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朝霞放歌
云巫伸展开遮天的翅膀,野心吞噬着新生的太阳。阴谋只能在黑幕中运作,黎明透露出灿烂的霞光。 生命的法则自然中成长,时代的进步没谁能阻挡。 在凌晨的寒冷中,我摸索着加完了所有带来的衣服。裹紧被子、在诗歌的余韵中,还是不知不觉的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时、身侧的紫光早走了,对与我同龄的这位老兄,我一直心存钦佩。他不但能写得好诗,而且更是将摄影艺术,溶入了生命。一个相机被其玩得出神入化,并影响到他儿子,鞍前马后相随。在历次东方聚会的活动中,抓拍下许多美妙的瞬间。他们父子的身影,也成了这个团队中的一道靓丽风景。他们会早早出去、等候拍沙漠日出,这是意料中的事。但发现大多数人都已离开,我也不好意思懒着当留守。好在上海的许近仁老先生也刚起来,我们便结伴出门向沙漠走去。
走的是深夜返回的路线,只翻过一道浅浅的山坳,就到了大漠和荒丘的交界。那里有一个最显著的标记,就是我已描绘进诗中的场景:一个浅丘上,庄园的土坯墙在慢慢风化,渐渐沦陷,只剩下破败的老屋和几棵胡杨在坚守。当高强度的冷光灯照上它时,惨白、阴森,活像一具骷髅。那第一印象,让我不寒而栗。现在晨风的抚弄下,总算又有了丝残存的生气。我和老许相对无语,不约而同的叹息。留下几张照片后,我们竟直跨过这道大自然的死亡、生存交界线,向大漠深处走去。
并未走太远的路程,只转过几道沙沟。就已完全陷入沙山、沙岭之中。登上一道向阳的沙坡,希望太阳能从乌云的束缚中解脱。其实、我心里知道,早已错过了日出时分,究毕我曾经有过在敦煌鸣沙山看日出的经历,那是得在天色朦胧的破晓时分。但不想影响老许的情绪。这老兄是我们此行中年龄最大的长者。专业文化人、谈吐文雅,很有学者风度。且身体保养极佳,不是头上白发,其身材,完全像在青年时代。虽然太阳终未露面,但从鹏翼状的老云边却射出了灿烂的霞光,毫未影响我们的情绪,虽不见日出,却不妨碍我们迎着朝霞放歌……
返程路上,令我惊喜的是,发现了一只爬行在沙漠中的小虫。我不知它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我用脚轻轻的将其压入沙中,稍倾它又继续顽强的前行。令我不由从心中生出对生命的敬畏。摄了两张照片,以腾格里灵-----大漠虫为题,吟成首七绝:
爬虫怪异不知名,甲壳护身色泛青。 孤胆独行沙漠里,自羞不若小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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