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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鼎(创刊号\2021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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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21 09:45: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秋野珺雪 于 2021-7-21 21:31 编辑

让诗还原为人类的精神食物
   而非肉体排泄物



诗鼎(创刊号\2021年7月)

特邀主编:袁    勇
主编:何中俊
封面设计:袁    勇  何中俊
封面题字:三    木
版式设计:何中俊  袁    勇


目录

诗鼎堂
002  飞翔的星辰\    勇
005  诗的征召\    冰
010  仰望,或者俯视\  布
013  我语诗鼎\陈宗华
014  仰王者之气\瘦西鸿
015  命名之个见\    谦
017  精神世界的载体\张建新
019  镇妖魔,去邪祟\江湖散人
020  每一首诗都是铭文\董钢印

022  诗歌飞行曲\龚盖雄
053  对创生成之缘起\龚盖雄

057  洗刺青(12首)\琉璃姬
069  杜甫兄的荒怪注解(10首)\谭越森
076  天命(12首)\余东海
083 写作者(6首)\瘦西鸿
088 造物原理(12首)\  勇

鼎业堂
97    树林只向我借走枯枝败叶
到春天,树林还给我所有的绿叶红花\俞心樵
123  周伦佑:价值写作的恒久践行者\    勇

139  我用十小时看完一部电影(12首)\    康
150  我的遗嘱(10首)\    卡
157  周书记印象(3首)\    钊

161  语疫,及花朵(10首)\    原
171  一只蚂蚁的悲伤(12首)\何中俊
181  仙凡之道(8首)\刘先国
189  谨言现象诗学(5首)\    翔
196  北首岭(7首)\    谦
205  袅袅炊烟是一条通天河(10首)\胡绍珍
211 曼陀罗(7首)\  布
217  竹林七贤素描(7首)\李奎(土家族)
224  春天的人(10首)\若    水

鼎言堂
233  诗歌:痛苦的发声学\梁雪波
241  一条路走到黑\何中俊
247  诗歌的自由\    冰
253  诗歌民刊(外一篇)\    戈
257  低调(9首)\    勇
262  病中(5首)\  彬
267  乌有寨(8首)\朱婉滢
274  午后(5首)\吴子璇
277  它突然打开了自己(3首)\    牛

280  逆行之灯(8首)\梦浅如烟
286  我的公众号是一个讨饭的小碗(4首)\   海
293  预感(8首)\
299  鸿通翡翠城(5首)\野麦子飘
304  归途(3首)\江湖散人
307  暗箭 (6首)\徐甲子
311  石赋(3首)\何曲强
313  问鼎(3首)\陈宗华
316  苹果(2首)\胡有琪
318  苏武牧羊(4首)\    语
321  布莱克的春天(4首)\周兴涛
325  苦命的白骨(3首)\林忠成
328  墙(3首)\青奴青奴
331  谈话(外一首)\王杰安
334  向秋天致敬(2首)\黎正光
337  松西河遗珠\    冰
341  清明\    沄
343  走人间\邓太忠
345  灯火\符纯荣
346  纪念日\张建新
347  腐果\    川
348  雪豹\    宏
350  短格的纸张\曾德健
352  五店市\蔡芳本
353  自由\才凤山
354  春天\唐德林

鼎建堂
356  刺杀黑暗的诗歌战士(外一篇)\    勇
369 自我之诗\    勇
376 以特立独行之姿纵马千年古城(外一篇)\徐一川
383 信笔涂天下,人间好个鸦\    钊



