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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周仲器殊途同归:自由曲与新格律诗(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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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5 14:41: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原文地址:殊途同归:自由曲与新格律诗(征求意见稿)作者:周仲器
             殊途同归:自由曲与新格律诗     周仲器

            
         丁芒先生在给黄淮先生的信中说过:“……您从新诗基座出发,我从旧体诗基座出发,都在努力实行着新旧诗相互靠拢、接轨进行新体诗歌的试验。这是当代诗坛的前卫思维,也是众望所归、必然趋向。相信我们的理想一定能实现。经过近二十年的努力,已初见成效,新旧诗界加入这一行列的朋友越来越多,多种试验体式,纷纷涌现,令人兴奋。您不是在孤军奋斗。而您们的努力,也必然会在新诗界产生长久的影响。”我理解丁芒先生话的意思是:在新旧诗体接轨的过程中,可以从两个方向上努力:一、传统诗词曲的改革与创新;二、现代白话诗的格律化。两个方向都可以产生新体诗歌。然后在接轨过程中,以白话与韵律化为基点,产生民族化、大众化、现代化的主流诗体。我理解,它们离不开以下三种类型:格律诗、准格律诗、半格律诗,它们都属于格律诗的大范畴。也可能从准格律诗开始,向格律诗与半格律诗辐射,一部份逐步定型,另一部份仍处于准格律状态,它们的外围是传统诗词与现代白话自由诗。

我不太懂古体诗词曲,因此不敢妄加议论它的改革与创新,但好在丁芒先生已有全面的设计,并带领他的门生们付诸实践。我多次拜读他的纲领性论文《对当代诗词体式改革的几点思考》。我认为此文的最大新亮点是对“新旧诗接轨的双向运动”的近景的分析与远景的推测,以及运用解构主义学说来分析旧诗的改革。他指出:“中国诗歌无疑将沿着新诗的河床前进。”这是十分精辟的肺腑之言。丁芒本人是两栖诗人兼理论家,他前期主要立足于新诗,后来主要立足于旧诗,但他一以贯之的是关注中国诗歌发展的全局。他很早就提倡新格律诗,是从现代白话新诗的角度着眼的。他当年产出的一大批新格律诗,例如《江南烟雨》、《驽马》等皆是很美的力作。后来他看到自由诗泛滥造成缺乏音乐性的危机,便来一个华丽的转身,从新诗主要接受外国诗歌的影响转到重点接受中国自己的古典诗歌的营养这边来。在全国率先提出新旧诗体激荡、融合、接轨的诗学思想,独创了“自由曲”的新体式,也就是我所要研究的新诗变革的第三条道路。丁芒先生说:“特点是彻底抛开原来的诗词体式,且基本上全部使用当代口语,只是把古典诗词曲的某些格律因素,择优融汇其中。因为引用曲的格律因素较多(如扇面对,平仄互押,衬字等),形式接近于曲,故称自由曲。”“这是一种自由中又体现一定格律美的新诗体,如果分行写出来,与现代格律体新诗已无区别。我认为这种自由曲,在目前来说,是距离新旧诗体接轨点最近的中间体,是双向运动中旧体诗这一方走得最快的一个。”我个人认为,丁芒为代表的自由曲,首先是优秀的诗,它本身就有独立存在的价值。其次,它又是新格律诗。丁芒自己经常把它编入古韵新风的旧体诗词曲集中,我则经常把它放在新格律诗中加以论述,而且还把它放在新格律比较宽松的一类。如果说自由曲与戴望舒那首《烦忧》,诗风还有很大区别;那么,与黄淮、李忠利的作品其作风就很接近了。先看《烦忧》: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黄淮,我选两首,是两种风格。一首是微型白话小令体《山路》,是长短句:

          似断似续云雾间

          莫顾盼

          脚下是深渊

一首是《木鱼》,是齐言体:

