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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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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5 20:42: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14年1月4日,哦,不不不!不是这个日子,是此前的一段时间,的一个早晨,恩……?是星期六的早晨!

冬季的校园,枯黄的梧桐叶,在一夜过后,总能重新落满一层,被风吹卷到路两旁,露出一条灰白的石板路,两旁是斜倚的梧桐树,枝头相簇在一起,躬成一条如梦如幻的遂道。当遂道推进到高大的图书楼与体育馆之间时,一个身影出现了。

上身穿着一件雪色修身版羽绒衣,下身是一条深色牛仔裤,而鞋子的印象总是记不清的,腰肩挎着一个橘色菱形学生包。走路的样子,像一只刚刚睡醒的猫,慵懒的迈着八字步,闲散,肆意,但又有一丝高冷,不知是出于自身的不自信与高傲的自尊心交杂在一起而产生的一种形态,还是………,腰向前挺着,显的很无力,同时却又显的很妖娆,像古代宫庭里妃子的身姿,像一波柔柔的水,缓缓的涌来。

是她!这一幕,一进校门的A,便认了出来,然后立马把头低下,另一只没拿豆浆与油条的手,不知该放到哪里,从后背悄悄穿过,夺去左手的豆浆油条,而力量薄弱的左手挣扎了几下,也只好紧紧的插进衣兜,放弃了往常向外甩动胳膊的习惯性潇洒动作,像一只见了猫的家鼠,瑟瑟的躲在衣柜下。这时大约七点钟,大多数同学,还当深夜在宿舍里做梦,因为这里是大学。走了几步,A看了看四周,心有不甘的想:如此寂静的清晨,如此洒满叶的小路,如梦如幻,而此时又恰恰没有任何“第三者”的出现。这么美好的时机,一定要有所做为,不能再像往常那样,木偶似的走过,这不是辜负上帝的美意吗!遭了!老子今天好像没洗脸啊!oh my god!……另一个声音又说:不过,好像你今天的发型还算不错!A想了想,早晨出来的时候照过镜子。于是鼓起了几分信心,捋了捋头发,抖了抖衣角,走上前去,安静的步子包裹着忐忑的心情,心里反反复复做着决定,一次次否定,又一次次坚定……终于!

嗨!走到跟前的刹那,A猛的抬起头,插在兜里的左手也不自觉的掏出来,伸出食指,停在左眉稍,脑袋向左侧倾斜,眉头紧索,做出思考的样状,不是为了装酷,而是为了掩饰紧张,或出于紧张而下意识的这么做,然后颤颤抖抖的说:S,…SS啊!语气先疑问后肯定。

对方停下脚步,侧过脸,惊愕的微张的嘴巴。明亮的晨曦将她脸颊的雀斑打照的清晰可见,额头的流海儿也显的干枯零乱,不过她的嘴巴却是出奇的美丽可人,上唇微微往上翘,下唇微微往里收,十分俏皮,十分可爱,像樱桃,青涩的樱桃。

A隐隐约约听到对方微弱的应了一声,然后只是呆站在那里,好奇的看着自己,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像预想的,对方会出于礼貌反问自己,与自己达成互动。A顿觉气氛尴尬,不知所措,打消了进一步搭讪的念头,如:起这么早!去哪里啊?干什么?急忙结巴的收尾:没事儿!没事儿!然后把手又僵硬的放回兜里,急冲冲的逃走了。兴奋,喜悦,尴尬,羞涩,然后急跑了一小段,释放由于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而产生的心理紧张感,再然后又停下,真到转过弯时,A才彻底放松下来,跳起来在空中兴奋而短促的崩出一个字:ye!仿佛赢得了人生。

A又开始猜想:S是会站在原地思忖几分钟后窃喜的走开呢?还是毫不在意的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又回到原来的状态。A在心理暗暗祈祷:多想我起分钟吧!你想啊,一个之前从没说过话的男生,主动打招呼,还表现的那么荒诞,那肯定是……,你不感到好奇吗,可得多想一会儿,最好永远记住。然后A又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厚脸皮的搭讪下去,甚至和她一道边走边聊,甚至…唉!自己真是太……太没用!不过,总之A是喜悦的。