重铸诗歌礼鼎,点亮价值之火
仰望日月星辉,守护灵魂高地

《诗鼎堂》




飞翔的星辰
●袁  勇
辛丑元日,诗居广东中山的阆中籍老弟何中俊打来电话说:“哥哥,我们做件事。”我说:“好!做《诗鼎》!”
1月13日,我将拟定好的《诗鼎》征稿启示发他,他看后无异议,《诗鼎》就启程了。
《诗鼎》宗旨:让诗还原为人类的精神食物而非肉体排泄物。《诗鼎》的圆规和曲尺:重铸诗歌礼鼎,点亮价值之火;仰望日月星辉,守护灵魂高地。我就按这个要求征稿、选稿、编稿。我努力要把《诗鼎》办成一部不分派别、不拉圈子、不重交际融诗歌作品、诗歌批评、诗学研究为一体的纯粹民刊。
1989年11月,我组建成立了中国火鸟诗社,以阆中县文联主办的刊物《阆苑》为刊名出第一期对开铅印诗报。在“重建上帝”发刊词中刊出社旨:“坚定人的信念,弘扬人类精神,促进诗的突破”接下来到九十年代中期,我在阆中文联先后办《阆苑》《名城文学》《诗报》《地铁》《诗研究》《诗歌创作与研究》等民间刊物,推出伊沙、俞心樵(当时用名俞心焦)、蓝马、叶舟、开愚、哑石、冉云飞、叶橹、李晓松、马永波、张修林、邹赴晓、梁晓明、姜耕玉、雨田、杨然、李自国、邱正伦、向明、方然、马启代、文康、朱杰、祝凤鸣、伊甸、席永君、立人、丁芒、袁宗岳、夏海涛、杨通、孙磊、许枫、沈苇、杨春光、雪松、史幼波、孙谦、王小蒙、伊敏、谢明州、孙文、高寒、霁虹、陈锴、雪村、程维、李晓水、艺辛、伊尹、程光炜、程宝林、孙建军、詹永祥、古寒山、怡尘、丛小桦、千叶、陈薇、陈小彬、陈绍华、孙方杰、阿吉、潘远明、黄文政、凌鸿、南嫫、长征、唐跃生、石碧川、张秉正、严峻、怡尘、西渡、徐亢、宇龙、秦巴子等一大批优秀青年诗人,按评论家张修林的话说:“填补了中国九十年代的诗歌空白。”显示出了一群平凡的中国民间诗人不平凡的力量!之后,各种民间诗刊如雨后春笋,一夜林立。我因为生存需要,再加之无边无缘的青春鼓噪和浪荡不羁的枭侠个性,一头扎入滚滚红尘。直到2000年在成都中央花园与周伦佑为邻,加盟非非主义,时不时拔剑亮刃。
时隔30多年,与各路诗歌战士不期然又聚一隅,鼎诗而饮。只不过由以前“诗的突破”而蜕变成我常挂嘴边的价值写作的谶语:“价值写作在今天特指对时代具有审美预警和精神启明的写作!”审美预警和精神启明,是说诗歌永远是一种精神食物,是照耀暗夜的天光。在这样的时代,真正的诗人必须看见、听见并喊出。这其实是一种不祥的预兆:飞翔在天路之上,诗人是那颗随时会被射落下来的星辰!
    2021.5.12


