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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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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6 08:48: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孙书记
       开始认识孙书记是在宿州职业技术学院,全市第五批选派干部集中在那里培训一个星期。我们宿舍住四个人,一个是我,一个物价局的,一个人教局的,还有一个司法局的。司法局的派友就是孙书记,个子不高,戴着近视眼镜,圆脸红面。孙书记特别喜欢笑,笑的时候很甜,红红的圆脸像极了熟透了的大苹果。大家以前不怎么熟悉的,这次培训,互相称呼“书记”最合适。因为是经过省委提名认可的,马上要分赴各个行政村当党总支第一书记的,所以名副其实;大家彼此都有一番热情,都对农村充满了憧憬和期盼,所以称呼“书记”既是诙谐的也是最有涵义的;孙书记最喜欢“书记”这个称呼,于是大家还没有上任,“书记”的称呼就叫开了。
       因为孙书记下派的村和我所下派的村在同一个镇上,所以,我和孙书记又额外地多了许多共同语言。我喜欢孙书记的语言,孙书记说话的声音很细,很柔,语速很缓慢,我能感觉到孙书记绝对是一个很细心很重感情的男人。我平常在家的作息是特别有规律的,晚上十点半左右睡觉,早上五点准时醒来,起床后,用凉水洗洗脸再到外面去晨练。培训期间,我依然如此。孙书记却不,从作息方面看,孙书记就属于那种很豪放很挥洒的男人,晚上困的时候就睡,不去考虑太早或太晚,早上醒了就起,不会贪婪春眠。孙书记睡觉喜欢打呼噜,开始可能是因为我自己睡的很沉,所以没有觉察,人教局的丁书记聊天时候提起,我后来才察觉。我认为,不是过分的打鼾应该不是什么坏毛病,我对于打鼾的理解是这样的:因为白天太疲惫了,思虑太多,以至于思绪在睡眠中的还不能安静下来好好地休息。我就有感受,因为我也会打鼾的,基本上都是在大醉之后,平日里疲惫的身心想借酒放纵,酒不醉人人自醉,酒借人力,人借酒劲,情感的闸门在酒精的麻醉下,再也阻挡不住滔滔洪水的激荡,平日里所有的疲惫和压抑倾泻而下。把自己疲惫的身体扔在床上,把自己憔悴的思维丢在梦中,那种放纵后的轻松,通过如雷的鼾声,渐起渐落,没有节奏感的鼾声,既有高分贝噪音的那种烦躁,也会有绕梁余音那种惬意。
       培训结束以后,我和孙书记依旧保持密切联系。4月25号上午,我和孙书记一起在县里参加下村动员会议,散会以后,镇里已经派车给我们拉床被办公桌等用品。孙书记以前在那个镇里上班过,而且家就是那里的,对那里的人和地都特别熟。孙书记和我差不多大,但是对我很关心,在各个方面都极为照顾我,我原以为我是很能适应环境的,但是和孙书记一起,我竟然油然而生一种依赖情绪。我以前是不怎么喝酒的,到了新环境,难免会遇到觥筹交错的场合,孙书记酒量还行,很能应酬的,应酬之余都会照顾我。因为孙书记没有驾照,可以放开量喝酒,我不怎么喝酒,正好做司机。来来回回,说说笑笑,我和孙书记彼此越加了解和亲密。孙书记的家庭情况和我差不多,老婆也做点小生意,孙书记平常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外,回家也要帮忙打理家务;现在被选派到村支部任第一书记,家里家外,原单位事务,都是丢不开的,再加上村里的琐琐碎碎,无形中就等于在本已沉重的担子上又添了许多负荷。同样的身份,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心情,我理解孙书记如同理解我自己。
       5 月  3号,我开着孙书记单位的新车,一起去村里。孙书记说他单位有事,上午早早地去镇上报岗之后,必须赶回单位的。孙书记就问我能不能多辛苦一个来回,我应允。可是到了各自的村里之后,我们又收到县委组织部的飞信通知,说是选派办领导上午要到村里看望我们,孙书记只好打消回单位的念头。孙书记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不停地解释,面上才算稍安,但是神情里依旧泛起心事重重的痕迹。我和孙书记又回到各自的村里,各自瞎忙活着,一直等到中午,又接到通知,说领导行程改动,要在下午看望我们。于是,孙书记又和我商议,开车回家吃午饭,午饭后再尽早驱车赶回村里。
       急匆匆地回家,急匆匆地吃了午饭,急匆匆地赶路,又急匆匆地回到了镇上。我把孙书记送到他的村部,然后又独自驱车赶到我的村部,各自在村部一边继续瞎忙活着,一边耐心等候领导莅临看望。
