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诗歌批判之五《幸福一日致秋天的花楸树》

侍仙金童

《幸福一日致秋天的花楸树》

　　我无限的热爱着新的一日

　　今天的太阳今天的马今天的花楸树

　　使我健康富足拥有一生

　　从黎明到黄昏

　　阳光充足

　　胜过一切过去的诗

　　幸福找到我

　　幸福说：“瞧这个诗人

　　他比我本人还要幸福”

　　在劈开了我的秋天

　　在劈开了我的骨头的秋天

我爱你，花楸树

《幸福一日致秋天的花楸树》

（睹物思人，在这首诗里花楸树就是一个情感开关，海子看着眼前的花楸树有感而发。不过海子的情感像被花楸树遮挡住了，只能看到生活的轮廓，而缺少事物的细节，归根到底还是海子给自己设置的创作训练计划粗糙了大意了，烧制残破的瓷器又舍不得丢掉而流入街市授人笑柄。完全依赖物象花楸树表现幸福感是远远不够的，花楸树和幸福感之间的留白过于宽泛，联想力很难将二者扯近捆绑在一起。这就像海子执意将山楂树和爱情撮合一起的妄想一样。虽然幸福感没有爱情那样复杂细腻，但是花楸树和幸福之间，任何级别的作者也需要用相关素材进行串联，而不是直接摆放进不导电的真空，难道海子眼里花楸树和幸福感自带磁性吗！仅用“秋天的”除了能联想到丰收别无其他感觉了。所以海子的诗在表情达意上是缺失要件要点的，过于笼统宽泛，既不能理顺自己幸福感的条理，也没有合适的诗性语言作为传递媒介，使得抵达读者的诗境是模糊的无感的，诗意也是浅显无效的。如果这首诗既没有传递给读者美感，也没有传递给读者幸福感，那作品是失败的还需要争论吗？传说的天才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吗？当今诗坛的中国风变成了乱设荣誉乱给荣誉，最终导致权威不权威天才不天才天下大乱之象。）

　　我无限的热爱着新的一日

　　今天的太阳今天的马今天的花楸树

　　使我健康富足拥有一生

　　从黎明到黄昏

　　阳光充足

胜过一切过去的诗

（还是一如既往地浅显易懂毫无亮点，完全指望读者的想象力来构建诗意。在这里我用一首含有睹樱桃树思人的抒情诗对比下，协助我批判海子诗歌的浅显易懂和不足。《老街古院青樱桃》：“院墙外的铜钱草油亮亮地钻出墙脚/也许是奠基时古人用来镇宅的圆币/难耐百年的寂寞探出的思春的眼睛/一株蕨草爬到接近窗棂的墙体扎根/也许它就是好逑的君子未遂的心愿/偏要守到窈窕的淑女才肯化身为尘/院墙内的樱桃树挂满了青涩的眸子/情窦初开的她趁风在枝头左顾右盼/婆娑树影暗藏的正是那女子的前身/等到四月鸟就会衔上她的一粒心思/飞到窗檐跳段踢踏舞通知念念的你/再去老街寻约河沥溪那落寞的愁红/(2008年5月7日）”。一对比，很多观点是非曲直不言自明了。海子可以称为天才，但只是学习天才，因为他十五岁就能考上北大，但海子绝对不是诗歌天才，这个答案是只能从海子诗歌文本中核准的。我已经批判海子诗歌到了精选本的第五首，可以说没有发现属于海子原创的任何一个亮点，好在这份可悲可叹与海子无关，完全是诗坛的可悲可叹。

　　幸福找到我

　　幸福说：“瞧这个诗人

　　他比我本人还要幸福”

　　在劈开了我的秋天

　　在劈开了我的骨头的秋天

我爱你，花楸树

（拟人手法的运用也很普通无新意，“他比我本人还要幸福”略带诗性语感。但是连续两个“劈开”就很突兀，“谁”劈开了海子和他的骨头？而且“我”和“我的骨头”并列出现，与《我请求：雨》的“生铁的光、爱人的光和阳光”一样是有病句嫌疑的。名人不能惯着反而应该更严苛，当代编辑正好相反，对新人刀叉相迎对名人完全免检。这首诗最后的结论是“我爱你，花楸树”，我想请问读者，有哪一句让你觉得花楸树可爱了呢？我是丝毫的感觉都没有，这就是失败作品的症状。我用一首《写意宁国》与海子对比，看看读者阅读后能不能产生“我爱你，宁国”一样的对家乡热爱的同感。《写意宁国》：朵朵雪花飘过我的玻璃窗/屋外谁在以流星的手法运笔/谁把瑕疵巧雕成日月/谁在天空的歙砚磨出细匀的徽墨/谁轻松地一横一竖一撇/就勾勒出野村山城的辐辏/谁潇洒地一勾一点一皴/就凸显了公寓私墅的华盖/谁的赋彩这样放浪/把良田竹林铺满不做一处留白/谁的构图如此不羁/让名胜古迹散落无视笔墨章法/谁让三十几万画中人/躬耕于村落奔走于乡镇忙碌于城区/谁把不计其数的花鸟虫鱼泼洒进来/充分营造蓬勃的生机/谁用几万年岁月/造就了两千多平方公里浸透乡音乡情的宣纸/谁用天目山山脉黄山山脉特制了画框/让宁国千秋万代地传世/(2008年1月15日)”。与海子相比，《写意宁国》不仅比《幸福一日致秋天的花楸树》更能让读者与作者产生共情，语言处理上也更具有诗性。这也是一目了然的事实，如此看来对于海子诗歌天才的命名是不是过于随意了呢？正因为编辑批评家手中的尺子可以任意变形，他们是重人轻诗地进行测量，所以中国诗坛反而是有了规矩失了方圆。所以，批判于坚批判商震批判海子这个诗歌批判系列，其实真正批判的是诗人背后的诗坛规矩，和这些同样会随意变形任意操弄恬不知耻的专家。

2023-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