诗的征召
●蓝  冰
每一个时代的文学,都必定以处理其当代人的精神困境为终极使命。言说者出现在大道中,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命题。他意味着人类中的某部分被征召,被一种诗性精神吁请到词语的世界中来。他不仅代表了已经言说的部分,他同时还代表着未被言说的部分。他启示我们在进入未来世界时的某种可能,不仅是物质性的堕往,还是一种精神性的潜入。
世界从来就处在某种亏欠中,从未达至完满,现代尤甚。在世界各地不断爆发的技术革命,已提前把人类置于了现代的场景。在此一情景下,一切的政治、人文思潮都是滞后的。在庞大的技术世界面前,人们在处理个体内心经验与世界问题时,显示出某种苍白无力。一种新的力正在全面冲击人已有的心灵基础,使之溃散。要么开辟新路,要么重置蛮荒,这就是我们当代人所面临的心灵处境,也是我们所面临的精神危机。而当2020新冠疫情肆虐全球,它已经在深的层面影响到全球架构,打乱过去的基因结构,实现全面突破重组,并全面改写人类社会的道德伦理。一个全新的时代已在末日混乱中悄然来临,人类必将面临新问题、新思考、新建构,也必定诞生新经验。但显然,绝大多数的书写者都还没意识到新世界已经来临,在涨潮之前,他们依然在过去的浅滩嬉戏,他们将成为新时代的祭品,以对他们的吞没来迎接新时代。
一批重构新经验、新秩序、新文本的诗人已经在诗的征召中。作为当代新经验的重要书写者,这部分人已先验地意识到自己肩负的使命,他们率先突破陈词滥调、旧有价值的封锁,莅临新精神的场域,以雄奇的书写为我们带来全新的感觉,构造新视界、新内容、新精神,重建新的汉语言的审美趣味与审美价值。
人类社会行走到今天,各种矛盾都已堆积,并暴露,这其中包括政治的危机、信仰的危机、文化的危机,而所有这些危机都必然最终转化为人的精神危机。人的现实一途,必定是精神的历险,心灵的涅槃。而在此一途中,作为精神书写者与危机的应对者,诗者处在了诗的征召中。作为精神书写者的诗人必定去承载巨大的历史使命,书写时代精神,以他锐敏的、富于表现力的书写,显示时代的器质。
“当代先锋诗所有困境中最基本的困境,乃是如何在自觉于诗歌的本体依据,保持个人乌托邦自由幻想的同时,完成诗歌对当代题材的处理,对当代噬心主题的介入的揭示。”诗人陈超如是说。陈超继续强调,“诗歌作为伟大坚卓的语言历险,永远离不开对现实生存的揭示。”(《生命诗学论稿》陈超中国青年出版社P032)
一个诗人要呼应时代,就必须回到先锋,回到他身在的历史——当代性中来,在噬心的书写与揭示中与时代同频共振。每一个诗人——严正的诗人——都应为这个时代发声,以其特有的书写作为时代的见证,并提升时代精神。任何一个时代,都有其世俗的下沉的力量。在前面我们说到,现代庞大的技术革命,一方面为我们带来了新的生活图景,一方面创制了一种新的世俗生活,这种新的世俗以其前所未有的影响力正裹挟着人类心灵加速堕往世俗的深渊,技术所带来的物质性,以及经济效应正使人日益远离思考,而趋向物的表面。世界上唯有两类人在尽力阻止这种颓败局面,不使它彻底沉没。这两种人一是思想家,一是诗人。而诗人应兼有思想家与诗人两者共同的特质。所以,也可以说就是一种人,诗人。他们依然执守人类的理想主义,在一条上升的道路上艰厄前行。而这正是诗的征召。《诗鼎》的主创者们显然在内心中呼应这种征召,他们提出了“让诗还原为人类的精神食物,而非肉体排泄物”,表现出对精神性的侧重。这个也可表述为,让人摆脱物的引力,而重返人的精神家园,使人在人的精神性上获得存在的荣耀。这便是一种人的精神性回归。
我在《湍流》(民刊)八月公号中写道:诗对人的征召应源于一种更为古老的本心。所谓的现代性,不过是对人日益偏离的本心的逆旅的回归。在心的道途,剥离去历史的时光,人其实一直走在一条物化的异途。物化的过程也是技术化的过程。人类日益发展起来的技术,也将人绑定在物之上,与物日益嵌合,直至人失去抵抗。这一物化的进程还有另一重推力,便是政治。一种偏离人本心的政治也将人越来越推向了精神的断崖,自由精神被遏制,人的本我遭放逐,而这正是诗的反面。在整个人类历史进程中,诗一直以其原生的智慧发展着自身,以其在场、独立的姿态,介入现实,介入生活,介入政治。先锋性是其基本特性。越本真越先锋,越先锋越本真,以此实现对人精神的征召与回归。
正是在这种巨大的吁请中,负有严正使命感的诗人出现在应召的行列中,他们为一种神圣使命而操持语言的工作,为某种奇特的身份感而书写,黑夜是他们的白昼,白昼是他们的黑夜,在大众疑虑的目光中,他们一次次开掘出新历史。
陈超说:“诗人们常常置身生存现象,去找出内在地嵌于其中的生命本质。不仅是诗人在结构中巨大的隐喻系统,同时也是他对置身其间的生存现象的把握与描述,构成新类型的现代史诗。”(《生命诗学论稿》P023)
时代要求新诗人必须去敏锐把握他们所身在的社会历史,从现象到本质。诗人一定要以其锻造的语言系统给出更为精确的描述,以引领人类心灵朝向新精神、新文明、新审美发展。
