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那只鹌鹑的呼唤声

伊烈石

念念不忘那只鹌鹑的呼唤声

咕咕、咕咕
在城市的花园
马路的上空
茫茫的人海
呼唤我

用曾经
原本
也有
属于你的原野
原野上的虫草
和掉落的五谷
如同掉落辛勤的汗水
圈养过你

死去了一只孪生
梦见梧桐树上
诞生一只银灰
却仍色彩斑斓、形而上的凤凰
咕咕咕
她在呼唤你
呼唤了，整整一年零一夜

每个雨疏风骤的夜晚
每个秋高气爽的黑夜
咕咕咕、咕咕咕
有成群成群
银灰色的鸟儿飞过
在梦里齐声的呼叫
可醒来
你
仍站我的窗前

在我的窗台
一步一伸点头
来回的走动
像多年以后
像那匹被关马场
来回驼役
或只供观赏的烈马
走动的姿势
头侧一边的姿势
从烈马变成一匹
性情古怪的劣马
其间经历：

眷恋、难舍、秣恩
焦灼、欲展翅、欲开口告别
和念念不忘的远方
以及所有与
流浪有关的词语
蓝天白云
不时地衬映在
充满光泽、鹰隼般的眼神里
如卷起珠帘
让朝霞晨光
透过沾满霜雪的玻璃窗
折射出五道斑斓
绚丽的远方
从街巷伸向草色青青的远方
以及远方到死
也没能抓住的理想
连鲲鹏鹰隼、北冥鱼
也不能完全抓控、表达的理想
卟卟卟
那是告别的声音
那是展翅翱翔的声音
那是年少傍晚、寂静的山路
咕咕、咕咕
它在前方指引
扑翅扑翅
它在树枝上跳跃
它在惊吓前方的蛇兽

鹧咕、鹧咕
那是经过郁孤台下
清江侧畔
望断了故乡
与展转南下
壮志未酬的诗人
同行中
产生的共鸣
新学的叫法

鹧咕、鹧咕
咕咕、咕咕
一远一近
一动一静
悲欢皆宜

随手写于2019-03-31仲春16：50

且行且品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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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未竟。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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