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赵勇鹏 于 2015-5-2 19:49 编辑
我一直都在路上
——参加华东政法大学“黄亚洲诗歌朗诵会”有感 赵勇鹏 一
我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主题。
“我一直都在路上”，新鲜。
2015年4月29日中午，我随同一辆57座的大巴去上海松江，参加由华东政法大学社团联合会主办的“黄亚洲诗歌朗诵会”。大巴座无虚席，都是黄亚洲老师的诗歌粉丝，有写诗的，有写散文的，有报刊的社长，有省文史馆的馆员，有朗诵团的团长，有黄老师当年的知青战友。因为是十二点整开车，所以不少人连午饭也顾不上好好吃，就匆匆赶来了，都把精神食粮当作了实实在在的饭菜。
进了漂亮的华东政法大学校园，诗歌朗诵会的现场海报明示了这次诗歌朗诵会的主题是“我一直都在路上”，这，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
仔细一想，那些政法学子们的概括也没有错，黄亚洲老师确实都是在路上。许多人称他为“行吟诗人”，他确实是个行一路就写一路的诗人。带团“重访长征路”，就写下一本《行吟长征路》，还夺得了鲁迅奖；去四川大地震现场采访，又写下一本诗集《中国如此震动》，速度奇快，据说还是中国第一本反映汶川抗震救灾题材的个人诗集，地震还未满月诗集就送到了抗震前线。去年在写长篇小说《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期间，插空走了几趟曲阜，就又写下一册《我在孔子故里歌唱》，北京开了作品研讨会，国外的孔子学院开了新闻发布会，这册诗集的出版甚至还被一家诗歌机构评为“2014年中国十大诗歌事件”。
仅我自己了解，黄亚洲老师的创作活动起始于他1970年的上山下乡时期，至今已有四五十年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笔耕不止，我这里不说他的长篇小说，也不说他大量的电影电视剧本，光是出版诗集，他就出了近二十部。他的诗集《狂风》去年得了首届中国屈原诗歌奖的银奖，也是去年，组诗《行吟孔子故里》又获得了中国马鞍山第二届李白诗歌大奖赛的惟一金奖。我想，对于有些人来说，只要能取得其中的一二项成果就会沾沾自喜、居功自傲了，而足够可以骄傲的黄老师却并没有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还始终保持着高昂的创作热情，很踏实的走他自己的路——一条没有止境的人生之路。
黄亚洲老师不仅是在路上，还是个跑步的人，甚至还是个冲刺的人。
看看，就在从松江返回杭州的第二天，他又在网上推出了一首新写的《上海松江，走访中国最美书店》，那是朗诵会结束以后，华东政法大学的朋友们带领大家参观松江漂亮的“泰晤士小镇”，在小镇里有一座“钟书阁”书店，黄亚洲在参观的时候就问得很仔细，我估计他又要写下什么，果然第二天就见到了他的这首即兴之作《上海松江，走访中国最美书店》：
是的，我必须要说出我头部的感觉，你看，光是这些不断出现的天花板，就让我有了仰望星空的顿悟。我是被淋湿，还是被击中？
这一间的天花板，直接由密密麻麻的书籍叠合。那是哲学在闪耀，是宗教的星座；这块天花板，一整张镜子，是让你在水晶的深处，发现自己已与书籍成亲；而这一块，则直接呈现为深蓝的夜空，群星眨眼，诱导你毕生仰脸，明白人类的宿命就是夜海航行。
必须说出我头部的真实感觉。从进入大门的一瞬间起，我就脑海哗然。海面上，有鸥燕飞掠，有灯塔喧嚣。每进入一间书房，头部就排山倒海一次。
不能不被淋湿。所有书里的所有雨水，以及被雨水所裹挟的所有东方与西方的世界——都从天花板，直泄而下。第一次觉得，书是不由分说的东西。如果让我换个比喻，那也是，书的无可比拟的柔情与丰腴，将我击中，这密密麻麻的带有封面与封底的子弹。让我的爱情，赤裸如“思想者”。
造访这家名为“钟书阁”的中国最美书店，我脑海里的鸥燕与灯塔，始终风暴不息；况且，你知道，我描述的，还只仅仅是天花板。更不消说，四墙的书籍耸立，犹如三山五岳，且有成群的蝴蝶缠绕；更不消说，还有玻璃做的地面，那地心深处，也呈现出密密麻麻的书脊，这思想的岩浆。
