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选择 进入手机版 | 继续访问电脑版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微信扫码登录

使用验证码登录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1919|回复: 1

希望诗人能够说正常话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20-3-26 21:23: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编者按: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在所有的文学体裁中,诗歌写作一直是最受争议且最受非议的;在所有的作家中,诗人是最能引起大家心照不宣的。生活中,如果说某某是诗人并非荣耀,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了被人嘲讽的对象。诗歌沦落到如此地步,是被很多当代所谓诗人糟蹋的结果。今天编辑发布关海山老师的这篇诗歌评论,供当代的广大诗歌写作者学习、参考,希望引以为戒,让诗歌走上有感而发,通俗易懂,关注现实的正常轨道。

    《诗人会不会说正常话》(作者:关海山)

    对于这篇文章的标题,有必要进行适当的解释。第一,这篇文章中的“诗人”,指写新诗的诗人;第二,这篇文章中的“诗人”,并非涉及所有写新诗的诗人,仅涉及大部分写新诗的诗人;第三,标题中“会不会说正常话”并非指人们交谈时的说话,主要是指他们写作时的语言。

    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在所有的文学体裁中,诗歌写作一直是最受争议且最受非议的;在所有的作家中,诗人是最能引起大家心照不宣的。生活中,如果说某某是诗人并非荣耀,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了被人嘲讽的对象。

    那么,被誉为文学的象牙塔的诗歌是怎么变得如此尴尬的?曾被众多文学爱好者尊敬和追捧的诗人,又是怎样沦落到如此令人不屑的地步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原因就在诗歌和诗人自身之上,归根结底,原因都在诗人身上。

    新诗被中国人接受的时间虽说还不很长,但在中国人写新诗不久,便诞生了不少堪称经典的诗歌和诗人,比如戴望舒及其《雨巷》,比如卞之琳及其《断章》,比如艾青及其《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等。再往后几十年,随着“朦胧诗”的兴起,更有北岛及其《回答》《宣告》、舒婷及其《致橡树》《双桅船》、梁小斌及其《雪白的墙》《中国,我的钥匙丢了》、杨炼及其《诺日朗》、周涛及其《牧人》、顾城及其《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弧线》、伊沙及其《车过黄河》、韩东及其《有关大雁塔》、海子及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阿尔的太阳》《弥赛亚》等,因此,有人借口新诗在中国的历史太短而遮掩新诗的混乱和无序,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自从上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诗坛便出现了骚动不安,继而便出现了众多林立的“山头”,以各种寻求 “真理”的姿势来标榜自己“主义”的正确。于是,新现实主义、口水诗、梨花诗、羊羔体、下半身写作……各种名目让人眼花缭乱,写出的诗歌却越来越让读者摸不着头脑、越来越让读者厌而远之。由于长久以来心中对诗歌的爱,因此,无论外界如何纷扰,我仍然坚持读诗,读着读着,却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多地读不懂诗歌了,不仅理解不了诸多诗歌中借以表达各种意象的污言秽语,而且连许多诗句都读不通顺了。开始时,我不断地责备自己的颟顸,慢慢地,随着读不懂的诗句的快速积累,我不得不以客观的态度认真分析那些诗句,分析的结果令人吃惊:我必须承认,那些所谓的“诗句”,确实是病句、错句,比如我随手从手边一本公开发行的诗歌杂志上挑出几句:“一月,二月,三月,四月/一直到现在,十月/都黑暗一样”;“野雀衔来猎人散布的圈套/这是一个囹圄的讥咒”;“河谷之上,两只白鸟翻腾春天的飞翔”“传言中呆头呆脑的斑鸠/春天里行动着她们的聪明”;甚至有些诗歌的标题就让人云里雾里:“我底把那些缸里放进鱼底”!还有,我曾经读过一位诗人写的不长的言论,全篇八九十句中,就有50句左右读不通!根本用不着断章取义,根本用不着专门去寻找,到处都有现成的例子,简直是举不胜举!

    《论语》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亦说:“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读现在的许多新诗,我却从中几乎读不到怡情、励志或使人身心愉悦的东西,更不要说对人性的探究、对生命的尊重、对自然的敬畏等终极命题,读到的多是些牢骚和发泄、对现实的不满、对人对物对事的仇视,以及不知所云的泼妇骂街式的词与句的堆积!歌德说:诗人病了就得先治,治愈后再写作!诚哉斯言。

    把造成诗人们不能正常说话的原因粗略归纳,可为三点。首先是许多诗人没有一个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诗歌作为一种精神文化,为人类提供了一个可以沟通心灵的共享时空。如果诗人(当然也包括其他类型的作家)没有一个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那么,他的作品即使不“走错方向”,也不会大气。诗人唐晓渡认为,“当代诗歌和社会脱节,诗歌没有实现自己的社会责任,诗人没有承担他的社会角色,尤其是在牵扯到社会正义、良知、苦难等公共问题的时候”。是的,只从小我出发,只热衷于抒写自己的小感受、小欢乐,无病呻吟,矫情发嗲,这样的诗歌,注定要被读者所唾弃。其次是多数诗人写作基础不过关,换句话说就是,连起码的写作修养都没有。无论哪种体裁的写作,基础的基础就是语言,不说好坏、不说深刻与否,至少得通顺吧?“言为心声,气盛言宜,语言的推敲是为了更精致地展示独特的体验。”庄伟杰在《诗意空间缘何日益狭小》一文中说:“拒绝平庸化、单向化,让诗歌语言从习惯性和一般性的表述中脱颖而出,需要诗人运用陌生化的思维方式和陌生化的语言。”那些常写病句的“诗人”连熟悉的语言都不能熟练地运用,何求在语言上放出光彩?第三是多数诗人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这真是最要命的一条。

    许多诗人像样的诗没写过几首,却自认为文曲星下凡、自认为世人皆醉我独醒,就像罗曼·罗兰在长篇小说《约翰·克利斯朵夫》中借约翰·克利斯朵夫剖析法国诗人的心态时所说:“他们每个人都崇拜自己,这是他们唯一的偶像……他们随便碰上什么人都要炫耀一番,甚至对一个迎面走来的、对他们的装模作样感到莫名其妙的行人也不放过。要不,他们就在举手投足之中象征着某种观念:如力量、欢乐、怜悯、团结、社会主义、无政府主义、信仰、自由等等,这些都是他们扮演的角色形象。他们有本领把最宝贵的思想变成了舞文弄墨的玩意儿,并且把人最豪迈的激情变成只起到时兴的领带的作用。”林纾在谈到自己为什么对诗人有恶感时说:“余恒谓诗人多恃人而不自恃。不得宰相之宠,则发己牢骚;莫用伧父之钱,则憾人卑啬。”诗人又互相鄙薄,好分门别类,“矜其识力,张其坛坫”。他们往往以地域为界,自高其高:“必揭麾举纛,令人望景而趋,是身为齐人,屈天下均齐语;身为楚产,屈天下皆楚语,此势所必不至者也。不善治生,又好孤行其意气,则取穷之道,又宁咎人?且诗人者,又乞儿之穷相者也。”在现实中,他们总是认为怀才不遇、生不逢时,因此看到诸多人、诸多事都不顺眼,装疯卖傻,喜怒无常,从而写些“只有后世人才能理解”的诗句。岂不知,这样做的结果,只能使自己走入更加狭窄的精神胡同。

    要想做一名合格的诗人,就要放下虚无的“架子”,老老实实地从正确表述自己的思想做起。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中诗网 ( 京ICP备:12024093号-1|京公网安备 11010502045403号 )

GMT+8, 2024-4-16 20:01 , Processed in 0.094930 second(s), 15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