但相对于这种吁请,我们仍处于某种巨大的亏欠中。我们的诗人,我们的诗作品,一直缺乏与这种具有强烈时代感的诗性相匹配的质地。我们至今尚未吟出时代之音,一种宽宏、理性的响亮之音,一种不断迫近生命本真、超越时代的强盛之音。它应该作为一种精神范式出现在我们的文本中,出现在我们未来的抒唱里。在这种声音中,它应自觉地拒绝媚俗的调笑、卑贱的阿谀,并过滤掉那些粗陋的表述,以及浅薄的滥情。这个时代并不缺少文化制品,但大量低俗的文化垃圾、废品、赝品,并无助于时代精神的提升,相反,它庞大的存在降低了我们的精神品位,而使我们处在一种趣味的虚无中。我们当下所面临的巨大危机,一方面是我们不断弱化的理智情感正丧失原有的创造力,一方面是技术的世俗化带来的普遍的精神的下沉使我们日益丧失掉思想的旷野。甚至在我们大量的书写者之中已经发生的溃败,正造成严重的精神流失,这将导致我们未来的书写出现荒漠化现象。一种趋势一旦形成就将难以改变,这是一些理智之士源自内心的觉醒而产生的焦虑。他们一方面预感到某种危机的到来,一方面聆听着诗的征召的弦响,在心中产生巨大的轰鸣,如鼎之重器产生的回响,震荡于世纪的天空。
所以,现在就吁请一些人到诗中来,抗起诗鼎以面对未来之乡。但这不是一种艺术化表演,而是对命运的抵抗。必定以坚卓的书写,对时代以某种深透揭示,以使每个人都处在一种世界精神的沐照中,而成为一个新时代,拥有新经验、新审美的人。由此,而实现某种大地上诗性的回归。
诚如诗人的献词:
我老去的激情还在继续献身
比时间消逝得快,比美德慢些
健康的空无扩大我的智慧,置身写作的人
在生命和语言的摩擦中
分裂成更小的微粒;它们互动,互否,生成
照耀了一代人模范的阅读
但是诗歌!纯洁的恋字癖,青春的症结
地狱与天堂两面拉开的力量。你在膏肓中
歌唱真理。让我和毁灭平衡,彼此捐躯
瞧瞧,是谁惊慑于单字或词素本身的硬度
把它们从超员的病房里
一个。一个。拎出来!
母语的荣耀垂直洞开,在光芒灼痛书卷时
我看到旧式的理想被激励得热泪盈眶
……
——陈超《空无于真实》
2021.2.3
仰望,或者俯视
●阿  布
这是个科技与物质如夜空焰火的时代,灵感光芒耀眼闪爆,我们感到自己可以活在未来。
这是个没有隐私的时代,事物呼啸着从眼前掠过,如此热烈,又如此渺小。人们有了更多选择,你似乎是在选择,但终究沦为被选择,像被吸进涡流的水滴,飞快转动,停不下来。
这是一个躁动的时代。拥有的多了,在意的少了,索取的人为了索取而索取,施予的人为了施予而施与,人们更愿意享受瞬间,看重眼前。
这是一个梦想无比膨大的时代。我们身处现在,更相信自己在触碰未来,世界和时间缔造了我们,我们以思想意识缔造了另一个世界,从自然界分离出的思想世界,灵魂的空间,看不到摸不着,却真切存在。但我们面临无梦可做的尴尬,失眠焦虑,而沉睡南极冰盖下150万年的病菌蠢蠢欲动,一切都在苏醒,要睁眼看看新旧世界猛烈撞击,会有什么影响,我们都是尘埃,也是星云,被搅动,也搅动一切。
这是一个把故土装进背包,把自己折叠成薄片,随时准备出发的时代。没有一片孤岛能够安置洁净灵魂,环环相扣的社会,每个细节都被凸显放大,缺失一环,可能局部瘫痪,甚至整体瘫痪,转型变革的时代,对心灵的冲击空前激烈,
这样的时代,诗歌显得格外无用,诗人的呐喊更像无病呻吟:谁愿意放缓奔腾的心,听一听雪花落地的声音,谁愿意仰望星空,感受自然的深邃,自己的渺小。机器替代我们完成了许多手工劳作,我们有更多思考娱乐时间,可是娱乐绑架了思想,在无所事事中消耗时间,也消耗自己,因为迷失,因为无用。
一切似乎都是悖论,身陷大海捧不起一掬解渴的水,被无边的物质包围,追求到极致发现所求是无物的空洞,所以迷茫。这样的环境下,诗歌又是什么,它声音微弱,诗人的呐喊轻飘飘随风瞬逝,仿佛已经走投无路了,那么还坚持什么?
我读过机器人写的诗歌,破碎辞藻可以拼凑异样的美,堆砌别致的清新韵味,但缺少人类特有的情感气息,抱起一个机器人婴儿,就算他眼里也滴落滚烫的泪,你不会有揪心撕扯的疼痛,因为他不是你的延续,不是你的传承,更不是你的更替,他不是独一无二的偶然结果,是一种必然制造,你不会对他有温情脉脉的天性情感。人类的诉求随文明进步而升华,但基因里最原始的渴望,依然如故,比如情绪宣泄,比如失去时的呼号,获得时的呐喊,爆发前的可怕沉默,这一切的情绪让我们不同于其他万物,这是诗歌的雏形,这是发自内在的朴素,也是高级的智慧思考。
诗歌的力量不是显而易见的实用技能,它是潜移默化的思想走向,让人更清楚地认识自己在整个世界的位置,是伟大的也是卑微的,如何给这水泥森林、金属城市注入生命的绿色,滋养灵魂,让它保持鲜活,这是文字的力量,是意识的引领方向,它是现实与理想悖论之间的缓冲,是冲撞的裂隙里一道耀眼闪电,是治愈隐痛的良药。它不是一具躯壳,是血肉生动的手感温度,不是平面白纸,是立体的丰满空间,是无法割裂的过往,是最终到达的归宿。
所以,要感谢诗歌,在诗歌里,人是自由人,心如羽翼张扬起舞,风筝有风,波光有光,这些足以让星空之外的飞翔尽情舒展。生活压得越低,诗歌越想突破,生活越是沉重,诗歌越要轻盈高飞,它跳起接住一声长叹,把硬刺柔化成水,在心灵深井荡漾。
要感谢这个自由的时代,它宽广的胸怀容纳各种声音,它允许鹰在头顶展翅,也接受毛毛虫蜕变前的丑陋笨拙,自然天籁之声,是最美的合奏,不以人间喜怒哀乐为准则。
要感谢丰富的生活给予心灵的敏锐感触,甚至那些下坠过程中,肉体精神双重失落的死亡体验,沉重与轻飘飘的两端,最终会连成一个圆,是命运也是缘分,一只手掌的正反两面,随时翻转天地,我们站立又匍匐,都在真实的土壤上。
要感谢遥远的星光,划破重重封锁,投射出方向,让清冷夜行抬眼时,不再孤独,人间风刀霜剑从未停止挥舞,但春色在冻土层下破壁而出,爆裂有声。我确信真诚和爱与诗歌一样永恒,善良和美与诗歌一样温暖。
走出很远,回头看,脚下草木葳蕤,云上霞光锦绣,这就是诗歌的世界,我们在《诗鼎》中寄存理想的地方。
2021.1.29