戏谑的说法，是我用鞋底踩踏四书五经，而深刻的说法则是：世间所有的哲人都在暗中使劲，在托起我，以便让我，勉强符合人的称号。
美丽的孙姓老板娘出来迎接，谈起创业的艰辛；其实，封面的破自行车，与封底的连锁销售额十五亿，就是一本书的全过程。坐于这里的每个角落都可阅读明白，且有咖啡与蝴蝶相随。
此刻，我必须说出我头部的这些感觉。我的脑海里，页码与波浪同时翻滚。我还想顺便指出，这座智慧的处所，实际上，也是世界的头部，里面所有的鸥燕与灯塔，都由哲学与美学组成，都由历史与未来组成。
孙姓老板娘与她那位出身教师的丈夫，把这一切，装订了起来。因此我断言，世间最好的书，可能，全是手工制作；而且，是在中国！
从这首诗歌中，我找到了“我一直都在路上”的真实答案：“世间所有的哲人都在暗中使劲，在托起我，以便让我，勉强符合人的称号。”显然，黄亚洲老师的终极目标，是为了“无愧于人这个光荣称号”。我也想让自己“无愧于人这个光荣称号”，因此，黄亚洲老师走在路上的身影，就是我人生的指路牌。
在此，我也想告知我所有的朋友，无论你处在什么位置上，得意也好，失意也好，都要有“我一直都在路上”的精神状态，这样，我们就会活得慢慢地像个人。
二
这次黑压压坐满了一个小礼堂的“黄亚洲诗歌朗诵会”，人气与掌声都爆满。华东政法大学的举办者将节目编排得很不错。朗诵的节目分为三个篇章：第一篇章是“我在长征路上”， 第二篇章是“我在这个时代”， 第三篇章是“我在孔子故里”。
确实都在路上，黄老师带领大家走路——主办者匠心独运！
当我听完所有的朗诵节目后，发现这些政法学院的学子们在学习专业课之外，所读的黄亚洲诗歌的数量比我这个磨练了三十多年文学创作的诗歌作者还要多，其中有好多作品都是我未曾阅读过的。可见，黄亚洲诗歌在年轻一代中的影响确实很大。
我试着用他们所朗诵的诗歌题目，串成这样一条主线：
开篇《我在长征路上》，那“苏区即将爆发”的红色信号弹指引着一批又一批的中国革命的先驱者“血战湘江”，直至转战万里奔赴“延安”，那举世闻名的“长征的轮廓”至今使人铭记不忘。
第二篇《我在这个时代》，“大运河放歌”传承了一种时代精神，“生活，我为你如此感动”让无数男女老少豪情激荡，“我体内的狮子已经复活”表明生活的主体有多么强大的敏感以及义无反顾的冲动，“福州人的茉莉花茶”让人的精神四处飘香，“新右旗草原，观看牛犊”分析了亲子之爱，“金海岸，远眺呼伦河”是一种对现实沉沦的抗议与反思，“每天行走，男左女右”和“父亲”一起背负行囊走南闯北，演绎着命运的判断与顽强的力量。
第三篇章《我在孔子故里》，“这一刻，走进孔庙”把每一位观众带入了最神圣的地方，“写在孔子父母的安息地”则把一颗又一颗的心灵悄悄点燃，“杏坛”之美让人感到教育的力量并且从中流连忘返。
我佩服这些年轻学子们的眼力，为主办方能用这种人文精神，把专业知识学习和文学艺术的熏陶加以紧密结合叫好。一个人的文化修养，一个人的学习热情，一个人的情趣爱好，一个人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从某个角度说，也是由诗的女神所培植的。主办者眼光不凡。
确实，大学生们正值诗一样的年华，让诗歌在他们的生命中播下艺术的种子，打上一层最优美的文化底色，似乎比单纯用道德伦理进行教化更有感染力。黄亚洲老师的诗歌有宏大而不空泛的特点，既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美学价值，也具有思想的深度和精神的维度。他的多数作品，都闪现着我们民族的“诗魂”。而这，被华东政法大学的朋友们一把逮住了。
他们把创意变成了行动。
离开华政的时候，我还一直被感动着，被精彩的诗作，被同样精彩的朗诵，也被这种激动人心的形式。
车轮在滚动，我的思绪也“一直都在路上”，无法止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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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1 23:47:57