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远去是故乡 作者:郭震海 朗诵：润物

她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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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诵 | 《炊烟远去是故乡》

炊烟，乡村大地上，千年行走的诗行。
　　那袅袅上升的，那丝丝缕缕升腾的炊烟，是乡村的符号，是村庄的魂魄，是割不断的情愫，是忘不掉的乡愁，是远行游子梦里的惦念，是故乡家人最温暖的召唤。
　　“山村炊烟映朝阳，远陌青山绿意长。”“万家年后炊烟起，白米青蒿社饭香。”“遥望炊烟疑可憩，试从行路问村名。”“雨后千山净，炊烟处处新。”千百年来，在乡村大地上，炊烟就如虚掩的柴门，亘古的土地一样，被诗人信手拈来入诗，被画家抓几缕入画。“山深处，见炊烟又起，知有人家。”赶路人的脚步匆匆，高高抬起头，远望的目光多会被淘气的大山遮挡，但闻烟可识村，炊烟也成为乡村最为独特的“胎记”。

我的家乡山西长治，被太行、太岳两座大山伸出的臂膀紧紧地搂在怀中。一道皱褶就是一道沟，一个纹路就是一道岭，数不尽的村村庄庄就如天上的繁星一样，散落在这沟沟岭岭之中。村庄里的人，曾经三餐靠劈柴烧火，房屋多是随坡就势，高低不同，但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有一个高高凸起的烟囱。
　　宁静的清晨，成群的家雀儿，在树梢上起落、飞舞，这些被庄稼人宠坏了的鸟儿，欢快的鸣叫声将东方的天空喊得微红。薄雾弥漫中，“吱吱呀呀——”此起彼伏的柴门打开后，炊烟就会从每一家的屋顶上袅袅升腾，此时，整个村庄就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烟雾之中。
　　若是远观，有炊烟的乡村真的很美。青山环绕中，烟雾笼罩的村庄，隐隐约约的树梢和高低错落的屋顶，就如一副水墨画，更像是一首诗，那是一种宁静的美，一种令人遐想的美。可对于我而言，一路闻着炊烟长大，最晓得，生活在这“美”中并不美，而是真实的生存。

在乡村，家家三餐烧火做饭，炊烟就从火塘里发芽，顺着高高挺起的烟囱生根，微风给它施肥，迎风便长成了行走的云。这些飘荡的云，俯仰生姿，变幻莫测，相互汇聚，绕着村庄行走，到处是一股呛鼻的烟火味儿。日久天长的烟熏火燎，家家屋内四壁皆黑，只有在每年“辞旧迎新”之时，村庄里的农人才会找些旧报纸贴裱，焕发时日不长的新。
　　倘若你一时来了兴致，面对着村庄里的人，去夸赞这炊烟的美，村里人听了肯定会笑。这笑不是赞同，是好客的乡村人出于礼貌的笑。看似他们的脸上挂着笑，心里没准会说你，不识人间烟火，难懂这劈柴烧火的苦。
　　乡村人四季劈柴，日久烧火，厚实的双手，烟灰能和肌肤融为一体，就连帮忙的孩童们，小脸蛋上也时常挂着几道烟火的黑。冬天的村庄很冷，取暖靠火炉子或烧柴，整个冬天的村庄，烟火味儿不绝。如果落一场雪，若是仔细去观察，就会发现洁白的雪花里，总会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柴灰和煤灰。
　　冬日，入山砍柴，对于村庄里的人来说，是必须的劳动。苍茫的山里没有太多枯死后的老树供做柴，冬眠的小树或灌木就遭殃，会被农人视为柴。农人砍回这些活着的灌木后，不着急烧，反正有的是时间，就堆放在房前屋后等风干。所以，在太行山的村庄里，户户房前或屋后，都会有杂乱的柴堆。山里被砍掉小树和灌木的地方，来年开春，留在泥土里的根抽不出新枝，原本美丽的青山，就像是患了“白癜风”。
　　烟火，人类文明的开端；炊烟，农耕文明的产物。伴随着乡村的成长，炊烟越过了千年的历史，送走了一代又一代人，也迎来了一代又一代人。不管是北方，还是南方，但凡有炊烟的地方，就有一枚小小的乡村。一丝丝，一缕缕的炊烟从乡村的深处升起，沿着房屋，伴着清风，缠着树梢，袅袅上升，就像是乡村里的眼睛，越过起伏的山峦，借着风力，向着山外寂寞地张望。
　　山外，现代文明的风，来势凶猛，势不可挡，寂寞的炊烟愈发孤单。就如那苦涩的井水，人畜共居一样，逐渐远去。白居易笔下，曾经的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这生动的诗句已经成为“绝句”。
　　在强劲的现代文明和古朴的农耕文明的汇融中，一些再古老的习俗，一旦不够好，是公认的陋习，就会被更文明的方法取代。就如先进的青铜器取代石器一样，炊烟逐渐消逝后的村庄，并不意味着农耕文化的消逝。相反，农耕文化中忠厚传家、耕读继世、宽厚仁爱、纯朴敦厚、尊老爱幼、清白做人、吃苦坚韧、勤劳持家、守信诚实等等千年传承下来的优秀传统文化，正在逐渐彰显，日益发扬光大。
告别了烧柴的村庄更美丽；炊烟消逝的故乡更诱人。高远的蓝天，高得通透，蓝得空灵。清新的风吹过，天空中，悠闲地走着几朵棉团似的白云。生态好了，天蓝了，风清了，鸟儿就多了，苍鹰在云朵下悠闲地翱翔，成群的鸟儿箭一般掠过蓝天，叫声回荡在群山之中。
　　有人担心，炊烟消逝的村庄，乡愁何在？其实，远去了炊烟的村庄，不一定会让远归的游子找不到故乡。你看，村中那古老的祠堂还在，那淳朴的村风家风还在，就如儿时母亲哼唱的歌谣一样，村边那条日夜不停歌唱的小河还在，水清得喜人，流淌得比过去更加欢快。
　　情在，故乡就在；爱在，家就在。

