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荷风 于 2015-10-8 00:22 编辑
附我的诗集序言:
分享飞扬的诗情 ——序《琳,2012的帝国》 雷雨
有人说,现在写诗歌的人比读诗歌的人都多,这话,无不玩笑调侃之意,多少表明对当下诗坛的不满。但是,任何一个时代,怎么可能离开诗歌?如果大家满足的仅仅是段子仅仅是市井流言仅仅是杯水风波仅仅是家长里短,那只能说,这是一个无望的时代粗鄙的时代委屈诗歌的时代。我不大写诗,实在是出于敬畏,不敢露拙,但喜欢阅读诗歌。不仅对唐诗宋词钟爱有加,即使新诗,也是真诚地喜欢,爱不释手。也有人说,奥斯维辛集中营之后,写诗,是奢侈的,我天真地以为这只是表达一种出离了绝望的愤怒而已。应该是在万马齐喑究可哀的年代,已经搞不清楚是什么来源了,在小镇上读书的我和哥哥,居然看到了一首抄在卷烟纸上的文字,读着读着,弟兄两个泪眼朦胧,而心中却升腾着昂扬向上的力量,这首诗的名字,多年后,我才知道,她叫《相信未来》,我曾经在我的《书卷故人》中详细回忆过这段少年旧事,几天前,大哥还发微信给我,提到我们读书的镇上学校的那棵古柏,至少有数百年了吧?风悲雨哭,树老枝残,但依旧翠意葱茏,生机勃勃,苍然老树还记得两个乡间少年在树荫下争读《相信未来》萌发考大学的那个瞬间否?
在南京读书生活工作,糊里糊涂间,几十年时间已成梦幻,唯一堪可告慰的,也就是读了几本闲书而已吧?未曾谋面的叶琳女士要出版新的诗集,无不冒险的信任,让我品评她的这部厚重的洋溢着生活气息的诗集,真是有惶恐莫名之感。也是在多年前,著名诗人杨德祥先生要出版新的诗集,他曾经是军旅诗人,也是我的老领导,让我写序,实在是有点佛头着粪的大煞风景,但经不住老诗人再三坚持,我唯有诺诺从命,杨德祥出生苦寒,来自镇江一座小镇,后来投身行伍,多年打拼,但诗情不减,孜孜以求,他写自己的老父亲,一位哑巴,但无声的教诲令子女们个个出息,奉献社会。叶琳在江北一个大型国企工作生活,从她诗歌的字里行间,大致知道,她出生在天山脚下,也曾经在京华有过难忘的青葱岁月,但生活的磨砺命运的沉浮岁月的交替,似乎并没有损耗她浓烈的诗情,这位敏感的女诗人,似乎没有过情绪低沉,没有过怨天尤人,她有自己的诗歌,昂藏七尺,挺立如昆仑古松,孤傲如绝峰雪莲。
如何评价叶琳的诗歌,对我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我对诗坛的斗角勾心不甚了了,我对诗歌好坏的标准丈二和尚,但我读叶琳的诗歌,至少有这样的感受或者说是印象:她是多元而丰富的;她是真诚而体贴的;她是本乎良知发乎自然的,她是清澈见底不故弄玄虚的;她是金刚怒目的,她又是柔情似水的;她是多情敏感的,她又是风雅风趣的;她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但又是善解人意古道热肠的;她是有着侠义情怀追慕阳刚担当的,但又是小鸟依人蒹葭苍茫的。她写节令,写黄昏,写清明,写雨后的江南,在画作上题款,都是婉转清扬,愁肠百结,但仰望西北,大漠群山,她又是呼唤王的浩气英风铮铮战鼓的震天雷响;她回首往事,既有少女情怀的凄迷哀伤,更有提得起放得下的爽朗洒脱;一曲《库库淖尔》,令人遐思绵绵,一首《清明赋》,让人几乎泪下潸然;《那一年初冬,于京华》,朦胧的城南旧事,永远珍藏心底泪洒心田;面对自己的父亲,诗人的情思总是文思泉涌诗接千载,为自己的女儿,在冬至的这一天,奔波于长江两岸,送了沉甸甸的饺子,但看到了正在拼命苦读迎接高考的女儿只有短短的五秒时间,写进了多少天下母亲的春晖情怀。
多年后,我在南京东郊,终于遇到了《相信未来》的作者食指。多少下流的人渣,曾经窃窃私语他是一个疯子,但我给他背诵《相信未来》的时候,这位憨厚质朴饱经忧患的老大哥紧紧抱着我无语泪流久久不愿松手。叶琳的诗歌,一定还有不少,即使仅仅在2012年,她的诗歌的帝国,就已经如此森然壁立,气象巍峨,我坚信,她以后的诗歌,会越写越好。
2014年4月8日,于南京 (——本文作者雷雨,本名王振羽,为中国作协会员,一级作家,江苏作协理事,南京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出版《漫卷诗书》《书卷故人》《江南读书记》》《折角的页码》《龚自珍传》《江南彩衣堂》《吴梅村别传》《诗人帝王》《瓶庐遗恨》等十多部著作。曾应邀点评“改革开放30年来影响南京人的10种文化艺术类大众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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