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有天

蔡犁

淡蓝色万里的天空，病马的行程
勘探途中黄昏的东面
已经干渴了千年的两条河流
穿过我熟睡的胸膛。是的，她走了
星星，也化作了戈壁



下午是我随手捡起的荒凉
北极星是一棵孤独的树，黑色的山脉
也会像野骆驼一样
起伏不见踪影；她的骨头像沙粒
风，也吹不干身体里的乾坤


大雁是跟着彩云和绿洲走了的
西蜀那么古朴。苍穹上堆积的思绪
和树枝，一条小路
选择她的深处或者假装突显
浅浅的，牙印巨大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