冉瑞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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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山玉

冉瑞峡 发表于 2019-10-31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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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冉老师分享，早上好，敬茶，

冉瑞峡

炊烟，乡村大地上，千年行走的诗行。
　　那袅袅上升的，那丝丝缕缕升腾的炊烟，是乡村的符号，是村庄的魂魄，是割不断的情愫，是忘不掉的乡愁，是远行游子梦里的惦念，是故乡家人最温暖的召唤

冉瑞峡

“山村炊烟映朝阳，远陌青山绿意长。”“万家年后炊烟起，白米青蒿社饭香。”“遥望炊烟疑可憩，试从行路问村名。”“雨后千山净，炊烟处处新。”千百年来，在乡村大地上，炊烟就如虚掩的柴门，亘古的土地一样，被诗人信手拈来入诗，被画家抓几缕入画。“山深处，见炊烟又起，知有人家。”赶路人的脚步匆匆，高高抬起头，远望的目光多会被淘气的大山遮挡，但闻烟可识村，炊烟也成为乡村最为独特的“胎记”。

冉瑞峡

　那袅袅上升的，那丝丝缕缕升腾的炊烟，是乡村的符号，是村庄的魂魄，是割不断的情愫，是忘不掉的乡愁，是远行游子梦里的惦念，是故乡家人最温暖的召唤。

冉瑞峡

　“山村炊烟映朝阳，远陌青山绿意长。”“万家年后炊烟起，白米青蒿社饭香。”“遥望炊烟疑可憩，试从行路问村名。”“雨后千山净，炊烟处处新。”

冉瑞峡

千百年来，在乡村大地上，炊烟就如虚掩的柴门，亘古的土地一样，被诗人信手拈来入诗，被画家抓几缕入画。“山深处，见炊烟又起，知有人家。”赶路人的脚步匆匆，高高抬起头，远望的目光多会被淘气的大山遮挡，但闻烟可识村，炊烟也成为乡村最为独特的“胎记”。

冉瑞峡

乡村大地上，炊烟就如虚掩的柴门，亘古的土地一样，被诗人信手拈来入诗，被画家抓几缕入画。“山深处，见炊烟又起，知有人家。”

冉瑞峡

“山深处，见炊烟又起，知有人家。”赶路人的脚步匆匆，高高抬起头，远望的目光多会被淘气的大山遮挡，但闻烟可识村，炊烟也成为乡村最为独特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