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陈艾，挂在门边

静水（作仁）

柴门旁，一边挂菖蒲一边挂陈艾
土里吧叽的香气，像小精灵
在麦草帽上生出一对翅膀
在铁镰刀上亮出两颗星星

这些土生土长的草本植物
吃得苦，生于野地瘦土
无奢求，不与稼禾争宠
端午一过就悉心守护小户人家

它们越挂越蔫、越不成样子
平时，以土著香味驱蚊祛秽
急时，让娘熬成大碗大碗浓汤
醒神，开胃，止疼，散寒

记得那天镰刀割破我的手指
嚼碎一把陈艾替我敷伤
娘抹抹嘴角的悲悯与苦涩
我的疼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菖蒲姓石，内心却很柔软
艾草名苦，让人涩后回甜*
只要人不缺，屋不空
它们就在门边，挂成一个家
        2023.10.19     
*注：菖蒲中有石菖蒲，艾草中有苦蒿

静水（作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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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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