带着愉悦的心情,A一口气跑上六楼,603密室,把豆浆放在琴盖子上。这时屋里的X正一手提壶一手端盆,准备去洗漱,见A回来了,突然笑呵呵的说:你猜我刚才打水的时候碰着谁了?A开玩笑:莫非是你前世的情人。X:去去去!是你……S!A激动的说:我也碰着了!我还主动跟她打了招呼!X见A如此兴喜,笑呵呵的说:瞧把你乐的,至于吗!不就是打个招呼。A幸福的像个蜜恋中的小女人,羞涩又骄傲的说:那可不,这是我第一次和她打招呼,不一样,那种感觉不一样。X笑呵呵的说:好吧…。然后推门出去了。

A坐在登子上,边吸着豆浆边翻着靠在支架上的《1》,然后搓了搓手,趁着兴奋未散,在键盘上练起了指法,仿佛要将未对S说的话全部敲打在黑白键上。一口气走了几个来回,又停下,吸了几口豆腐,拿起放在一旁的《2》。


这本书是A在今年暑假前几天的一节生物课上,突然心穴来潮做的决定,下了课趁着短暂的午休时间,一个人故作严肃的穿过正走向食堂的人潮,就像一个肩负着秘密重务,正要赶去拯救世界的超级特工一样,可这种荣耀感,在路边苦等8路公交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脱离集体的孤独感,到了书店,A一本正经的翻来选去,终于敲定了这本直命YY本质的《》。

当时的决定便是:暑假要留在学校继续“深造”,静下心来好好研读这本《》。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A深知,无论之前下多大的决心,立多少的毒誓,一旦回到家中,便只剩下吃饭,睡觉到早晨十点,和其它时间看电视,而书只会成为徒增往返重量的装饰品。所以A不顾同学好奇的目光,家人反对的言语,义然决然的留在了学校。这种感觉让A想起小时候当小伙伴们在玩耍时,自己在埋头认真学习作业,就像正在挖掘一笔别人没有发现的宝藏。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参考对象不再是别人,而是自己或者说命运,因为为期四年的赌约已经过去三年,而当时埋下的矛盾现经浮出水面,像体内的一只野熊要将A撕成两半。一年!还有一年!A苟延残喘着还没有认输。现在A所能做的就是压榨时间,或者说把每一分钟都变为价值,你可以说他被下了魔咒,染上了毒瘾,成为了价值的奴隶。

当时,学校里只剩下A,一支篮球队,一个培训班,和给培训班上课的培训老师,以及若干名门卫保安。而A认识的,只有篮球队里的一员,同学兼好友J,可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操场挥汗训练,为即将开展的省高校篮球赛做准备,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只是心理上有个慰藉。

A一个人走在空旷的校园里,异常寂静,没有往常的喧闹混着广播站煽情的青春之歌,只有满地的落叶无人清扫,虽然是夏季却写满了秋意。那种反差感,真是……,看来环境对人情绪的影响可以达到主宰的地步,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看到一片叶子落下,想到的不是秋天来了,而是某种精神力量的悄然逝去。

走到熟悉的地方,A会想起熟悉的身影,不禁笑两声,之后陷入更加的寂静。走过n班的时候,明知班里空无一人,可A总会朝第m排瞄几眼,而且是偷偷的生怕别人看见,但当时校园里几乎并没有其他人,就算有…。

食堂,超市,教室,纷纷被上了锁,贴上了封条,仿佛被判了死刑。不过,兴好A有两把钥匙,掏出其中一把,打开教室的后门,进去,再把门关上。将几张靠墙的桌子拼凑在一起,把提前放在教室的毯子铺在上面。要知道,学校宿舍假期里是不让住人的,除了为篮球队,培训班单独留了两间外,像A这种即不能为校征战荣誉,又不为学校缴纳培训费,是没有资格住在宿舍的,只能偷住在教室,并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造成此地无人的假象。可需知,后门的大铁锁,在人进去后是无法再伸出细长的手臂将锁锁上的。

