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云

蔡犁

她正在穿过河面
正在翻越合纵电气集团外的那条街道
春天的风
斜靠在山坡上的草，我
该用什么样的颜色才能把她扶起来


这里的云是密云区的云
北京城的云都在这里集合，排队的最迷人
最危险
最繁华
我讨厌藏这么深远的云、还素不相识


像一大片玉米地，沿着废弃的专线铁路
从静海区三店街的丫口吹来
泛黄的天边，而贾工早已不见
生活是南阳人的负担
生活如果是密云水库的负担


我的扁担上是风
风的肩上是乌云和星群。时间的眼泪
坐980次末班车，走高速快
就像自我介绍的盐巴——
只有幸运者和强者，才有资格倒下


下过密云南路的雨
昨天下到了河南。雪会下在今天
燕山北，大如瓷器
云蒙山脚下，黄副总寄宿的异乡
“画只燕儿去南方”是温州人唯一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