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歌的关系

云归不

诗与歌的关系

什么时候诗与歌扯上了关系？这不是我研究的课题，但又觉绕不开这个话题。
先有诗还是先有歌，这有点象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关于后一个问题，我的答案是先有蛋，因为蛋更简单——不只是形体，内质也是。但关于前面那问题，我愿意相信先有诗，后有歌。诗一开始其实比歌更简单，至少不需要旋律。诗可以吼出来，可以叫出来，可以吟出来，慢慢就有了某种旋律感。把诗句配上小调不就是歌？
这里说原始的诗比歌简单，确实没有考古依据，只是以推理的方式来猜想的。很简单的道理——见过一字诗，谁听过一字歌？声调有变化但还同声算一声吗？
有意思的是，歌的旋律并不是诗的韵律的启发，反过来，诗的韵律很可能是歌的启发。歌与诗或许是同步的，或者歌对诗直追，有如兄妹或情侣关系。刚开始以为有共同的依赖和追求(音调旋律)，必须相依相存。后来诗突然有大发现，真不必与歌合作，完全可以单干，不如单行繁殖！于是诗与歌就分开了一段。但它们之间还是常彼此牵挂，即使过了几千年，也难分难舍。归总来看，歌对诗的依赖多得多。大部分歌有诗的影子，而诗可以把歌忘得一干二净毫不相关！
说了那么多，大家有没有察觉到一个问题？诗歌其实是现代才有的叫法，以前是没有这种并列称呼的。在中国近古之前，诗与歌没多少关系。只是后面出现‘词’(民间开头叫‘曲子词’)及散曲杂剧这些类诗的体裁，或可视为诗的分支之后，与歌的关系才紧密起来，并逐渐分家。在欧洲则早期有诗剧，中后期有歌剧的形式，诗歌的关系似乎历来比中国更紧密。
进入到现代，诗与歌的关系反而疏离开来。
前现代诗虽然更有韵律感，但也很少具有歌的音乐性，也较少直接被歌利用。二十世纪中叶起，倒是歌借用诗的艺术感染力的案例更多。如继现代的集体抒情或叙事性的史诗剧(如《东方红》，《中国革命之歌》)，如后现代的说唱艺术，摇滚音乐。我有所不解的是，竟然有多位摇滚歌手的作品被视为诗歌，或斩获大奖，或被经典化，入选重要选本。如崔健的《一无所有》入选谢冕主编的一个选本，鲍勃.迪伦获得诺奖，最近刀郎的新歌被视为诗歌旷世奇才的呼声也很高。这类歌或可称为‘歌诗’，同样有些诗便可称为诗歌。诗歌是约定俗成的叫法，诗永远是诗，歌永远是歌。歌并不比诗更打动人心，诗也不必取悦大众！当歌无形中取代诗的位置，不说是诗人的耻辱，也不能说是诗的胜利！
…………
为什么诗与歌的关系总难舍难分纠缠不清？这就要说明诗与歌的区别和边界。诗与歌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就是前者比后者更美妙精致，较清高自雅，往往是小众艺术;后者通俗易懂，自带媚俗性，更受大众欢迎。再者，好的诗可以没有音乐性，好歌则不可能没有诗性。诗为何要与歌联袂？毋庸讳言，这里多多少少存在某种功利性，就是为了‘征服’更多的读者。歌与诗攀亲附贵又为哪门？就是羡慕诗的感召力，自扮高雅，为了登上更高级的殿堂！如此而已……


河西苦雨
2024.3.2./3.4.

邓文星

纯属外行

幻矢

好的诗可以没有音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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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矢

诗是歌的文字记述，本人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