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诺贝尔奖

身后眼前

     年年岁末，围绕诺贝尔奖都要热闹一番，今天，在下也来蹭蹭热点。
      或云，诺贝尔奖，第一扯淡的是和平奖，第二扯淡的是经济奖，第三扯淡的是文学奖。此观点，我基本赞同。因为属于社会科学领域，无一定的评判标准。孰是孰非，仁者见仁吧。
      姑不论和平，经济，以及其它自然科学奖。单说说文学奖。个人比较极端，诺贝尔文学奖里面，真正拜服的也就威廉/福克纳，托马斯/艾略特，以及加西亚/马尔克斯等廖廖几位。多数该奖的得主，未必就有多么了不得。象鲁迅这样的作家，也并未得诺贝尔奖。鲁迅倒很淡定，认为自己不够格。但我认为，在现代中国，鲁迅不够格，其它任何作家都无地自容了。如果谁自认为比鲁迅更有资格得诺贝尔文学奖，他基本上是无知无畏的主。莫言说，他全部作品未必抵得过鲁迅一个中篇小说《阿Q正传》（大意），我认为莫言并非自谦，说明他是真懂文学创作，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再说，这些年，年年热炒一番的中国女作家残雪。这几年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中的热门人选，残雪都是靠前的。
      残雪我还算是比较熟悉。其成名作《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我至今仍然喜欢。其它《黄泥街》，《林中的小木屋》等她的中短篇小说集我也看了一些。再后来，她的作品我就较少看了。或云，她就是中国的卡夫卡。这点，我也基本赞同。她的路数，的确有点卡夫卡的味道，比如对人世，对现实扭曲程度的表达。同时，她也有自己的特点，对灵魂深处，人的潜意识的开掘，更深，到位，有时简直让人吃惊，窒息，目不暇接，警醒，震惊与恐惧。这些，世界上尚较少有作家能做到。
      现实中，我与残雪并未有过交流。大概在二00二年，在《北大中文》网络论坛上，我倒是遇到过她。当时，她被一帮文学青年簇拥着讲课。她一劝青年人多读书，尤其是外文书籍。这不能说有问题。接下来，她批评了中国文学，又说《红楼梦》如何如何，这不免引起了我的反感。于是，连续发了两篇批评她的文章。一时，情形就较为尴尬了。大概，我在她心目中属于有点“二”的人吧。
      大致而论，残雪的创作艺术属于心理现实主义风格。因为偏于一端，在深入，精到的同时，也有较大的偏颇与遗憾。这样，限制了她整体的艺术观，对世界的较全面的把握。所以，像《红楼梦》一类更高级，博大的文学就属于她的盲区。有盲区不可怕，遗憾的是不自知，又没有人提醒，故步自封，则未必是好事。
      尽管有较大的局限，并不妨碍，我仍然认为残雪是中国当代最优秀的小说家之一。她的确有资格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是，任何奖项，即使是诺贝尔奖也并不能改变什么，无益于事物的本质变化。
      所以，对于诺贝尔奖，我们也唯有淡定以对，才是最正确的人生观。当然，这无疑等于都是废话。


     2024/10/12，

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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