉润、舒缓。这时,被许多社会客观作用于主观而产生的主观上的困惑或郁闷,就可以借助大自然的客观,来抚慰一回,清洗一下,放松放松,让自己的主观意识,回归到正常的状态。 我知道,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经济政治地位上,想用自己的世界观来改造世界。但,这大多是力不从心的。社会要按社会的发展规律向前,作为社会人,只能顺应社会的大势,来发展完善自我。认清这些,让夜风吹一吹,也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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