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之一）

羽之心

躺在地里也有气息
我是个野蛮人
嘲笑有一张学问的虚伪
没有人在那张脸上

叫下楼去
也有气息从崩溃的沉默中
把我死死咬住

没有人不在说高冷
臭脾气的再穷
向前走个三两步
名声就倒了

有人吐了一口手里的肉
还有唾沫星子
只是没有话说
出去的时候门关上
进来把门关上

不必尖声解释什么
外面刚刚落下几朵乌云
只要愿意
能打死瞪老大的眼睛

这个瑕疵我感到遗憾
因此动气时感到十分羞耻
主要是那一句：你很了不起

此时结束了肮脏
就永远肮脏
叫人提不起头
被我扔在背后

在背后也有下雨的样子
嫁给酒鬼的新娘也有样子
好些亲戚不来
空有一节情绪

电话也有气息
车上载着回家画中暖和的一笔
下车时我将深信不疑
他们收下了新年的礼品
就连老人
也准备了玩具

围巾上也有气息
难遇的谎言：我在外面过得很好
一切放心
我并不当真

关不上窗户
因此不曾轻易推开
透过玻璃能照见自己的头发时
想找来眼睛不再是眼睛
不再是进山前大喊的树荫以及你离去的背影

换我进去会一直陪着竹叶直至睡去
然后伤心的抒情，再苏醒
竹林都是天生的美丽
关上门出去

鸽子打断了羽翼
别人知道的我不知道
这里是源头

信上也有气息
红线上我俩背着自己
过河
那边过去有鱼
只是你已经记不起桥底
还有一个人的气息

石头砌词
只有一次机会点火
涨水得过一会儿

关上门，回去
狗拖住回来的心
在路上
全世界都在问
到了哪里？

寒风还剩下一滴柔情
为什么？
落下的是绝情
最后接受他
见你涌入怀抱
还你气息

是我不争气
你有让我理解的缘由
只是夜要闭上眼睛
只是想你

“我不相信你”
我喜欢你说出来的话
哪怕都是真的
只要是你

到墙角里也有气息
能明白一点
出现是错
消失是真
墙那边去不会有的只有你

瓦片中有雪
木板被草打断
“孩子……”
接着如今的无声
到底是梦了梦

我一直在
不打扰是一种礼貌
吸一口气都是错

过来迟早得关灯
不敢多看一眼
是怕错过
水里也有气息

不感到遗憾是假
忍不住放下就醒
对选择已经不能进行比喻
怪我

听说有家的人也有火
没家的人呢？
哪里不是？

水来时候我也没用
在菜园四周围上竹枝
会进来的总会进来
当你从瓦片飘落
会没人注意我



作:冥羽
2020年1月17日

中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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