       下午,选派办领导在镇领导的陪同下分别到我们各自的村部看望我们。虔诚地接受领导的看望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联系孙书记,准备开车去带他。孙书记柔声慢语地说:“还是别忙走吧,说不定领导正在镇里歇着,也说不定领导晚上还要在镇上吃晚饭,要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领导多不好,等半个小时再看情况。”我觉得孙书记的确高明,办事果断而老练。我所在的村就在镇上,村部就在镇政府旁边。忙乎到五点半的时候,我想出去走走,就习惯地踱步到镇里。果不其然,选派办领导还在镇办公室。正当我犹豫着,不知道应该撤回还是前进的时候,组织部的领导看到了我,还亲切地喊我的名字。领导说了,他们是专门来看望我们两个第一书记的,晚上镇里安排吃饭,所以要我联系孙书记过来,晚饭一起作陪。我不敢怠慢,一边赶紧联系孙书记,一边驱车去他的村部接他。
       晚饭的气氛很和谐,镇里领导很平易近人,而且还着实表扬了我们两个村官。选派办的领导也很随和,赫尔可亲,完全像是和睦弟兄,根本没有层次界限。他们还形象地比喻着,一边是我们的娘家人,一边是我们的婆家人。气氛好了,喝酒更畅快了。我是司机,喝的是纯净水。应付一轮之后,我可不好意思拿酒去陪领导,所以就只能做酒桌上的旁观者。孙书记性格直爽,真可谓是:喝酒,做事,做人,三者统一。每次的小杯都是斟满喝干,滴滴难舍。后来轮到用大杯放炸雷的时候,依旧干脆利索。酒过三巡,孙书记明显招架不住了,语气有些高昂,举止有些放荡,但是绝对不算是失态,更没有现场直播的嫌疑。我看着,佩服着,心里也揪着,真担心再喝会有闪失。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近晚上八点,时间不早了,酒宴也临近尾声,最后有领导提议,说是端起门杯,各扫门前雪。我有意无意地瞟了一下孙书记的酒杯,满满的,我暗自为孙书记捏了一把汗,孙书记明显地招架之力全无。没想到的是,孙书记却晃晃悠悠地起立,颤颤巍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咕噜声响之后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孙书记就挨坐在我的右边,他默默不语,若有所思,本来红红的圆脸更加涨地通红。忽然,孙书记径自站起,左手扪胸,右手握拳头,振臂高呼:“累啊!”我惊恐,不知所措,赶紧扶他坐下,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坐在我左边的领导给我耳语,关切地说:“孙书记醉了,可以提前把他送上车回家。”我赶紧把孙书记扶起来,慢慢地把他搀出,好不容易把他扶进副驾驶座上。孙书记一遍一遍地牢骚着什么,真正是烂醉如泥,怎是一个“累”了得啊。
       孙书记做在副驾驶位上,完全失态了,我一边安慰,一边谨慎地驾车。孙书记不停地咕咕囔囔,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郁闷的感叹声奇怪地变成了如雷的鼾声。防止万一,我把车子靠边停下来,伸手把孙书记车门锁死。小车在县道上颠簸,闰四月的晚风,凉习习的;车灯在夜色中穿梭,戌时的原野,幽暗暗的;孙书记的鼾声在夜空中回荡,静谧的夜晚,沉甸甸的。

                    最近很累,很久没有写作了,以此为记,聊表心情。 2012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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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30 20:42:01 | 显示全部楼层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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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26 10:44: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论是不是沙发都得回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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