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

沙木

（一）


从这一天开始无意义写作。从仙女山到净心寺
看到雄伟的山脉，殿宇和里面供奉的佛
另一种科学和信仰在开自己的花
从高处望向更高处。望向对面的山脉。低处的山谷。
有无数的生灵我都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树是树。人是人。石头是石头。”
“我”从此借助一具驱壳做一个无知的人
简单而又不可复制地存在


（二）


到乌江画廊。坐船游一截江水。
绿山。绿水。不一样的两重绿。
又一次想到高原。想到被抛弃的绝望生出的希望。
拍一张又一张照片把时间留一小会儿
和小花谈到水葬，边城，悬棺
然后喝咖啡。吃果盘里的水果糕点。
像一个画中古人穿过一重又一重山
在现代江景房的引导下回到岸边
垂钓的人并没有看清船上的那个“我”
似乎从来没有过那一小时


（三）


再到蚩尤九黎城吃长桌宴。苗族姑娘们的银器，欢歌
在寨子里。在某个时空定居。
苗医苗药苗绣蜡染和阿依阿牛一一登场又谢幕
一群又一群游客如隐形人走了一个过场
重阳节这天我就在他们中间
在山河古寨和市区的灯火间从无意义开始
不断找寻自己存在的借口
2023.10.23

徐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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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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