半夜,A刚刚入睡,突然听到有人破门而入。A警觉的坐起身来,只见两束光柱在教室里来回打射,A荒乱之中摸开了电灯开关,这时一条光柱已经直直的射在了A的眼上,A本来就是高度近视,怕见强光,蜷缩着,一只手遮挡着眼睛,另一只摸索着眼镜。另一个提着光柱的人,立马跑到讲桌后,像在寻找一个人,当然无功而反,他清了清嗓门,故作威严,以掩饰刚才的变态心理动机,向A发问:你,你在干什么!这时A已戴好了眼镜,眼前的这位大叔原来是巡夜的保安,约莫五十多岁,眼睛小而贼,微胖,秃顶。从他猥琐的面相,断定,他刚才冲到讲台,一定是在寻找一名女人…!A晓之以情的答道:是这样啊,我买的回家的车票是明天,所以想着先在班里呆一宿,明天一早就走。听后,这位大叔的口气愈加恶劣,没有丝毫同情,将刚才没有逮到女人的失落感,以愤怒的形式,发泄在A身上: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教室是学习的地方,不是用来住人的!A努力辩解:现在都这么晚了,我明天一早就走,您……。大叔不依不饶:我不管,这是学校的归定,你立马走!一直站在门口的年轻保安,倒是说了句:你出去先在附近找个旅馆住下…。A心想,这大半夜的,找旅馆?但碍于赤裸着身体,再争辩不利,只好穿起衣服。等A把后门锁上,那两位保安才扬长而去,继续巡查,远去的脚步声吝啬的说:黑夜是属于他们的,要将所有躲藏在校园黑暗角落中的角色都搜寻出来,赶出去!但须知黑夜是属于鬼魂和孤独者的。

A披着高二时买的那件灰色休闲衣,抱着胳膊,走在楼廊里,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迫于刚才的压力,惯性的向前走着,心想:先得找个地方躲躲,等巡夜保安走了再说。加上刚才的心理紧张,第一个,他便生理反应的想到了侧所。走到侧所门口,听到从里面传来的诡异的滴水声。A警觉的站定,极力的辨听,用所有学过的科学知识论证,这不规律滴水声的纯属自然现象性,可大脑神经避开了所有储备的科学知识,哲学理论,直奔储存在最深处的,小时候听过的各种吓人的鬼故事。A顿觉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再往里一看,黑漆漆一片,甚至失去了一脚把灯踩亮的勇气,然后敢紧向前走去了。三步两回头,就像小时候贪玩,一个人忐忑的走过黑朦朦的小巷回家。

前面居然有一间教室的灯是亮着的!A即好奇又兴喜的走过去,发现里面并没有人,不过站在有光的地方总是有几分安全感。A正想着是不是学校电路系统出了问题,这时从另一侧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咳嗽声,地面上的光束,像蛇与狗的结合体,蜿蜒着,寻视着。A急忙捏着脚尖,躲到一旁石柱的后面,贴着身子,屏住呼吸,这时却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这喘息声仿佛不是从自己起伏的胸口发出的,更像是从对面的操场,甚至更远处传来的,在黑暗深处仿佛禁困着一只野兽,背负着一块巨石,缓慢而沉重的喘息着,这喘息声掩盖了周围的一切。

确定那两个人已经走远,A才松了口气,从石柱后走出来,走下石阶,面对空旷,寂静,温凉的夜,在远方车辆发出轰轰的催眠声中熟睡。A感到温馨与安详,但加杂着一种莫名的感触,A把这个疑惑抛向远处,高处,更辽阔的地方:高耸的楼宇,黑漆漆的,亮着一扇窗。那是一种孤独,致命的孤独。A猜想着那扇窗户里面是否有一个没有睡觉的人。

来回走了几步,A突然想到了第二把钥匙,这是现任…的舍友R临放假留下的开起秘室1的梅花不绣钢钥匙:拿着,里面有电脑,没事儿可以上会儿网。

想到这里,A庆幸当时在犹豫之后还是接受了这把钥匙。须知,当时A下了很大决心,排除一切干扰其认真学习的客观因素,如能连网的电脑就在此之列,为此,他曾试想把用来去网吧的身份证交给睡在上铺的C保管。

A悄悄走上到三楼,将秘密1的门打开,没有开灯,用手机照着环顾了一下屋子,将几张椅子搬来,拼在一条线上。一躺下便不想动了,虽然椅子的边棱很硌硬,但对于困乏的身体,短时间内可视为按摩。

闭上眼,A脑孩中浮现出那个巡夜大叔,面目狰狞狡诈,A甚至开始怀疑那个人是否是披着人皮的恶鬼!搁在白天是不会这么想的,搁在人多时是不会这么想的,可偏偏是一个人,在深夜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将人与鬼联系在了一起,甚至深信不疑。  

当按摩变为折磨时,A睡着了,梦到了小时候:大中午,屋子里只有自己和熟睡的父亲,父亲高凸的眉骨拧在一起,张吊着嘴巴,一动不动,样子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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