我语诗鼎
●陈宗华
诗鼎者,取泰山之巅石敢当
诗鼎者,出干将莫邪两昆仑
诗鼎者,实践论合纵或连横策
诗鼎者,伟乎高哉?
诗鼎者,铜绿非铜臭,青山绿水不朽。
诗鼎者,煮鼎啖诗,煮酒止梅雨。
诗鼎者,当执牛耳,不眷竹林。
诗鼎者,若有拙溪,也当若水上善。
诗鼎者,存在是有原因的,合理必有原因
仰王者之气
●瘦西鸿
鼎是一种自持,不管三只脚或者四只脚,一定要四平八稳抓牢大地,这样自己才能立得正、端得直。鼎是一种气度,不论方圆,度量一定要足够大,装得下天下不挂一漏万,装得住自己不旁逸斜出。鼎是一种膜拜,仰王者之气,望贤达项背,敬生命之道,畏伦理道德。鼎是一种创造,革故鼎新,在血脉的普通流速中鼎沸出精神的力度和宽度。《诗鼎》之诗,当如是诗。

命名之个见
●孙  谦
我的家乡宝鸡素来被称为青铜器之乡,清朝末年所发掘的大盂鼎,毛公鼎和西周大克鼎三件重器,为宝鸡青铜器之乡的盛名,平添了置身其中却难以估量的分量。
鼎在古代的定义中既是食器又是礼器,由于它四平八稳的造型所表现出的内外和谐的稳定性,透露了最具庄重的意义和最不妥协的势能。同时由于它青铜的质地和质感所表现的优雅,厚重带给人的是安宁和自信。
诗与鼎并置,则标示诗的语言之维当为重器,不可轻忽。
因为鼎同时具有食器和礼器的功用,那么在食的范畴里承载的更多的是凡尘的生活的内容,而在礼的界面中则代表了敬畏的仪式化的意义。如此一来,鼎便是一个活化的立体的存在,所以诗的界定也就与此类同。
鼎还被赋予了鼎革的意义,这一重意义看似与上述说法有矛盾之处,实则为自由心智无止境变化赋予了一种态势,鼎的具象形式在此一境界中,变成了无以名状的精神渴望和探索。一种特别含义的方式,以最纯粹的物,引入最纯粹的生命的秘密,诗的诉求何尝不是如此呢!
鼎的形塑固然具有其实际的用途,而它内在含义的那一层非具象性,却是绝对的基调,它对应于诗写者的心性、气质和生活态度所透露的无止境的复杂性,是多么的丰饶,多么的深沉,多么的神秘而奢侈。
精神世界的载体
张建新