          念过多少遍经文启蒙

          击过多少遍脑壳追问



          木鱼的回答总是一串

          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


李忠利的泛格律体新诗——六行体新绝句与丁芒的自由曲还要接近。例如李的《自然人》:

           花你一张脸,

           鸟你两只眼。

           鱼你心潮阔,

           虫你歌声远。



           身上穿着风一件,

           头上戴着云一款。


此诗词性变换、排比、对仗,五七言间出,韵律和谐,语言是白中带文,精粹。我当年读丁芒的自由曲时,有惊心动魄的感觉,有淋漓尽致的快感;我后来读黄淮、李忠利的部分诗篇,也曾拍案惊奇。李忠利说:“如果传统绝句是源,那么,新绝句就是流。”我说:丁芒的自由曲是流,那么元散曲就是源了;黄淮的白话小令是流,那么词曲中的小令就是源了。

根据以上所述,我们不难得出一个可信的结论:自由曲与新格律诗完全是殊途同归,自由曲就是新格律诗。而不像一个现代文学专家所说,自由诗也是新格律诗。我还可以补充一点:在大改大革的自由曲的影响下,新古诗、新体词也开始了持续的发展。例如范光陵的新古诗、刘征刘章的八行律诗体、晓帆黄淮的汉俳、小汉俳等等,都有成功的尝试。现在流行一种说法:要么写传统诗词,要么写自由诗,不要去烦别的神。这是一种泥古或迷洋的、封闭的思维方式,而不是前卫思维。按照解构主义的观点,诗歌总是要变的,要更加多样化的。在不断创新的同时,又不断地回归传统,激活传统,创造出新体诗歌来。有的会被读者广泛接受,成为主流诗体。到几十年、几百年以后,新的诗体品种又可能成为主流、时尚,不断变化以至无穷。

“自古成功在尝试”,这句话胡适是说对了。一种能被普遍接受的诗体(而白话自由诗是一种没有诗体的诗体)的成功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因此,本着百花齐放的精神,我赞成一切新的诗体的试验,直到达成我们的目标。当然,目标达到以后,又会出现新的目标,但只要沿着现代化、民族化、大众化、多样化的道路前进,就一定会有中华诗歌的伟大复兴。



最后,让我总结性地说几句。就我对丁芒诗学思想的了解和理解,是否可以推洐出以下的主要结论:中国诗坛目前存在两个方面军,以传统诗词为主与以现代白话诗——新诗为主,当然有交叉地带,就是有一批“两栖诗人”,他们既写传统诗词,也写白话新诗。传统诗词处于初步繁荣的局面,在向上运行;新诗处于低谷,在向下走着。前者需要改革创新,语言体式上要向白话语言靠拢。新诗更需要变革,要回归传统,一定程度上要复古,体式上要回到富有韵律的路上去。双向交流的两条平行的轨道,要沿着新诗的河床前进,最后达到完全交汇。试看一首新作《枫韵》:“诗当酒/书作杯/好个秋/好场醉//心已动/笔正挥/这人生/这滋味//诗赠谁/心与谁/那枫叶/那斜晖。”这首诗是不是已经接近我们的要求?这位诗人(王端诚)是从古典诗词出发的,他后来写现代白话格律诗,引进了古典诗歌的格律因素,这首应该说是成功的尝试。

传统诗词和现代自由诗的形式一定还会长期存在,但只有新旧诗的接轨、融合,才能彻底适应中华民族现代化与民族化相结合的要求。丁芒先生指出:“自然科学可以没有国籍,而人文科学,包括文学、诗歌,则完全相反,与母体联结的脐带是它的存在源泉。”中国的诗歌只有生根于民族的土壤,富有自己民族的特色,才能立足于世界诗歌之林。(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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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5 15:37:46 | 显示全部楼层
新旧诗词、诗歌都值得探索、努力,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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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9 22:19:1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关注!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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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5 11:26: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断学习,不断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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