鼎者,国之重器也。以鼎为一份诗刊命名,可见创办者的雄心和气魄。
从《诗鼎》的公告“让诗还原为人类的精神食粮,而非肉体排泄物”大致可以看出这份诗刊的美学标准。
这又让我们重新审视一个问题,即何为诗?一个相对规范性定义是:诗是用一种高度凝练的语言,形象表达作者丰富情感,集中反映社会生活并具有一定节奏和韵律的文学体裁。此定义的一个重要定论是,诗是一种文学体裁,以此来看,《诗鼎》的公告也有着强调诗的文学性的意思。
在一个物质化的时代,诗趋向于边缘化已是不争的事实,诗在人们的生活中已不再重要,因为它无法为人们带来越来越多的物质渴求。这反过来也证明了人们对精神生活的需要渐渐变得稀少,变得淡漠,物质正可怕地吞噬着精神,让越来越多的人沦为“空心人”,诗人这个称谓甚至遭到嘲讽。
从诗歌创作来说,随着网络时代的兴起,诗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快节奏的生活和生存的压力迫使诗歌创作泥沙俱下,一些情绪发泄、流水账式的分行文字以诗歌的名义登堂入室,甚至如《诗鼎》公告所说“肉体的排泄物”都被冠以诗歌的名义发表出来,误导着一代代年轻人,也玷污着诗。
何谓诗,古往今来,争议颇多,但有一点是没有争议的,那就是诗是精神产品,诗有无用之用。从这个方向上说,《诗鼎》也是在担负一个精神世界的载体。
镇妖魔,去邪祟
●江湖散人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而今的诗界似乎是“邪无思”了。一泡尿、去睡你、垃圾派、下半身、这体那体……而这些,无一不是诗界主媒和权贵制造、推崇出来的。真是邪到他姥姥家去了。
“让诗还原为人类的精神食物,而非肉体排泄物”诗界需要重新铸鼎。以镇妖魔,以去邪祟。
    2021.1.31
每一首诗都是铭文
●董钢印

    诗歌,不只是梦和浪漫,不只是卿卿我我。诗歌是生命撞击现实发出的铿锵之声,喜悦时欢笑,痛苦时呻吟。诗人站起来是山,诗就是石头的语言。诗歌豪放、婉约、悲愤,更是人间岁月的琢磨。欣喜《诗鼎》矗立诗坛。愿《诗鼎》刊发的每一首诗,都是铭文,以载史册。
202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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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21 21:30:23 | 显示全部楼层
《诗鼎》征稿

让诗还原为人类的精神食物
                  而非肉体排泄物
  ——《诗鼎》宗旨

重铸诗歌礼鼎,
点亮价值之火;
仰望日月星辉,
守护灵魂高地。
尊敬的诗歌朋友,民间诗刊《诗鼎》即将创刊。《诗鼎》是一部融诗歌作品、诗歌批评、诗学研究(限新诗)为一体的民间刊物。不分派别、不拉圈子、不重交际,只要符合《诗鼎》宗旨又极具艺术水准的文本,都将强力推送。
作品好才是真正好!
价值大才是真正大!
《诗鼎》版本厚重,栏目新颖,空间巨大。帽儿头不要来!里扯火不要来!身体里流淌着诗歌热血的朋友们从即日起遴选符合《诗鼎》宗旨的诗歌作品20\30首、诗学理论1\3篇、创作随谈3\5篇(单选或多选均可),投寄到口口1065187772@qq.com 邮箱里,一律不接收对话栏和离线文件。君问归期未有期,待到巴山涨秋池:《诗鼎》征稿无尽期!凡上刊《诗鼎》,均有稿酬和样刊。文责自负,10天内未接到留稿回复,可自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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